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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敖不为所动,铜墙铁壁一般抱着秦沐染,任由她失去理智的拳打脚踢。
他相信,如果她手中一柄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刺进他的身体,整个刀刃没入。
呵,他祁敖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秦沐染眼中映着祁敖面不改色的脸庞,他始终没有变化,仿佛她才是那个可笑的跳梁小丑,他把一切尽握掌心,冷眼观看其他人的挣扎、臣服,作为享乐。
她愤怒的目光,渐渐蒙上一层浓重的哀恸。
这个男人握着她的命运,无论在学校还是家庭,只要他稍稍动小拇指,她的生活就会面目全非。
看到她的挣扎、乞求、绝望,他一定很高兴吧?
生活的调味品不正是她这种在他眼里视若蝼蚁的宠物。
“秦沐染,你那是什么眼神?”祁敖眼波浮动,抓住秦沐染肩膀的大手不由加重力量,晃了晃她的身子,想要让她清醒,却发现她的身子如此单薄,轻得没有感觉,像是根羽毛随时随风飘去,消失。
不过晃了一下,他便不晃了,回到紧紧困住她身子的动作,让她插翅难飞。
他没有计较她的放肆,无论她的言语还是行为,放在以前,哪一条都足够他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现在,这些统统不在他的思考范围。
因为呢,他没有细想,也没有功夫去想。
“我说了,我恨你,难不成我会对你露出爱慕的眼神?”秦沐染冷笑,带着一抹自嘲,清澈如泉的眼眸浮现出这种笑容,深深地刺进祁敖的双眼。
祁敖凝眸注视秦沐染三秒,猛地低下头用力堵住她的唇。
她死死咬着唇瓣,紧闭牙齿,不肯放任他舌头的入侵。
放在平时,他只需稍稍在身上弄疼她,趁着她吃痛,他趁虚而入,但他没有。
他改为蹂躏她的唇瓣,从苍白吻到娇红,轻啄、啃咬、****,唇瓣干涩到湿润晶莹,银丝挂在他们之间。
秦沐染一动不动,死守自己的防线,身体的反应却动摇不了她的心。
第295章 如果她有一柄刀(2)()
平时吻的简单,直奔主题。
祁敖今天却吻得格外有技巧,男人挑dou女人,充斥情yu,不堪又yin靡,似乎刻意激怒她,做出她最厌恶的事情。
他的双手不动,依然维持圈住她,把她困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只碰她的唇,不碰其他地方。
耐心。
居然发现在他身上,只要认识他的人就不能想象。
任由秦沐染像一块木头毫无反应,也组织不了口鼻间充斥祁敖的味道,她忍受不了了,开始捶打他的胸膛,用力的捶打,尽管体力不支,但她用尽仅剩的气力,哪怕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一柄刀,他都想到了,何况她的花拳绣腿,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秦沐染眼中的怨恨与哀恸并存,愤懑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祁敖。
可悲又可笑。
就连男人与女人天生的力量差也似在嘲讽她一般,自不量力的做出无谓的挣扎。
结果,一如既往吗?
他困住她的身子,注定她的心也飞不远……最终只有向现实低头吗?
沉重的哀色布满她的双眸,清澈了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芒。
秦沐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张开牙齿狠狠咬住祁敖的薄唇上,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可她发现她能做的也不过如此。
“好,秦沐染,我给你恨我的资格,你也只有恨我的资格,难道你以为你有爱我的资格?”祁敖离开她的唇,抹了下被咬的唇角,没放在心上,居高临下睨着她怒瞪的眼眸,冷冷开口,透着不屑。
他可以接受她对他的愤怒、憎恨,唯独看不到她明亮的眸子晦暗下去,毫无生气。
这样的目光,她太熟悉了,他不正是这种蔑视一切的王者吗?站在最高巅,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残酷的现实与他可恶的天性相结合,直击她的痛点。
秦沐染眼中的黯然瞬间褪去,死寂沉沉的灰色再次被熊熊的火焰取代,红了她的双眼,全身没了力气,但不影响力血液里对这个男人的恨意。
她苍白的小脸因为滚烫的血液渐渐恢复血色。
祁敖轻蔑的冷眸下,是幽静的漆黑,静静地看着秦沐染在他面前恢复生机。
只是她的生机中,充斥着对他的恨。
祁敖不再说话,安静地把身上的上衣脱下,包裹住秦沐染单薄的身子。
秦沐染毫不留情,随手推开了祁敖的大手,衣服就这样落在她脚边。
“秦沐染……”祁敖眸色一暗,声音透出几分切齿,但仅限于此,“信不信我掐死你?恩?”
这一刻,她在他面前像个叛逆的孩子,对待一个叛逆期的孩子又怎么可能说的是真话呢。
秦沐染冷笑一声,不在意,故作和祁敖作对,那表情分明在说“等着你掐”。
她不会真得这么开口,不仅因为没必要,还因为她从未想过因他放弃自己的命,不值,太不值。
“不穿,就光着出去,要不要试试?”祁敖用力捏了下秦沐染的下巴,又迅速甩开,语气冷硬,恢复到以前,不是吓唬,也不是警告。
第296章 如果她有一柄刀(3)()
祁敖会说到做到,从不食言,扫过秦沐染的脸颊,他弯身把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重新不紧不慢地为她穿上。
把她细细的胳膊放在衣袖里,放完一只,又放另一只,知道宽松大大的衣服套在娇小的她身上。
秦沐染神色一晃,脑海中出现一瞬间的短路,忽略了身上穿着祁敖的衣服。
他……在她面前低头。
第一次,哪怕是在捡东西,也是第一次见到。
从相遇到此时此刻,在她面前,在任何人面前。
还在秦沐染还搞不清状况时,祁敖直接把她大横抱起,向外走去,让她的小脸贴着他的胸口,埋进他胸膛,包围的严严实实,让外人只能看到她两条晃在外面的细腿。
祁敖把秦沐染塞进轿车,虽说算不上温柔似水,但连衣角都没磕碰到,她恍然回神,要从车中逃出,他强壮高大的身体却已挤了进来,和她一同坐在后排。
秦沐染连忙改变方向,去开另一侧车门。
咔的一声!
车门上锁,先她一步。
秦沐染蓦然转身向祁敖瞪去。
“眼珠子不想要,就直说。”祁敖轻瞥了一眼。
冷毅开车,注意到后怕秦沐染的举动,脚下不由一脚刹车,即刻恢复正常,又重新启动。
为秦小姐的勇气,点赞。
她做到了旁人不曾做到的事——瞪先生。
她无疑是第一人。
车子一顿一晃,这才行驶上马路。
自冷毅开车后,从未有过的现象。
“你是不是需要重新考驾照了。”祁敖一记冷刮向前排驾驶位的冷毅。
“先生,抱歉,今后我会更加注意小心。”冷毅目不斜视,正视前方,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不再分心思关注后排发生什么。
车子飞速驶向北苑。
南家。
“离儿,你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你……”中年妇人一脸愁云,望着面前长大成人的儿子既心疼又无奈,再看着身边的丈夫,欲言又止。
高高大大的他始终背对父母,静静地望向落地窗户外广阔蔚蓝的天空,像是一尊无暇的雕塑。
“别指望他!”南建云气呼呼瞪了眼儿子,拦住身边自己夫人的话。
“老爷,离儿他……”
“还说,咳咳、咳咳……”
“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南慕离转身看向父母,眼中映下捂胸口的父亲,“爸,注意身体。”
“哼,你要是真心疼我……”
“我先出去了。”
南慕离开车出门,方向不由自主偏向北乐区。
吱——
突然一脚刹车,车轮与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在空旷的街道格外醒目,引来路人的纷纷瞩目。
南慕离双手紧攥方向盘,微微垂眸,所有的情绪隐藏在投下的阴影里,身型显得孤冷黯然,他收紧双手,手背冒出青筋,不知在忍耐什么又在悲伤什么。
忽而一阵钢琴乐响起,手机震动不停。
他侧头看向手机屏幕,陌生号码。
“南少爷,心情不好啊。”电话接通的一瞬间,用过变声器生成的娃娃音遽然传来,“是不是和秦沐染有关,我可以为您解忧……”
第297章 一张床两颗心(1)()
南慕离猛地直起身子,一边迅速拿过手机放在耳边,一边向车外四周搜索,常常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异样。
“我让你查的事情,为什么迟迟没有回复?”
“咯咯咯,南少爷不要急,祁敖是什么人,您应该很清楚,查他确实有困难,不过……我说过有诚意和南少爷合作,就不会让南少爷失望,眼下就有一个机会。”
“我知道南少爷心地善良,但南少爷不防听听看,不用一时着急给我答复……”
电子音质,分不清男女,像是恐怖电影中诡异的音色。
充斥着阴谋的味道。
半小时后,南慕离的车子不知不觉开到秦沐染居住的小区外,他坐在车子里,待了许久,化作一尊雕塑,看不出他的情绪,唯有平静的眼眸一直望着某栋楼房的方向。
那个爱穿水蓝色裙子的女孩。
他曾逼她跳崖,如今却能和她同桌吃饭,为了母亲,她可以忍气吞声到这种地步
母亲……家人……
他以为她是芸芸大众中普通又俗气的那个,用钱收买,轻轻松松的解决,没想到在他发现事实与他的预想不同时,无意间发现了他和她的共同点。
任由世界肮脏不堪,心垒不惜一切的坚守唯一的净土。
他的脑海中突然回荡起通话的内容。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
祁敖把秦沐染带回公寓,冷毅偶尔出现,多数时候两人过“二人世界”。
秦沐染现在满腔的怨与恨,面对祁敖,任凭她理智当先,态度也已然与以往不同,装都装的不像了,索性以真实的自己,得以适度。
她愤怒,但还没到犯傻的程度。
其实,南子乔的事情只是导火索,在她眼里,祁敖和南子乔是一类人,而祁敖是这种人中最可恨的独一个。
秦沐染坐在窗子前,脸上的神色与她柔弱的外表不大相符,像是一个坚硬的外壳,锁住了她的心,露出一个可以活在当下社会的表面。
门蓦然被推开。
秦沐染心知祁敖回来了,转过身望去,故作镇定之下充满警惕。
祁敖抬眼瞥了一眼远处的秦沐染,面上无波,冷眸深处似有什么一瞬即逝。
他走向办公桌,把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放在上面,退去墨色的高贵西装,坐到电脑前,没有说一句话,长手指搭在键盘敲打,专注的投入工作。
明明可以在公司,却选择带回这里。
秦沐染不过看了祁敖一眼,见他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同样不主动打招呼,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紧闭。
这段时间,两人一直维持这种状态。
他们的交流少之又少,但无可厚非的是,任凭她对他再抵触延误,他们仍夜夜睡在同一张床。
一个在最左,一个在最右,谁也不跨越中间线。
一张床,两颗心。
隔着遥远。
秦沐染在床上躺了会儿,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她起身摸了摸饿扁的肚子,走出房间见祁敖仍在工作,不多一个眼神,转身到厨房自己煮面。
第298章 一张床两颗心(2)()
秦沐染的状态,自然不可能亲自下厨“伺候”祁敖,就算她能做出东西,肯定也不能入口。
近些日子,祁敖一直叫酒店的外卖送到公寓。
隔着一道门,不同的时间,各吃各的。
秦沐染每次趁热吃,不会亏待自己的胃,而祁敖多在处理完公事后,甚至有几次,秦沐染看到桌子的饭菜动都未动,祁敖却已离开。
这种状态,秦沐染乐得清闲,平时去学校上课,其余时间不在公寓,便陪在季若雪身边。
季若雪的孩子没了,和顾衡的关系一僵在僵,可他们的婚礼无可避免,日期越来越近。
正如秦沐染和祁敖,无形的纽带系着两人,挣不开,逃不掉。
秦沐染在厨房煮了碗面条,她把热腾腾的面放在吧台上,转身收拾案板。
三五分钟的功夫,她再次转身,准备吃面时,却发现祁敖坐在吧台上,正看着她,一瞬不瞬。
秦沐染脚步一顿,敛眸从祁敖身上挪开视线,脚下迈出的步子片刻的迟疑,随即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