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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上,他却根本不能让她怀孕?
“哈……”钟念北嘴角一抽,凄迷的大笑起来,“哈哈……”泪水子眼角滑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她伸手默默覆上小腹,满眼的不可思议。
陆立仁看她神色不对,拧眉问道,“钟念北,你没事吧?”
钟念北抬眸疑惑的看着他,“警官,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啊?”
“什么?”陆立仁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警官……”钟念北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连泪水也一并收住了,深吸了口气,强自站稳了,“你带我回囚室吧!我没有别的要求了,你们可以正式向法庭提出控诉我谋杀罪名了!”
说完,自顾自的转过身,慢吞吞的往囚室里走去。
陆立仁拧眉,这桩案子,怎么想都像是桩冤案!
从囚室出来,陆立仁立即被手下警员给围住了。
“陆队,医院那边传来消息,那个叫钟娉婷的,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体内毒素清除不尽,还在深切治疗部,愈后还不好说,但肯定是死不了了!”
连日来,陆立仁总算是得到了个好消息,禁不住双手猛的一拍桌子,勾起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太好了!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可以问口供吗?”
“哎……”警员忙拦住陆立仁,“陆队,还不行,人还没醒呢!”
“噢。”陆立仁连连点头,“是我太急躁了,把卷宗拿来,我要再看看!”
陆立仁对着卷宗仔细研究,还真的研究出问题来了。
钟娉婷所中的毒,名叫‘山埃’。
他详细查了这种物质,山埃是种化学试剂,一般用作提取金属用途,50—100mg就可以对人体造成致死性伤害。而这个钟娉婷的血液检验报告上,却并没有达到致死量。
“啧!”
陆立仁蹙眉、闭眼、扶额,陷入深深的思索。
假设这个凶手真的是钟念北,她因为嫉恨丈夫和表妹暧昧不清,所以心生歹意。那么,她既然懂得用山埃,为什么不干脆把她堵死算了?
可钟娉婷所中山埃并没有达到致死量,是巧合呢?还是故意为之?
如果是故意为之,那就更解释不通了。从档案上看,钟念北是个学法律的大学生,没有道理会对山埃这种剧毒的使用量掌握的如此之精准。
“问题究竟在哪里?”
陆立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觉得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想要破解此案,非得从这里下手!
他没有耽搁,想到这一点立即命人将钟念北带进了‘口供房’。
“钟念北,叫你来,是有些事想要问你。”陆立仁看看坐在对面,神形憔悴的钟念北,心中不忍,于是不自觉的放缓了语调。
感念陆立仁的恩情,钟念北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对他不理不睬,而是抬眸直视着他,“警官,你真的不用再问了……我,我也不想让你难做,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听我说!”
陆立仁急的站了起来,伸手扼住钟念北的肩膀凝望着她,“我只是要你回答一个问题!一个就好!”
“……”钟念北很是不解,思忖了片刻,点点头,“你问吧!”
“好。”陆立仁拿起那份关于山埃的报告,推到她面前,“你看看这个……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你说是你下的毒,可是为什么钟娉婷体内的山埃却没有达到致死量?”
钟念北疑惑的翻看着报告,其实她根本看不懂。
“什么意思?”
陆立仁弯下腰来,解释道,“我说的简单点,给钟娉婷下的山埃的毒,根本不足以造成致死性伤害,就算那天钟娉婷把一整瓶红酒都喝了,她也死不了!”
“……”钟念北惊愕,腾地站了起来,“真的?婷婷没死?太好了!”
看到她这反应,陆立仁更加肯定了她不是凶手。
“钟念北,你根本不是凶手,对吗?”陆立仁直视着钟念北,想把她的真心话给逼出来。
“……”钟念北眸光闪烁,不敢随便说话。
陆立仁轻笑道,“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有两个原因。”
他伸出一根手指,“其一,你刚才听到钟娉婷没死,你的反应是欣喜。”
接着,他伸出第二根手指,“其二,一般人下毒,尤其在不知道致死量是多少的时候,只会把剂量加的越多越好。而山埃是种剧毒,一点点就能致死,可是把剂量控制的如此准确,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下毒的人,应当对毒理、药理有着很深的认知……”
听到这里,钟念北浑身一震,神色骤变。
她想到了苏听白!大叔曾经说过,他十几年前是个医生!想想‘碧桂园’书房里那一室的医学书籍,又想到陈雅静说的,钟娉婷最后见到的人是苏听白!
难道说,大叔真的是凶手?
陆立仁敏锐的观察到她神色不对,追问道,“怎么了?想起什么来了?是不是想起有可疑的人?”
“不是!”钟念北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这是一种出自心灵的本能反应。她到现在还没有放弃苏听白,只要他有任何危险,她的本能竟然是保护他!
一个劲的摇着头,钟念北慌乱的否认,“我没有想到什么,事情是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致死量,我是随便加的……”
“你……”
陆立仁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一时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是不是以为钟娉婷醒了,你就会没事?这是谋杀的罪行啊!你连个律师都请不起,就算到时候法援署派人来,他们也只会替你稍事向法官求情而已!”
钟念北口中干涩,恐惧涌上心头。
可是就算她再怎么害怕,她也不能说苏听白当年是医学界骄子啊!这会害了他的!她没有亲眼见到他,没有亲口听他说出决绝的话,她不相信他真的如陈雅静所说的绝情绝意!
大叔不能有事,这是她此刻唯一的念头!
垂下头,钟念北颤抖着唇瓣,轻叹道,“你不用说了,是我做的!”
“你!哎……”
这种情况下,陆立仁无计可施,“来人,把她带回囚室关起来!”
“是!”
把卷宗往桌上一扔,陆立仁吐了口气,“这叫什么事?犯人赶着要送死,我还拼命要捞她出来?嘁,真是反过来了!”
因为钟念北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陆立仁想要拖着也没有办法了。上面施加了压力,这桩案子必须尽快上交法庭,准备开庭审理,陆立仁只有照做。
“钟念北,你可想好了,一旦控诉交上去,你就是真正的嫌犯了。”
最后一个,陆立仁还没有放弃。
钟念北无声的点点头,在囚室里缩成一团。陆立仁看了她一眼,叹息着、摇着头离开了囚室。
“大叔……”
钟念北抱着双膝,重重的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和苏听白相遇、相识、相爱以来的种种、桩桩件件,眼泪自眼眶中央滑落,“大叔,念北爱你,到现在还是深爱着你!”
第221章 义薄云天王浩成()
景城,王浩成的办公室。
王浩成风尘仆仆的从把一只文件袋递到陈雅静手上,“太太,这是你要的东西。”
“啧!你怎么还亲自回来了?你传给我就行。”
王浩成听闻,垂着眼帘并不说话。
陈雅静接过,不同于上一次。上一次她还有些微的犹豫,但此刻她是一点也没有了。她把文件袋打开,拿出里面的‘离婚协议书’,仔细看了,满意的点点头。
“很好,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以你的能力,让你办这种小事,真是屈才了,可是没有办法。”陈雅静把协议书收好,微笑着,“谁让你是苏家最信得过的人呢?”
王浩成讪讪的点点头,撇开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太太,请问七爷醒了吗?”
“噢,这个啊!”陈雅静神色些微有些不自然,“暂时还没有。”
王浩成拧眉,隐隐有股担忧,“不是说没有大碍吗?怎么还没有醒过来?七爷……不会有事吧?”
“不会!”陈雅静无比笃定的摇摇头,“你放心,有人彻夜守着他,他绝对不会有事。”
“那……”王浩成面露难色,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雅静心生疑惑,问道,“怎么了?你好像有话要说?”
“太太。”王浩成抬眸,已然下定了决心。他从随手的公事包里取出一封信递到陈雅静面前,上面用粗笔清晰的写着‘辞呈’两个大字。
一看到这个东西,陈雅静脸色骤然大变,一开口音调都险些破了。
“你要辞职?”
王浩成垂下眼眸,点点头,“是。属下本来应该当着七爷的面递上辞呈,可是……七爷一直没有醒过来,属下只好将这辞呈交给太太了。”
“王浩成!”
陈雅静霍地站了起来,指着王浩成直摇头,眼里净是不可思议,“你没有搞错吧?我只是让你做了这么点事情,你就要提出辞呈?你别忘了,你是怎么有了今天的成就!”
“属下不敢忘!”
王浩成笃定的直视着陈雅静,眸中暗藏着不忍,“属下深知深受苏家栽培,但是,属下也有自己的良知和底线。太太,苏家怎么对待钟念北,那是主人家的决定,属下不敢置喙!属下的确是起草了这份离婚协议,可不代表属下认同太太的做法!”
“你!”
陈雅静气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辞职,是为了想要去帮助钟念北?”
“不。”王浩成无奈的叹息摇头,“属下不敢。属下如果违背您的意愿,就是不义,可是再继续留在苏家,那就是不仁!属下自认无法背上不仁不义的恶名,所以属下恳请辞去‘晟辰’集团法律顾问团首席法律顾问的职位!”
“……”
陈雅静脚下不稳,险些站不住。她没有想到,一个苏家栽培出来的律师,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她神色巨变,喃喃道,“好,好!好个无法背上不仁不义的恶名!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
王浩成随即朝着陈雅静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太太,太太,属下最后问太太一句。您这样对待钟念北,想过七爷知道后会怎么样吗?”
没等陈雅静回答,王浩成便自顾自的说到,“属下跟随七爷多年,自问足够了解七爷。您这样在他重伤昏迷的时候,如此对待他深爱之人,就不怕将来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会怨恨你吗?”
“你……你什么意思?”陈雅静脸色瞬间苍白,“你在威胁我,你要告状?”
“不。”王浩成摇摇头,“属下不敢,属下很快就会离开景城,也会将这个秘密带走。您放心,属下永远不会在七爷面前说什么,您……好自为之。”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王浩成自知无法改变什么,最后环视了一圈他在‘晟辰’的办公室,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陈雅静在他走后,身子一歪,跌落在椅子上。她摇着头,仓皇的喃喃自语,“不,我没有错!我是为了听白、为了苏家!我没有错!而且,钟念北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离开了‘晟辰’的王浩成,立即赶回了家里。
家里都收拾好了,行李已经打包,他的妻子和孩子也都做好了离开景城的准备。
“浩成,真的要走吗?你在景城好容易有这样的地位。”妻子不免还是有些舍不得。
王浩成叹息,“哎……舍不得也必须舍得,我王浩成不能昧着良心,今天我瞒着七爷做下这种事,将来他醒过来叫我怎么有脸面面对他?我去把车开过来,这就走吧!”
“哎,好。”
王浩成一家,紧急移民,举家搬到了a国f城,同时也带走了一个秘密。
到了f城的王浩成,家中所有一切都还没有收拾妥当,就联系了自己的一个同门师弟萧寒。
萧寒比王浩成年轻不少,但是在f城也是很有名气的律师,手上打过很多桩大的刑事案,即使是谋杀,在他手下也有过被判无罪、当庭释放的例子。
王浩成自知不能有负苏家,但又不能看着钟念北真的无辜入狱。于是就想了这么个办法,希望自己师弟能够将钟念北救出来,这样他良心上也好过一点。
两师兄弟很快见了面,萧寒仔细了解了事情的过程,不由赞叹道,“师兄,要说义薄云天,你真是担得起这几个字!到了你这个年纪和地位,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你这样的胸怀。”
要知道,王浩成放下的,可不是一般的财富和名誉,虽说都是身外之物,可是世上有几人能真正不在乎?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