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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头转过来!”
“是!”她认命的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脚尖,心不甘情不愿的扯了扯嘴角,“您老有什么吩咐?”
“喂我!”
“你自己没手啊!”阮绵绵顺嘴一说,话一出口,就见陆千钧脸色一黑,立马噤声不语。
“如果你的手不想要了,我倒是可以成全你。”陆千钧阴惨惨的一笑。
“不用,不用,我跟我的手,永远不分手,您老别客气了。”
阮绵绵连连摆手,赶忙讨饶,拿起手里的筷子,夹起碗里的菜,小心翼翼的送到陆千钧的嘴边,就着她的手,陆千钧倒是吃了,咀嚼了两下,便对面前的食物兴趣缺缺。
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再吃了。
“这就不吃了?一桌子菜呢!”阮绵绵看着一桌冒热气的饭菜,有点小心疼,自己都好几天没吃饭了,这个该死的陆千钧竟然这么浪费,要是能喝口汤,该多好啊!
陆千钧眉头一展,看着她满脸的小心思,这眼珠子都快掉到汤碗里去了,别扭的说:“你想吃,那就吃吧!”
原本这一桌子菜就是特意给她准备的,听说她好几天没吃饭了。
“真的?”
阮绵绵心头一喜。
第16章 厨子被迁怒()
“嗯!”陆千钧颔首答道。
“太好了!”
阮绵绵一阵欢呼雀跃,便在桌边坐了下来,食指大动,筷子翻飞,吃得不亦乐乎,一边吃一边大呼过瘾。
果然是大厨的手艺,“好吃,好吃!大厨的手艺真心好,没有味精,没有鸡精,能把菜做到这个份上。真不错!”
“跟陆千恒做的比呢?”
陆千钧呷了一口手边的茶,漫不经心的问。
阮绵绵将最后一个水晶虾饺放进嘴里,压根就没有把他的话打心里过,顺嘴就那么一说:“小学生跟大学生能比吗?在大厨面前,陆千恒顶多算是个小学生,人大厨可是专业的。”
听了她的话,陆千钧面露霁色,勾了勾嘴角。
“不过……”
“不过什么?”陆千钧眯起了眼睛,静待下文。
“不过这鸡汤,就不如陆千恒做的好喝,一样的鸡,可是这锅就清汤寡水的多,就像是用鸡精兑水一样,少了点什么。”
话音刚落,“咔嚓!”
一个杯子被硬生生的捏碎了,陶瓷随便从陆千钧的手心掉落,散落了一地。阮绵绵睁大了美眸,筷子还在唇边,她甚至忘记了咀嚼,看着脸黑如锅盔的男人,心里咯噔一下。
她说错什么了吗?
“来人!”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在饭厅里,一身干净利索的劲装,单膝跪在陆千钧的跟前,“请大帅吩咐。”
“去,把做饭的厨子给我带来!”
陆千钧沉声道,语气冰寒入骨,就像是十二月的寒风,灌入脖颈之中,冻得人一个激灵。黑衣人双手抱拳,低头答应,转身便离去。阮绵绵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这突如其来的怒气是怎么回事?
“你找厨子干嘛?”
“你说呢?”陆千钧阴沉着脸,剜了她一眼。
“……”
见阮绵绵满眼的茫然,陆千钧冷笑一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捏在指尖,细细的端详着绿芽在水中沉浮,幽幽的开口:“一个靠手艺吃饭的厨子,做的饭还不如一个游手好闲的大少爷,要他何用?”
“不……我是说……”
阮绵绵心思一沉,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都怪她这张嘴,一吃开了就管不住了,什么都往外说,害得人家一个好好的厨子躺枪了,这可怎么好?
没等她解释,只见陆千钧抡起胳膊,就将手中的茶碗往地上摔去,砰地一声,碎瓷茶水洒了一地,吓得阮绵绵一个惊呼,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往后一躲,大气都不敢出。
刚才还艳阳高照,这会儿阴云密布,果然伴君如伴虎啊!
陆千钧见她躲自己那么远,更是火上浇油,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生生的将人拉入自己的怀中,逼阮绵绵看着自己的眼睛,阴鸷地一笑:“不是我,要称奴,这是第二次,我不想说第三次!”
“额……疼,疼,疼……”
阮绵绵忍不住痛呼,手被捏得生疼,眼圈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耳畔一阵劲风吹过,黑衣人拎着厨子跪在陆千钧的面前,“大帅,人已带到。”
“哼!”
陆千钧冷哼一声,甩开阮绵绵的手,扯了扯凌乱的袖口,转过头来,看着跪在不远处的厨子,一个略有发福的中年男人,连头都不敢抬,他还没开口,他就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这桌子菜是你做的?”
“是……是小,小的!”厨子小声的回话,连声音都在颤抖。
陆千钧放柔了目光,朝着阮绵绵咧嘴一笑,倚靠在一旁的躺椅上,翘起二郎腿,抬手指着她,说:“她说你做的菜,不如二少爷的好吃,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厨子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瞄了阮绵绵一眼,脸色煞白,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连声求饶:“夫人,夫人饶命!小的做的饭菜不合胃口,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夫人饶命!”
阮绵绵只字未说,厨子就已经开始磕头求饶了,看得人无比心酸,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是她一时多嘴,才闹得这一出。
“陆……”
她原本喊陆千钧,却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只能改口,“主,主人,不关他的事,饶了他吧!”
“可是他说他该死!本帅要是放了他,岂不是强人所难了吗?”陆千钧剑眉一挑,拇指扫过自己青葱的胡渣,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意。
“饶命,大帅,夫人饶命!”
厨子见阮绵绵帮忙求饶,赶忙趁热打铁,高呼求饶。
“不,不,不,你该死!呵呵……”陆千钧眉峰一转,左手一扬,朝着一旁的黑衣人命令道:“炼化了他!”
“是!”
黑衣人领命,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在胸口比了一个卦象,厨子的四周便出现一个八卦的图腾,一头浑身燃火的雄狮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把厨子吞噬其中。
期初还能听见惨叫声,直到红火转为微蓝,饭厅里才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下去吧!”
一声令下,黑衣人就消失不见了。
阮绵绵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声,下一个就是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灵魂,因为她说错一句话,一个小小的错误,就这么炼化了,她不懂什么是炼化,大意就是民间说的,魂飞魄散了吧。
陆千钧慵懒的撑了一个懒腰,缓步走到阮绵绵的跟前,托起她的下巴,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鬓发,凑到她的耳畔,轻声细语地说:“他是因你而死的。听见了吗?他在喊,他在叫。”
阮绵绵惊魂未定,脸色煞白,怔怔的点头,她听见了,痛苦,恐惧……
看着她比纸还白的小脸,陆千钧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抿了抿刚毅的唇角,将声音又放柔了几分,像是劝慰:“以后离陆千恒远一点,我不是什么好鬼,他也不是好人,知道吗?”
“嗯!”
阮绵绵明显大脑已经狗带了,略带哭腔的声音,轻轻的点头。
“这才乖,来,你累了,睡一会儿吧!”
“我好累,我要睡!”
陆千钧温柔的话语,就像覆着了一种魔力,让人无法抗拒,阮绵绵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困意不断的袭来,最终不敌困倦,将脑袋往他的肩膀上一搭,便沉沉的睡去了。
睡梦中,她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萦绕周身挥之不去。
第17章 大帅,好硬()
月影如故。
陆千钧抱着阮绵绵走出饭厅,跟无数的红灯笼擦肩而过,落下遍地的火红。
一路上,阮绵绵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襟,就是不松手。
回到了“宁致斋”,陆千钧安置好阮绵绵,他便在床头坐下,鬼使神差地想看她睡着的样子,白皙光洁的肌肤,迎着几分月光,多了几分通透,虽然睡着了,却一直皱着眉头,她应该嘴角上扬,睡得安详。
今天吓到她了吗?
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住,那股在身体里,血液里流窜的愤怒,特别是在她的嘴里听到陆千恒这个名字的时候。那种轻松的语调,莫名的让他生气。
陆千钧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阮绵绵的粉颊,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瘦了一些,腮边的婴儿肥都没有了,她还是胖一些好看。
端详着,端详着,他情不自禁的扬起了嘴角。
迎着月华的银辉,陆千钧就像是一个俊华无双的男子,捧着心爱人的面孔,深情的眼中饱含温柔,浅浅的勾唇一笑,让满树杈的木棉花都黯然失色,伴着清风缓缓落下。
然而,床畔的女子,什么也不知道,依然沉浸在虚无的梦境之中。
——
梦境:
好黑,没有月亮,也没有光,伸手不见五指……
这里是哪里?
“有人吗?这是什么地方?喂——”
阮绵绵伸出双臂,想要去触碰四周的物体,却什么都没有碰到,适应了眼前的黑暗。突然,一道亮光闪现,她看到一个身影朝着自己一步一步走来,他的身上燃烧着熊熊的烈火。
红的,蓝的,照亮了一片。
“是你害死我的,我要你偿命,都是因为你……”黑影疯狂地叫喊着,声音就像是从肺里生抠出来的,带着破碎的血腥味儿。
他飞快地扑了过来,阮绵绵这才看清楚,火焰当中那张痛苦的脸,黑洞洞的眼窝,狠狠的瞅着她,是那个厨子,他来找自己索命了,臃肿的身材,在大火的焚烧之下,只剩下焦黑的骷髅。
眼看着烈焰的火舌就要朝她袭来,阮绵绵飞快的躲闪,但是灼热的火焰还是烧焦了她左手的袖子,这团火的威力,不容小觑,仿佛能够焚尽天地间所有的东西。
阮绵绵也慌了神,不顾一切地朝前跑去,一边逃,一边喊。
“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救命!救命!”
“阮绵绵!别怕!”
忽然,阮绵绵似乎听到了陆千钧的声音,低沉喑哑,略带颗粒的京腔。接着,面前出现一个身影,朝她伸出一只手,她没有片刻的迟疑,紧紧地抓住了它,跟上那人的脚步,飞快的逃离。
她瞧不见那人的脸,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就是陆千钧。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在最危险的关头,她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他。
都说梦境,是最真实的写照。
难道在她的心里,已经认定了陆千钧是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吗?
“陆千钧,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没有回答。
“陆千钧,陆千钧,慢点……”
阮绵绵不断的唤着陆千钧的名字,伸手在空中乱抓,手心一凉,她真真切切的握住陆千钧的手,虽然有些冰凉,但是传递过来的力量,让她摆脱了一次梦魇,渐渐的阮绵绵的呼吸变得平稳,像是睡熟了。
陆千钧眯起了迷离的眼睛,让他诧异的是阮绵绵会不断的叫自己的名字,更惊诧自己竟然会紧张她的梦呓,毫不犹豫地握住她的手。
他怔怔的看着交叠在一起的手,有那么片刻的晃神。
他寒眉微蹙,收敛了所以的柔情,倏地周遭的温度又低了两度。
睡梦中的阮绵绵似乎也感到了骤降的室温,蜷缩起身体,寻找热源。
谁知正当陆千钧走神之际,一个寸劲往里一拉,他一时不察,身体便跌在了阮绵绵的身上,吐气如兰的鼻息正好喷在了他的耳际,热热的痒痒的,让他竟心猿意马起来。
他的脸依旧是板着的,苍白的脸颊上多了一丝红晕,懊恼之中多了一些隐秘的羞怯。
正想起身,不料,阮绵绵得寸进尺,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双脚往他腰上一缠,循着那一点点的温热缩进了他的怀里,就算是在梦中,也仍然死死的扣住他的手。
一时间,陆千钧进退维谷,挣扎不脱。
“好硬!”
阮绵绵无意识的嘤咛了一句。
闻言,陆千钧脑袋轰的一声,脸噌的一下爆红,该死,她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
如此放·荡的话,她怎么说得出口,陆千钧又是羞又是恼,身体稍稍的往后撤出一些,谁知他一动,阮绵绵手脚收拢,缠得更紧了。
她歪着脖子,抬手在陆千钧的胸口戳了戳,砸吧了一下嘴,“枕头好硬!”
枕头?
陆千钧微微一愣,敢情这丫头把自己当枕头了,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阮绵绵,见她睡颜无邪,不禁勾起一抹笑意,原来是他误会了,这么多年坐怀不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