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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却觉得,狐狸的女儿,也是只狐狸。
无论是雪白的肌肤,还是嫣红的唇,抑或是嘴角似嗔还怒的风情,无一不是诱惑。
“孩子还小,你好好安慰他,别让他心里留下什么阴影。”刚说完这句,腰上一紧,男人从旁边过来,将她抵在了墙壁上。
安冉不慌不忙地挂断了电话,侧头,躲掉了他吻过来的唇。
男人炙热的呼吸全都喷洒在脖颈间,“你很喜欢孩子?我们生一个。”
安冉冷嗤一声,“想要给薄总生孩子的女人多得去了,薄总要有这方面的想法,随便找几个就行了。”
他低头啃咬她的耳垂,安冉不适地躲了下,却激起了他更深的反应。虽然觉得恶心,她却不敢再躲。
“她们没资格。”他含着她的耳垂吮吸,吐字却十分清晰。
感觉到他的手从裙摆里钻了进去,安冉没来由地心慌,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笑得虚伪,“不是说好我来伺候你吗?”
他声音暗哑,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我等不及……”
最后一个字的语调明显变冷,他的手在她腹部的位置顿了一下,然后左右来回摸索,另一只手则又来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将她的骨头捏碎,“你敢骗我?”
他眼神凌厉如刀,恨不得将她凌迟一般。“你是笃定那孩子走了,我就找不到他了?”
安冉吃痛,说,“我真没骗你,小逸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暴虐地掀起她的裙子,指着她腹部上十公分左右的疤痕问,“那这是什么?你生过孩子?孩子呢?”
“我是生过孩子,可这和你有关系吗?”安冉从他手里将裙子的下摆拽过来,平静地整理好,望着他冷笑,“你凭什么认为,我生过的孩子,就一定是你的?”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杀父仇人生孩子?”
“……”
他捏着拳头,半晌无语,眸光复杂地看着她。
安冉冷嗤,朝前走了一步,眸子紧锁着他,厉声质问,“我爸爸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他冷然地翘起嘴角,声音冰冷,“那是他该死。”
“你才该死!”安冉大声朝他吼,“我们两家原本是有婚约的,你不娶我也就罢了,我爸说过什么了吗?你用我换我爸爸手里安氏的股份,他没给你吗?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你简直丧心病狂,我爸爸到底怎么对不起了,你连他都不放过?你是不是非要把我们安家的人赶尽杀绝了,才肯罢休吗?”
眼泪不断地朝下掉,如果两家有仇,或许她还能理解薄衍宸,可是,薄安两家不仅没仇,甚至还有婚约在,薄衍宸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难道只因为,对于找死的人,他向来成全吗?
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为什么偏偏对她例外?
既然对她例外,又为什么不能对她唯一的亲人例外?
那可是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啊!
薄衍宸凉凉地开口,“你恨我?”
安冉几乎失控,“难道我还应该感谢你吗?感谢你杀了我爸、让我家破人亡、不得已躲在国外不能回来吗?”
他的平静成为压倒安冉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凭什么他在承认杀了她的父亲之后,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理直气壮,连一点歉意都没有?
“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生过你的孩子吗?”安冉双眼像被血染红了似的,“我告诉你,我不仅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我还打掉过一个孩子,那个被打掉的孩子才是你的!他就不配来到这个世界上,你这种人,怎么配有孩子……”
话还没说完,喉咙再度被他掐住,他表情阴鹜,面沉如水,是真的起了杀心,“你在找死!”
“我是在找死,你杀了我啊!”在他逐渐加大的力道下,安冉呼吸困难,但她仍在激怒他,“你最好现在就掐死我,不然,我一定会为我爸爸报仇!”
就在她以为下一秒就会被他掐断脖子的时候,他却突然松了手,钳制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开始啃咬她的脖子。
那一口咬得真重,她怀疑她的肉都被他咬下来了。他似乎被血腥味刺激到了,每一口都咬得极重,并且沿着她的脖子,慢慢下移,安冉还听到了裙子被撕裂的声音。
知道他要干什么之后,她开始挣扎,“薄衍宸,你不是人!”
“我不配有孩子?我偏要你给我生一个。”他固执地可怕。
双手被钳制住,怎么都挣脱不开,她用膝盖朝上重重一顶,趁着他痛得躬身的时候,从他和墙壁的禁锢中逃了出去。
可是,由于步子太乱,被他的脚绊了一下,她直接扑倒在羊毛地毯上,右手按住了一个冰冷的物件,她眼睛一亮。
男人的气息从背后包围过来的时候,安冉面无表情,迅速翻了个身,然后握住了手里的小刀,对准他的胸口,用力地扎了过去。
滚烫的鲜血从那一处喷射出来,糊住了她的眼睛,那一刻,透过漫天的血红色,她似乎看到了薄衍宸冰凉、毫无温度的眼神……
第7章 有一个词,叫做相思成疾()
粉色的兔子孤零零地掉在了地上,安冉走过去,捡起来抱在了怀里。
上面似乎还有薄衍宸残留的气息,他的味道如同他的人,冷冽而寡淡。
大概和他待久了的人都会被他潜移默化的改变,老李就是这样,不过,几个小时前,看到薄衍宸满身是血的时候,老李的脸色大变了一次。
这还是安冉认识老李半年来,唯一一次看到他如此不淡定的样子:“安小姐,你……”
老李本来话不多,勉强挤出几个字之后,就抿着唇说不出话来了,但看向她的眼神里,全是失望和愤怒。
地上血迹早已干涸,他们来不及收拾,就送薄衍宸去了医院。
安冉自然是走不了的,她把薄衍宸伤成这样,这儿的人不可能放她走。
抱着兔子,将脸埋进兔子身上的绒毛时,她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记得,脖子被咬伤了。
手摸着那个地方的时候,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随即传来。
是来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他身上的白大褂都没脱,上面染了不少血,红得触目惊心。
安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凝视着怀里的兔子。
“恭喜你。”见安冉不主动说话,方凌楚只好先开口。
“这话说得太早了,还是等薄衍宸死了再说吧。”拜薄衍宸所赐,和他们一群高智商的人呆得久了,看到方凌楚过来,安冉就知道薄衍宸命大没死成。
虽然方凌楚和薄衍宸是好朋友,但以前他也没少关照安冉,所以安冉对他并没有敌意。
他朝着她走过来,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我只是恭喜你不用为他陪葬。”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你知道,如果他真的死了,很多人都不会放过你。”
安冉冷嗤一声,“我等着这一天到来。”
方凌楚站在颜色深暗的地毯旁边,弯下身,摸了摸那处的血迹,轻轻叹了口气,“你变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温柔恬静,说话也柔柔软软的,很动听。”
安冉不咸不淡地说,“人都是会变的。”
末了,她冷悌着他,“我还得感谢薄衍宸,要不是他,我还是那个被欺负了都不敢吱声的安冉。”
安家在当地的声望并不低,而她又是被安振国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儿,从小性格温顺,知书达理。安振国半点都不舍得让她受累,家里的企业都没打算让她接受,而是准备给她找个上门女婿,所以,什么勾心斗角的龌蹉事,都不肯让她沾染半分。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她会遇见薄衍宸。
安振国不舍得让她做的事,薄衍宸通通教她做了……
“所以,你们出手都是一样的狠。”方凌楚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咬痕,说,“如果那一刀再偏左一点,他就真救不回来了。不过他现在也好不到哪去,原本就病得不轻,还挨了这么重的一刀。”
她拧眉,“薄衍宸有病?”
神经病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是啊,”他突然很郑重地问她,“安冉,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做相思成疾?”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她的心头上,痛得她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方凌楚的注意力终于落在了她怀里的兔子上,然后扫视了书房一圈,慢悠悠地说,“这个书房整洁又严谨,我一直觉得这个兔子很碍眼,可他却坚持将它摆放在这儿,这不是病是什么?他在北市明明有很好的发展,却固执地不肯离开南市,死守着安氏的企业,这不是病是什么?还有,这房子里有一个房间,空置了六年,里面的东西却每季都会换新,这不是病是什么?明知道那个人不会回来,就算回来,也只会恨他,却要坚持等她回来,这不是病是什么?”
“够了,别说了。”安冉厉声打断他。
方凌楚的这些话让她听了十分不舒服,此刻她的脸色,绝不会比失血过多的薄衍宸好多少,完全是惨白一片。
“他整整病了六年,有时候是个正常人,有时候又像个疯子,性情反复,不可理喻。连我这个医生,都对他束手无策。”他紧盯着她,见她依旧面无表情,便不由得摇了摇头,“不过,说起来还得感谢你,你这一刀,应该彻底治好了他。”
他为薄衍宸不值,自然引得安冉不满,“那我安家就合该家破人亡,我爸就该死?”
他无奈地摇头,作为两个人共同的好友,六年前发生的事情,方凌楚都很清楚,不过他认识薄衍宸的时间更长,说话自然会更偏向他。“他性格如此,不是多话的人,但我觉得我相信他。”
“那是你的事。”安冉态度冷淡,当年薄衍宸拿她换安氏股份,是她亲眼所见,她怎么都不会蠢到相信他。
虽然父亲的死她没看到,但以薄衍宸的性子,没做过的事情,肯定不会承认,既然他承认了,他们之间就只有深仇大恨。
哪怕听方凌楚说了这么多,她都不会后悔给薄衍宸那一刀。
不过,心里到底不会好受,她白了他一眼,“你来这儿,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吗?”
“我回来是帮他处理一些事情的,我跟这儿的人打过招呼了,他们不会为难你,你走吧。”
安冉迅速起身,她早就想离开这儿的,里面血腥味太重,重得叫人喘不过气来。
只不过,她还没走出一步,方凌楚又指着刚被她放下的兔子说,“一并带走吧,他回来之后,不会想看到它。还有你房间里的东西,如果有想带走的,现在都拿走吧。”
“不用。”安冉回头看了兔子一眼,冷着脸对方凌楚说,“你处理吧,它的毛太硬,硌手,我很早就扔掉它了。”
从别墅出来,果然没人拦她。
站在宽阔的路上,她缓缓摊开了双手。
手微微发抖,掌心一片白,还有些刺痛。
她无奈地笑,看,她说得没错吧,那绒毛兔子做工太粗糙了,毛像细针似的,扎得她手疼。
可是,心也微微泛着疼,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第8章 有一种青梅竹马,叫慕清北()
谁说雨过天晴?
等安冉满怀心事从别墅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天黑了。
一路上,她都在想,方凌楚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薄衍宸真是为了她而病,怎么会在三年前就和别的女人恋爱,还被媒体拍到,上了各大新闻?
他们的恋情,连远在国外的她都能看到,难道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方凌楚只是为了不让她好过,才说这些话的吧?
脑子和心里没一处不是乱的,她只抬头,看到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车,也没有多想。
直到手腕被人拉住,她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
凄凉的灯光下映出一张清朗秀致的脸,熟悉而柔和的五官上此刻写满了欣喜与焦急,看到她抬眸的那刻,他眸子里也是一亮,温润的嗓音随之响起,“你真的回来了!”
“清北哥,你怎么在这儿?”
慕清北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抱着她身子的双手有些颤抖,在她耳边深吸了一口气,他才解释,“听说你回来了,我一直在找你。”
从薄衍宸举办婚礼的酒店,一直找到了机场,再到市北的墓园……每一次,他都晚了一步。
一切都好像是命运给他开的玩笑,又或者说是诅咒,自从六年前他晚了一步之后,就步步晚。
不过,好在这一次,他终于见到她了。
嗅到她身上的血腥味,慕清北皱着眉松开了她,“薄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