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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元崇存心不管那么多,扯着马虎眼,冲她后面喊道:“蛇啊——”
“哪里……哪里……?”李令月如他所愿被吓得跳了起来,躲到杜六叶怀中,探出半个脑袋。
“好了,好了,都不要闹了。”杜六叶看着他们一大一小,玩得不亦乐乎,也是左右躲闪。
见姚元崇拍着手,得直不起腰,李令月反应过来,知道上了当,拿了棍子就抽了过来。
姚元崇常年习武,这哪里难得住他?腾挪躲闪,李令月根本不能近身。
半响,他们玩得累了。
三人一起肩并着肩,坐在河岸,望着千里沃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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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梨花湾()
整洁的篱笆小院,干净的石板弯路,鸡犬相闻,牛羊徜徉其间。闲然自在。
等众人到林湾山庄,已经是正午时分,农舍户户炊烟袅袅,饭菜飘香。程伯献早就派快骑提前来报了信,所以山庄管事祁咏一早得了消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祁泳看起来五旬左右,长得周正,收拾得也清爽利索。说起来,这名管事,还是太史令夫人陆吴氏,在得知皇后娘娘赐了她几处田庄后,怕她年纪小,没经验。亲自帮她挑选推荐的。
见饭菜俱已准备好,众人洗手净面,稍作休整。就围成几桌,品尝乡间山珍土味,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其间姚元崇对一盘韭丝鸡蛋、珍珠丸子格外青睐。十指连动,一丝不苟。
“说起来,这处庄宅我还没起名字呢,你们可有什么好主意?”杜六叶夹起腊肉青菜,裹着年味和春香。
“我看田外几棵梨树开得特别好,不如就叫梨花湾好了。”姚元崇含糊不清的接道。
“那这宅子呢?”李令月追问道,她比较喜欢那钵芋头蒸肉。
“就叫梨花宅。”姚元崇头也不抬。
“那好,就依了姚公子。”杜六叶向祁管事说道:“赶紧找人做好,把牌匾都立起来。”
“姐姐,我说你也太敷衍了。他就随便说说,你也信他。这是什么名字啊?”李令月饭不离口,还忍不住嘟哝。
“哎哟,你还埋汰我,我听说长安城中多了一座叶安府,那名字是你取的吧?”
“是我取的怎么了?”
“好——”
“呃??”
杜六叶听着他们一大一小,吵吵闹闹,不可开交。真不知怎么插话……
祁咏看见他们吃得高兴,心里美滋滋的。十分和善细致的说道:“执事,那新来的骑师,候在外面有半个时辰了。说是想来跟各位问安。”
“快请进来吧。”杜六叶浅笑。
“好。”祁咏躬身退出。
不一会儿,领着一位双目炯炯有神,血气方刚,身材精壮的汉子走了进来。这汉子环视一周后,豪爽的抱拳,抑扬顿挫地说道:“参见公主。执事、各位有礼了。”
大家笑着请他坐下,他见推辞不过,索性痛快的在客位上坐了,喝着茶候在一旁。
原来此骑师,名唤柴栋,从小家境贫寒,父母双亡。一直流浪在漠北,以为当地人放牧为生。最近刚回到中原,听说观中招选骑师,就赶来应征。这也是第一次见到正经主子……
李令月见了柴栋后,这筷子挥得更勤了。两碗米饭下肚,全然不顾往日斯文,火急火燎地拖着众人往外走。
恨不得立刻上马,一息也不能耽误。
看着她和柴栋说说笑笑,杜六叶与姚元崇无可奈何地辍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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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望西风()
杜六叶从怀拿出一张名册,递给祁咏,说是让他先去安顿自己从玄青观带下来的那些妇孺,足足也有百十来人。
身体尚且健壮的,就给他们分些田地,再置办一些牛羊。让他们也有个安身之所。
年纪略大,又要带孩子的。就给她们分些浆洗,看院的活计……
杜六叶事无巨细地叮嘱,面面俱到。祁咏也不得不暗暗佩服,忙一一应承下来。
等他们谈完了,李令月已早从马厩中挑选了几匹好马。
那些马全是空灵和守真她们亲自去采卖的……
杜六叶有些失神,姚元崇见状附在她耳边悄声道:
“原来你不会骑马啊?”说完就歧视地看着她。
杜六叶翻起一个“这有什么好奇怪吗?”的眼神,怒怼。
“我妹妹比你小一岁,早就骑着小马驹满院子跑了。”
杜六叶:“……”
“算了,我教你。”他一副我肯定不嫌弃你的表情。
杜六叶:“……”
姚元崇观察了许久,最后才从栅栏里牵出一匹枣红色的宝马。赞赏地点点头,摸了摸马儿的鬓毛,和它低语了几句。
杜六叶看着他那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由好笑。
“过来,你看这匹马怎么样?四肢稳健,肌肉发达……”
“嗯,还不错。”这些马都是空灵她们挑的,在杜六叶心中都不错。
“好,我们去试试。你看啊这是马镫,我们把它稍微缩短一点,免得你腿够不着。你上去的时候握紧缰绳和马鞍,记住不要坐实了……”姚元崇边走,边细心的跟她讲解骑术要领。杜六叶本来想说,这些李弘都已经跟她讲过了,但看着他晶晶发亮的眼神,就不忍心说出口。
青草连天,李令月已经坐在马背上,由柴栋牵着,四处溜达。
杜六叶望着西风,很久很久,倏然翻身上马,策步缓行。姚元崇停住话头,欣喜地望着她,连眉眼都在传递着“孺子可教”的得意。
杜六叶自顾自的往前面走,旁若无物。如果空灵在的话,肯定会很雀跃……将来应该怎么样?带着她的理想,走遍天涯?
有时候明明那么用心,想要去守护自己最在意的那些人和事,但换回的不过是伤害。是自己力量太小了吗?
或者像师傅说的那样,淡泊宁静,归隐田园?可那又怎么样?麻木的生活,算不准哪日,又被命运抛弃了。
争也是死,不争也是死。百年后不过是一棒黄土……
那就做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吧,为那些被命运抛弃的人,一争!
※※※
浓密的柏杨林里,枝桠含新,芳草迷离。
青衣侍女抬头望着那些振翅飞向天空的白鸽,“扑棱扑棱”地快速跃过她们头顶,很快就消失得毫无踪影。
她朝另一名穿着桔色褙子的侍女道:“都放出去了吗?”
“就剩下这两只了。”桔色褙子的侍女,手搭凉棚,还在看着远处。她想起那日,她路过祭坛,看到些残缺不全,肢体分离,毛发断羽的信鸽。触目惊心地躺在那里……
肯定是有人故意做给她们看,发出郑重警告……才戕死那些畜生。
不知这两只又当如何了?
哎,她叹气!单看那死鸟的数量,她沉重道:“只怕还有势力向洛阳方向报信。”
听她这么说,青衣侍女抬头,却并不显惊异,嘴角还泛着笑:“当然……洛阳的贵人,可不只一位。”她负手朝河边走了几步,凝眉道:“趁着这个机会,盼望着皇后娘娘能收到我们传递出去的信号。”
“是啊……想来这里自然比玄青观安全。”穿桔色褙子的侍女跟了过来,立在她的身后。几许风过,她积虑,“赶紧回去吧,不然公主要起疑了。”
“嗯。”二人正说着,只听后方传来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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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惊马奔()
“啊——”尖叫声从后面传来,是李令月……
杜六叶刚要回头,不想被从后方冲过来马匹给撞上了。还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座下的枣红马吃痛,打着响鼻就撒蹄狂奔。
完了,马儿肯定是受惊了。杜六叶只感觉呼呼的风声,迎面刮来。疏疏拉拉的柏杨不住倒退,她还好像还听到了流水潺潺声……
“六叶——”
姚元崇看着李令月双手紧揪着马驹的毛发,痛得马儿如同喝醉般,躁动昂首,扭尾踢踏,一路尘土飞迸,却仍还在横冲直撞。
他此时却管不了那么多。一心只在杜六叶身上。她刚学会了骑马,如果掉下来怎么办?非死既伤。这么想着,他更是心急如焚。
“公主——”岚雾、岚烟从远处奔来,紧张地冲了过去。
姚元崇却打马追上杜六叶,呼喊道:“六叶,你不要怕。弯腰俯在马背上。”
风驰电掣纵横在田野。刚开始的惊慌,也被酣畅淋漓刺激所代替。杜六叶兴奋起来,脚半踏在马镫上,虚坐着,微微弯着腰,略夹紧马前胸。放松缰绳,飞一般的快感席卷四肢百骇。她果真如同乘风的树叶……
哦?是河——只是这自在的快意,还没有持续多久。波光粼粼的大河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索性河面甚宽,水流平缓。
“六叶,抚平枣红马的情绪,试着慢慢拉紧缰绳。”姚元崇的的话从耳边传来,他的骑术倒是非常好。自己叶怒马胡奔,他也能追得上。
呵呵,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杜六叶轻笑,从容的控制着力道,慢慢拉紧缰绳。枣红马果然渐渐安稳下来,可能也是跑累了,临在河中还悠然喝起水来。
姚元崇这回彻底服了,松了口气,笑漾心头。他打马入河,停在水中,听着曲流“叮咚”,阳风袭人。一个纵跃。衣袂翻飞,袍带飘然,从天而降,环抱杜六叶。
嗯???
杜六叶胸口一悸。望着交握在自己腰间的白袍,十指相叠,干净修长,温热而有力,安静的拢着自己的素荑。
薄荷的清香若有若无,杜六叶甚至能感觉得到,他强健的脉搏正“突突”得跳。
“不要再吓唬我了。”姚元崇略有不安,声调里带着难掩的暗哑和担忧。他调转马头。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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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凉飕飕()
一列长长的车队,颠簸在坑坑洼洼的小路上。日头炽热,走了许久,清江源满身是汗。
马车上放满了各类酥饼点心和酒。清江源真怕都给他颠破了,跌碎了……
时不时落后几步,嘱咐伙计们悠着点儿;还一面用手扶着,唯恐有任何闪失。
当他看到迎面而来的两人时,定定的站了许久。像南山的石,经风吹……经雨打……不动无摇。
因为没有心……
有那么几许,他觉得心被掏了出来,被他人捧在掌中。凉飕飕,空落落的……
白衣裹挟着蓝袍,他怀中的女子,长发斜散如虹。两人共乘一骑,亲密如斯。
“源兄——”杜六叶发现了他,朝他挥手而笑。轻快地翻身下马,疾步而寻。
清江源幽幽地扯起唇角,刨埋好所有的情绪。开朗的笑道:“我来看看你。有十多天不见了,我和父亲都挂念得紧。
今天听酒楼的客人们议论,说是公主带着玄青观的众人,出城外巡察民情去了,我就沿路找了过来。
姚兄——”他朝随后而来的姚元崇,谦逊行礼。
姚元崇意气风发地抱拳,笑而不语。
三人并肩而,杜六叶宽慰地舒了口气,说道:“嗯,源兄你能来,我也很高兴。听说清江酒楼失火了,我们也非常着急,正打算回城的时候去看看你呢。”
“没有事,不过把海棠阁也给烧了。下次去,你也没有好的地方可以消遣了。我准备斥资再建一间更精致的。”
把海棠阁烧了?会不会是冲着那副画去的?是谁干的,这就不言而喻了。
“那副‘山涧蝶图’呢?”杜六叶分辨出味道,嗅出不同寻常。
清江源暗暗钦叹,摆手道:“你放心,那副画我视若珍宝,万万不会让它有闪失。”
“嗯。”杜六叶淡笑,清江源当真是日渐稳重了,不再是那个满身是伤,目无头绪的少年了。杜六叶听着满是欣喜。
“看——我为你们带来了许多好吃的。”清江源指着身后的马车,乐陶陶地数道:“有你最爱的金银酥饼,公主钟情的水晶糕;上次姚兄说那胡饼好吃,我也命人做了不少。”
“只怕公主要高兴坏了。”杜六叶眉飞色舞,满心期待。
“多谢源兄。”久不开口的姚元崇感叹道。
李令月见他们迟迟不归,急得团团打转。要不是她贪玩,为了摘树上的繁花,扯怒了马儿,也不至于生出这样一场闹剧。
都怪她自己,她正自责不已。就见他们三人自远处,徐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