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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口上,不知何时做了一名蓝衫男子。
面容俊朗,眼角一滴泪痣,腰间佩着一柄弯刀。
“你是谁?”
“那老头的徒弟。”
“有这种口气说自己师父的徒弟?”
“你今日不是见着了吗?”
“你叫什么名字。”
“古饮刀。”。
第29章 诡异师徒4()
“够难听。”
“是么?我觉得挺不错的,那老头给取的。”
“怪人怪品味。”金麦麦嘀咕。
古饮刀轻笑一声。
金麦麦瞥了一眼满桌的狼藉,挑起唇角道:“你是来为你师父结账的?”
“不。”古饮刀毫不犹豫的否认,他翘唇道:“忘了告诉你,我们感情不好。”
金麦麦不爽的扬起眉:“那你来干什么?”
“看戏。”
“看什么戏?”
“城门挂裤。”古饮刀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金麦麦冷笑:“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她道:“你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
古饮刀道:“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痴傻的六王妃。”
金麦麦道:“你见到了。”
古饮刀嘴角的笑意扩大:“可你不傻。”
“关你屁事,”
“小姑娘不要讲粗话。”古饮刀抬起一条腿放到另一条腿上,表情深不可测:“我来送你一样东西。”
“什——”
金麦麦只觉面上突袭阵风,脸被一块柔软的布料袭中,眼前漆黑,鼻尖萦绕上一股温润的清香。
“什么东西。”她一把扯下面上的东西,掌心内传来细腻的触感。
“六王妃的肚兜。”
金麦麦捏着眼前的东西有些傻眼,粉红色小梦幻,绣着两朵翩飞的彩蝶。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她锁起眉尖。
“不是告诉你我看戏去了么。”古饮刀道。
“还有一样呢?”她可没忘记,挂在城门上的除了肚兜之外还有一条亵裤。
古饮刀颇有深意的看着她:“我留着作纪念。”
“靠,你他——”
“你的小丫头回来了。”
金麦麦还没骂完,坐在窗上的人就消失在了眼前。
这就是——传说中出神入化的轻功?
“王王王妃!!!出大事了!!!”没过多久,帽帽放大几十倍的声音隔着老远的传进来。
金麦麦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耐着性子瞅着一步跨进雅间的帽帽:“你的嗓门可以再大一点,全京中就都知道我在这里了。”
帽帽赶紧捂住了嘴巴:“帽帽忘了咱们是偷偷出来的。”
金麦麦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王妃,帽帽没看到城上有您的,您的那个啊。”帽帽扁扁嘴。
“东西在这里了。”金麦麦将手上粉嫩粉嫩的肚兜放到了桌上。
帽帽一个箭步拿上,左右看了看:“没错没错,帽帽不会认错的,这就是王妃您出事那天穿的肚兜,还是帽帽亲自给您换上的呢。”
“哦。”
帽帽满脸钦佩的看她:“王妃您好厉害哦,那么多人围观,就被您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回来了。”
金麦麦无奈的叹了口气,扯回跑远的话题:“你刚说是出什么大事了?”
“帽帽刚才在城门口看到王爷了。”
“什么?!”金麦麦顿时感到坐立不稳:“你不是说他在早朝吗?”
“您又忘了,这时辰早朝早就结束了!”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鸟事。
“然后呢?”金麦麦咽了咽口水,心中没底,事情闹大了,乳母会不会先一步下手把她给灭了?
第30章 不嫁当诛1()
“王爷站在城墙上,对着所有人维护王妃哦。”帽帽一想起方才见到的场景,就忍不住泛起粉红色的爱心泡泡:“王爷真的好男人哦,他告诉所有人,是有人在刻意玷污王妃的声誉。还说如果有人再敢传类似的谣言绝不轻饶呢。”
“哼。”金麦麦从鼻尖哼出一声:“你真以为他在维护我吗?他是在维护王府的声誉,维护他个人的声誉。”
“王妃怎么能这么想。”帽帽绷起一张小脸,有些严肃的瞪着金麦麦:“王爷疼爱小王妃那是出了名的。”
“以前所有人都明里暗地的欺负您,只有王爷,从一而终的保护您。”
“帽帽看的都感动死了,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呢!”
“圣上刚赐婚的时候,大家都等着看您的好戏,他们都觉得那么一表人才又功绩赫赫的王爷是不可能接受有病的锦翊郡主,事实也是如此,以王爷的声望地位,拒绝一桩不合理的婚事圣上是勉强不了他的。”
金麦麦一头黑线,这番话显然是将‘她’贬的一文不值衬托出死帽帽眼中高大无比的王爷形象。
“可王爷非但没有拒绝,反而在当天就接了王妃入府居住。在所有人的眼中,婚礼成了个形式,您这个王妃的位置却是真的坐稳了。”
“王妃,一件事你还记得吗?”帽帽看向金麦麦。
金麦麦愣了一下,道:“不记得了。”
“有一天您哭了。”
“哭?”金麦麦反念着这个陌生的字眼,在她的印象里,前世,她从懂事之后就没掉过一滴眼泪。
她比所有人都明白,眼泪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您哭,以前不管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帽帽都没见过您掉一滴眼泪。”
“您发高烧,病的好严重,王爷守着您几个日夜。您清醒后,抱着王爷,哭着说对不起。帽帽就站在门口,不过您大概是没看见。”
“这能说明什么啊。”金麦麦撇撇嘴,满脸不屑。
“说明您也从心底认为,王爷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啊。”
“……谬论。”
——烟儿,我今生既娶了你,那便再不做他想。
“那池夫人呢。”她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池夫人才不是王爷的女人。”
“王妃。”帽帽的话没说完就被推门而入的侍从打断。
金麦麦在进宫那天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是魂无释的贴身侍卫,平日从不离身。
青衣人面无表情道:“王爷在门口等您。”
帽帽惊呼:“卫一,王爷知道王妃偷跑出来了?”刚说完,又马上察觉到自己不打自招,捂住嘴嘿嘿傻笑。
金麦麦头疼的瞥了她一眼,这个小丫头,说话做事都不经大脑,什么时候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青衣人道:“王爷一直有派暗卫暗中保护王妃。”
金麦麦愣了一下。
耳边传来帽帽的声音:“王爷真好,真会为王妃着想。”
她只觉得心底徒然泛起一股冷意。
第31章 不嫁当诛2()
深深深深,刺骨的冷意,冷的她全身打颤,颤抖不已。
面上袭·来一道探究的眼神,金麦麦回神一看。
卫一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
……
走出品香楼的大门,一眼即见王府的马车占据了整个大门,四周不少行人路过,大多是行色匆匆,很少有人敢抬起头多看几眼。
这是王府的马车,当官的,有权势人的马车,平民百姓多看不得。
金麦麦一走出大门,就感到数道目光聚集在她脸上,那些人多数只敢多看几眼,却无人议论。
“这就是六王妃?看起来很漂亮,很正常啊,怎么会是个傻子呢?”一道略带轻缓,含着琢磨却无任何嘲讽的声音传来。
“宫池介,你少给我管闲事。”一道清爽的女音跟着响起。
金麦麦好奇的朝着两人看过去。
是一个绿衣的漂亮少年与一个蓝衣的少女,少女仿佛感到了她的目光,抬起头冲着她笑了一下,推搡着那个懒洋洋的漂亮少年进了品香楼内。
少女有普通的一张脸,笑起来竟如此耐看,会让人产生一瞬间的错觉,近似世间所有的烦恼都随着少女脸上的笑消失了。
一笑倾城。
金麦麦心头闪过一丝感叹。
“王妃,别发呆了,王爷在车里等着呢。”帽帽凑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袖。
金麦麦回过神,快走几步,上了马车。
从掀开车帘到把屁股放在柔软的垫子上,整个过程金麦麦的头一直是低着的,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头顶上拿到不犀利不灼热却足够震慑的眼神从未离开过她的身上。
这次怎么改坐马车了,金麦麦在心里嘀咕。
“相公。”金麦麦怯怯的抬起头,对上魂无释静默的瞳孔。
“饿了吧。”魂无释淡淡道:“快用午膳了。”
金麦麦抿抿唇,低下头,掩下一丝的讶异。
于是,一路无言。
随意扒了几口饭金麦麦就把自己扔在了床#8226;上,圈了个枕头半个头埋在被子里,一双黑晶石般的眼睛专注的一睁一合,思索。
魂无释一直有派人在暗中‘保护’着她,那为什么那晚她却出了事?
到底是中途出了什么差错,还是想害她的人就是……
没道理,没道理有人会去想害一个傻子啊。有一种可能!除非是,那个人,已经知道。其实,她是在装傻!
金麦麦一下子从弹坐起来,吓到了以为她睡着了想去帮她盖被子的帽帽,一头撞在了床杆上。
帽帽一边揉着装疼的额头,一边扁着嘴道:“王妃你是做什么大噩梦了?”
却见自家王妃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从表情到眼神都严肃的要命,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念着什么。可是表情又很快回复了平静,失了神般往回走,重新爬到床#8226;上,裹上被子,翻个身睡了。
帽帽:“……”
……
……
同是夜。
宫墙上,斜倚着一个蓝色衣衫的人。一壶酒,腰间一柄弯刀。风吹的他的衣衫猎猎作响,黑丝飞舞,时不时遮掩了他眼角的泪痣,
第32章 不嫁当诛3()
宫墙下,城楼上。不知何时走来了一名裹着靛青色披风的人,披风宽大,却仍是挡不住女子曼妙的身姿。
“古饮刀。”女子抬起头隔着月光看向斜倚的那人。
古饮刀喝了一口酒,视线没有往下看,轻笑道:“你家主人呢?”
女子道:“主人有事,你呢,交代你的事办成功了吗?”
‘哐’酒瓶砸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声响放大无数倍。
酒瓶碎在女子脚下,女子下意识倒退了几步,扬起惊魂未定的小脸,怒斥:“古饮刀,你在撒酒疯吗?”
古饮刀勾起唇邪邪一笑,而后懒懒道:“姑娘,别把我当成你使唤的手下,请记住,我不是在为你办事。”
女子愤愤的咬住唇,忍住怒气,却碍于男子的强大不敢发泄出来,她缓了缓语气,道:“主人让我问你,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古饮刀直起身:“下次再约我,记得让你家主人亲自过来。告诉她,她只有拿好她手中的那块东西,才有资格让我办事。我古饮刀一向只认东西不认人。”
蓝色的身影与夜色逐渐融为一体,男子的声音渡着冰冷的月色入侵她的耳:“忘了提醒一句,她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
……
室内安祥。
白烛陨灭了最后一丝光。
黑夜的包裹成了最好的保护色。
疼痛如抽丝拨茧般袭·来,一寸寸,延自心口,蔓至百骸。
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突如而至的噬骨疼痛,生不如死的折磨。
每次只有疼到发疯疼到想死疼到活不下去的时候。
蚀骨的恨意才会跑出来,支撑着她的意志,支撑着她的命。告诉自己,撑过去,再撑一次。
再撑一次…
黑暗中,轻微的一声,有人进入,掀开床罩。
搀扶起紧挟着被褥几近奄奄一息的她。
“师兄…”鼻尖嗅到熟悉的气息,疼痛感渐渐趋于麻木,她脱力般靠在那人的胸膛上,断断续续的轻呓。
冰凉的指尖触到指下的温度,她贪婪的想要更多。
“忍不住就叫出来,没人会听到。”那人轻声道,怀中瘦弱的娇躯,她的身子小小的,仿佛不存在。
她摇了摇,倔强的咬住下唇:“我撑的住。”
她不能叫,不能把疼痛喊出来。因为有了第一次的纵容就会忍不住给自己第二次。
她不能,也不想成为这样一个软弱的自己。
她是怕,类似的疼痛她再也承受不了如是的周而复始。
“那个人是我们达到目的唯一的选择。”他沉默了一会儿,憋出一句话。
如上的话语他重复了无数次,却似乎每一次都那么遥远。她闭了眼,轻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