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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放着一块手绢儿,一张人像,脑海中不断涌现阮绵绵的音容笑貌,她生气跺脚的样子,她被自己气得吐血却还要保持微笑的样子,明明内心想骂娘,却还要憋着,她喝了毒鸡汤,扣着脖子要吐的样子,她吃萧雨梦的醋,那股子泼辣劲儿……
不知怎么滴,原本想不起的都想起来了。
“屋里这么黑,你也不点个灯!”
“心都瞎了,点灯做什么?”陆千钧嘴角尝到一抹苦涩,转头望着黑暗中忽然出现的人影,“给我说说阳间的事儿吧!我想知道小绵羊原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阳间,跟冥界完全不一样!”若杜晴朗的声音,在屋里回荡,和着雨声,听着让人格外安心,“冥界千百年如一日,一沉不变,可是阳间早就发生了巨大的发展,有电脑,有手机,还有汽车,天上飞的叫飞机……”
陆千钧静静地听着,在黑暗中沉默,只有一双异色的眼眸格外的透亮。
“若杜,从你的声音里,我听到了对自由地向往。”
“自由对于你我,不过奢望。”若杜的声音很低,像是叹息。
模样虽是年少,可他早就经历了几千年了,时光的梭子总是特别眷顾一些人,而这些人似乎都不会老,也不会死。
长生,总会有代价的。
“也不一定!”
陆千钧将手绢儿贴着脸颊,上天关上这扇门的时候,他好像从若杜的描述中获得了另一扇窗户的钥匙,只要轻轻一碰,那个锁就碎了。
“你还不是冥王,无法跟我做任何协定!”
若杜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先发制人,制止了他荒谬又不切实际的提议,可是陆千钧却没有放弃,说:“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冥王,那个位子迟早是我的,那天就是你重获自由的日子,但你得先送我去阳间,这个条件怎么样?”
“很丰厚!”
若杜点头,回答。
“你不动心?”陆千钧皱眉,若杜是一个好朋友,也适合当一个好下属,却不太适合成为盟友,自己能想到的,他都能想到,人猜中的感觉,并不好受。
“动心!”若杜回答,“动心归动心,重利面前,必有险行。”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答应。”
“对未来的冥王来说,很简单,我不仅要灵魂的自由,我还要这具身体,生老病死,进入轮回涅槃,如果你答应我,我就答应你。”若杜转过头来,在黑暗中捕捉陆千钧的眼神。
两人皆是沉默了。
隔了良久,在听到空中悠悠的飘来一声叹息,谈话到此结束,至于他们之后说了什么,一度成为阴山的秘闻之一。
有一个传播最广,无数腐女一致认同的版本,如下:
那是一个下雨的秋夜,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在这雨声的陪衬下,听见屋内传来宽衣解带的簌簌声,还有男子因为某种刺激而诱发的呻·吟声,轻浮的,暧·昧的。直到多年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未有人破案。
唯一可考的线索就是,书房外面,踩塌了两根竹子的女子脚印,少说也有数十人。
不久之后,阴山便流行起一首歌《菊花疼》。
然而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呢?
很多年以后,阮绵绵哼着《菊花疼》这首歌,神秘兮兮的看着坐在桌边读报纸的男人,目光所落之处,正是他的身体正后方,瞧着瞧着,却开始想,若杜跟他谁会是攻,谁会是受呢?
还是互攻呢?
她又不好正面问,于是便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直到陆千钧放下报纸,对她说:“你要是再看,我就把你眼珠挖出来!”
“嘿嘿,我听说,你跟……若杜……还有一段不可描述的过往啊?”
“呵!”
“那你们谁是攻,谁是受?”
“你猜?”
陆千钧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却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跟若杜之间确实有一段不可描述的故事,正因如此,打那之后,祁连山和若杜见到他都跟见了鬼似的,躲闪不及。
其实,那天,那人,那雨。
故事毫无悬念,也没有跌宕起伏,只是一名大夫给受伤的病患换药而已,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那倒吸凉气的声音,被误会是呻·吟,宽衣解带确有其事,那也只是一个人脱了上衣。
并没有那么绮丽又梦幻的故事,也没有男男与男男起飞的美·景,有的只有杀猪一般的哀嚎。
“啊……疼疼疼!!!”
“忍着点!”
“你都戳进去了……疼疼疼……”
“要不你自己来?”
“我要是背后长眼睛,我用得着你?”
“那我继续了!”
“嗯!”
……
雨一直下,屋外的少女哭塌了墙。
女鬼1(哽咽):“我一直以为,若大夫只是长得受,骨子里还是一个直男的,没想到……”
女鬼2(抽泣):“我一直以为,大帅就算弯了,也会是上面那个,没想到……”
女鬼3(痛苦流涕):“我一直以为,大帅跟祁帅哥才是一对,万万没想到,竟然被若大夫截胡了,心疼我祁一分钟,只有一分钟,因为一分钟以后,我要站陆若CP了!”
……
有人的地方,就有YY。
第174章 天边有双眼()
晋城,南街十字路口。
月初新月,阴风阵阵,高楼的叠影铺了一地,失去了月光的照耀,盛夏的城市却显得萧索非常。站在万人中央,阮绵绵惊讶的发现,阴山已是深秋,可阳间的时间显然要慢得多。
“我们回来了吗?”她问。
祁连山点了点头,没有回答。阳间的花花世界,这是第一次,他觉得公干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想起陆千钧那张苍白的面孔,心里就堵得慌,犹豫着要不要将真相告诉阮绵绵。可一想到今晚子时,如果阮绵绵不回到自己的身体,就要魂飞魄散,到了嘴边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走吧!”
“去哪儿啊?”祁连山愣了一下,其实他知道阮绵绵的身体在仁爱医院,却不能表现出来,所以故作疑惑的问。阮绵绵摸了摸身上的湿衣服,叹了一口气,“去‘仁爱医院’!”
“哦!”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确保阮绵绵能够安全顺利的回归肉身。
阮绵绵打前头走,一边走,一边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这一身民国装束,跟这座现代化的城市格格不入,显得很突兀。当她脱得只剩下贴身中衣的时候,祁连山连忙阻止,“喂喂喂,不能再脱了!”
“呵!”
阮绵绵扭头瞥了他一眼,没顾上朝前看,哐当一下,好像撞在什么东西上头了,她抬眼一瞧,面前也没人啊!心里正纳闷呢,刚才明明撞到了东西,额头还疼呢!
“大姐饶命啊!我们不是故意的,大姐,大姐,早知道是您,我们一定绕道走啊……”
“大姐饶命!”
“……”
听声音,阮绵绵一低头,才发现脚边齐刷刷地跪了一地,乍一看还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她飞快的搜索记忆,努力回想了一下,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犄角旮旯把那段已经遗忘的记忆翻出来。
原来是他们!
她从阴山回来,想要打劫她的那几个小鬼,领头的是一个大金牙,身后跟着一高一矮两个杀马特少年,现在还是这样的配置,咋就没有想换换呢?
“是你们!大金牙!杀马特!”
“哎,是是是,大姐,我们再也不收保护费了,我们……”
大金牙双手抱拳,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连连求饶。阮绵绵秀眉一挑,歪着脖子瞅着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眼里透着狡黠,好像在盘算着什么。
“嗯!哎,你的大金牙呢?”
阮绵绵瞄了他的牙一眼,好奇的问。
“哎,大姐,您就别说笑了,我这金牙,不是让你给打没了吗?”
“是呀,大姐,咔咔流血……”
“闭嘴!”大金牙面上一囧,抬手就给了高个儿杀马特少年一巴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
少年委屈的扁着嘴,他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不过被大哥一瞪,立马捂着脸不说话了。
阮绵绵哪里闲工夫管他们,不过上下打量了这几个人,指了指大金牙,还有那两个杀马特少年,双手抱胸,说:“你们不想找打是吧?”
“那当然,当然!”大金牙赔着笑脸,点头哈腰的回答。
“那好,大金牙,你把上衣脱了,那个高个的,把裤子给我扒了,还有你这个小个儿的,外套给我!”她说着,就这么啪啪一指。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懵了。
这就是不挨打的代价吗?
难道大姐要潜规则他们?
“大姐,我们不是随便的人,你可不要乱来,我们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小个子少年激动的说,扯住自己的领口,噌的一声从地上站起来。
他还没站稳,就被高个儿一把拽住,又噗通一声,又跪了下来。
阮绵绵嘴角一抽,抚着额头,她连陆千恒都没瞧上眼,也就陆千钧勉强能算及格,怎么会对他们有所企图呢!这几个人一定常年不照镜子,或者是无视一切反光物体。
“我就要你们的衣服,脱完就可以滚了!”
“哦,好!”
大金牙率先反应过来,一把将身上的T恤脱了,塞在阮绵绵的手里,穿着背心就跑没影儿了,留下两个少年,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了衣服,一溜烟儿的消失不见了。
阮绵绵拎了拎手里的衣服,虽然距离自己的审美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至少还能穿,往自己身上一套,将袄裙的裙子扒了,露出刚换上的牛仔裤,还挺合身。
“你这一身还挺合适啊!”
“废话,老娘天生的衣架子!”阮绵绵一边绑头发,一边回答,“看见没,我不在江湖,江湖仍然有我的传说,你看看,这几个混混鬼,看到我跟看到祖宗似的!”
“呵呵!”
祁连山干笑了两声,她也不看看,在她身后站的是谁,地府的高级鬼差,别说是几个小混混,就算是一般的厉鬼都不敢近身,她还以为是自己有多大能耐呢!
“走吧!”他说。
两人一前一后前往仁爱医院,没走几步,阮绵绵猛地转头朝身后望去,面露疑惑之色,刚才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可一转头,却什么都没发现,那道目光也随之消失了。
“怎么了?”
“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没有啊!”祁连山疑惑的四下查看,他什么都没有看到,“是不是你看错了。”
“也许吧!”
阮绵绵眉头微蹙,背过身去,继续朝前走去。若是此时回头,便会瞧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嘴角擎着笑,薄唇轻启,轻轻地吐出一句话:“欢迎回来,阮小姐!”
——
片刻,仁爱医院。
两人站定,阮绵绵停下脚步,对他说:“我进去了,你回吧!”
祁连山点了点头,转念一想,还是决定要亲眼看着阮绵绵灵魂归位再离开,便说:“送佛送到西,我还是看着你灵魂附体再走!”
“也好!”
思忖片刻,阮绵绵也没有拒绝,就来到了病房。
欧阳趴在床边,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眼底一片乌青,饱·满的脸颊有些凹陷,眼眶也变得深邃起来,满脸的胡茬,衣服还是上次见面的那件衬衫,一副邋遢又沧桑的感觉。
“姑奶奶,别看了,快回去吧!”
祁连山看了一眼钟表,快到12点了,子时一到,她想回都回不去了。他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皇帝不急太监急,呸呸呸,他还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不是什么太监,可是他也着急啊!
“直接躺回去吗?”
“是呀!”
“上次我也是躺回去了,可是为什么不行?”
第175章 鸠占鹊巢()
这个问题……
嗯,很犀利啊!
“因为上次我不在啊,这一次可以了,不信你试试!”祁连山眼神飘忽,心虚偷瞄她,继续解释,“送魂归位,要有鬼差护送,给你做法,你就能回去了。”
说完,祁连山暗暗观察阮绵绵的神色,见她没有怀疑,心里才算松了一口气,他真的越来越佩服自己说瞎话的能力了,竟然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哦!”
阮绵绵恍然大悟,原来上次自己回不去身体,都是因为没有鬼差护法。
想明白之后,她也不再犹豫,径直走向自己的躯体,慢慢地躺下去,让灵魂跟肉·体重合,一点点的融合。
渐渐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