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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正厅,看到热气腾腾的膳食,众人均是给予林泉一个赞许的目光。这林泉果然不愧是容洛军中的刺探军情的一把好手,从他们进得京都来时,他定时已经得到了消息,命人将饭菜备下。这时间拿捏把握得恰到好处,此时的膳食正好是食用的最佳温度,热一分嫌烫凉一分嫌冷。
用膳过后,墨云浅跟容洛两人前往书房,进去不一会儿,林泉的身影也随着而至,轻扣响门,得到应允的林泉便进了书房,末了还不忘将门扉关上。
“将军,属下前来汇报进来宫中信息。”没有在乎墨云浅是否在,林泉直接变对着并肩站在案桌前的墨云浅跟容洛开口道。
听得林泉的声音,墨云浅笑着转头,“林泉,你说吧,现在局势也就这样了。国泰民安,没有天灾人祸,四国曾有的异动也已经平息,现如今后宫仍旧空虚,相信只要有心,宫中那位的大小动作,定是瞒不过你的。你直说便是。”
容洛没有出声,任由墨云浅说着,他跟林泉已经多年的默契,不用言语对方都能知道,也就不再多费口舌。
“是。”得到墨云浅的催促,林泉也不墨迹,直接便将他们夫妻二人从离开将军府开始到他们今天回来的各类重要消息条理清晰地一一罗列讲出,末了还总结了一句,“这天,怕是要变了。”
从林泉哪里得到的消息,墨云浅知道,宫中那位她的大伯,此时虽然被群臣进谏要求扩充后宫,但在他手中绝对的权力跟实力下,那些进谏的声浪最后也只能被他以雷霆之势给压制下,不再有回响。
而因为那群臣进谏的事,还殃及了不少个朝中手握重权的朝臣,他们无一不是被人呈现上一份贪污、行贿等各种为朝纲所不容的罪名给一一拉下了马。虽然没有严重到满门抄斩的程度,但抄家发配边疆的惩罚不可避免。
那些被惩治的官僚,若是家中有女子的,均是被贬为军奴或是被贬为伶人。
而那些军奴、伶人最后都不再原本该去的地方,这其中的微妙,墨云浅笑着扭头看向了容洛,那弧度浅浅勾着一抹轻嘲的唇角轻声到了一句:“云想。”
“夫人所言极是,只是近来我等得到消息,‘云想’……”
“好了,我都知道,林泉,你去帮我准备些进宫的东西吧。”
275 终如愿()
“小猫,一个良将,可不在乎他所在的位置是什么,只要他有心,身在何处又有何关系吗?”
墨云浅没有再出声,只是靠着他安静地思考着。
林泉的办事效率一向漂亮,这不,才半个时辰,他已经将他们夫妻两人要进宫的事宜安排好。
听得林泉传话,墨云浅转身从他的怀抱出来,帮他理了理因她而褶皱的衣物,笑看他刚毅俊美的面容,轻笑道:“走吧,今日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足以让我们潇洒后半辈子了。”
闻言,容洛轻笑出声,牵着墨云浅的手便往外走。
马车的轱辘声乍停,回神时,墨云浅夫妻两人已经到了皇宫宣武门外。林泉早已给身在宫中的帝上容闵送过了将军府要进宫的帖子,是以此时已有公公侯在宫门前等着。
“将军大人,许久不见。圣上甚是挂念。”来的公公对容洛倒是显得蛮熟悉,那开口便提容闵对容洛挂念的举措让墨云浅忽然有些好奇,那隐在暗中处处布谋施略的天玺帝容闵是个怎样的人?她虽为他的弟媳,但却是从未见过龙颜,今天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是带着目的的,这让墨云浅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安公公,带路吧,皇兄与我许久未见,我今日带着夫人来了。”容洛的声音虽冷清,但没了往日的刺骨的寒,是因为这位‘安公公’?
墨云浅抬眼盯着安公公瞧,那丝毫没有遮掩的赤果视线,让他停下,笑问墨云浅,“莫不是奴才身上有何不洁之处?怎的夫人视线一只落在奴才身上?”
本来她就没有遮掩的意思,现在被他问到,墨云浅也只扬着笑颜回他,“我甚是好奇安公公跟我家将军的关系,平日里洛对其他任何人都是刺骨冷的,但对安公公你,这温度有些不一样。”
墨云浅直言,确是让安公公笑了开来,“夫人,圣上跟将军,是咱家陪着长大的。”不骄不躁的一句,很是平淡,但墨云浅听出来了安公公的骄傲。
“原来如此,那安公公能将将军小时候的糗事给我说说吗?他小时候也是这样冷冰冰的吗?”一路上,墨云浅闲的无聊,便扯着安公公问着。
两人闲聊一路,终于到了容闵在的御花园。
看着满园的缤纷,微风吹拂下摇曳生姿,衬着那静静坐在亭中的男子身影多生寂寥。
“皇兄,臣弟来了。”被容洛牵着走到那人身后,继容洛之后,她也请了个安。
听到墨云浅的声音,容闵转过身来,那一双看着如春水般温润的眸子却是暗藏薄凉。
“哦,今日弟媳也进宫了。你嫁给阿洛,朕都没有见过你,说来,当初若不是……”不知容闵是否有意断句于此,他那引人遐想的下文,不就是告诉她,当初若不是将她婚配给了容洛,那她就会成为这红墙绿瓦中的一员?
微一蹙眉,不过一瞬便舒开,墨云浅笑意盈盈,既然某人提到了她乃是其弟媳的身份,那她为何还要谨遵君臣之道?且,她只是一介女眷,又不是他的朝臣,她要‘好好地’跟自家的大伯说说话,又怎么了?
“大伯公务繁忙,我嫁入容家已有两年半,确实是没能跟大伯见过面,今日一见,像大伯这般芝兰玉树的人,怎的宫中没个知暖知热的姑娘陪在你身侧?”墨云浅就是故意的,将这后宫中空的事拿出来,他不是借着之前的雷霆手段将那些觊觎后宫之主位置的官僚及其女眷都给解决了?还都将那些人用在了最有价值的地方。
墨云浅直白的问话,带着独属于她的强势。
看着仍旧笑得张扬的墨云浅,容闵勾起一抹笑,本就温柔的气质,在此时更是柔软如春之神。
“弟妹对我意见还挺大。”陈述地说出墨云浅直白的态度,容闵面上仍旧一片温风和玉。
既然话都已经挑明了,墨云浅本也不是喜欢弯弯道道的人,一个转身,便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将还站着的容洛也拉着坐下后,才将视线再次放到容闵身上。
“大伯,你也坐下吧。你这样站着,高高在上的,给我一种压抑感。”
许多年来,容闵都已经没有遇到过想墨云浅这般有趣的女子了,微挑眉,睨了她一眼,便也笑着落座。
“现在没了吧。说说你两年半来没进宫,现在忽然带着阿洛来找我,所谓何事。”那双眸子始终漾着一抹让人醉心的温柔,但墨云浅知道,帝王的心是冷硬的,不管他所表现出来的是何样的温软。
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的轻嘲,墨云浅再次抬眸时,眼中的笑意仍在,但却带着玩味,“大伯,不知道你知道‘云想’这个组织不?近半年来,它将我‘墨家’的产业,或明或暗地吞并打压,且遍布四国。而这个租住也是很有意思,均是由年轻貌美的女子组成,其人员分布更是有趣,不是达官权贵就是商贾之家。”
“最有意思的还是,她们大多数都来自我朝被抄家的官员权贵或是犯事被充当军奴、伶人的官家或富家小姐,不知大伯对此事怎么看?”直接将‘云想’给拖出来,摆在容闵的面前。
看着那无谓的墨云浅,容闵只是将目光放到了自家的弟弟身上,“阿洛,你觉得皇兄做错了吗?”
“身居高位,你动了最该动的野心,正常。但我不想我们兄弟间还要发生阋墙这样的事,知道吗?哥哥,我跟浅浅只想安然无为的像寻常百姓家一样,没有尔虞我诈,守着一个小家。”容洛低醇的声音幽幽响起,其中的无奈显而易见。
只是容洛的这番话给容闵带来的刺激好像有些大。
只见他忽的大笑了起来,“阿洛,你想要无为,想要没有尔虞我诈,我让你去军中,那是男人的天下。只要你一身血性还在,有实力能够镇住他们,便能够少些尔虞我诈,你也没有让我失望,镇守三军,手握重拳。你冷血难缠常胜将军的声名远播,阻挡下那些对我国土虎视眈眈的狼子野心。你虽辛苦,但我也不遑多让。”
“朝堂上的勾心斗角,稍有一字之差便能办出相差万里的事,我跟那群不乏自以为是唯利是图的酸腐舌枪唇剑,你能在外有广阔的天空,而我只能在这红墙绿瓦的笼子中待着。阿洛,我跟你一同长大,你说我产生了该有的野心,但,这野心若是达成,这广袤国土之下,我横行霸道又如何?”
听着容闵这样一番话,墨云浅一时间有些同情他。他跟容洛两兄弟,一个从文一个从武,一个为政一个从军,却是一个海阔天空一个金丝雀笼,他心中也像容洛那般,曾经也想过像三哥一样鲜衣怒马,活得潇潇洒洒吧。
未等容洛开口接话,墨云浅抚上他的手背轻轻拍抚两下,便抢先开口,“大伯,我知道你也是向往着那宫外的生活,但是,你从一开始将我婚配给容洛,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私心?你要稳坐帝王位,就要将富可敌国的墨家给笼络甚至控制住,从一开始,你就存了要将墨家收入囊中的心思。别矢口否认,大伯,我可是有证据的哦。”
墨云浅自容闵开口点明她是他弟媳的身份后,她就再没有提及‘皇上’二字,这个称呼就是他身上的一层枷锁。她知道。
听着墨云浅用不怎么严谨甚至带着点戏谑的口吻说着,容闵看向她的目光带上了真正的柔意,“弟妹,你到时说说看。”
“相信大伯也知道我师父乃‘妙手神厨’,而你的师父吴姬对他存着怎样的执着,你也是知道的吧。就好比你当初安排到将军府中的胡月兰,楼月一样,她本来是胡家的庶女,但心心念念这想要得到洛的身心,你借助她的这丝欲念,加之你更是知道她是吴姬培养出来的红楼楼主楼月,所以你才将她光明正大地安插到将军府中,以监视将军府中的一举一动,不是吗?”
“后来,她事迹败露,之后的事就不用我说看了吧,大伯对这个人的行动了如指掌。”勾着一抹清透的笑意,墨云浅知道,跟聪明的人谈话就是好,不用事事点明。
三人在御花园从上午坐到了日暮西斜,期间有过唇枪舌战,有过墨云浅激动的辩论,有过容洛的句句戳中要害的言语,有过容闵气势如雄的冷喝,但最后随着夕阳西下,这些细节都被逼到时光河流里。
勾着一抹胜利的笑容,墨云浅与容洛十指相扣,站在御花园中相视而笑,那模样,让一旁只能看着他们的容闵有点心中不爽。
“我说,你们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难道就不能陪我好好吃一顿饭?你,一年到头都不会想到回来,你,跟你那没良心的丈夫一样。”带着情绪的容闵是个有人气的人,不再像高高在上虽然温柔但距离感十足的神祗,此时已经解开了新街,并得到承诺的他,虽谈不上春风得意,但总的来说还是有点狐狸得逞后的得意洋洋。
“大伯,既然你盛情相邀,我们也不跟你客气,我先跟你说好了,这顿饭,你可是要将这宫中最好的都给我们送到桌上。不然,我们可不依,怎么说,我们刚刚也是跟你签订了割地赔款契约的人,你好歹对我们大方点……”
墨云浅那带着戏谑的调侃让容闵面上的笑容更胜,只听得他略带孩子气地回了一句:“想要吃好的,你得再给我点好处。”
听得兄长那般犹如孩童时代般的口吻,容洛忍不住扯出了一个笑容,轻轻的呵笑声从他胸腔中传出,在这落日下三人成影交叠的影子显得格外的温馨。
“唉,弟妹,我说你们什么时候给我添一个小侄子小侄女呀?”
“大伯这是想要娃娃?怎的不自己找一个女人给你生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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