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冷一笑:“简公公,你好大的胆子,皇上刚刚才说,贵妃娘娘是自己不慎跌入水中,导致小产,你现在却说是本王妃推入的,莫不成,你当圣上的话放屁?”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简公公的脸面也差不多挂不住了,他冷哼一声,露出本来面目:“王妃不必拿皇上来压老奴,那番话,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
金麦麦也没想过帧酢踱几句话就能吓到这个死人妖,音刚落,她就立马挥手打碎了面前的瓷碗,俯身拾起一块碎片,再抬头,面上笑颜如花。
见到简公公眼底分明的不屑,她淡淡笑了笑:“简公公莫要多想,本王妃有几斤几两本王妃心里清楚的很,自然是不敢奢望这小小的碎片能够伤害到简公公您一根汗毛。不过……”她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愈浓:“倘若这小碎片割的不是地方,例如是在本王妃的身上,但凭公公您身手如何高明怕也是来不及阻止吧?”、
第151章 死比活简单多了7()
赤luo裸的威胁。
她笑颜如花,他面色忽变。
她耐心的等待他的反应。他慢慢平复了心里徒生的怒意。
简公公不动声色的笑了:“王妃是想要挟老奴吗?”
“要挟?”她玩味地反念,未几,低低一笑:“用这招,也得用对地方,不然,白白伤了自己还不讨好,那就真太划不来了。”
她跳下床,手里捏着碎片,赤着脚一步一步的靠近:“倘若我说,这次来,我就没想过安然无恙的出去。那简公公,这个路,你是带,还是不带呢?”
……
……
暖纱帐浓,清酒美人,不可方物。
他半躺在床榻上,衣衫半滑,乌黑的青丝滑进散开的内襟,一派勾人。蔻红的指甲,嫩白的手指,纤长的臂弯,慢慢抚过,抚过那半luo的胸,拂过顶起的喉结,抚至那人俊朗的侧脸。
他手用巧力,美人嘤咛,顺势躺进他的怀里,抬起头,明媚的大眼睛印入那人俊朗至极的五官,当年只见了一眼,就令她一颗心彻底沉沦下去的俊颜,笑容外泄。
她用指尖勾起他的一缕发,低低道:“当真不去?”声音婉转优鸣,如深谷翠啼。
“嗯?”他微闭着眼,鼻音一过。
她又是一笑,明艳动人:“你真不过去,你的小王妃,怕是要遭什么难了。”
他终于睁开眼,漆黑的双眼里残留着欢愉过的迷蒙,连嗓音都带着那么几分暗哑:“她不会有事,他不会伤害她。”
根本无需问哪个他是她,她就跟听懂了似得,眉眼笑的弯起。
魂无释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跟着一笑:“你在想些什么?”
“你猜。”她眨了一下眼,笑道。
他忽而一滞,脑中掠过一丝什么,复而,轻轻地笑着:“你这样说话,倒有几分像她。”
“她?你的小王妃。”她敏锐的嗅出了点什么,小巧的鼻尖微微皱皱。
“怎么?”他的唇划过她精致的耳垂,留下一串呓语:“吃醋了?”
她被他的气息逗得咯咯直笑,推了推他的胸膛,半躺在他的怀里,长长的发丝散落了一地,气息稍稳,这才道:“算下来,她与我也有化不开的血亲,你说像,说的是实话,我又何必吃这无谓的醋?”
“苍狼国的女人是不是都如你一般。”他嗅着她的颈间香笑的自若:“能那么轻易的猜透男人的心思?”
“是么。”她仰头笑开,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脖间留下湿软的吻痕:“可我却,怎么也猜不透你的心思。”
魂无释不语,只是笑,笑的无心无情。
“不过,你们阳陌皇族的男人。”她的指尖在他的胸口上画画,偶尔调皮地触碰到男人敏感的部位,却似玩上了瘾似得不停歇:“注定是我们苍狼国女人的。”
“嗯?”他笑道:“你是指你的姐姐?”
“不止,还有你的小王妃。”她轻语,收紧了臂膀,主动献上红唇,余下的话淹没在不渐熄的喘息中。
他低首,含着笑回吻。
第152章 死比活简单多了8()
魂妍儿躺在*******,面色不佳,正处昏睡。简公公一进来就打发了一屋的宫女太医,金麦麦尾随死人妖的脚步大大方方的走进来,没有人拦住她的去路,正如魂亦离所言,真相已经掩埋掉了。
想及此,她心中不由一暗。她从未想过,有人会因为她而白白送死。
室内一下安静,简公公看了一眼昏睡着的贵妃,回身看了一眼金麦麦:“小王妃,老奴已经带你来看过了,该走了吧。”
“急什么。”她瞥了他一眼,既已经来了,岂能不答目的就走人?
“你出去。”她冷冷的下达命令。
“你……”简公公面色一僵。
“放心,我不会伤害她,一根毫毛都不会。”她淡淡道:“保证还你一个完好无缺的贵妃娘娘。”
简公公冷哼一声,掠过她,走了出去。
金麦麦看着床上的人,一步步走进,而后,在床沿边坐了下来,没叫醒她,细细端详着这张令人惊艳的容颜。
想不透,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她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此毒手。
她不信人心生来便是那么狠。
药力渐渐过去,魂妍儿在小腹空拉拉的坠痛中清醒过来,一入眼便是梦里的那场噩梦,周遭没有任何人,她的脑中响起警报,满眼防备。
见到她眼里的防备,金麦麦愉悦的笑开了:“别紧张,姐姐,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害我失去了我的孩子。”她咬着牙,终是忍不住,忍不住那分骨肉割离的痛苦。
有泪,从眼角滑落。金麦麦注意到,她浓浓的恨意背后眼里有深切的疼痛。
这人,终是有情的。
金麦麦眸色一暗,她垂下眼帘,没打算解释什么,复抬眸,亦是那双清澈的瞳,笑了笑:“你害我两次,我令你失去孩子,咱们扯平。”
魂妍儿平躺在床上,不去看她,眼泪一滴滴的掉落,吐出来的话语却无比清晰:“如果早知道有一天,你会反咬,我一定在更早之前就动手杀了你。”
金麦麦蓦地握紧了拳,一些记忆涌入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你是我的姐姐,亲姐姐,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你这么恨我?”
“魂烟儿,你是我的噩梦。”她闭着眼,任由眼泪肆虐脸颊,不住的喃喃着:“魂烟儿,你是我的噩梦,噩梦……”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魂烟儿呢?”
她睁开眼,扫视一眼,那一眼里充满了轻视与恨意,再没有任何虚情假意的伪装:“你以为你这么讲,会改变什么吗?”
魂妍儿嘲弄的翘起嘴角:“你不是魂烟儿,那你是谁?你是自小看着长大的,你是不是本人,我会不知道?”
“魂烟儿是你自小看着长大的,她有的变化,你都知道?”她亦笑,笑的惨淡:“可你真的知道吗?”
那么无力的笑容,不像假装,烟儿,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
她心口猛地一跳,若不是身体的痛得不行,她怕早已站起来打她一巴掌了。
第153章 死比活简单多了9()
魂妍儿失控的大叫:“你个疯子,疯子,你到底想说明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说明,只不过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罢了。”金麦麦此时反倒冷静了,略略扯唇,语气平淡。
眼泪已经止住了,心里的谜团却在不断的扩大,在谜团背后,笼罩下一层巨大的恐惧:“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想弄明白,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顿了顿,她复道:“不,是魂烟儿。”
“那是你自找的!”魂妍儿憋了片刻,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愤恨地眼神,似想要将她撕成碎片:“你是噩梦,你们母女都是噩梦。倘若不是你那不知羞耻的母亲勾引了父王,父王怎么会抛弃我的娘亲,如果你的母亲没有那么不择手段,娘亲怎么会在她反反复复的羞辱之下逃出府邸,被人,被人……你知道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在自己眼前一点点死去却什么也没法做的无力感吗?你知道我每天晚上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我娘亲死不瞑目的眼,就能听到那些人恶心的笑容,那种恐惧与绝望会一寸寸吞没掉良心……”
“呵呵,我害你,魂烟儿,拜托你搞清楚,到底是谁害谁,谁害谁啊!!”
嘶吼到半响,她的声音几尽哽断:“你母亲害我失去了最疼爱的娘亲,你又害我失去了父爱,你知不知道,从你出现开始,父王就再也没有多看我一眼,我只渴望那么一点,一点点的父爱啊,可是奢望不到,奢望不到”
“不甘心,不甘心,死都不甘心!明明父王之前那么地疼爱我,在你出现后,什么都变了。”
“凭什么你们可以那么轻而易举的毁了我的家庭,凭什么你们可以那么堂而皇之成为我所谓的家人,却要让我母亲付出那么惨烈的代价,凭什么你可以拥有本该属于我的父爱却可以笑的那么明媚天真。”
“魂烟儿,从我十岁那年,第一次看到你,我心里天天天天念的,就是怎么撕裂你的笑容,怎么让你活在跟我一样的地狱里!”
疯子。
一个一个全都是疯子。
金麦麦手撑住身子,才不至于让自己脱力。
这个国家的人,她身边的这些人,都是一个个疯子,一个个可怜至极的疯子。
魂亦离为他高高在上的地位而疯。
魂妍儿为她心中的仇恨而疯。
魂无释呢?
他为了什么而疯,权利?地位?
她猜不到也看不透。
心中染上一阵悲戚,她突然觉得自己没什么好难过的了,眼前的人活的比她还要悲哀,她为什么还要掉眼泪呢?呵呵,不值得。
“那日在客栈,你对魂无释说,你嫁给魂亦离,是魂烟儿害的,又是怎么回事?”
“你听到了?”魂妍儿一怔,拿正眼看她。
金麦麦涩然一笑,点点头:“不错,我都听到了。”
魂妍儿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的声嘶力竭,喘不过气。
第154章 死比活简单多了10()
她擦掉眼角笑出的泪水,嘴角慢慢扯出一个恶意的笑容:“他故意的。”
金麦麦一脸漠然。
魂妍儿笑的扭曲:“他故意的,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让你听得到。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待你好时,全世界都是他。等他厌了你,想要一脚踢开你,就会用最无情的方式,一点点撕开你的心,让你尝到绝望的滋味。”
她怔了怔。
魂妍儿看到她发愣的表情,更是笑的得意:“怎么,你还不知道吗?不会真沉浸在他温柔的假象里了吧。你太天真了。我尝过魂无释的手段,我知道那种被一脚踹开始时有多痛,真好,真好,哈哈,老天还是公平的。”
“你以为只有魂亦离把你当作棋子使吗?魂无释也是!你,我,我们都是他们玩弄在手里的棋子。”
“我知道。”
“什……什么?”
“我知道。”她看向她,红肿的眼睛下,看不出情绪,淡淡的语气,淡淡的态度,仿佛是一件云淡风轻的小事,她笑,亦是风轻云淡:“我知道。”她说。第三次重复。
她知道。
她当然知道。
魂无释那么高强的内功,她蹩脚的偷听能够瞒过他?怕是她刚出了自己的房门,他就已经知道她的动向了。
之所以正好让她听到,完全是他刻意安排好的戏码,他想让她对他彻底失望,他想看她受伤过的反击。
也许她令他失望了。
她的反击,在他的眼里,脆弱的可笑。
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她什么也不能做,魂无释唯一没有料到的事,怕是,她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魂烟儿。
魂烟儿心里没有他,不怕他的伤害。
金麦麦心里有他,他每一个微小的举措,在她心里,都是致命的伤害。
“别在仇恨了。”金麦麦伸出手,擦掉了魂妍儿眼角划出的泪水,在她发怔的眼神中,轻轻道:“你就当魂烟儿已经死在你的毒药中了,以后都别再仇恨了,让自己快乐一点。”
对于这个女人。说恨,谈不上。也许同情更多点吧,她无法想像,一个人心里需要承受多大的仇恨才能有那么绝望的眼神。
恨,她没有力气了。
“你到底是谁?”魂妍儿喃喃着,注视着那双熟悉的眸,她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
“一个陌生人。”她笑了笑,终于转身走了出去。
你是谁。
一个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