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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司徒走了,昨天他们还一起开开心心的去超市买东西,一起准备晚餐。更让她心疼的是,可怜的司徒,心里什么都知道,那么这段时间算什么?
她以为她是在帮他?其实呢?他很辛苦,明明心里都清楚,却还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行冽……”
钟念北抚摸着信纸,泪眼朦胧。这样善良、温暖的男孩,她终究是辜负了。
“呜呜……”
钟念北悲伤难以遏制,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的像个小孩子。和司徒行冽相遇、相识以来的种种在她脑海里一一闪过,越想越难过,司徒连大声说话都没有对她有过!
苏听白对她好,她觉得理所当然,可是……行冽不一样,她没有什么地方值得行冽对她这样好!
这封信,是行冽写好放在这里的。那么也就是说,行冽要离开是有准备的!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走的时候,她是不是正在和苏听白在房间里……
“啊……”钟念北抱住脑袋,使劲摇着头,她没法原谅自己,行冽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他在写这封信、准备离开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不、不,行冽……对不起!”
眼前,慢慢移过来一团阴影。
钟念北无暇去看,来人正是李哲。
李哲清早起来,给苏听白打电话,可是电话却是关机了。身为他的特助,自然感到奇怪。用了备用钥匙将门开开,没想到里面空荡荡的,半个人影也没有。
这里有扇月门洞,李哲也知道和钟念北的屋子是通的,便走过来看了看,没想到,却看到钟念北蹲在地上哭。
“七、七少奶奶?”
“……”钟念北抬起头,见是李哲,很是茫然,“嗯?李特助?”
“是。”李哲点点头,“七少奶奶,您没见七爷吗?昨晚,他不是一直跟您在一起吗?这一大早的,电话打不通、人也不见,您哭了。您二位,又吵架了?”
“嗯……”
钟念北蓦地想起来,苏听白也是不见踪影。忙擦了擦眼泪站起来,“你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早上醒过来,他就不在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李哲不由一怔,七少奶奶这话,很值得深思啊!看来昨晚七爷和七少奶奶……那啥了?
现在哪是在乎这些‘细节’的时候?李哲摇摇头,“不知道啊!他没跟属下打招呼,我们来这里,他也只带了属下来。”
“那……快找吧!”钟念北吸吸鼻子,还完全没有把司徒和苏听白同时不见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的确的,在她看来,司徒和苏听白也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苏听白醒过来,面对着的,是似曾相识的场景。不过,他四处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和条件,显然要比上次在非洲时的临时‘基地’要好上很多。
可是,同样的将他绑在床上,同样的层流手术室装备,这些说明了什么问题?
连日来发生的桩桩件件,他只要稍一联系起来,就大致明白是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一次,那些人似乎有经验了,连他的手脚都绑住了,怕他再像上次一样如法炮制?
苏听白微蹙眉,想想自己是怎么到了这里?那晚他明明抱着小丫头,他们几乎折腾到了后半夜几近黎明。他从来没有感觉那样疲倦过,所以睡下的时候也特别沉。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距离那晚过去了多少时间?
感应门发出‘滴滴’两声,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哼!”苏听白鄙夷的轻笑,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戴着口罩帽子的人,遮挡的严严实实,同样是用了变音器。
苏听白抬眸看着他,一字一句、极缓的问道,“苏家庆呢?让他出来吧!我懒得跟你在这里废话!”
“?”
对方没有想到他会提到这个名字,顿时有些不自然。“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
苏听白冷笑,“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我看你是装着不明白吧!我苏听白遭人绑架,并不稀奇,可是……为了钱财就正常多了。把我绑到这里来,不要钱财,要‘心脏’?”
对方彻底无话可说。
“苏家并没有人有过这种毛病,苏某人,只有个在外面养了外室的父亲……我想,是他需要吧?”
苏听白的条理很清晰,虽然没有任何根据,可是目前知道的已经足够他这么推测了。
“你……”对方讥诮的一笑,“果然够聪明。”
“哼!”
苏听白嗤笑,“这种废话就不需要你说了,要不要再说点精彩的?那个司徒……我的心脏,就是为他准备的吧?”
“……”对方默然,沉寂下来。
“什么都不用说了。”苏听白凤眸低垂,口气生硬、冷漠,“把苏家庆叫来,你们见过我的手段,想要从我这里把心脏摘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对方并不受他威胁,轻蔑的笑道,“你以为你还能像上次一样割破血管,给自己下毒吗?放心,这次绑的很结实,你动不了!”
“是吗?”
苏听白不以为意,低下头一口咬住胸前t恤上的一粒钻石扣子,斜勾着唇角笑道,“看到了吗?扣子是钻石的,我只要随便一咬,就能割破舌头,钻石中心含着水银柱,我再用点力,水银就能进入人体!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你。”
对方气结,没想到苏听白如此不好对付!
“你行!你等着!”
对方气急败坏的出了感应门,苏听白却沉寂下来,眸光中有种难以言表的寂寥。苏家庆,他对这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了。少年时,就知道父母感情不和,除了争吵就是冷战。
苏听白性子清冷,总是自己安安静静的。
直到有一天,母亲哭的几乎昏死过去。苏听白看着母亲,知道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父亲,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个符号、是个概念,是没有任何具体意义的。
他以为,父亲走了就走了,最多不过一辈子不相见。不见就不见吧!反正也没有什么父子情义。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父亲狠心绝情的要拿他的心脏,却救另外一个孩子!
对父亲来说,他就连他的骨血都不是吗?
苏听白承认,在这一刻,他感到了深深的悲哀和痛心。如果是死在自己父亲手上,他真是有冤都没处伸!
等了许久,感应门终于再次启动,有脚步声传过来。很稳,很缓慢。苏听白抬起头,朝着门边看过去,他的父亲来了,要他命的人来。
第348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苏家庆走进来,却没有太靠近。
“你要见我?”
苏听白躺在手术床上,根本动弹不得。他只能这样仰望着他,记忆里的父亲和眼前的中年男子已经无法重合到一起。心里,竟然是空落落的。
“司徒,是我弟弟?”
苏听白敛眉收神,没有客套和寒暄。
“……”苏家庆沉默着没说话。
“好。”苏听白轻笑着点点头,“那么……我换种问法,你要我的心脏,是给司徒吗?”
苏家庆迟疑了片刻,终于应了,“是。”
“……”
那一刻,苏听白感觉自己幸好躺着,否则不知道会露出怎样的虚弱状态来。这个人,是他的父亲,给了他生命,却在此刻要拿了他的命!
“你走吧!”
苏听白疲惫的闭上眼,没有再多的话想说。他要见苏家庆,只不过是最后想要确认一下,他的亲生父亲是不是足够狠!连他的命都可以不要!虎毒还不食子呢!
可是,看来是他想多了。或许在这个人的心里,和不爱的人有的孩子,那也并不是孩子……
苏家庆拧眉,看了眼床上的大儿子,他是他不爱的女人生的孩子……苏听白的出生其实意味着他对一段感情的背叛!因为这个,他曾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如今,两个儿子要他选择,他自然偏向于司徒。
苏听白对他来说,似乎只是景城苏七爷,是个和他没有太大关系的人,而这个人的心脏,可以挽救他儿子的命!
没有再多做停留,苏家庆转过身,出了感应门。苏听白听到远走的脚步声,慢慢合上了双眼,眼皮底下一阵潮湿。除了小丫头,这是第二个能让他瞬间湿了双眼的瞬间!
“死心了?”
刚才那人又出现了,站在他身前冷嘲热讽的。
“见了又怎么样?见了还不是让自己不好受?苏七爷,你在苏家有多厉害,那也是在你们苏家。只可惜,你身边最亲人的人,却未必将你当一回事!你现在躺在这里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苏听白猛的睁开双眼瞪着他,“你说什么?”
“说什么?需要说的太明白吗?”那人讥诮的笑着,“好,我不妨提醒你……像你这样一个警惕性这么高、本身又有点防身术在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抓了?那天晚上……过的好吗?”
那天晚上?苏听白脑子里一个激灵,他说的是他和小丫头那个晚上?
“哼……”那人冷笑,“干什么做出这种表情来?好像很不明白似的。那晚上,难道不觉得有什么反常的事发生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苏听白立即想到了。那晚上,最反常的就是小丫头!她一向那么抗拒他,连他稍微靠近都会退避三舍,可是,那天晚上,却是她主动的!
“啧啧啧!”
那人连声咂嘴叹息,“所以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多厉害的男人,在女人面前,都会变得不堪一击!苏听白,你现在躺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住口!”
苏听白头疼欲裂,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住口?”那人放声大笑,“哈哈……苏听白,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吗?你这一套,还是留给你那些手下吧!只可惜,你的手下以为你美人在怀,谁敢来打扰你?啧啧啧,你就在这里安心的等死吧!”
“话说,你因为女人落入这样的下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苏总,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第一次被你跑了,这次,你还是跳了进来。”
说着,转身出了感应门。
苏听白奋力挣扎,可是全身被绑住根本动弹不了。此刻满脑子想着的都是那人的话!再想想小丫头那晚的反常……她真的是故意的吗?为的就是将她绑来这里?
刚才那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次在非洲,小丫头也是……所以最后她才会把自己抛下?
“不……不可能!”
苏听白眼底赤红,额上青筋暴起,没法想象如果这些都是事实,他会怎么样。
苏家庆和萧寒刚刚坐下,门口就传来了一阵骚动,有人拦着,但是可以听见司徒叫嚣的声音。“你们拦着我干什么?快放我进去!听见没有?”
见他这样吵闹,苏家庆急了,指指萧寒,“你去把行冽带进来,他这样激动,会发病的!”
“好。”
萧寒也着急,慌忙走出去,将司徒带了进来。司徒挣扎着,抬头瞪他,“舅舅,够了!为什么连你也这样?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拜托你,不要让我像讨厌这个人一样、讨厌你!”
说着,单手指向苏家庆。
苏家庆顿住,神色尴尬,“行冽,爸爸是为了你……”
“为了我?”司徒摇头,蹙眉冷笑,“你口口声声为了我,那么能不能请先问一下我的意见?我知道,我要死了!可是……我不需要你们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他斥责着,异常的义正言辞。
萧寒听了不忍,别开视线。
“舅舅,你说话啊!”司徒看着他,“是你是不是?我知道你在药里面放了东西……我以为你只是想让我念北和我。我没有想到,会害了大哥!”
萧寒猛的回过头来,“大哥?你竟然叫他大哥?”
“难道不是吗?”司徒皱着眉,神情很痛苦,“不管你们承认还是不承认,告诉还是不告诉我,都改变不了他是我大哥的事实!我和他身上留着一半一样的血啊!”
萧寒好笑的点头,“好!你真是好样的,从小到大,连父母都没有叫过,这声大哥却是叫的顺嘴的很!”
“那是因为父母对不起我,可是大哥……他没有对不起我!”
司徒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我求求你们,放了他。我就是现在立刻马上死掉,也不想用自己哥哥的命来救自己!那样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行冽!”
萧寒扬声打断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那个人,只是姓苏,他和你没有任何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