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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千钧眼光一热,深吸了一口气,低咒了一句:妖精!
“你黑山老妖!”阮绵绵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就来了这么一句。陆千钧额头挂下黑线,瞧着她红着鼻子,就是憋着眼泪,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心一下子就软了。
“起来!”
他一撒手,阮绵绵就从他腿上弹了起来,跳到一边,戒备的瞅着他手里的鞋,这个老不死的,竟然敢用她自己的鞋子抽他,真是可恶,内心已然把陆千钧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问候了一遍。
最终,还是敢怒不敢言!
“过来!”
“不要!”
阮绵绵毫不犹豫地回答。
还过去?
那她一定是让驴踢了头,蠢到家了,谁知道他下一秒还会耍什么花招,说不定她没死在老夫人的手里,倒是折在陆千钧的魔爪之下了。
“那你这铃铛,还要不要了?”
陆千钧晃了晃手里的“牵魂铃”,斜睨着她,眼中满是戏谑,是吃准了她一定舍不得这件宝贝儿,且不说值多少钱,可就她整·日拴在手腕上,就知道她是极为在意的。
“还我的铃铛!”
“过来!”
犹豫片刻,阮绵绵掐着手指,耷拉着脑袋,像极了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朝他那儿挪,真想那把刀,把这个男人一分为二,好好瞧瞧,是不是从里到外都是黑的。
“哼!坐下!”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她正要坐下,没想到,陆千钧猝不及防的一拽,她整个人就扑进了他怀里,胸口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有些惊慌的抬头看他。
正巧,一口舔上了他的唇,两人唇齿相依,都愣住了。化被动为主动,陆千钧轻轻吮吸她的唇,冰凉的触感,就像是冰淇淋涂抹在唇上一样,刺刺的痒痒的,阮绵绵忍不住伸出舌尖想品尝一下这可口的冰,薄唇轻启,却给陆千钧提供了攻城略地的大好机会,他长驱直入,侵占了高地。
“唔……呜……”
阮绵绵手不自觉攀上他的脖子,嘤咛了一声,在陆千钧听来,这便是征战的号角,她给自己的信号,行动也更加肆意起来,亲·吻着、碾磨着她的脸颊,他真是爱极了这一对小酒窝。
这上头,好似有蜜糖一般,怎么都亲不够。
终于,陆千钧餍足的一笑,紧紧箍住她的要,让她不至于从自己身上滑落,阮绵绵圈住他的脖子,满面红霞,羞得抬不起头来,心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
“小绵羊,害羞了?”
“你……你故意的,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儿!”阮绵绵带着怨念指控他的所作所为。
陆千钧嗓音低哑,带着一点鼻音,听上去又多了一丝性·感,撩起她额前的碎发,替她挽到耳后,稍许有些严肃的说:“小绵羊,打你屁·股不是目的,让你认错也不是目的!”
“嗯?”
阮绵绵抬眸凝视着他,听他娓娓道来。
“小绵羊,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不见了,这件事有多么严重,你知道吗?我差点杀了祁连山。当他说你不见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着急。”
他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说:“这里好像一下空了一块,揪心的疼。我承认我是在赌气,我气自己没有照顾好你,可你为什么不好好呆在原地等我来找你!你贸然跑到城门上,如果我没有认出你,甚至伤害了你,那该怎么办?”
思及此处,陆千钧仍在后怕,哪怕有一丝可能,他没有认出她,对她出手了,她还有命站在这里吗?
“我……”
阮绵绵垂首,陷入了思索,咬着下唇,深吸了一口气,说:“陆千钧,我不想在原地等你,我不能一天到晚奢求你的保护,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累赘,我没你想的那么弱,我可以保护好自己。我叫小绵羊,但我不想做温顺的绵羊!我希望可以站在你身边,而不是站在你身后。”
第154章 彼此的告白()
我希望可以站在你身边,而不是站在你身后。
陆千钧怔忪地望着她,眼中情绪变幻莫测,他细细的咀嚼这句话,紧锁地眉头慢慢放松,嘴角的笑意也一点点扩大,心一下呗填满了,有一股暖流从心出发,流淌过四肢百骸。
这一刻,感动都要溢出来了。
他一把抱住阮绵绵,将她纳入怀中,亲·吻着发顶,只说了一个字,“好!”
趴在他的肩膀上,阮绵绵笑眯了眼,心里打着小算盘,趁着老不死的心情好,是不是应该争取一点福利呢?起码,不要一生气就打屁·股吧!
有点丢人!
“咳咳……老不死的,我跟你打个商量好不好?”
“嗯?”
“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打我屁·股!”阮绵绵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陆千钧只觉心头一颤,被这神情晃了眼,虽然有些勉强,可还是点了点头。
“太好了!”
阮绵绵嘿嘿一乐,其实也知道,陆千钧也就是想吓唬一下自己,没真打,不过这种体罚还是取缔比较好,这么一想,心里正美,却听见陆千钧贝·齿轻启,吐出三个字:“那现在可以脱衣服了吧!”
“哈?”
阮绵绵愣了,天哪,取缔一下不合理体罚,还要肉偿啊!
“愣着干嘛,脱衣服!”
陆千钧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沾了血污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剥离,越脱越少。阮绵绵不好正眼瞧他,娇羞的垂下眼睑,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不由得屏住呼吸,内心摇旗呐喊:脱,脱,脱!
自从上次他受伤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健硕的身材了,甚是想念啊!
陆千钧的嘴角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动作越来越慢,将手放在军裤的边缘,迟迟没有落下,缓步朝着阮绵绵走来,欺了过来,居高临下的凝视她,鹰隼一般的眼眸像一柄利剑,一下刺中了阮绵绵的心,让她蹦进了身体,因紧张而颤·抖着。
来了,来了,要来了吗?
“好看吗?”
陆千钧戏谑的问,玩味地上下打量着她,耳朵根都红了,更加变本加厉地凑过她的耳边轻轻呵气,激得阮绵绵往后缩,更加不敢抬头,细如蚊声地回答:“好……丑!”
“丑?那你还看得如此痴迷?”
“我……我那是……”
阮绵绵急于争辩,眼睛却落在别的地方,不敢正视面前的精壮的胸膛,无可挑剔的身形,窄小的腰身,两朵细小的茱萸,在风中挺立,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丝赘肉,只是满身的伤疤让人心疼不已。
他的心口没有起伏,却让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晚风透过窗户,吹进了屋,一阵凉意袭来,阮绵绵不由得瑟缩一下,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到了他的手心里,被牵着朝着床边走去,将她按在床边,伸出手来,替她一颗一颗的解扣子。
旗袍的扣子说多不多,却是极为不好解的。
陆千钧驾轻就熟地解扣子,没有多言,静静地欣赏阮绵绵脸上久久不散地红晕,不由惋惜,若不是今日同陆千恒一场大战,他还就真的小绵羊给办了。
只可惜,此刻他心口隐隐作痛,浑身乏力,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哎……
长叹一声,他就转身从衣橱里拿出一套睡衣,塞进阮绵绵怀里,说:“换上吧!”
阮绵绵一愣,手指都在颤·抖,心里却在欢呼雀跃,老娘终于要脱团了吗?终于要迈上人妻的康庄大道了吗?
可是,为什么他要她把这个穿上,虽然有些疑惑,可她还是穿上了。
也许这就是章小雨说的,男人让你穿衣服,就是为了更好地把它们脱下来。
“好了!”她小声的说。
陆千钧也换了一身浅灰色睡衣,满脸疲惫,朝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挪着小碎步,阮绵绵到了他跟前,被人一把抱住,倒进了柔·软的被褥里,淡淡的檀香袭上鼻尖。她埋首在他胸口,轻声的呢喃了一句:“我没什么经验!”
“嗯!”
陆千钧点了点头,坏笑一声,明知故问,“二十多年了,还没习惯啊?”
“哈?”
“哈什么哈,睡了二十多年觉了,要什么经验,快睡!”陆千钧揉着她的发顶,胸口贴着她的后背,颤·抖着双肩闷声憋笑,低头一看,阮绵绵好像被雷劈了的表情,心情大好。
“你是不是期待我对你做点什么啊?”陆千钧勾唇坏笑,问。
“不,不,不!绝对没有的事!”阮绵绵连忙摆手,否认。
见状,陆千钧不再多言,面带微笑,渐入梦中。
这厢,阮绵绵囧得不得了,咬碎了一嘴银牙,将头埋进被子里,把陆千钧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最终也耐不住周公的邀请,心头一松,也睡了过去。
——
入秋了,阴山的风越发的凉了。
小院中,石阶下,有一方苗圃,不知何时,开出一朵秋海棠来,红亮的色泽,好似一串红玛瑙,衬着绿叶格外娇艳,远远观望,好似一幅淡笔水墨,清雅脱俗。
花开有异香,绕梁三日而不散。
苗圃前头摆着石桌石凳,有一位僧人,正襟危坐,好似是在赏花,可眼神却是投向屋内那一对交颈鸳鸯。
他拨弄着手里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
度化方外之人,度化轮回中人,却无一人前来度化他。
再等,便是下一个百年了。
他不能再等了!
像是听到了有人诵念经文,阮绵绵幽幽地醒转,迷蒙着双眸,望向窗外,陆千钧依旧睡得安稳,发出细微的鼾声,看样子,他确实累坏了。
阮绵绵披上一件轻薄的外衣,跨出门槛,只见一位僧人,坐在院中。
两人一站一立,倒也和谐。
这不就是那天,她撞上的和尚吗?他在这儿做什么?
“你是谁?”
“平僧法号‘了空’,有事相求施主。”说着,他站起身来,朝着阮绵绵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阮绵绵一愣,阴山不都是妖魔滋生之地吗?
没想到,竟然还有和尚存在!
“大师,你有事,求佛祖才对,怎么跑这儿来求人,再说我什么都不会,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你还是走吧!”阮绵绵摆了摆手,压低了声音说话,生怕吵醒了陆千钧。
“我……”
了空还没说话,屋里就传来了声响,打断了他。
等阮绵绵再回头,他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好似他从未来过一样。
只有那一束海棠悄然无声,迎风摇曳。
第155章 小绵羊很特别()
“怎滴起来了?”
陆千钧走到她跟前,替她拢了拢衣领,柔声问。
阮绵绵抬眸瞥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角,却也不知从何说起,更何况那僧人也已离去,便指了指一旁敞开的窗户,“起风了,我来关窗。”
陆千钧轻轻的揽着她的肩,询问道:“嗯!时辰还早,再睡一会儿?”
“不了!”
阮绵绵摇了摇头,随手关了门,背过身去,靠在他的肩头,不知怎滴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感伤,倒是有些烧心。陆千钧见她愁眉不展,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声轻语:“因缘际会自有定数,旁人的事,以后便不要管了。”
“嗯?”阮绵绵疑惑抬头,“你知道?”
“多少知道一些吧!”陆千钧叹息一声,拍了拍阮绵绵的肩膀,“你碰上的这些,大多都是些执念,残魂,散落在阴山各处,只因天地之间无处容身。”
“可……为什么都让我碰上了?”阮绵绵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就能打个流·氓,碰上的这些残魂大多也就跟她讲讲他们的故事,没什么特别的,只有这一点想不明白,怎么就都来找她呢?
“因为你能超度他们!”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和尚也不是尼姑,我哪里有法子超度他们?”听了他的话,阮绵绵一时间哭笑不得,她要是那个本事,就不开古董铺了,直接开个相面馆,给人测字算命得了,再搞点超度的发誓,一年少说也能整个千八百万的,一碰上个土豪,可不得发了。
“我没说笑!”陆千钧嘴角抽了抽,难得给这个小妮子一个好脸色,好声好气的同她说话,她竟然敢质疑他说的话的可信度,眯起了凤眸,剜了阮绵绵一眼,继续说道:“超度并不只有诵经念佛这一个途径,解了魂魄的心结,散了怨气,一样可以超度他们,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