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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说吧,她渴望能不被父母抛弃,什么样的机会?能改变这种格局?
见杜六叶还不回答,李令月又急了,忙问道:“母后,是什么样的机会?你快告诉我,我帮她参考一下。”
“小人儿,你懂什么?你这位侍读可了不得呢,你要跟她好好学才是。”武曌用手指,弹了弹李令月的额头,满目宠爱。
李令月“咯咯”地憨笑起来,捂着额头不依。
杜六叶有些惶神,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她渴望被父母兄长疼爱宠溺的滋味,如果有来生,她也想活成这样。不自觉的,她的嘴角就慢慢地翘了起来,抿出微笑。
“母后,你说嘛……说嘛……”李令月使劲的摇晃着他的手臂,不依不饶。
“好……好……好……你们可知道北门学士?”武曌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只得又回到凤榻上坐定,半搂着她,顺了顺她的头发,慈爱地问道。
“知道……知道……”李令月抢先应声,“是帮母后编撰修订书籍的幕僚?对吧?”
“就你聪明——”武曌又点了点她的额头,含笑着蹭了蹭她的脸颊。
北门学士?杜六叶反应过来,难道武曌想要让她进宫?帮她编书?
北门学士,可都是大有来头,那里有弘文馆直学士刘祎之、著作郎元万顷等翰林院学士,她一个小小公主侍读去凑什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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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施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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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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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打架了()
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了吧?亲蚕大典就这么结束了,宴会也散了吧?莫名其妙的,就当了女侍中,算了,跟着公主入了洛阳,就算准了会有这么一天。虽然来的方式,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风吹着水边绿叶的芦苇,起伏摇晃,偶有几只白鹭,一飞冲天!
“执事,你看那边,好像有人在射箭。”守真依然喜欢称呼她为执事,仿佛这样,她们从内心到外表,都从未改变。
“嗯?”杜六叶侧目,春末夏初,洛水风景如画,最适合游玩赏景。何况这样的鼓励农桑强弩的典礼,是由皇后娘娘亲自己举办的。有人在草丛里举行射箭比赛也不稀奇。
见杜六叶兴致聊聊,神情恹恹,守真故意雀跃道:“执事,快看啊!都是我们认识的人呢!”
公子王孙,伯候良世,齐聚一堂,有认识的人在那里作赌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不是李弘与李贤就行了,只要赌注不是她就行了。杜六叶无甚精神的瞥了一眼,呵!好像是赵道生和明崇俨啊?
她之所以一眼就认出了赵道生,是因为翩翩美少年,穿着白色衣衫,颠倒众生。
而明崇俨身材高大魁梧,充满着阳刚之气,如此一刚一柔,放在人群里都很是显眼。
在杜六叶印象中,这两人一见面就会打架啊!生死对头,想不到齐会洛水了,明崇俨是李旦府上的文士,也是他的智囊团之一。参加这种礼仪活动,实属正常。但赵道生怎么也在这里呢?难道是李贤带他来的?也是,身为皇子,带一两个随从,不会有人特意盘查的。
“我们要过去看看吗?”守真好奇不已,想不到赵道生还会射箭,肯定是九皇子教他的。只是他长得那样单薄,脾气又是那样厉害,呆会儿止不定会怎么闹呢!
“有什么好看?我肚子饿了,去东乐街找清江源吧?好几天没有看到他了。”要说守真师姐,自从跟程伯献学了射击之后,就对弓箭越发痴迷了。逢人比技,她必定要去围观,点评一二。但杜六叶今天心情实在有些失落,不想凑热闹。
是为了哪一件事呢?她想不明白,自己对李弘真的是仁至义尽了吧?当时他愿意拿自己跟李贤赌,她还以为他是有什么不得已苦衷。却原来,不过是因为自己倘值十座铜矿。
哎……真是太高估自己了。她有些难过,莫明其妙的委曲。她想见清江源,想跟他倾诉,希望有人聆听自己的空虚和失落。
就这么想着,她昏昏沉沉地浮迈着步子,往前走去。
“哎呀!又打起来了!哈哈……”是守真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全是唯恐不乱地幸灾乐祸,甚至还有抑制难耐,迫不及待的想去煽风点火的势头。
“喂!”杜六叶无奈地蹙眉,她发现守真师姐真的变了许多,以前虽然也能说会道,但不会像现在这样简单直接,粗暴肤浅。大大咧咧的,怎么越来越像程伯献了?
“哦——?”守真掩嘴,夸张的收住。贼兮兮瞄着她,问道:“我们要不要去劝架?”
你难道不是想去看热闹?杜六叶回了一个眼神给她,意思你好自为之,自己体会!然后头也不回的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守拙却也是看不下去了,几步跟了上来,担心道:“执事,真得不去劝劝嘛?是两方的人马全动起了手,如果出事了怎么办?毕竟皇后娘娘还在这里,还有公主……”
杜六叶停下脚步,也是,如果躁乱起来,伤到皇后娘娘就不好了。再者,她现在从“闲”人混到了女侍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万一有言官弹劾她怎么办?
但这种事,见得多了,她也不想去管了。她慵懒地朝惜玉道:“你派几个人分别去找贤皇子和旦皇子,叫他们马上过来,不然就出人命了。还有,也禀报皇后娘娘一声,叮嘱公主万事小心点……”
既然要打,这回让你们打得风光一点,事情搞大一点!好好打!杜六叶想着,再不停留,上了马车,往街市上而去。
※※※
清江源的酒肆选在东乐街,临着几棵非常高大的古柳树。推开窗子还能看着一汪碧水,在微微的晚风中,泛着细细地波粼。依在窗棂上,让人好不惬意。
“进来吧,太阳都落山了。只怕要变天了,窗外风大,别凉着了。”清江源扶了她的手臂,帮她挪动锦墩,往里面坐了些。又半掩上窗户,天青色蓄烟雨,叶轻摇盼甘霖。晚上肯定会下雨的,他想着。
“怎么了?不开心?”清江源亲手为她做了满桌子的菜肴,有百鸟还巢、海棠醉鱼、五丝肉卷、杏仁酿豆腐……
杜六叶看着赏心悦目的美食,色香味俱全,让人心情瞬间明亮了几许。她接过清江源为她盛满的一碗酸汤肥牛,抿了一口,顿时味口大开。放下所有不快,扫尽阴霾,开始双手齐下,席卷残云。
她发现,美食于她,有种治愈的功能。不能是怎么糟心的事,只要胃蕾上的酥脆松软,和享受所传递出来的幸福感,能涌遍全身,挤满每颗细胞,让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
酒足饭饱之后,她果然精神十足,才回答清江源,“也没什么不开心的,皇后娘娘封了做了女侍中。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高兴啊?”
“女侍中?”清江源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满是期待和兴奋。他的眼中只有担忧,和心疼。
和自己预料的一样!杜六叶心里跟吃了蜜似的,整个人都畅快起来。
因为这个人懂她,忧她之所忧,急她之所急!
“……那你以后是要随侍在皇后娘娘左右了吗?雷霆雨露,变幻莫测,况且,我朝并没有女侍中的先例……我……虽然觉得,你可以胜任,但……”清江源有些犹豫,却不知道怎样表达,他更希望她,可以平平安安的,无忧无虑的,像个普通人家的姑娘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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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女侍中()
“我知道,所以,我也有些不安。可……为了师傅和玄青观的孤儿们想一想,我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起更多的责任。不能一味躲避,或者依靠别人。”杜六叶这么说,是因为想到常常威胁她的人——裴澄欣。如果自己足够强大,可以保住自己想要维护的一切,又何必畏惧那些奸侫呢?
“你既决定了,就不必有太多的顾虑与担忧!勇敢的往前走吧,我肯定会一直陪伴在你左右的!”还能说些什么呢?眼前的这个姑娘,总是把那些重担和责任,全部扛在自己身上,小小的躯体,单薄而羸弱,清冷而稚稳。除了给于她全部支撑,清江源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饭毕,早有店内的伙计撤下杯盘碗筷子,清江源命人摆上棋盘来。此次他把长安老店全部交由父亲和洪福来打理,自己只带了小宋和几名年轻的跑堂。
虽然洛阳人生地不熟,但索性他如今在酒楼膳食这一行,已经摸爬滚打许多年,稍稍的积累了些经验。又有英国公府和清河公主等一些贵人的帮助,经营起来不再像最初那么举步维艰。
此地的清江酒楼尚在后期修葺阶段,马上就要择日开张了。到时候他要往各府送些什么佳肴?才能博住他们的胃?清江源举着棋子,不再纠结些许小事,而是问她,“你有留意李贤运进洛阳的那些花吗?最近他可有为难你?”
“嗯。上次你跟我说了之后,我就特地留了个心。他应该通过什么渠道,送不少去东宫。不过……太子去了渊歌山,所以应该已经不碍事了,但还是应该小心为妙。说起这件事还要多谢你呢!”杜六叶已经许久没有下棋了,技艺难免生疏些,见自己被白子困住,虽是有些苦恼,但也激起她的意趣。
“也不必谢我,要谢就谢英国公府的李琳儿姑娘好了!她也是因着我们,才肯出手相帮的……”清江源如今已比往常沉稳许多,温谦内敛的眉角眼梢,全是似有润和莲蓄的微笑。那颜色,似和氏白玉,俊秀如神。
“提起这个,我到有一事要跟你说,李琳儿姑娘议亲了是吧?你可知道是跟哪个裴家?”杜六叶低着头,单手托腮,握着棋子,眼观方局,随似闲谈。
听到这里,清江源的棋子突然掉落,跌在棋盘上“啪嗒”一声,扰乱半壁迷局。杜六叶疑惑地抬头,不解地看向他。
只见清江源的脸色白了红,红了白,几经变幻,最后蠕动嘴唇不安道:“……定……定亲了……?”
杜六叶蹙眉,困惑十分,仍是开口道:“是啊!你还不知道她定亲了?应该是在出了国丧之后,明年就会成亲吧!
我估计应该是御史裴家,因为如果是金吾卫裴家,裴澄欣他们家攀起了这样的高枝,这件事只怕早就传遍了洛阳。”说完这些,杜六叶仍是研究起她的棋局,她觉得清江源的棋风虽然大度温和,却暗藏玄机。不像姚元崇,时而犀利、时而徐缓、时而杀招百出……
温和的棋局更像温水,泡在里面觉得很舒服,没有什么危机感。但那精心布置的天罗地网,虽不可见,却难破。
这网又时时能被他抽之如丝,消失于无行,让人看不出痕迹。
是啊,清江源拾起棋子,他想着,只有真正的底蕴深厚贵仕大族,世家门阀才会不张扬,低调而神秘。
所以她还不知道李琳儿已经定了亲,不知道她会不会怪自己?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之间隔得,是真正的天堑。
“御史裴家是真正的高门大户,这也很好!”清江源有些欣慰,有些感慨……还有些发自内心的开怀。
“是很好,暂时的……”杜六叶见他神色怪怪的,语气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羞涩?无奈?似乎都有……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清江源反到有些心虚,他放下棋子,握了握水杯。最后,犹豫了许久,放下白瓷器,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你这是在想什么?杜六叶以眼神询问,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最后笑道:“我只是想跟你说,裴家是有野心的。嫁入这样看似尊贵的豪门大户,未必是好事!”
“啊?”叫他这样去跟李琳儿说?上次,这不合适吧?会让她误会的。不……不……不……我怎么能去破坏她的幸福呢?但杜六叶并不是一个胡言乱语的人,这可怎么办呢?
大部份时候,清江源都很少皱眉头,此时此刻她却双眉紧锁,陷入一种为难的撕扯中。看得杜六叶越发一头雾水,她趴了下去,找准他的眼睛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不是一向跟李琳关系很好吗?再说,她不是帮我们找到了李贤的养花作坊吗?你这种作派什么意思?嗯——?”
“我……我……我……”清江源结巴着,额头上甚至渗出了层层冷汗。
杜六叶一副“你请说——”的神态,她并非是不谙世事的少女,清江源的表情那么反常,傻子都能看出他有问题。何况自诩不太傻的杜六叶。
清江源磕巴许久,仍是咽下话头,不安道:“……我应该怎么提醒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怕她都无力反抗,别说是我。”
这到也是,杜六叶点点头,再看他的态度,就带着意深长。“你先打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