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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只是勾出那人一个浅浅的轮廓。
看不到他眼中愈发浓盛的笑意,温柔的声音洒着轻笑渡进她的耳中:“麦麦,你喜欢我,对吗?”
无来由的一股怒意,金麦麦大力推开他,抽噎着大喊:“谁喜欢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一点点都不!”
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她的心,早在他一次一次的伤害下,死掉了!
他听不得任何她否认的话,堵住她的嘴,狠狠地落下一吻。
随后退开去,强调般重复:“你喜欢我,你逃不掉了。”
强撑的笑容再也勉强不下去,面色浮现一丝苦涩,几尽绝望:“你告诉我,就算我喜欢你,我又能怎么样呢?”
“喜欢我,就留下来。”他道。
她摇头,眼泪划下:“你心里没有我,我留下来又有什么用。”
咬着唇,哭的有些喘不过气,她现在一定很狼狈,裸着身,对着刚刚痴缠过的人,哭的怎么也止不住。
可她忍不住。
就是忍不住。
“魂无释,你这个混蛋,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她用手捂住脸,喃喃自语:“你跟本就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心给了别人,她唯一稀罕的东西,你却给了别人。所以她得不到,永远也得不到。既然如此,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放过她……
耳边传来一声喟叹。
“我的心不在我这儿,因为我早早就将它放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她一怔,唇边慢慢溢出一个苦笑,似乎能听到心碎裂的声响。
“那个人是谁。”
是苍狼国的公主……
还是,魂烟儿的母亲……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她说来就来,说消失,就消失了。”
“消失……”她擦了擦眼泪,吸吸鼻子问:“为什么会消失。”
“因为我做了让她难过的事。”他的指尖插进她的发丝里,让她抬起头,与他直视。
“那日,她问我有没有心。”
一丝曙光慢慢划进心底,金麦麦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竟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她问我,那种有血有肉会疼会难受会发热的东西,你有吗。”魂无释的眼神温柔地能滴出水来:“你还记得,那时候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你说,人没有那个东西,大概也活不了,也许,你说的那些,我并不需要。”曾经,你的一句话,生生撕裂过她的心。
第223章 要相信自己的心7()
“你说,人没有那个东西,大概也活不了,也许,你说的那些,我并不需要。”曾经,你的一句话,生生撕裂过她的心,你的一句话,深深印在她的心底,无论时光如何流逝,留下的痕迹,始终存在。
眼泪含在嘴里的滋味是苦涩的,她不止一次尝到过,每一次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却没有一次真正做到。她早就清楚,自己在他面前,卑微到没有自我。
“现在我想收回这句话,我不是没有心,只是我的心早早给了那个问我的傻姑娘,才令我一直觉察不到它的去向。”温柔的声线比那最香醇的美酒更加醉人,薄唇吐出的话语,震荡着整个身心,她以为自己身在梦里。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却是无比执着地,再一次重复:“你说,什么……?”
“我说。”魂无释托起她的脸,凑近,吞吐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黑眸闪着奕奕的光,灿若星辰,宛若流萤:“我的心遗失在一个傻姑娘身上,可我现在找不到那个傻姑娘了,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你,你不是不喜欢那个姑娘吗?”金麦麦怔了怔,大脑几秒的缺氧,许久才反应过来,回了一句无比傻乎的问题。
“我喜欢她,非常喜欢。”魂无释郑重的回答,表情真诚到不容有一丝虚假的参杂。
“有多喜欢?”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她的心一下子被汹涌而至的喜悦装的满满的,吸了几口气,情绪控制不住,泣不成声。
幸福来的太突然,她有些不确定,不确定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他说他喜欢她。
喜欢那个曾经消失了的姑娘。
魂无释,你真的喜欢她吗?
“喜欢到几乎要忘了自己。”魂无释带着笑意,那么认真的看着她:“喜欢到为她建了一座独一无二的楼宇却不许任何人靠近,喜欢到找了整整三年却未曾想过放弃二字,喜欢到用尽所有的方式只求老天再度显灵,喜欢到……后悔。”
“后悔?”她眨了一下眼睛,睫毛上掉下一滴水渍。
“我后悔,后悔没有留住她,后悔曾经伤害过她,最后悔的是,没有在那个时候告诉她,我喜欢她。”
“不要说了。”她低下头,狠狠摇了摇头:“我不相信,不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魂无释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她的声音轻轻小小,惨淡的笑:“你不是说,你喜欢的是与你第一次……那个……的人么……”
“哪个?”他愣了一下,旋即反问。
金麦麦抬起头,干脆道:“上·床,做·爱。”
“我的第一次是与她,并不表示我喜欢她。”他想了想,而后笑着解释。分明是高兴到不行,却还倔强的不肯承认,眼前这人是他的女人,偷了他的心,消失三年的女人。
金麦麦一下子瞪大了眼,他给的理由似乎说的通,不过她怎么想,怎么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第224章 要相信自己的心8()
那茫然的模样透出几分可爱,丝毫没有方才教训小世子时的盛气凌人。魂无释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她满脸的不信令他有些无奈:“当真如此,句句属实。”他从未与人如此表露心迹,除却这些话语,一时竟也词穷。
音落后,她的表情却显得更加呆滞了,仿佛神游天外,与他隔在不同世界。
心中一乱,这样的感觉他着实不想再经历第二回,猛地低头含住了那片被他吮的发肿的唇瓣,舌头探进去,游了几圈,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金麦麦眨了一下眼,呆呆地道:“你又亲我。”
魂无释顿时哭笑不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把你找回来。”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金麦麦咬了一下嘴唇,道:“你说你喜欢我,是实话吗?”
这时候还在问这个,他的表达是有多不明确?魂无释不由怀疑起了自己的口语功底。
“实话。”他肯定的点了一下头。
她再问一遍答案是这样。再问十遍一百遍,答案还是如此。
“那你想不想娶我?”犹豫了一下,金麦麦终于说出方才思考许久的问题。
魂无释一下笑弯了眉眼:“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魂无释道:“当日与我成婚的人,不就是你吗?”
是指她呆在魂烟儿体内的事!
金麦麦又一次瞪大了眼,吃惊了,他怎么知道的!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你知道了?!”口气毫不掩饰的惊讶。
魂无释:“……”他是不是应该重新评估她的智商?
金麦麦惊慌了:“那那那,那你……”语无伦次。
魂无释道:“那什么?”
金麦麦呆了一下,半许,可怜兮兮的皱起眉:“你难道不觉得不可思议吗?你就信吗?”
魂无释反问她:“那你信我吗?”
金麦麦沉默。
信么?以前她可以毫不犹豫的点头,可现在呢,经历过那么多的事,她死过生过,爱过痛过,却奈何再也无法笃定的对那人倾尽全部的相信。
她怕了。
低头,溢出一丝苦笑,她摇了摇头,诚实道:“我不知道。”
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
她心中所想他岂会不知,叹了口气,她的笑容令他心痛,忍不住拥她入怀。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一连三个对不起,金麦麦鼻头酸涩,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算了,反正今天已经脸也丢光了,不差这一回。
“对不起有什么用。”金麦麦沙哑着嗓子,吸了吸鼻子:“我那时真的恨死你了!”
抱着她的手臂一僵,随即更加用力的抱住。
金麦麦回手抱住他:“我在想,我该不该再给你一次机会。”
“嗯?”单字的音节,没有多余的累赘,她却听得出其中的微颤。
“好像还是舍不得。”她腾出一只手擦了擦眼睛,一手的液体:“魂无释,这一次如果你再负我,我就真的真的,再也不让你找到了。”。
……
……
第225章 你在,便是永恒1()
魂无释,这一次如果你再负我,我就真的真的,再也不让你找到了。
回荡在耳边的话语。
极轻极轻,仿佛是少女的赌气,却又似拼近她全部的力气。说完这一句,她咬紧了嘴唇,眼里闪过泪光,湿润藏住了不经意间流露的脆弱。
狂喜。
裹着心疼。
泛滥成灾的心疼,几乎抵过满到溢出的甜蜜:“我以生命起誓,此生定不负你。”
金麦麦靠在他的胸口,一下一下的心跳,那是让她安心的旋律,闭上眼睛,缓缓勾起唇角。满足的笑意,够了,真的够了,他心里有她,他会在她身边,还有什么不满足?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猜?”
“……猜不到。”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就明白了。”
“谁?”
“古饮刀。”
……
……
古饮刀。
一个被遗忘了许久,不过很是熟悉的名字。
那个曾经几次三番陷她于危境中的人,她想忘也忘不了。
倘若不是亲眼见到,金麦麦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就在王府里,不过是,还住在王府为古饮刀特制的地下牢房。
他在那里呆了三年。
金麦麦很是吃惊,以古饮刀的性子,竟甘愿失去自由,在一个地方,一呆就是三年!
“你真把他关了三年?”
“那已经是我对他最大的仁慈了。”魂无释轻哼一声,不以为意。
一入底下室内,酒气立马窜入鼻尖,金麦麦堵着鼻子,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抱怨道:“他是在这儿开了酒厂子吗?”
魂无释轻笑:“这三年,我虽未放他离去,却也不曾亏待过他。”“不过。”他顿了顿,又道:“他见到我,大概不会高兴。”
莫非你虐待他?金麦麦用眼神看他。
魂无释笑而不语。
带着微哑的醉意,懒洋洋的声音飘过来,几分熟悉:“有故人来访?”
魂无释道:“是我。”
懒洋洋的声音再度飘来,不过带了一些不悦:“我知道一个是你,另一个呢?脚步轻盈,不会武功,倒像是个女子。”
金麦麦闻言,微微一笑,对着声音的来源处,朗声道:“古饮刀,好久不见。”
沉默。
沉默。
一阵沉默。
“……你?”
“嗯,是我。”她淡淡道。
“哦……”拖着长长的尾音,继而传出笑声:“你还是来了啊。”
“如何,很想我吗?”金麦麦走过去,眼前慢慢出现了熟悉的摆设,古饮刀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他半依在床榻之上,身边是一堆空了的瓶瓶罐罐,手中还拿着一个。
唇角慢慢抿出一抹笑意,她慢慢道:“我猜,你在那个世界,一定也是个酒鬼。”
那个世界。
彼此心照不宣。
也许,就这一层面上而言,他们才是最贴近的人。
“那你可猜错了。”古饮刀扔了手中的酒瓶,眼神微微迷蒙,却又似清醒,泪痣愈加分明,他笑着道:“那时候我可是五好青年,上学时三好学生,上了社会也是□□份子。”
“那时候你叫什么?”
第226章 你在,便是永恒2()
“作甚?”
“我在想,我会不会就正好的,认识你呢?”
古饮刀面上的笑意一点点淡去,复而,轻笑一声,视线却投向别处,淡淡道:“不认识。”
“哦。”金麦麦应道,心头掠过疑虑,不过也是转瞬即逝。
“阿释说在你这儿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不错。”
“其实我对你很好奇。”
“怎么说?”古饮刀扬眉,余光瞥到她身边高大的身影。
金麦麦微微笑着:“你总说想要帮我,却老是做一些常理无法推断的事,后来我发现你原来遭遇了与我一样的事,难道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回去吗?”
“回去?”古饮刀心中叹息,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