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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咳……确实惊喜。”杜六叶收回自己的心神,好像听到自己胸腔中有花怒放的声音。
李弘见他们聊得起兴,策马过来,远远就稀奇道:“哟——这不是嶲州都督之子吗?”
嶲州富饶,田源肥沃。山高路险,易守难攻。都督姚懿手握重兵,李贤一直想要拉拢他。奈何姚懿向来处于中立,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李贤正苦于没有门道,见到姚元崇自然十分客气。
“参见太子……”姚元崇遥拜,两人打马在前,说着话,就往城内而去。
杜六叶和李令月坐在车厢里,相互依靠着。静静地想着各自的心思。
自从姚元崇来了之后,杜六叶突然觉得,不管是趟过的泥泞;抑或是铺满荆棘的前路,好像都没有那么辛苦难捱了……
真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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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无可挑()
古松高耸,盘根虬结。墨绿成涛似阵,“沙沙”作响,针针凌落。李令月看着有些熟悉的院子,眼睛不受控制的湿润了。
她摸着树杆粗裂的纹理,抬头仰望,她又回来了。不知道还要过多久,她才可以再见到父皇母后……
才能像平常百姓家的儿女一样,与兄长姐弟缠绕在父母膝下,彩衣娱亲。不用像她这样,时时会感觉到父母非常生疏,不敢靠得太近。
可万一离开父母,又觉得空虚害怕……
天底下的小孩子,有人会像她这样吗?
“小月——”杜六叶走了过来,指着新换上的撒花纱缦问道:“这个颜色好看吗?”
“好看……”李令月泪眼朦胧,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杜六叶微怔,随即紧握住她的手,“月儿,呆在玄青观你放心……”
“姐姐,我很放心,我只是……”李令月伏在她的肩头,有些哽咽,却不知应该如何开口。
“我知道。你还这么小,刚刚离开父母,难免有些不舍和思念。但是……人成长的过程,就是一场与父母的别离。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任何人没有办法替代我们去完成。唯有锲而不舍的坚持,方能战胜一切……”
“姐姐,我懂。”李令月吸了吸鼻子,努力抿了抿眼睛,将泪水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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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李令月,杜六叶带着人往浮曲斋走。出门便见归真堂外,除了刘勤手下的常见禁卫军。好像还多了许多生面孔。
后院中更是每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都是腰悬大刀的士兵。杜六叶在心里暗暗纳罕,这些都是李令月派来的吗?如果是?怎么不见李令月提起?
绕过水榭,就见浮曲斋的门口被人围得如同铁桶一般。全是身披铠甲,手持长戟的士兵。为首的将领,却是——相里哲。
原来如此,杜六叶心里冷笑。李贤派了这么多人过来,是想监视禁锢她们吧?
要说这相里哲浓眉大眼,长相粗犷,站在那里如同铁塔一般。此时他按着长剑,不动声色,倨傲地斜睨了杜六叶一眼。狂妄自大地昂着头,鼻孔朝天,大刺刺地挡住她们的去路。
守真、守拙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在玄青观如此嚣张跋扈,因而大怒,就要上前理论……
杜六叶挥手,做了个“禁止”的暗令。守真守拙只得忍气吞声,但仍默默的蓄势待发。
“原来是相里副将军。六叶这厢有礼了。”杜六叶长揖,笑意宴宴。“不知副将军带兵驻此所为何事?”
“哈哈,好说。”在他眼中,杜六叶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给他提鞋都不配。他跟在雍州牧左右,高进高出,往来无白丁,又怎么会将这种不入流的小道姑放在眼中?
他趾高气扬的背着手,处处散发着高人一等的寒芒。不屑的开口道:“吾等是奉了雍州牧的命令,在此守卫玄青观的安全。
近来因城外盗匪猖獗,财物屡屡遭窃,命案时有发生。
长安城向来由府牧大人镇守,玄青观为皇上炼丹有功;又主持皇家祭祀;侍奉公主守孝祈愿。顾,万万不敢大意。
大人才钦点了本将在此巡护——”
他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大义凛然。杜六叶也挑无可挑,只得温哂的拱了拱手,绕过他,推开浮曲斋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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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失血色()
他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大义凛然。杜六叶也挑无可挑,只得温哂的拱了拱手,绕过他,推开浮曲斋的大门。
相里哲正欲紧随其后,低头涌进去。却听见内院花丛中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杂而不乱。隐约伴有兵器出鞘的摩擦声,既凛且冽。
常年习武,他自然知道什么叫埋伏,什么叫杀气。他连忙止步……
程伯献身披白色战袍,傲骨铮铮,气度不凡,已经带着人从里面冲了出来。将杜六叶等人护在身后,刀光利剑一至向外,直指相里哲。
气氛有些凝重,四周寂静无声。
相里哲顿首,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手下的士兵则个个目瞪口呆,惊惶不已。
那是太子身边的程伯献,他们认识。
长安有名的——混世小霸王。
据说他是卢国公府上的玄孙,广平郡公程处弼的儿子。
知根知底,土生土长的长安人都知道,只要是在京都,哪家的的小子,谁还没有吃过他的亏?论打架他从来没有输过,论射击他就没有失手的时候……
大家都是这样一路摸爬滚打,磕磕碰碰干起来的……
再说,程家是鼎盛望族,战功赫赫,天下皆知。自本朝以来,便深受皇家厚禄。加上几代人的苦心经营,如今树繁根茂,盘枝错结,牵一发,而动全身。
是真正能够搅动江山政局的人物。
而相里哲不过是洪州刺史之子,因当年李贤在外跑铜矿的事,见他还会几招拳脚功夫,人又勤恳;对当地的事也算熟悉,就带在身边,这才跟回京都。
谁重谁轻,高下立现。
李贤的亲兵,也有不少出自官吏小家。那些在长安长大的地头蛇们,心里早已经先怵了起来,握着刀柄,紧张不安地朝相里哲张望。
相里哲将众人的表现自然全看在眼里,他才不管程伯献到底有几斤几两,但已故卢国公程咬金的名头他还是听说过的。加上程伯献现在袭的是——镇军大将军行右卫将军。又统领太子最得力的禁军。
单论品衔,就比他这个小小偏将,高了几级。靠山又重,背景嘛……
此时他只好忍气吞声,咽下心中的愤懑,不甘不愿的行礼道:“参见大将军。”
“嗯。”程伯献邪恶地挑了挑眉毛,玩味十足地晃到相里哲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你往内院闯是想做什么?”
“卑职——卑职……是想……想保护浮曲斋的安全。”相里哲额头上已经起了层层细汗,他断断续续的,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妥当。
“安全?”程伯献眉头一跳,笑而不语。
“我看就不劳——副将军费心了。”杜六叶笑语殷殷,越众而出。顺手揖礼,旋即自袖中缓缓掏出一块令牌,举过头顶,声清悠绵:“太子手谕——”
门外众人面面相觑,互相交换着神色,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相里哲已经慢慢跪了下来,他离杜六叶最近,看得真切。那是当今太子李弘的令牌。
见令如见储君。
这时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面如死灰地叩头道:“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杜六叶浅笑,闲适颦然,“玄青观一应大小事务,内外安全。全部交给禁军首领,镇军行右卫大将军程伯献负责。
其他无关人等,即刻退出玄青观外五十丈。否则……”杜六叶停了下来,半蹲着身子,那语调仿佛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呵气如兰地拂着相里哲的头发。却令他脊背不自觉的发凉,异常寒冷。
“……按擅闯罪,论——斩。”
这莺莺婉转嗓音,明明那么动听。却像一根一根细细的韧丝,纵横交错的勒紧他的咽喉。叫他血色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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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找回来()
中午的时候,灰蒙蒙的天空就下起了雨,狂风扫到脸上,刮骨的痛。倒春寒来得这样汹涌,令人措手不及。实在呼气成霜。
相里哲拢了扰毛领披风,微微地挪动着已经跪得麻木的膝盖。惶恐地搓了搓冻得有些僵硬的双手。
第一次办事不利,不知道府牧大人会如何处置他?他忐忑的咬紧发紫的嘴唇。
与室外的阴雨绵绵不同,室内歌舞升平,琵琶鼓乐,息息绕梁。
李贤正握着赵道生的手,教他击罄。
“看着啊……这样,轻轻的敲……”
“嗯。哈哈哈……好听……”
二人亲密无间,交首细语。根本不把外人放在眼中。如今帝后已经离开长安,这城中,只怕唯他独尊,只手遮天,谁还敢对他指手划脚?
“大人,相里副将军,已经在外跪了快两个时辰了。这天寒地冻的……”陈之强单膝着地,苦苦哀求,深锁着眉头,拧成个“川”字形。
李贤神色一凛,不悦地开口道:“让他进来吧。”说完转身,宠溺地刮了刮赵道生的鼻子,向他点了点头。
赵道生会意,知道他要办正事了。安静的带着乐师,舞伎从从容容地退了出去。
李贤徐徐地走到案几前,广袖轻挥。他潇洒的坐直,铺开宣纸,低头提笔……
相里哲战战栗栗地跪在堂前,如履薄冰,小心地探究着李贤的情绪。哪知李贤似有觉察般,阴鸷的眼风笼过来,吓得他一哆嗦。不敢再探,只得老老实实跪了。
“怎么回事啊?”李贤的声音如同千年寒潭,既深不见底,又坚厉刺凉。
“属下无能……”相里哲不敢抬头,将玄青观上发生的事,坑坑巴巴地说了出来。
“哼——我当是什么大事。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斗不过一个小小丫头,以后走出去,你说你是雍州府上的,我都脸上无光。”李贤下笔疾书,唇角含讥。
“是——属下无能,罪该万死……但属下对大人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求大人为小的指条明路,属下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要不是看在你忠心的份上,你早就死了十遍八遍了。得了,起来吧!”李贤歇笔,将手中的纸条吹干。
“那,大人,下一步我们当如何进行……?”相里哲面如枣色,畏畏缩缩。
“她不是说让你退出玄青观外五十丈吗?你退就是了。”李贤慢条斯理地翘起二郎腿,随手拿过公文折子,翻了起来。
“那不是……显得咱们怕了这小娘们吗?也太不像个大老爷们了。”相里哲气呼呼的背过脸,老大不乐意地鼓起满是胡碴的腮帮子。
李贤怒由心生,火气冲天地把手中的折子“哗——”得朝他摔了过去。
劈头盖脸间,纸章乱飞,相里哲直直地忍着,也不敢动弹。
“你还有威风?早干吗去了?废物——”
更多的折子如同雨片般地飞了过来,相里哲吓得缩着脖子,不敢动弹……
李贤背着手,两眼盯着长安城的舆图,“她你让退,你就退。玄青观的道姑我虽管不着,但是,这长安城的百姓嘛,呵呵!却尽归我管。
你将玄青观山脚围起来……
罪名嘛,就说玄青观进了山贼,需要封山搜查。
为免得误伤,保证百姓安全,任何人都不准上山。
呵呵,她们嘛——不过是瓮中之鳖。我要把我失去的,一点一点找回来。
看看她小小道姑,凭什么跟我争?
至于怎么捏死她们,何时捏死她们。全凭老子心情。”
“遵命。大人高明……小的怎么就想不到,是小人鲁莽了。”相里哲愁云尽消,整个如同打了鸡血般,又活了过来。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踏步离去。
陈之强也笑了起来,拱手道:“恭喜大人,不日就要除去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你先把这张字条递给卢高……”李贤挥手打断他,眼中浮现出饕餮的杀意。
陈之强接过他刚刚写好的纸条,仔仔细细地叠了起来。行毕礼,便赶去叶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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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有异常()
清晨处处湿漉漉的,树叶草木都低垂着头。挂着雨露,将泣欲滴。青板石上泛着水光,鉴影照人。
守慈满腹心事,若有所思地往浮曲斋走着。
“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