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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说:“姑娘,你救了我的老伙计,我替你指个路,咱们两清了。”
“哦,多谢!”
“你往前走,看到一个贴了红色对联的大门,左转看到一扇门的那家就对了,你要找的人,就在那里!”老人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
砰——
门关上了。
阮绵绵一人愣在原地,这老头真奇怪,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他最后转身,念叨的那句话,“切忌,切忌,他来了,他回来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多年以后,阮绵绵才明白,那天遇上的麻风老人说的,不是切忌,而是契机,不过那时老人说了什么都不重要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听了老人的话,她顺着巷子往里头走。
果然看到一个大门上头贴着红色的春联,可是那老人看不见,为什么会知道这家门上贴了春联呢?
这一个小小的平民窟,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高手在民间。
左转,看到一户人家,这门奇怪得很,只开了一半,确切的说,是只有半扇门,另外一半没有门。阮绵绵不由得心里打鼓,这家人不怕偷吗?
她正打算进去,若杜正打里头出来,两人打了一个罩面。
一人惊,一人喜,异口同声道:
“阮绵绵!”
“若杜!”
“你怎么在这儿?”若杜诧异地问。
“哎哟,这说来话长,咱们只有一个小时赶回去了,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阮绵绵火急火燎的说,上手一拽,拉着若杜就往外走。
月光拉长身影,两人渐行渐远。
若是此时,两人回望上一眼,就能看到一个孩童模样的女娃娃,穿着一身红衣裳,梳着一对羊角辫,正扶着门边,阴邪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咯咯地笑……
第118章 她没回来()
倒计时56分23秒……
阮绵绵拉着若杜的手,狂奔在去往南街的路上,一边跑一边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将事情的原委悉数告诉了若杜。听了她一番话,若杜脸色大变。
他临走之前,占了一卦,卦象显示陆千钧不日便会有一个劫难,可是这时间对不上啊,应该是在阮绵绵离开之后才对,怎么会提前了呢?
“鬼大夫,整个阴山都被陆千恒控制了,你不能从原路回去,只能走南街的出入口。”
“我一个人?”
若杜怔忪了一下,侧目瞧了一眼,一脸焦急的阮绵绵,试探性的问:“你不跟我回去?”
“我……”
阮绵绵迟疑了一下,脚下的步子不由一顿,仰头头,挤出一个笑容来,“我可是好不容易离开了阴山,当然是回自己的身体里去啊!你看这个世界,多好啊!”
“可是陆千钧他……”
若杜清俊的脸上多了一丝忧愁,陆千钧大限提前,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同阮绵绵脱不了关系,那他也有理由相信,要度过这个难关,还需要阮绵绵帮忙。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去?”
“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就在这个路口分开吧,往前一直走就是南街,你那么厉害,应该知道怎么回去。我就去‘仁爱’医院了。”阮绵绵飞快的说完,转身就走。
她生怕自己多呆一刻,就会改变主意,逃一般的消失在了那个转角的路口。
若杜长叹了一口气,他们两人的分别,没想到竟然是用这样的方式,这不禁让他有些惋惜,更多的是庆幸,一百多年前,他们就该断了纠葛,这一世更没有必要纠·缠了。
想着,他便朝南街走去,朝着饱·满的圆月走去。
他走过的地方,连风都带着一丝清香,吹拂过他乌黑的长发,露出一张清秀的少年面孔,一身休闲装,简单的T恤牛仔裤,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穿过汹涌的人潮,有那么一点儿鹤立鸡群的意味儿。
引来无数怀春少女的爱慕,有几个胆儿大的上前来问电话,要微信,若杜都报以微笑,摆手拒绝了。他已经过了风花雪月的年纪了,只是这具皮囊看上去,稍微嫩了一些罢了,内里早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了。
现在,他唯一担心的是,一向自信的陆千钧没有等到阮绵绵,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
穿过一道光圈,他就消失在了喧嚣的南街。
那些紧紧跟随在他身后的怀春少女,皆是瞠目结舌,心里暗道:难不成她们是遇上神仙了吗?还是超人?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她们永远不会知道。
这世上,确实有人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他们叫做阴人术士。
——
若杜走过冗长的甬道,出现在阴山“铭心湖”面上。
他看到湖岸边,有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各自脚边都有几个酒坛子,淡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不禁有些讶然,陆千钧什么时候喝起酒来了,他一向以冷静自持,滴酒不沾,只为了时刻保持清醒,没想到还会跟老王八一起,举杯对酌。
“大帅好雅兴啊!”
“若杜?”
陆千钧抬起一双迷蒙的眼睛,若是不细看,还真瞧不出什么情绪,可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他,他是欣喜的,拄着大石头,踉跄着站起来,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扒拉开面前的若杜,大着舌·头说:“小绵羊呢?在后面是吧!我就说她腿短,她还不信。连你这样的慢性子,她都跟不上,落下这么一大截路……”
“阮绵绵,她……”
若杜欲言又止。
“她是不是落下东西,回去取了?昂!你快说啊!”陆千钧一把摔烂了手里的酒壶,抬手揪住若杜的衣领,低吼一声,“你说话啊!哑巴了?”
“她回去了……”
“回去了?”
“嗯!”
“哦!”
陆千钧一愣,点了点头,慢慢松开手,垂落在身侧,他咬着下唇,竭力地克制临界崩溃的情绪,生生的熬红了眼眶,只觉得眼底有一抹湿润,他还是极力的隐忍。
作为一个军人,他的尊严不允许自己,为了一个女人流眼泪,更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失去军人的血性。可他的心,疼得厉害,就像是泡在冰水里,被捂热了,剁碎了,又丢回冰水里。
他一个死人还会心疼,说出去,应该没人信吧……
陆千钧不禁哑然失笑,低着头,好半响没有说话,直到若杜将一颗药丸递到他的面前,轻声说了一句:“吃下去,补充一些元气,我再帮你慢慢调理,总归是能好起来的。”
“是啊,总归能好!”
陆千钧像是听懂了,又像醉意阑珊,将药丸含入口中,在石头上坐了下来,也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略微有些暗淡的光圈,只要这扇门还没有关上,他就不能放弃。
若杜往前走了两步,深深的叹息,一副老派的作态,捡起一个酒壶,轻轻的摇晃,听声音只剩个底儿了,看样子是喝了不少。
可陆千钧也只是微醺然,鲜少醉态,如此镇定自若。
这就是为什么,陆千钧是陆千钧,陆千恒永远不能替代陆千钧的原因吧!他弯了弯嘴角,把手里的酒壶递了过去,慢条斯理地说:“醉吧!喝了这壶,你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能沾酒了,只能醒着,痛着,然后等着……”
陆千钧没有去接,浑厚的嗓音,因为喉咙干涩,所以更加沙哑,听上去格外的性·感,他凝视着他,前所未有的认真,问:“若杜,我的过去,你到底知道多少?”
“你是亲历者,我是旁观者。”若杜两指夹住壶口,优雅的呷了一口,又垂下手,也转头望着陆千钧,两人对视着,彼此试探,都想从对方眼睛里读出一些端倪。
却又都无功而返!
当气氛凝固,老王八不知道什么时候趴靠在岩石上,一把抢过若杜手中的酒壶,笑嘻嘻的说:“哟,若小子,我这佳酿可不是这么喝的,得灌……嗝儿,灌你懂吗?来来来,我喝给你看……”
说完,他又自顾自的喝起来。
第119章 她在仁爱医院()
也怪不得阴山冷清得很,这里住着太多伤心的人了!
心都冷了,哪里暖得起来。
若杜摇了摇头,没搭老王八的话茬,不再去看那即将消失的光圈,他跟陆千钧不一样,他不相信奇迹,他信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格,不是谁都能改的。
“她终归是要回去的,早晚的事儿,别太执着,你们这辈子还是没有缘分!”
“还是?”陆千钧剑眉一挑,将锐利的眸光投向他,追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跟阮绵绵,曾经也是有缘无分?”
“何必执着!”
“若杜,你少跟我装腔作势,左一句何必执着,右一句有缘无分,老爷子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甘心来当说客?”陆千钧心里窝着火,不悦道。
这么多年来,这小子的嘴,就像是无缝的蛋,不管用什么法子,他都不能从他的嘴里套出一星半点儿的消息。这个关子卖得够久的,他早已经失去了耐心。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杜无奈一笑。
他了解陆千钧的脾气,算是一个沉得住气的,这些话他一忍就是百年,换做别人早就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了,“老爷子对你,还是存着一份心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存心,倒是存心,把我囚禁在阴山,真是用心良苦。”陆千钧冷笑一声,没人在乎他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一个人独守阴山,从天黑到天黑,他很少合眼,即便是合眼,也是无尽的噩梦,刀山火海,沸水油锅。
“回去吧!阴阳门要关了。”若杜伸手去扶他,却被他轻易的躲过了。
若杜抬眸,疑惑的望着他,他骄傲的仰头,那张脸充满了侵略性,眉眼之间具是刚毅,薄唇轻启,不卑不亢,一字一句的说:“我答应过要来接她的,哪怕她不回来!”
这是……
若杜微微一愣,对陆千钧,他以为自己是了解的,可此刻,他感到一丝丝的陌生。他明白他的骄傲,理解他的固执,却不懂,他的深情,这些东西,他本不该有的。
当真是,天命可改?
这一刻,长久生在心里的某些东西,开始动摇了!
“好!我陪你等……”
若杜讪讪的收回手,找了一个舒服的地儿,坐下来,淡然的眉宇之间,染上了一点化不开的愁绪,褐色的瞳孔里藏着深思。
月光很亮,可他还有半张脸,陷入阴影里。
等待,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时间久了,情就远了。
止。
——
凌晨5点30分,仁爱医院。
阮绵绵站在自己病房门口,停了下急·促的脚步,她紧张到无法呼吸,不知道这扇门的背后,她将会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这份犹豫,在她看到一个熟人之后,彻底被打破了。
欧阳!
五年了,应该有五年没有见了,他还是老样子,洁白的衬衫,笔挺的西装裤,天生的娃娃脸,让他很减龄,只是眼角的细纹,隐约能瞧出些年纪,他还是那么英俊。
只要他往那儿那么一站,自然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只是他下巴上郁郁葱葱的胡渣很碍眼,印象当中,他是一个自律又自立的人,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的不得体。
她陪过他的童年,一起走过青春,如果没有当初的意外,或许……
他不是在美国,怎么会回来?
阮绵绵正要开口问,忽然想起自己还处于灵魂状态,他压根看不到自己,只见他熟络的打了开水,进出病房。就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瞬间,听到一个人喊,“欧阳!”
阮绵绵循声望去,见到来人,嘴角抽搐个不停。
从走廊的尽头,走来一个穿着朋克风的女孩,一头干净利索的红色短发,画着烟熏妆,给人一种不·良少女的感觉,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大摇大摆的走进过来。
“小雨,你这是……”
“嗨!”章小雨懊恼的一伸手,将头上的假发薅了下来,满肚子牢骚,“我这不又相亲去了嘛,这个月都第七回了,为了不雀屏中选,我都把自己倒腾成这样了!”
相亲,阮绵绵挠了挠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这小妮子才不过24岁的大好年华,也不知道章家老太太就那么着急,非给这亲孙女安排相亲,害得章小雨脱不开身去取货,她还有一批古董还压·在卖家手里呢!
谁知道呢,人家豪门大户的,联姻双赢也挺正常。
这头,欧阳含蓄的一笑,对章小雨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说话方式,倒也不在意,绅士地给她开门,“进来吧!”
“好嘞!”
说着,两人进了屋子,阮绵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