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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女孩子对着萧寒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当真是很羞涩,可是眼下她却没有别的选择。自从生了笑笑之后,因为没有养好身体,每个月的那个日子,她都会痛的死去活来。
这一点,萧寒是见识过的。
他二话不说,脱下了外套系在她腰间,将她打横抱起来。“祭拜过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你再忍一会儿。”
“嗯。”钟念北点点头,无力的窝在他怀里。
萧寒抱着钟念北疾步冲下山,将她放在车上,“你等着,从这里到医院还有一段路程,我去便利店给你买个暖手袋捂着肚子,会感觉好一点。”
“好,谢谢。”
萧寒匆忙走进便利店,天上已经下起雨来。他从货架上取了暖手袋去结账,顺便请求售货员帮忙,“麻烦帮我加热,我等着要用的,谢谢了。”
“好的,您稍等。”
在等待的时间里,萧寒没注意到,有个年长的老者正在向他走近。事实上,这位老者在墓地上就注意到他了,一路跟着他们下来,看到萧寒进了便利店,也跟着进来了。
“这位先生?”老先生步步走近,朝着萧寒开口了。
“嗯?”萧寒疑惑的回过头来看向他,又不确定的看了看四周,这才问到,“老先生,您是在和我说话吗?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对方看萧寒彬彬有礼,面上多了几分赞许之色。
“是这样的,我刚才看你在墓地上祭拜……钟老先生?”老先生微微笑着问到。
“是。”萧寒疑惑的点点头,“老先生,您也认识钟老先生吗?”
“是啊!”老先生笑着应了,“我和他是多年的故交,不过……没见过你啊!当年他的葬礼上,我记得很清楚的,你是他的……什么人?”
萧寒想想车上的钟念北,并不确定应不应该把她的身份说出来,于是含糊到,“家父曾经和钟老先生有过生意上的往来,我们不在景城很多年,这次回来,奉家父之命特意来祭拜他老人家的。”
“噢。”老先生停了片刻才应了一声,神色看上去很失望的样子,“是这样啊!你们真是有心了。那我……我告辞了。”
“老先生慢走。”
看着老先生的背影,萧寒略有些疑惑,但却没有多想。
“先生,您的暖手袋好了。”售货员这时把加热好的暖手袋递给了他。
“噢,谢谢。”
萧寒惦记着钟念北,接过暖手袋往车上去了。
车上,钟念北痛的几乎昏死过去,脸色煞白如纸,冷汗沾湿了发丝,看上去就让人心疼不已。萧寒蹙眉,将暖手袋贴在她小腹上放好,替她理了理发丝。
“念北,坚持会儿。”
“嗯。”钟念北已经没有睁眼的力气了,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
萧寒发动车子,超速驾驶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天上下起了大雨。萧寒从车后座上扯过毛巾毯,将钟念北整个兜头罩住,抱着她冲进急诊室。他自己已是浑身湿透,钟念北窝在他怀里安然无恙。
“医生!快给她看看!”
萧寒狼狈不堪,急着挂号、找医生。
即使他已经足够快,但还是被医生痛骂了一番。
“你是怎么当丈夫的?知道她的情况有多严重吗?怎么敢这么耽搁?要是再晚一点,就要送手术室了!女人这种病,最是不能耽误的!进了手术室会怎么样,那可就没法估量了!她还这么年轻,你们想一辈子不要孩子吗?”
“是是是。”萧寒一个劲的点头认错,“是我不好……医生,她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会不会影响她以后……”
“哎……”医生瞪了萧寒依言,叹道,“暂时是没事,身体太虚弱了,得好好养养。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能这么不把妻子的身体当回事!太不负责任了!”
“医生……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面对指责,萧寒一句也不反驳,此刻只惦记着钟念北。
“可以,不过不要吵着她,她需要休息。”
“是,知道了。”萧寒松了口气,送走医生,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病床上,钟念北安然的躺在上面,虽然脸色苍白,但总算表情安详、不似刚才那么痛苦了。萧寒走到床旁坐下,悬着的心才放下,他轻轻握住钟念北的手,喃喃道,“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钟念北安然睡着,自然无法回答她。
萧寒轻笑着,捂着左胸口,自问自答,“你知道什么?你就是个小傻瓜,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心脏……差点都要停止跳动了。”
他的目光无以形容的柔和,似暮春的阳光,温和、流畅,暖人。他用眼神描摹着钟念北的五官,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这两年她已经刻在了他心上。
指尖微颤,萧寒产生一股冲动,抬起手伸向她的脸颊,慢慢的贴近、即将触及。
“念北!”
突然间,病房门被推开了。司徒行冽从门外冲了进来,直冲向床头,将萧寒挤到了一旁,握住钟念北的手贴在脸颊上,眸中是浓浓的担忧,“念北,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
萧寒被挤到一旁,怔忪的看着司徒,讪讪的笑笑,退到了一旁。
“嗯……”
病床上,钟念北幽幽然睁开了眼。一睁眼,便看到了司徒放大的俊脸和紧张的模样。“行冽……”
她只唤了这一声,便被司徒抱进了怀里,低斥到,“怎么会这么严重?你平时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为什么不听话?你知道的,我的心脏经不起吓,你这么一闹,就差点把我的心脏吓的停止跳动了!”
“嘻嘻。”钟念北俏皮的笑着,吐吐舌头,“对不起啊!我自己也不知道会这么吓人的。”
“你啊!”司徒看她没事,总算松了口气,拉开椅子坐下。
‘咚咚’两声,病房门被敲响了。
萧寒忙说到,“应该是我定的营养餐到了,我去取……行冽你陪着念北说话。”
他转身去取了营养餐回来,司徒急忙站起来接过,“舅舅,放着我来……你浑身都湿透了,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今天晚上我来照顾念北。”
说着,打开了餐盒,拿着勺子,开始喂钟念北吃东西。
“嗯……好烫!”钟念北小声抱怨着。
司徒抱歉的笑着,“烫啊?对不起啊!那我吹吹……吹凉了,吃吧!”
“嗯……”
看样子,这里是不需要他了……萧寒深深凝视了钟念北一眼,转过身离开了病房。
第263章 没法对个老人心生恨意()
为了完成苏听白交付的任务,萧寒很快联系了杨律师。
当然,他很聪明。因为怕引起杨律师的不满,所以,他特意通过自己的老师,以晚辈的身份去拜访杨律师。杨律师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如果萧寒不是以晚辈的身份去拜访,恐怕还不一定能见到他。
在杨家保姆的指引下,萧寒进了玄关,见到了杨律师。因为钟念北的身体还没有康复,所以今天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你?”
见到杨律师的第一眼,萧寒便愣住了。眼前的这位杨律师,不就那天他在墓地上遇见的那位老先生?
杨律师面带微笑,朝着萧寒扬手示意,“来来来,快坐下……你是ben的学生,那就跟我学生是一样的,不要拘束,我比你的老师还要随和些。”
“是。”萧寒点头在沙发上坐下。
杨律师让人给他泡了茶,笑着说,“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看来,老头子和你有些缘分……呵呵,喝茶。”
显然的,杨律师也记得那次在墓地见过萧寒的事情。
“你的老师ben就是让你来看看我?其实啊,我的身体比他要好,他都还硬朗,何况我呢?哈哈……”
“您说的是……”
一番寒暄之后,萧寒斟酌着,该说正事了。
“杨律师,听说……你手上有份很隐秘的遗嘱?”萧寒选了气氛融洽的时候,开口问到。
“嗯?”杨律师瞬时间顿住了,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收敛,“这是什么意思?遗嘱这种东西,是客人的机密,每一份对我们做律师的而言,都是很隐秘的,你别说你不知道这点。”
萧寒忙摇头否认,“噢,不……晚辈不是这个意思。不瞒您说,晚辈这次来,是为了两年前一份‘钟家’的遗嘱。听说,两年前这份遗嘱出来之后,曾扬起一股不小的风波,幸亏有您护着,否则……”
“嗯……”杨律师没等他说完,脸色便阴沉下来,抬手阻止他继续往下说,“萧律师,你是ben的学生,你来看我,我很高兴。但是,如果你是因为这份遗嘱,那么不好意思,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
“这……杨律师?”
萧寒微怔,没有料到他的态度如此坚决,就算是凭着老师的面子都不能让他透露分毫。
杨律师面色不豫,忍着气,“萧律师,律师都是有职业操守的,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一代人是怎么看的。关于这件事,我只想说,除非我能见到遗嘱的继承者,否则,我是不会再对这个遗嘱多说一个字!”
萧寒心头一凛,脱口问道,“难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哎……”杨律师叹息着摇头,“钟博文留下的,可是一笔巨大财富啊!当年不知道谁知道了一二,就已经引起各大豪门争斗,我又怎么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那……”萧寒追问,“继承者究竟是谁?”
杨律师却不肯再说太多,摇摇头道,“你不用问,我也不会再说!以我和钟博文的交情,是绝对不能允许他最后的意愿出现任何差错的!你走吧!若是再为了这事,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言辞间,竟是下了逐客令!
萧寒张了张嘴,杨律师已然站起来背过身去了。看来是一点余地也没有,他只好弯了弯腰,“那晚辈告辞了。”
医院里,钟念北在收拾东西。
她在医院休息了两天,已经没什么事了。因为不想麻烦萧寒和司徒来接她,所以趁着他们不在,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准备回庄诗雨家里去。
大厅里,苏老太爷正由下人推着轮椅往里走。
两年前老太爷开始有了老年痴呆的征兆,脑子时而清醒、时而又稀里糊涂,身体也是大不如前,现在每个月都会定期来医院做一次检查。
“停停……”苏老太爷突然抬起手示意下人。
“老太爷,您有什么事呀?”
苏老太爷舔舔嘴唇,脸上露出茫然的孩子气,“那个……我想喝橙汁。”
“老太爷……”下人笑着哄他,“我们马上要去做检查,还是等做完检查再喝吧?”
苏老太爷不高兴的沉下脸,“不行,我口渴了,现在就要喝!”
下人见他这样,只好顺着他,“那好……我现在去车上取,您自己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啊!我马上就回来了……”
“快去吧!”苏老太爷不耐烦的皱了眉、催促着。
“哎……”下人答应了往车上去了。
苏老太爷站在原地等着,突然间一只皮球滚到了他脚边。苏老太爷眼神落在球上,慢慢弯下腰把球捡了起来、抱在手上,不远处一个孩子跑了过来。
“爷爷、爷爷,这个球是我的。”小孩子站在他面前,伸手要球。
苏老太爷抱着球、板着脸,“胡说!这个球怎么能是你的呢?它明明是我的。”
“哇哇!”小孩子没想到眼前的老爷爷会跟自己抢球,立即咧着嘴大哭起来,“哇哇……妈妈,爷爷欺负我!”
孩子的母亲跑了过来,一看这情况,立即心疼的抱起孩子,指着苏老太爷指责到,“你这个人,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欺负小孩子?老糊涂了吧?快把球还给我们!”
说着,抬手伸向苏老太爷怀里。
“嗯?”苏老太爷大惊,紧紧抱住皮球不松手,“不能抢,你们别抢!这是我的!”
“哎……这老头真是老糊涂吧?”
人们纷纷停了下来,将他们团团围住,苏老太爷更是被人指指点点。他此刻犯了病、脑子不清楚,眨着浑浊的老眼,无辜又无助,透着惊恐。
钟念北拎着背包经过大厅,刚好撞上这一幕。
她本来没有在意,可是只瞥了一眼,便看到了被人们‘围攻’的苏老太爷。他像个孩子一样紧抱着怀里的皮球,像是抱着最珍贵的宝贝。
“爷爷!”
钟念北惊愕的低声唤到,来不及多想便拨开人群走了进去。“对不起、对不起,请让让……”
“爷爷……”钟念北伸手拉住苏老太爷,察觉他不对劲了。
“你干什么?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