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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愈发抿紧唇瓣,那些过去的诺言,我现在能不能当做自己没说过。
许寒尘看我不说话,我也不逼我,而是揉了揉眉心,伸手端过一旁的咖啡一口喝完。
然后埋头,继续工作,不再看我一眼。
我沉默的坐着,不是没见过许寒尘工作时候的样子,只是大部分时候许寒尘哪怕工作,浑身上下也是透着意气风发的样子。
如今这么疲惫的状态,我倒是第一次见。
严路没一会儿进来一次,放下一叠厚厚的文件和咖啡后,转身就走了出去。
许寒尘没让我帮忙,我也就倔强的不肯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自己就那么坐了一个下午。而许寒尘中途只起身去了一次洗手间。严路送了饭进来,许寒尘却推到我面前,自己依旧埋头工作。
下午看完了文件,许寒尘通知严路开会,而我,依旧被他晾着坐在办公桌的对面。
许寒尘出了办公室,偌大的办公室就更冷清了,哪怕里面开着暖气,我也依旧没半点温暖的感觉。
过了半个多小时,许寒尘还没回来,我坐不住了,我本来高烧感冒就没好,又被陆知雅折腾了这么一下,当真是撑不住了。
我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想要眯一会儿。却不想这一眯,就直接睡着了。
我睡的太沉,完全不知道许寒尘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把我抱进了他的休息室的。
只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伸手去摸了一下身边的床单,冷冰冰的温度。
我伸手开了床头的壁灯,突如其来的灯光刺的我眼睛痛了一下,眼前的一切让我愣了好一会儿,脑袋里面慢慢清醒,才知道这是许寒尘的休息室。
我起身去洗了把脸,门外有灯光透进来,许寒尘不会是还在工作吧!
我轻轻推开门,果然看到许寒尘坐在办公桌后,手边的咖啡冒着热气,那双我最沉迷的修长手指在键盘上不停的敲打飞舞着。
许寒尘用的东西,从来都是最好的,他戴了副金丝眼睛,那双凌厉的眸子掩藏在镜片之下,可就算是此刻,也还是透着不明觉厉的光芒。
我突然有些理解严路的话了,许寒尘的身世注定他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不容易。
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被他信任注定是不容易的,但是他一旦信任,那个人也是极其幸运的。
每个人光鲜亮丽的背后,其实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艰辛,尤其是许寒尘这样浑身都散发着光芒的男人。
我走上前,心底有些柔软了,我走到许寒尘的身边,伸手给他把咖啡拿了过来。
“许寒尘,少喝点咖啡,对身体不好。”
我语气不自觉的柔软,心里对许寒尘的怨气,不知不觉的消失了不少。
许寒尘伸手摘下眼镜,伸手拉过我,“不生气了?”
我摇头,“说不气是假的,可是看你这么辛苦,又有点难过。”
“呵”许寒尘溢出一丝轻笑,“情深,谢谢你还会心疼我。”
我伸手给许寒尘揉肩膀,“许寒尘,你这么拼,到底是为什么啊,黎平阳都死了。”
“黎家现在也是黎真在做主,黎真应该是站在你这边的吧!”
许寒尘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养精神,我看着许寒尘眼睛下的黑眼圈,下巴上冒出的胡渣,忍不住又心疼了几分。
“情深,很多事情,不是那么轻松的,站的越高,付出的越多。高处不胜寒,什么时候你不努力了,自然会有比你更努力的人来取代你。”
过了许久,许寒尘低低的嗓音才响起:“严路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其实能够信任的人不多。”
“我知道陈若音找了蒋有芬的亲戚去教训你,我想阻止的时候你已经被人带走了。”
“后来我想想,你性子太过倔强,有些时候直来直去,从来都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我想着,让你受点教训也好。”
“所以你就任由陈若音教训我欺辱我是吗?”我生气了,从许寒尘的大腿上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我掐准了时间,让谢芷柔去了。”许寒尘揉了揉眉心,“我就知道你要生气,所以才一直没和你解释。”
我转身就走,真是后悔刚刚还去心疼和关心许寒尘。
“顾情深。”许寒尘直接叫我的名字,“你给我站住。”
我才不要停,继续往外走。
身后响起椅子滑动的声音,随后许寒尘迅速上前,直接拽住我把我转过身子,毫不犹豫的就吻了上来。
我拼命挣扎,可许寒尘的力道大的我动不了,他吻的力道很重,我只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许寒尘的霸道气息直接就包裹住了我,直到我快呼吸不过来,许寒尘才放开我。
“你想跑到哪儿去。”
“我要回家。”我委屈的不行,声音直接就哽咽了。
“许寒尘,你凭什么欺负我,你说我是你的女朋友的,可哪儿有人任由自己的秘书欺负自己的女朋友的。”
“我这个女朋友在你的心里,远远比不上陈若音那个秘书。”
“许寒尘,我不信你不知道陈若音喜欢你。”
“情深,顾情深。”许寒尘声音突然沙哑,大手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膛前,我只听到许寒尘的心脏强劲有力的跳动着。
“噗通噗通”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我的耳膜。
“我该拿你怎么办。”
许寒尘仿若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说给我听。
“许寒尘,我要是让你为难了,你大可以不管我。”我挣扎着要从他的胸前逃出去,却被他更用力的按住。
“不管你,等着撕你的人一大把,你倒是说说,如果陆知雅一句话,让陆知铭真的把你送进监狱里面,你该怎么办。”
“陆知铭在怎么厉害,也不能不讲究证据的吧!”我不服气,“再说了,本来就是陆知雅嫁祸给我,我是清白的。”
“但是在陆知铭眼里,如果要找一个替死鬼,那第一个人就绝对是你。别说什么现在林梦琪对你很好,会维护你,林梦琪脑子不清醒,这一秒对你好,下一秒,也许就能要了你的命。”
许寒尘没好气的说着,直接把我拖回了办公桌前。
大手一拂,办公桌上的东西就被拂到了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许寒尘你干嘛!”我惊呼出声,被他一把抱在了办公桌上。
第211章:输了便求饶()
我双手撑着办公桌的边沿,小心翼翼的让自己不要掉下去,许寒尘握住我的脚踝,直接就压了过来。
“情深,我不喜欢你对着我干。”
许寒尘挑着眉,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眸里面有着灼灼的光,那种光芒我太过熟悉,许寒尘每次想要我的时候,眼里的情。欲都会毫不掩饰的让我看到。
“情深,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想好自己要怎么说话。”
我抿着嘴唇,什么都不说,许寒尘有一点说对了,我倔强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倔。
“呵”许寒尘再次轻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捏住我的下巴吻了过来。
他吻的很慢,一点一点攻城略地。
直到结束的时候,我双手瘫软着垂下来,许寒尘抱着我进了休息室去洗澡。
重新躺到大床上,我累的想睡觉,明明白天我才睡了那么多的。
许寒尘也躺下了,他伸手抱着我,在我耳边低低的说晚安。
我想伸手推开他,可只要我动一下,许寒尘就更加用力的抱着我,我也累,索性就不动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许寒尘已经不在身边了,回想起昨晚的一切,我捂住自己的脸颊,怎么就和许寒尘回到了那样的状态。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我才起身去洗漱收拾自己,医院开的药我放在了包里,从包里拿出药吞下去,然后才出门去找许寒尘。
办公室里面没有一个人,不过许寒尘的电脑倒是开着的,我走到老板椅前坐下,转动了好几圈,眼前的办公桌让我联想到昨晚的一切,忍不住又红了脸颊。
没多久许寒尘就回来了,他穿着黑色西装,打着一条红色的领结,严路跟在身后,手里抱着一叠文件。
“许先生,陈若音那儿真的要放任不管吗?”
严路在后面没看到我,继续和许寒尘说着话。
“晾着她,既然自己做错了事情,就该接受惩罚。”许寒尘语气很冷,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
“可是许先生,若音她怎么说,也跟着您很久了。您看她没在的时间,其实很多工作您都不放心让别人去做。”
严路还在说着,许寒尘已经离我越来越近,我急忙从老板椅里面站起身,有些急促不安的看着许寒尘。
“严路,你下去。”
“许先生。”
严路还要说什么,这才看到我,严路张了张了嘴,最终什么也没说的转身离开了。
许寒尘伸手握住我的手,把我带到会客的沙发上,“严路的话不必放到心上。”
“许寒尘,你惩罚陈若音了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情深,你是希望我惩罚她,还是放任着不管。”许寒尘幽幽的看着我,我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自然不敢乱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许寒尘嘴角微扬,心情好像不错。
“昨天不是不想去接你,而是这边真的有事情走不开。”
“许氏最近有个合作,安副总请假出国了,所以很多事情,必须由我来亲力亲为。”
我抿紧准备,许寒尘这是在给我解释吗?
“情深,别生我气了好吗?还有陆知雅那儿,我会找机会处理好。”
“陆知雅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许寒尘,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陆知雅是什么样的人。”
我终究还是忍不住,明知道问了会被许寒尘笑话,可还是想要知道许寒尘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知雅表面给人的感觉是单纯无辜大方的,但是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陆知雅时好时坏,陆知铭不让你接近她,其实并不完全是防备你。”
我顿时气愤不已,“所以连陆知铭都知道陆知雅是什么样的人了,那昨天的事情陆知铭还认定是我。”
“情深,陆知雅是陆知铭的妹妹,陆知雅就算做错了什么事情,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陆知铭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保住陆知雅。这是毋庸置疑的。”
许寒尘耐着性子和我说,“陆知雅背后有陆知铭,她什么都不需要做,都可以活的很好。”
“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刺激林梦琪,你以为这里面又是什么。”
“还用说吗,她嫉妒林梦琪,林梦琪有你和陆知铭这么护着爱着捧在心尖上,陆知雅会嫉妒很正常。”
“并不是。”
许寒尘淡淡的笑着摇头:“你知道严路的姐姐吗?”
我摇头,“不知道,从没听严路提起过,毕竟严路是你的人,他和我也不熟,很多事情都不会和我说。”
“严路的姐姐,是因为陆知铭死的。”
我被许寒尘的话吓住,呆呆的看着他,过了很久,才想起自己被陆知铭带去他的别墅的时候,许寒尘让严路去找我,那个时候严路对陆知铭说我是他的女朋友。
而陆知铭警告过他,还说不要辜负严路的姐姐。
原来那个时候,两人之间就有这样的恩怨。
“严路的姐姐叫严意,从小就对严路极其的好,严意死的时候留下遗愿,让陆知铭一定要照顾好严路。只是严路最终选择跟着我,所以陆知铭也就不大管严路了。”
“许寒尘,我不想听了。”
我打断许寒尘的话,我有预感,我知道的越多,以后越不好抽身离开。
许寒尘的世界,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情深,你在害怕。”许寒尘一眼看穿我。
“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还想多活几年。”我老老实实的说完,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一个晚上,整个苏城已经被大雪覆盖,街道上的除雪车还在工作,环卫工人也在清扫。
外面那么冷,办公室里面却温暖如春,如果不是许寒尘,我现在又会在哪儿?
是被郑毅和蒋依依逼的走投无路连家都没有,还是在宁倩家里挤着看她天天和齐敬吵架?亦或是为了萧潇的五百块钱去帝国一号里面工作?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比现在的生活要凄惨许多,遇到许寒尘,其实我也是幸运的。
我转身走到许寒尘的身边,伸手抱了抱他:“许寒尘,谢谢你。”
“情深,我们来玩牌吧!”许寒尘突然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