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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绵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这叫打发时间,也许还能发家致富呢!”
天知道,无所事事,闷得发慌是怎么样的一种空虚和寂寞啊!
“我说……你也没几天……”祁连山半眯着眼,漫不经心地说,话到了嘴边,惊觉自己差点说漏,立马改口,“你也学不了几天,铁定就放弃了!”
“哼!走着瞧!”
阮绵绵很不服气,她也不求成为一代刺绣大师,好歹绣个小物件,打发一下时间,总比睁开眼就是天黑,闭上眼就是睡觉强得多,有事儿做,也不会太胡思乱想。
“呵呵……”
祁连山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偷偷吁了一口气,还好没听出来,不然他一定会被陆千钧扒皮的,还好,还好,他宽慰的拍着胸口,耳边听着七嫂跟阮绵绵时不时的交谈,眯着眼睛,打起盹儿来。
七嫂让阮绵绵照着绣样临摹,阮绵绵拿起纸笔,就小心翼翼地描绘起来,画着画着,眼神就空洞起来,呆呆地出神,手上却还是不停,一笔一笔的描画着。
哎……
一声叹息幽幽地传来,吓得阮绵绵差点跳起来,从神游中回来,瞧着七嫂欲言又止的脸,惭愧地说:“七嫂,不好意思,我走神了,嘿嘿……”
她尴尬的笑,七嫂无奈的摇头,说:“夫人,您还是瞧瞧您画了什么吧!”
“啊?”
阮绵绵低头一看,单薄的纸片上赫然躺着一个陆千钧,她怎么会画他呢?是太想念他的缘故吗?以往也是两三天没见,也不觉得什么,可今儿是怎么了,总觉得心绪不宁。
“嘿!嫂子画得挺传神啊!”
祁连山一伸手,就从她手里抽走了纸片,拿在手里,放在眼前,一边笑,一边说:“啧啧啧,真是思之切啊,瞧瞧着眉毛,跟张飞似的,看看这脸色,跟李逵似的,在看看这嘴,这眼神,跟武大郎似的!哈哈哈……”
被他这么一喊,阮绵绵的脸上顿时一阵发烫,“你还给我!”
“不还,拿着这玩意儿,我还能去小钧钧那儿邀功呢!还给你,岂不是白忙活一场?”祁连山拿着纸片,乐呵呵的躲着阮绵绵的追击,朝着门口而去。
邀功?
说时迟那时快,阮绵绵抬腿就给了他一脚,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啐了一口:“滚你丫的!”
“小的告退!”
当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祁连山早就走远,声音也显得悠远了许多。瞧着他元气满满的样子,阮绵绵不由得会心一笑,如果每天都能这么吵吵闹闹的也挺好。
“夫人,您可还学!”
“学,怎么不学!”阮绵绵立即答道。
七嫂叹了一口气,瞧了瞧阮绵绵那双干净白皙的手,说:“夫人,奴家瞧着您这双手,也不像是做活儿的,不如您想绣什么告诉奴家,奴家帮您便是了。”
阮绵绵摇了摇头,说:“你们不常说,贴身的东西,还是自己来比较好!我还是想自己绣一个。”
“给大帅的?”
“嗯!”
七嫂不再说话,又递了一块绣样,说:“夫人,您瞧着两个绣样,可还上眼?”
“额……”
阮绵绵拿在手里仔细端详,总觉得差点意思,不是花就是草,不是花花草草就是什么鸟兽之类的,总觉得有些少点什么,心念一转,不如绣一个既简单又有特色的花样。
笑脸!
“七嫂,我画这个你看一下,能不能绣!”阮绵绵拿过纸笔,画了一个笑脸,递了过去,七嫂看了一眼,面露疑惑之色,说:“夫人,看着虽是简单,却挺精巧的。绣起来倒也是挺简单!”
“能绣就行,要不,你手把手教我?”阮绵绵欣喜地说。
“您是要绣手绢儿还是绣扇面儿?”
“手绢儿吧,方便一点!”
“行!”
七嫂从针线包里拿出两块手绢儿,递给了阮绵绵,拿出炭笔在上头轻轻的勾勒一个痕迹,一张笑脸便跃然绢上,只看了一遍,七嫂就会画了,阮绵绵打心底感叹,真是一把刺绣的好手。
“夫人,拿好,奴家绣一针,您便绣一针。”
“哦,好!”
阮绵绵望着她的手,一针一线认真地绣起来,小心翼翼地下针,手里捏着这轻薄的绢帕,忽然明白了,古代的女子为什么要给心上人送上自己亲手绣的东西了,因为每一针都在想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啊!
“七嫂,你的手艺这般好,怎么到了大帅府做下人了。”
“命不好!”
七嫂微微一愣,脸色一变,冷冷地回答,手指翻飞,在她的手里,针线都活了,自己会钻孔会抽线,片刻功夫,一个笑脸就绣好了,还是双面绣,这是苏绣最大的特色。
“我……”
阮绵绵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手绢儿,不由得心虚,她这个哪里叫笑脸啊,叫歪脸还差不多,眼睛都成了两条直线,一点弧度都没了,嘴·巴也是歪歪扭扭的,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给奴家看看!”
说着,七嫂作势就要来拿,阮绵绵一着急,只听见她惊呼一声,针扎在手指上了,一下就滋出血来了,无巧不成书,就印上了手绢儿。
第170章 送给心上人()
“呀!”
阮绵绵抽出手指,往嘴里一塞,舌尖尝到了血腥味儿,泪眼汪汪的看着七嫂,无辜的模样,看得人哭笑不得,七嫂伸手到她面前,说:“拿来我瞧瞧!”
“喏!”
阮绵绵将手帕递了过去,七嫂抖开一瞧,面有霁色,指了指绣出的笑脸,说:“夫人,您第一次做女红,不细瞧,倒也是过得去的,只不过多亏了最后这一点红,不然这笑脸真变哭脸了。”
“一点红!”
说的是她扎手那一下吗?
阮绵绵定睛一瞧,说来也巧,她那点沁出的血迹,恰好点在了嘴下头,好像是一条红舌·头,这歪歪斜斜的脸,瞧着倒也生动了不好,这下她可算放心了,原以为还要从头再来呢!
“不幸中的万幸,万幸哈!”
阮绵绵哈哈一乐,接过手绢儿,拿在手里,来回翻看,爱不释手。七嫂站起身来,对阮绵绵说:“夫人,今儿就学到这儿吧,改天再说,奴家告退了!”
“好,好,好!”
说完,七嫂就离开了。
阮绵绵捏着手绢儿,心里正美,心说:这可是老娘第一次绣的,虽然没什么难度,但好歹难得的是这份心意啊!不知道陆千钧收到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的表情呢?
感动,雀跃,还是……
想着,想着,她就迈步来到了陆千钧的书房,轻轻的晃动着脚上的铃铛,是提醒陆千钧,她要来了。
——
书房,翠竹苍劲。
阮绵绵站在门口,进退维谷,这一路上她都想好了怎么说,甚至连分手宣言都想好了,设想了无数种彼此对峙的场面,有干柴烈火直接上演一段禁·忌的书房play,有欲语泪先流林黛玉版互诉衷肠,有欢喜冤家吵版本的互怼……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陆千钧竟然不在!
有一种想打喷嚏,姿势已经摆好,周围的人都退散白米开外,而她的喷嚏又憋回去了的感觉。
怎么会不在呢?
阮绵绵推开门,探头张望,有些犹豫的往里头走,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一桌一椅,三排书架,笔墨纸砚,钢笔都在案几上摆放整齐,钢笔压住了一本书,而这本书的书页翻开着,露出一个尖角。
是明信片,还是相片?
她满怀好奇的走了过去,伸手轻轻的挪开钢笔,从书中抽出一张相片,黑白老照片,滚边儿的位置有些微微发黄,像是被人摩挲了无数遍,褪·去了原本的色彩。
再看照片上的人,阮绵绵的心咯噔一下,笑也僵在了脸上,那是陆千钧和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不!
他们从来没有一起拍过照。
照片里的女人,只是跟她长得一摸一样而已,绝对不是自己,她敢肯定。因为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红嫁衣,袄裙上绣满了龙凤呈祥,元宝竖领上有两朵牡丹,袖口处腾着两朵君子兰,镂金丝的工艺,瞧着十分雍容华贵。这嫁衣却与那笑得十分羞涩的女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阮绵绵清楚的记得,她被花轿抬进来的那天,身上就穿着这件袄裙,那环佩叮当的声音犹在耳边,而这张照片,却给了她当头一棒,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在她的身旁,陆千钧依旧军装笔挺,面上无悲无喜,瞧不出神色,只是那双紧紧相握的手,十字紧扣。
“谁让你进来的?”
“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阮绵绵一跳,差点将手里的照片掉在地上。来人正是陆千钧,他面露不悦,“我问谁让你进来的?”
“我……我看里面没人,就进来了!”阮绵绵弱弱地回答。
“没人教过你,不要随便进来,更不能随便动我的东西吗?”陆千钧说着,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照片,十分爱惜的擦了擦阮绵绵捏过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放进书页里,铺平之后慢慢的合上。
“你……”
“出去!”
陆千钧打断了阮绵绵的话,冷声说道,他的怒意显而易见,阮绵绵呼吸一窒,愣愣地凝望他,这还是那个陆千钧吗?为什么从冥界回来,他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陆千钧,你到底怎么了?”
“我允许你喊我的名字了吗?阮绵绵……”陆千钧抬起头,鄙夷的盯着她,朝前走来,站在阮绵绵的面前,继续说:“我不希望有下次!”
“陆千钧!”
阮绵绵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内心的疑惑,转为成为了愤怒,“陆千钧,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在冥界发生了什么?这张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冥界?什么都没发生,只不过阴山回来了,你的价值利用完了,还想要我对废物有什么好脸色吗?”陆千钧冷笑一声,鹰隼一般的瞳眸里没有半点温度,就好像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
阮绵绵彻底傻了,她试图从陆千钧的脸上找寻破绽,却徒劳而反。
他如果不是冒名顶替的陆千钧,那么就是被人洗脑了,绝对不是自己认识的陆千钧,“陆千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陆千钧妖冶的一笑,居高临下的俯视阮绵绵,好似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要我说那么清楚吗?因为你的血对我有用,所以我跟你签订了契约,陆千恒想要用这份契约牵制我,所以我当然要让你爱上我,这样,我们的契约就永远不会解除,然而我跟你共生之后,就能从你这里获取源源不断的能量和鲜血。”
“你说什么?”
阮绵绵从愤怒转为震惊,不敢相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所谓真相,“什么契约,什么陆千恒,你到底在说什么?”
“呵呵,说你傻,你还真是傻,简单点解释吧!我是为了你纯阴之血才跟你签订契约的,为了稳固契约所以让你爱上我。可是现在陆千恒死了,冥界给了我最高的奖赏,我已经不在需要你的血液了。难道还要我继续必配合你演戏吗?我可没那个闲工夫,你说是吧?”陆千钧得意的挑眉,异色的眸子里满是挑衅。
啪——
上手一记耳光,震得阮绵绵手掌发麻,打得陆千钧耳朵嗡嗡作响。
“你真卑鄙!”阮绵绵咬着牙,怒瞪着他。
“卑鄙吗?我不觉得……只能怪你自己太笨,真的假的都分不清楚,甚至为了我,哈哈……从阳间又回来了,回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爱情啊,你的名字叫疯狂!”
陆千钧肆意的嘲讽着,紧紧地攥着拳头,将阮绵绵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第171章 演得自己都信了()
她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却倔强的不让它流下来,浑身都在颤·抖,每一个汗毛都在叫嚣着想杀人,她哽咽着,低声问:“既然我已经没用了,你大可以杀了我!”
“哈哈……杀了你,我可舍不得!”
陆千钧走到她的面前,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我对你的这副皮囊,还是很感兴趣的,因为你们长得真的是太像了,就像是复制一样,几乎连生气的眼神都一模一样。她也是一生气,就会紧抿着唇角,对,没错,就是这么瞪着我!”
他说着,在阮绵绵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阮绵绵一把把他推开,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马上用手去擦拭嘴角,脑袋轰的一声炸了,心里好像破了一个大洞,疼得不能自已,低咒了一声,“真恶心!”
她没有看到,陆千钧被她推了一把,后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