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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从她的面前款款而过。
“嘿,果然是猫随主人,那看人的小眼神,如出一辙哈!切,死傲娇……”
阮绵绵气得直跺脚,这猫跟主人一个德行,伺候完猫她还得伺候猫主人,越想越觉得委屈,若杜不在府里,一定是去了阳间,把她那个还喘气的身体给整死。
这么一想,就更委屈了,还活着的时候,她日子过得不算富贵,好歹胜在自由,现在死到临头了,既要当护士,又要当铲屎官。
命真苦,说多了都是泪!
她一边感叹命运悲惨,一边提着食盒朝着宁致斋走去,大有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兮一去不复返的架势,别问为啥她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悲伤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一路走来,阮绵绵时不时的回头去看,她总觉得自己身后好像有人跟着,可每当她扭头,却什么都没瞧见,真是奇了个怪了,难不成活见鬼了。
呸呸呸,她自己就是鬼。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声厉喝响起。
吓得阮绵绵手里的食盒差点就滚落在地,好在她眼疾手快,一把就接住了,长吁了一口气,拍着自己的胸·脯,朝着前头瞧去。
哟,这不是成亲那天扒她衣服的女鬼嘛,怎么打哪儿都有她呀,除了陆婶就属她跟自己不对付了,真是冤家路窄,原本想着自己进了宁致斋,可算是碰不上了吧,没想到,在这儿又遇上了。
“哦,是你呀!”阮绵绵不以为意的说。
女鬼轻蔑哼了一声,板着脸剜了她一眼,那双三角眼里满是不屑,冷声重复道:“我问你话呢,你在这里做什么?”
“大帅夫人做事儿,需要向你汇报吗?”阮绵绵也虎着一张脸,瞪了她一眼,走到她跟前儿,凶巴巴的吐出两个字,“借过!”
女鬼呼吸一窒,眼中噌的一下,燃起了怒火,“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七嫂说话!”
阮绵绵微微蹙眉,第一次她忍了,那是她初来乍到不懂事儿,更不懂这里弱肉强食的规矩,既然以后都要在这儿混日子了,那按照她的性格,绝对不会给人第二次骑到她头上的机会,更要让人知道,她阮绵绵不软,不是谁都可以捏的。
“我说话从来只看配不配,你这样的人,就配听这样的话!”她挑衅的一笑。
七嫂一听,高高的扬起手臂,她的巴掌还没有甩到阮绵绵的脸上,就听见凭空一声脆响,掷地有声地砸在了她的脸上,顿时印出一朵五指花来。
“长长记性,七嫂。”
说完,阮绵绵用力的撞了一下已然愣在当场的七嫂,潇洒离去,全然不知这一幕尽数落在了墙头的黑猫眼中,陆千钧捋了捋胡须,勾唇一笑,不亏是他看上的女人,这股子泼辣劲儿还挺呛,不过他喜欢!
第72章 小叔子厉害()
大帅府,东南小院。
夜凉如水,庭前花落穿过回廊,点点落在掌心。
陆千恒执笔站在案几前,凝视着面前的生宣,从怀中掏出一个白漆瓷瓶儿,慢慢的倾斜,将瓶中的血一点点的注入砚台里,混着一丝的血腥气,他用石墨轻轻的磨着,直到血同墨融为一体。
夹起墨笔蘸着些许墨汁,挥毫而下,顷刻之间,纸上出现了一个栩栩若生的人,三两笔勾勒,一眼就能够瞧出,这人是陆千钧。当他落下最后一笔,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眼前好像浮现出,陆千钧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场景。
废物!
他说过,陆千恒是废物,陆千钧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那么他就让他知道,废物有多厉害。当他被心爱的女人唾弃,然后解除契约,在一瞬之间灰飞烟灭,到那时他陆千钧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从这一刻开始,他就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了呢!
陆千恒放下手中的笔,慢慢的闭上眼睛,缓缓催动咒语,这是一种古老的秘术,在东瀛被称之为“画灵”,将宿主的血入画,用咒语催动,画中人就跟取血的宿主同灵同体,对画灵造成的伤害,就会成倍的出现在宿主的身上,而且下咒的人还能控制和驱使宿主。
谁都不知道,当年他去东瀛留学,学的并不是什么经济学,而是阴阳术。
陆千钧,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
哐当——
阮绵绵直接用脚开门,使出吃奶的劲儿,将食盒往桌上一搁,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直喘气儿。
“喂,老不……”
“嗯?”
“额,那个你要的饭来了,别躺了,赶紧吃吧。”阮绵绵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食盒,不耐烦地说。陆千钧光着上身,斜倚在床头,盯着手里的古籍,连眼皮都没有撩一下,全当没有听见。
一想起那块红烧肉的味道,他还心有余悸,只怕另外几道菜有过之而无不及。
阮绵绵见他不答话,噌的一下无名火就起了,在这地儿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莫名的被女鬼欺负,回来了还得被陆千钧欺负,想想都憋屈,她桌子一拍,怒道:“喂,老不死的,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吃不吃呀?”
“不吃!”陆千钧说。
“嗨,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要让我做饭的人是你,做了又不吃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阮绵绵气急败坏的说,也是气蒙了,都忘了面前的可是陆千钧。
他抬眼瞧了那食盒一眼,又继续低头看书,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不禁皱起了眉头,“你在路上没遇到什么吗?”
“路上?”阮绵绵翻了一个白眼儿,回答:“就一个女鬼呀,没了。”
“哦!”
陆千钧点了点头,没有多话,眼神却时不时的飘向门口,如果他察觉的没错的话,有什么东西跟着阮绵绵回来了,从气息上判断,应该只是一些身世悲戚的游魂。
不过,最近大帅府里一点儿都不安宁,平白的多了很多游魂。
“出去小心一点儿。”陆千钧叮嘱了一句。
阮绵绵睁大了眼睛,受·宠·若惊的看着他,张了张嘴,难以置信地问:“老不死,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咳咳……你想多了。”
陆千钧瞥了她一眼,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说道。他合上手里的古籍,背过身去躺下,不再搭理阮绵绵,下意识地摸上手腕处的伤口,有一种隐约的不安,在血液中骚动。
“喂,老不死的,我跟你商量一个事儿呗,我听鬼奴们说,大帅府出门左转是东街,右转是西街,每天都会有很多人赶集,贩卖各种东西,我……我能去瞧瞧吗?”阮绵绵对着他的后背,小声地问。
“嗯!”陆千钧哼唧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太好了!”
阮绵绵乐得一蹦三尺高,双手交叠在一起,大帅府虽大,却也单调乏味得很,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不知道外头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呢?
听说阴山是以大帅府为中心,向外扩展的同心圆,越往外年代就越久远,抱着对作古的物件儿的热爱,她怎么能都要去一窥究竟呀,想着她就摸上了床,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陆千钧后背上的伤,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你没事吧!伤口还好吗?裂了没有呀?”阮绵绵紧张的查看他的伤,见伤口没有裂,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喂,那啥,老不死的,你能不能往里面睡点啊!”
“阮绵绵!”陆千钧沉声唤道,语气中隐约带着不悦。
“啊?”阮绵绵后知后觉的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还是我对你太客气了,你不但不唤我主人,竟然叫我老不死的,嗯哼!”陆千钧俊脸一黑,眯起凤眸紧紧的盯着她。
阮绵绵被他突如其来的变脸,下了一跳,好像之前的和谐相处都是幻觉。
她脱鞋的手直接就僵在空中,是拿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吞了一口唾沫,慌忙的站起身来,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动了动自己胖乎乎的脚趾头,委屈的撇嘴,小声的抱怨:“就算是个看护,怎么也得有个地儿睡吧!”
陆千钧挑了挑眉,就算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转念一想,这宁致斋确实只有一张床,自己一身伤,小绵羊也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谁睡凳子或者出去呆一宿都不合适,微微叹气,抿了抿薄唇,往床里蜷缩了一些,主动的让出半片儿床来。
“给我睡呀?”阮绵绵指着空出的床铺,错愕的问。
听了她的话,陆千钧有些来气儿,他都已经用行动表达的这么明显了,用得着再重复的询问吗?还是说在她心里,他就是这种既小气,又不通情达理的人。
“不要!那去屋外站一宿吧。”
“别!要,要,要,当然要啦,太好了,今晚终于有床睡了。”阮绵绵扶了扶惊掉的下巴,无比感激陆千钧的良心发现,点头哈腰的傻笑,脱了鞋子,合衣往旁边一躺,头一沾枕头,两眼一闭,她竟然失眠了。
天呐,早知道,还不如去屋外蹲一晚呢!
第73章 跟大帅睡了()
扑通——扑通——扑通——
阮绵绵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就像是揣着一只小兔子一样,她越是屏住呼吸,心里越是忐忑得厉害,前所未有的紧张,比第一次联系打枪,第一次抓小偷儿都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身旁的陆千钧动了一下,她的神经更加紧绷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踹下床去。
噌的一下,陆千钧翻了个身,侧卧着将头放在了她的胸口上,吓得她呼吸一窒,颤·抖着声音,问:“你,你,你要干嘛?”
“是心跳?”他抬起头来,眼中带了一丝新奇,问。
“啊?”
阮绵绵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完全没有领会他欣喜的那个点,咽了一口唾沫,靠得太紧了,让她有些口干舌燥,“呵呵,那个……没有心跳不就死了嘛,你摸摸你自己,谁都有心跳的。”
陆千钧慢慢地抬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膛,碰上那些凹凸不平的肌肤的刹那,阮绵绵的手指瑟缩了一下,好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般,脑海中想象着,曾经这些伤口是这么的面目狰狞。
“我已经没有心跳很多年了。”
听到这句话,阮绵绵的鼻子有些微酸,他这句话里透着失落,摸着一片死寂的胸腔,这一次,她好像理解他怪异的行为了,那个眼神不是新奇,而是羡慕。
“一直都没有跳过吗?”
“……”
陆千钧望进她的眼睛里,忽然晃了一下神。
他的心好像因为她跳过,在他以为她就要魂飞魄散的时候,他的心脏又重新开始跳了,就像他还活着的时候一样,很用力,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是热的。
摇了摇头,他又背过身去,留给阮绵绵一个落寞的背影。
阮绵绵吸了吸鼻子,看着他高大宽厚的背,捆绑着许多白色的纱布,遮住了丑陋的伤口,她抬了抬手,又轻轻的放下。她承认自己是一个语言极度贫乏的人,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别人,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一只鬼。
思忖了片刻,她还是抬手拍了拍陆千钧的肩膀,说:“放心,老不死的,每个人都有失去心跳的那一天,只是你的日子来得早了一些。”
而她,也就要失去心跳了,真正的成为一个死人。
墓地里的一块碑,照片里的一个人,朋友口中抑或记忆里的一个片段,过往岁月里的一个影子,人们只会悲伤一阵子,却不会惦记一辈子,毕竟人走茶凉。
越想越悲伤,又瞥了陆千钧的背影一眼,心里生出些许怨恨来。
原本她将有一个完整的人生,都是因为他,她这么早早的就死了,害得她未来的丈夫要孤独终老,将来的孩子胎死腹中,所有的人生轨迹全乱了。
谁说意外都是美丽的,她真想大耳刮子抽那个人。
她赌气地挪开放在陆千钧肩膀上的手,噘着嘴,一扭头,一转身,也用后背朝着他,谁都不搭理谁。没过多久,这个世界上所有女人都爱的男人周公,他向阮绵绵伸出了橄榄枝,邀请她入梦而来。
听见小绵羊平稳的呼吸声,陆千钧睁开眼睛,轻轻的转过身来,盯着她的睡颜,撅着粉嘟嘟的唇,大有任君采撷的意味儿,他伸出手指,小心的碰了一下。
阮绵绵觉得有些痒,撇了撇小嘴儿,一把把他的手挥开,便又沉沉的睡去了。
“呵……”
被她可爱的动作逗乐了,陆千钧缓缓地凑到她的唇便边,落下一个温柔的亲·吻,就想一片羽毛落在唇上一般,那粉·嫩的唇不仅软糯,还带着一丝甜味儿。
他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