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钟念北蓦地呆愣住了,直直的看着苏老太爷。老太爷拐弯抹角的问她这么多问题,原来背后藏着的事实竟然是这样吗?这个事实,实在太令人难以想象了!
婆婆陈雅静这辈子最憎恨的人就是何佩蓉,憎恨到连她是个‘私生女’都不能接受的程度!
可是,事实却是,听白是她最恨的人的儿子?
“爷爷……”钟念北惊愕,不知道该怎样接受这事实。
苏老太爷叹息道,“哎……所以我说,这件事不能说啊!孩子,你也想到了吧?小七的身份很尴尬,一旦揭穿,他……他会辛苦的。这孩子,从小就……是我,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钟念北慢慢缓过劲来,仔细追问到。
“事实是这样的……”苏老太爷的视线从窗外移到钟念北身上,娓娓道来。
原来,陈雅静口中的‘贱人’、拆散他们家庭的第三者何佩蓉,才真正是受害者。
几十年前,苏家庆和何佩蓉是对相爱的恋人,而陈雅静却是苏家为苏家庆定下的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在当年,门第观念还是很强的,苏家完全不接受何佩蓉的存在。
但即便如此,苏家庆对何佩蓉依旧不离不弃。
直到,陈雅静怀了苏家庆的骨肉。
按照后来苏家庆所说,陈雅静坏上孩子……是用了点‘卑劣’的手段的。
但事已至此,苏家就更加不可能让苏家庆和何佩蓉在一起,尽管当时的何佩蓉也已经怀有身孕。
为了逼迫儿子回家,苏老太爷对何家做了一些‘卑劣’的事。何佩蓉当时还是个大学生,未婚怀孕,对方还是景城首富之子。各种难听的流言蜚语足以让他们全家没法抬起头来做人。
苏家庆被父亲关在家里,尽管知道爱人备受煎熬,却是束手无策。
为了能够解除困境,找到办法见到爱人,也为了不让爱人一家受到父亲的伤害,苏家庆答应了和陈雅静的婚事,对他们母子负责!这一切都是苏家庆的缓兵之计。
可是,即使是缓兵之计,他也的确是结婚了。
等到苏家庆重获自由,去找何佩蓉的时候,才知道她父母双亡,家……早就不在了,何佩蓉本人更是不知踪影!
这叫苏家庆如何能够接受?如何能够不恨?要知道,何佩蓉当时还坏了他的孩子!
“哎……”
苏老太爷说到这里,眼角已经湿了。叹道,“我以为,不过是个女人嘛!还能真的离开了就活不了吗?可是我真的错了,我的儿子,在这方面,固执了一辈子啊!”
“那……”钟念北不免唏嘘,“那,那个孩子……何佩蓉阿姨的孩子?”
老太爷的话没说完,可是,钟念北已经猜到了大概,这个惊人的想法,太戏剧化了,可是一定就是这样了!
“是。”苏老太爷点点头,“家庆根本无视家里的妻子,新婚之后,就去找了何佩蓉,还真是被他找到了……何佩蓉虽然吃了很多苦,可是有家庆陪着,孩子很健康。”
叹口气,哀怨颇深。
“你妈就不一样了,新婚后丈夫就离家,从此后她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不是发脾气、就是掉眼泪,孩子……先天不足,虽然熬到足月,可是……”
“啊……”
钟念北惊愕的捂住唇瓣,果然如此,真是如此!
“哎……”
苏老太爷连连叹息,“孩子是我换的,我是觉得你妈可怜啊!她是我们苏家选的,我们不能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最后还连孩子也没了。当然,我也想,或许家庆会因为儿子回来……”
“那,后来怎么样?”钟念北追问,她好像记得听白说过,父亲是在他十岁左右才离开苏家的。
“嗯。”苏老太爷点点头,“家庆回来了,一是因为小七,而是因为何佩蓉受不了刺激,失踪了……家庆为了找到何佩蓉、也许有别的原因,之后他的确是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
钟念北默然,这段时间,就是听白跟她说过的,最不快乐的童年时光了,在听白心底,童年最深的印象,就是淡漠的父子关系。他憎恨对他漠不关心的父亲、憎恨养外室的父亲!
可是,那样僵持着相处的父子,其实……原本应该是最亲密的才对!多么讽刺的事实!
“哎……”苏老太爷叹息,“事实证明,我还是错了,错的很离谱。家庆还是走了,他的心从来没有在雅静身上,对小七没有一点感情,这个家现在变成这样,这……都是我做的孽啊!”
钟念北说不出话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她只是觉得心疼,“听白、听白……”眼泪簌簌往下掉,喃喃道,“爷爷,最可怜的……是听白啊!”
“对,是小七。”苏老太爷附和着,点点头,“他本来应该有完整的家庭,有疼爱他的父母,也许那样,他就不会形成这么冷冰冰的性格,他这么难和人亲近,也是因为这个啊!所以,都说我偏心,我能不偏心吗?小七……太可怜了啊!”
老人家握住钟念北的手,目光灼灼,“知道吗?小七媳妇,小七只有对你,和别人不一样……他在我、在他妈面前,都没有开心的笑过。小七真是很可怜,自己的父亲还那么恨他……”
“……”钟念北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满心都是对苏听白的疼惜。
苏老太爷老泪纵横,“小七媳妇,等小七回来,你们一定要好好过,要幸福,答应爷爷。”
“嗯!”钟念北重重的点头,“爷爷你放心,我会对他好的,听白以后都会过的很开心的。”
看她哭成个泪人,苏老太爷颇为欣慰,抬起手落在她脑袋上,轻拍着感叹,“好、好孩子,爷爷老了,糊涂了,以后小七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陪着他。”
“嗯。”钟念北满脸都是泪水。
“记着爷爷的话,为了小七,这个秘密要守好。”苏老太爷轻拍着她的脑袋。
“我知道了,我会的。”钟念北连连点头,她怎么会不保守好?连她听了都这样,如果被听白知道了,他能接受吗?恨了那么多年,也被恨了那么多年,揭开事实就太残酷了!倒时候,听白会无法面对的。
有时候,隐瞒真相,为的是不受伤害。
房间里,祖孙两人面对着面垂泪。
他们太过投入,却没有感觉到,门口站着个人,并且已经站了一段时间,早就将他们的对话听了去!
陈雅静双手搭在门把手上,微微颤抖,渐渐的无可遏制。她感觉整个人都僵住了,每一处关节稍稍动一动都在嘎吱作响!比起里面那两个旁人,她这个当事人的感想可想而知!
骗局!竟然是个骗局!
哈?好讽刺的无意听说!如果不是钟念北来了,又和老太爷投缘,那么……这个骗局是不是就要从此埋藏一辈子?
第419章 被自己的暗算()
陈雅静在房间里徘徊,纤长的指甲嵌入掌心皮肉里,慢慢眯起的眼中透着股凶光,口中喃喃自语。
“苏听白是那个贱人的儿子,那我的儿子呢?”
陈雅静受了莫大的刺激,恨不能就这样冲出去,找苏老太爷问个清楚!老太爷看似对她好了一辈子,可实际上呢?却对她做了这么残忍的事!
整个苏家,全都是骗子!她这一辈子,都毁在苏家人手里了!从她嫁进苏家开始,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如果就这么出去,找苏老太爷对质,她能得到什么?
“不,不能这样!”
陈雅静脑仁抽痛,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却拼着惊人的忍耐力让自己拼命克制下来。
“这口气我咽不下!可恶的苏家人……”
一想到唯一支撑着自己的儿子苏听白,竟然是何佩蓉的骨肉,陈雅静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恨意在这一刻飙升到极点!
“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全都得到惩罚和报应?”
陈雅静焦急的咬着手指,寸寸凉下来的内心里,涌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她不要让苏听白回来!那个贱人的孩子,凭什么享受了三十几年荣华富贵、至高无上的荣誉和地位?还让她捧在手心里?
“不……不!”
陈雅静双眸赤红,此刻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心智。
抬起腕表看看时间,这个时候距离苏展白离开已经将近四个小时,她要亲自赶去f城已经来不及了。那么,能怎么办?她是苏家主母,对此当然不会一点办法都没有。
“哼……”
勾唇扬起一抹狞笑,陈雅静走到电话旁,拿起了话筒……
f城那边,苏听白正在‘晟辰’分部总裁室休息,在苏展白赶来之前,他的神经还不能放松。
总裁室的门被敲响,是分部执行ceo走了进来。
“七爷,属下来迟了。”
面对下属的行礼,苏听白不在意的挥挥手,“无妨。”
“七爷,您在这儿也休息不好……属下已经打点好酒店了,您先随属下去休息一会儿吧!九爷赶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您不能总这么干坐着。”
听这话在理,苏听白确实疲惫极了。这总裁室虽然有休息室,但毕竟是执行ceo用的,他这个人洁癖又严重,并不习惯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想想便点头答应了。
“好,前面带路。”
“是,七爷您请。”执行ceo给苏听白让开道。
出了‘晟辰’,车子已经停在门口,苏听白看了一眼,虽然他一贯警觉但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下属会对付他,于是没有什么防备就上了车。
车子摇摇晃晃,苏听白一直都没有休息好,这会儿倒是放松了,晕晕乎乎的闭上了眼。
但他睡得不沉,不过片刻之后,感觉到车子停下了,他便睁开了眼,看到司机准备下车,“你干什么?”
“啊?”司机顿了顿,“总裁,我方便一下。”说着迅速下了车。
苏听白当即觉得不对劲,抬眼看看周围的环境,这哪里是通往酒店的路?他只不过是打了个盹,就被人开到了荒道上了?这种情况明显的不对劲!
他立即伸手去开车门,才发现车门被锁上了!
这是什么情况?他居然被自己的人给算计了?苏听白愕然,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再抬头去看那个司机早已经跑的没有踪影!虽然他不知道其中的缘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现在的处境一定很危险!
该怎么办?苏听白极力保持着冷静的头脑,飞速思考着。
车门打不开,要出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砸破车窗玻璃,但车窗玻璃有一定的硬度,不容易敲碎,这车厢里又没有可以借助的工具。苏听白凝神,感觉这一次真是山穷水尽了!
突然,车顶上突然一股大力,似乎有什么压了下来。
接着,他便看到了靳筱俏的脸。
靳筱俏从车顶上跳下来,隔着车窗看着苏听白,大声喊着,“苏听白,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苏听白微怔,但来不及多想这个问题,他现在需要她的帮助。苏听白敲敲车窗玻璃,怕她听不清楚,哈气在玻璃上写到。
车门锁上了,我出不来,我被人暗算了!
靳筱俏面露惊慌,她醒来之后就在找苏听白,不出所料苏听白来了晟辰。但她没有带人,而是自己暗中跟着。没想到跟到这里,就发现苏听白被扔下了。
因为觉得奇怪,才现身。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靳筱俏大声问着,看苏听白指了指车窗玻璃,点了点头,“敲碎玻璃?好!我知道了!”
然而,靳筱俏单枪匹马,又是个女人,虽然有点跆拳道的底子,但显然不够用。试了几次,牢固的钢化玻璃纹丝不动。她着急了,无措的朝着里面的苏听白摇摇头。
“不行啊!我去找人!”
着急的很,说完就要走。
苏听白慌忙拦住她,不行……她不能走。那个司机不知道是被谁买通的,就这么把他放在这里,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也许他再被困几分钟,会有意外这都难说。
……有钻戒吗?
靳筱俏看苏听白写的字,茫然的点点头,“有的。”
“好。”苏听白指挥着靳筱俏,“三小姐,你听我说……”他尽量提高了音量,为了让靳筱俏听的清楚明白。
“你用钻戒在车窗玻璃上画圈,你有点跆拳道底子,记着,画完圈朝着圈中央用力砸!听懂了吗?”
靳筱俏认真听着,越发佩服苏听白的冷静、机智和果然,迅速点头领会,“嗯……知道了!”
继而拔下手上的钻戒,按照苏听白说的去做。靳家三小姐的钻戒,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