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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先不说这些事情。”东林夙说着,环视了一眼这个洛阳曾经住过的院子,双目之中充满了怀念,“你把这些事情发生的过程详细地跟我说一遍。”
就在君煜准备开口说的时候,白术端着茶走了进来。
东林夙有些警惕地看了白术一眼,在她走后东林夙才开口问道:“她是谁。”
君煜闻言,顺着东林夙的目光看去,口中解释道:“她是我父亲一个部下的女儿,叫白术,你应该见过她的。”
“白术?”东林夙低声叫了一声,好像在思考什么。
顿了许久,东林夙才再次开口问道:“和北漠的战役之中,她是不是去过战场。”
突然听他这么一问,君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点点头:“她确实去过战场,当时钟离墨谁要趁你不在的时候做点小动作,我就派她去通知你”
等君煜说完,东林夙才轻轻抿了一口茶水:“你有没有怀疑过她。”
“白术?你放心吧,白术是绝对不可能背叛我的。”君煜轻轻笑了一下,仿佛在说东林夙想多了。
而东林夙却没有对君煜的话表示认同,只是扯了一下嘴角:“但愿如此吧。”
待君煜絮絮叨叨慢慢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东林夙之后,他好像突然松了一口气一样,感觉心头的压力少了许多。
事情说完,这时间也已经接近于傍晚。在云南王妃差人过来准备喊君煜去吃饭的时候,突然看见东林夙。那小丫头看着东林夙失了神,半晌之后才试探地小声喊了一声:“摄、摄政王?”
“天月已无摄政王。”
东林夙的回答就像是在承认他的身份一样,让这个小丫头震惊了许久,连话都忘了跟君煜说就转身小跑着回了云南王妃身边。
得知东林夙造访的云南王夫妇脸上皆是划过一丝喜色,先后站了起来朝着君煜的院子走去。
东林夙本来也没有想瞒着自己来到凡城的事情,看着那夫妻两个笑着迎上来的时候对他们点点头回以一笑。
“王爷突然造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说到这里,云南王降低了声音四周看了一下之后没有接着说下去。
“我来救我的妻子。”东林夙淡淡的表情让面前的夫妇两人有一点摸不着头脑,他们其实不相信东林夙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这听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他东林夙的做法,这样淡漠的人居然有一天也会被世俗的情感所牵着鼻子走。
云南王妃率先反应过来,只听她尴尬地笑了两声之后狠狠地伸手拧一下自己身边的丈夫:“王爷既然是为了救王妃而来,那一切一定要多加小心。如今天色尚早,在这么众目睽睽断不能有任何举动,不如先吃点饭补充一下体力,等到夜半时分再有所行动也不迟。”
“夫人说的是。”云南王哭丧着脸揉了揉被自己妻子捏疼的手臂附和道,“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东林夙自然不会去多想这些侥幸的话语,不过云南王妃说的确实有道理,现在只不过将将傍晚的时间,自己确实不能有任何举动,以免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遂对着云南王夫妻两个点了点头,脸上扯出一抹还算是轻松的微笑:“既然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话虽这么说,一群人也是开开心心地一起去吃晚饭,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餐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对。
主客的眉宇之间都缭绕着一抹淡淡的忧伤与担心,他们担心的对象当然都是洛阳这同一个人,于是这餐桌上的话题多多少少都是围着她转。可这么一提洛阳,众人便会想到她现在的处境,心中的担忧不免更甚,这话题与这气氛不免更加僵硬。
好不容易这么一顿气氛尴尬的晚饭终于吃完了,东林夙看看天色也觉得不早了。和云南王夫妇点头示意了一下,带着君煜离开了餐桌。这个时候他才不管什么礼不礼貌,在洛阳的安危面前,这一切根本不值得一提。
云南王和他的夫人自然也不是这样子小心眼的性子,看着两人渐渐离开的背影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皇宫这种水深火热的地方,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办法能把洛阳从那个阴狠残酷的人手中救出来。
希望他们一切顺利。
离开了饭桌的两人倒也没有傻到打算就这样子去皇宫,在两人换衣服的空隙,东林夙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小瓶子。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把放在怀中的那个巫田给的瓷瓶拿了出来,放在手中把玩。
东林夙这边儿许久没有动静引起了君煜的疑惑,他侧过头来,看见东林夙的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瓶子不由心生好奇,凑上脑袋盯着那个小瓶子看了很长时间才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巫田给我的一个我不想用的东西。”东林夙扯了一下嘴角随手把这个小瓶子丢给了君煜。
君煜接了过来,刚想要打开瓶塞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却被东林夙出声阻止:“你确定要看吗?这里头是蛊虫,如果你完全放心巫田那个老贼的话,那你就打开看看吧。”
东林夙的话里面充满了不屑和讽刺,但是他话中的道理却成功阻止了君煜的动作。
只见君煜打了一个哆嗦,伸手摸了摸自己手背上起来的鸡皮疙瘩把这个小瓶子放在桌子上后摇摇头说道:“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想要多活几年。”
“好了,不要再说这么多了,我们出发吧。”东林夙拍拍还留下褶皱的衣角,转过头来对着君煜说道。
没有等君煜回答,东林夙率先抬脚迈步离开了屋子。剩下君煜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桌子上的小瓶伸手想拿却又像是出点一般立即缩了回来,直到东林夙开口催促,君煜才一咬牙闭上眼睛快速将这个小瓶子收进了自己的衣袖之中跟了上去。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有这么一个东西,总比没有要好吧?
两个人的功夫都是出类拔萃的,随随便便混进皇宫根本不成问题,只不过要想要躲过钟离墨的眼线那还是需要多加小心。更何况他们要就的洛阳,此刻一定就在钟离墨的眼皮子底下。
跟着东林夙走了许久之后,君煜才好像刚刚想起来了什么,小声的喊了一下东林夙。
听见身后人的呼唤,东林夙的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转过头去:“有什么事情。”
只见君煜停下了步子,满脸严肃的看着东林夙解释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沐子颜那儿看看,自从洛阳消失之后她也跟着消失了,我觉得这事大有蹊跷。”
听见君煜这么说,东林夙也陷入了沉默。不过,这个时候没有时间给他多想什么,因为身后突然传来了急促脚步声,似乎是有人在追着什么人。
东林夙和君煜对视了一眼,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面对着对方点了点头,不约而同地将脚步转向了同一个方向。
沐子颜的宫殿。
这寝宫确实像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住人的感觉,一些花瓶和桌子上都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可正是这一层薄薄的灰尘,让君煜和东林夙起了疑心。
再怎么说沐子颜也是堂堂的一国主母,就算宫殿里没有住人也应该会侍女奴仆按时打扫,怎么可能会蒙了一层灰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剩下两个可能:第一,沐子颜真的真的非常不受宠。可是就东林夙对钟离墨的了解来说,沐子颜这样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还会允许她待在在皇后的位置上,这说明钟离墨其实多少是有点喜欢沐子颜的。排除这个可能便只剩下剩下的一个可能:这是钟离墨故意设计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两人,赶紧对视了一眼飞身离开宫殿上了屋顶。果然,就在两人前脚刚走,后脚之前听到过的急促的脚步声就闯进了店里。
是散一带着一群侍卫。
果然是钟离墨事先布置好的。
众人搜查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被吩咐要找到的两个人,散一看了一眼地上的几个脚印,发现它们并没有往里头走,知道自己还是被东林夙那个狡猾的狐狸给发现了。
他不由的握紧了拳头,想要锤一下身边的门槛发泄,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便也只能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气低喝道:“撤。”
待人都走光之后,君煜伸出一个脑袋悄悄的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宫殿,发现确实不是骗她们下来的伎俩之后松了一口气转头对着看上去十分平静的东林夙说道:“他们都走了。”
而东林夙只是淡淡点了一下头,问的却是和这群搜查的士兵毫不相干的问题:“你确定沐子颜确实消失了?”
“我也不能确定沐子颜有没有真的失踪,或许是钟离墨把她关起来了。”君煜好像是有些不解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不过,沐子颜确实是自从洛阳被关起来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了任何消息。”
“哼,”东林夙闻言冷哼了一声,看着散一离开的方向,“他还真的是狠得下心。”
就在君煜想要问什么的时候,东林夙却率先离开了屋顶落到了地上。这一次,他却没有之前的那么警惕,就这样站在宫殿面前的空地上,丝毫没有害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这更是让君煜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知道跟着东林夙走绝对没有任何的错误,于是也就这么飞身下了屋顶站在他的身边。
“我们接下去干什么。”君煜没有想到东林夙下了屋顶之后只是这么干楞楞地站在空地上没有任何一步举动,语气带着些许的催促开口说道。
这时候,沉默了半天的东林夙才开口:“去回一回钟离墨。”说完,他迈开了步子,大步流星地朝着御书房走去,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到君煜偷偷塞了个东西在他的袖子。
君煜做完了小动作之后才反应过来东林夙说的话,他们两人明明就是偷偷进来的,为什么东林夙这下子又要这么光明正大去见钟离墨?
君煜就这么站在原地皱着眉头思考了许久,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连东林夙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意识到自己的走神跟丢了东林夙,君煜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脑瓜子。但好在东林夙走之前说了自己要去的地方,这才不至于让君煜真的跟丢。
不过等他到了御书房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东林夙坑了。
一群侍卫像早就准备好了正在等着他似的,一看见自己来就像是排练了千百遍一样训练有素地朝着自己追过来。
君煜哪还能待在原地,立即转身撒开了腿使劲跑,纵使他的脑袋再转不过弯,此刻也该明白这是东林夙利用自己来引开这些守岗的士兵。
看着君煜被一群人追赶着跑开,东林夙从暗中现了身形。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君煜跑开之前的怨念,他在心中默念了一声保重之后,趁着夜色的掩盖偷偷溜进了御书房。
看着御书房内的布置,东林夙的脑中似乎想起之前在云南王府中的时候,君煜说起“马蹄”的事情。直觉告诉他这一定是一个密室的机关,而钟离墨设置了这样一个隐秘的机关,说明在里面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说不定洛阳就在里面。
有了之前的指引,他很快就找到了马蹄放置的位置。东林夙仔细地马蹄良久,讽刺地冷笑了一声。还真是钟离墨的作风,无时无刻不在恶心人。想到这儿,他伸出手握住马蹄,然后使劲一转。
片刻之后,厚重的石头摩擦着地板的声音传过来,就像是一个巨兽在默默地哭泣。
面前放着马蹄的书架向左移动了一点距离,露出正好一个人可以通过的大小的密道。东林夙四周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人注意之后飞快地闪身进了密道。
这密道又长又窄,却保持着干燥和微微的亮光,显然是有别的通道可以进风。密道左右的石壁上面也没有多少的装饰,只是把凹凸不平的石壁磨得稍微平整了些许。
东林夙保持着警惕,没有急于求进,慢慢地朝着密道内摸索。不过奇怪的是,这一路上没有别的暗器或者这是别的陷阱,就好像这只不过是一条简简单单的通道而已,没有任何秘密的样子。
东林夙的心中的疑惑不免更甚,就在他准备停下步子不再继续往前走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扇石门。
石门虽然厚重,但是还可以一些听得见这么后面传来的喊叫声,这喊叫声传入东林夙的耳朵里让他怔了一怔。
石门上也没有任何机关,只需随便用手将其一推便可以打开石门进去。
可越是这样不加设防,越是让东林夙心中怀疑他转头看了一眼幽深不见来路的隧道。这时候如果回去,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