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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弯腰,表示自己的亲和。
“你等我一下,我带个帽子。然后你带我找爸爸,我再告诉你。”林茵说完,也不关门就进屋里了。
我站在外面等候,却听见她在里面喊,“阿姨,你能进来帮我个忙吗?”
我这才走了进去,“什么事情?”
这个房间比我和李茹睡的双人房都要大上一倍,落地窗硕大,阳光很好。林茵站在一个柜子前,指了指高处,“爸爸把箱子放上面。我要帽子。”
我看了看,一个银灰色的行李箱摆着那。
我伸出手,轻松地拿下来,放在地上。不等我走开,林茵就说,“阿姨,你帮我拿有粉色蝴蝶君的帽子。我去刷牙。”
说着,她就跑了。
我拉开箱子,映入眼里的是各种款式和材质的帽子,也有一些他们换洗的衣服。只是并米有看见粉色的帽子。
我随意翻了翻,就看见男性的四角裤,当下红了脸。
这还不是最糗的!
更让我无语的是,行李箱里居然还有一盒没拆封的小雨衣!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还拿起来看了眼,是莫敬北昨晚上说的那款最好用的牌子。据说它的体验感非常好
“阿姨,找到了吗?”林茵洗漱完,突然走到我身边。
第28章 他竖白旗()
我吓了一跳。
不敢让她看见这种儿童不宜的东西,我就顺手藏进自己的衣服兜里,“没,没有。你是不是记错了?”
林茵自己也找了一遍,有些郁闷,“爸爸肯定是忘拿了。”
最后,她自己选了个鹅黄色的小鸭子帽子戴在头上,没照镜子,就先问我好不好看。
我笑了笑,“好看。”
真的,我没见过比林茵更适合戴帽子的小姑娘了。她的脸型和五官能驾驭各种帽子。
她听了我的夸赞,笑得更灿烂,“我也觉得。”
把行李箱放回原处,林茵就坐在轮椅上,让我推到游轮的顶层甲板上找她爸爸。
我这才知道,林茵的病并没有好,虽然能偶尔下床活动,但是不能久站或是走远,还是要轮椅出行。而且,这次来游轮旅游,是她今年的生日礼物。
“我爸爸很棒,对不对?”林茵声音很甜,“我爸爸的秘书告诉我,爸爸其实很忙的。为了我,推了很多很多工作。少赚了好多的钱。”
“是挺不错的。”
“我刚剃掉头发的时候,觉得丑,天天哭。是我爸爸说,我虽然不能扎各种好看的辫子。但我可以每天换不同的帽子。”
一路上,林茵十句话里就有八句在晒她的爸爸。
我想,林越或许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真的是中国好爸爸。
这种好,与贫富无关。
我推着林茵来到她说的地方,就看见空旷无人的甲板上,林越一个人坐着。
在他面前竖着一个画架。他抬手起笔,在画布上画油画,手腕上的袖子随意卷起了一截,整个侧影特别迷人。
我知道他是个商人,却不知道他商人的属性里,居然还有一颗文艺心。
我推着轮椅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后,轮子在甲板上发出咕噜声,声音并不小。
可他却似乎没有听见,依旧在专心构思他的画作。
此时,海面温柔,无风也无浪。
我在他身后站定,细看才发现他画的是日出一刻。原来,他不在房间不是彻夜不归,而是跑来画日出了。
“日出就短短那么十来分钟,你来得及画吗?”我冷不丁开了口。
他笔未停,淡定侧了下脸,“手机有拍照功能。”
“”
好吧,我是我高估他了,还真以为他过目不忘呢。
沉默了片刻,我直切正题,“昨晚的事情,还和你道谢。谢谢你啊。”
林越依然背对着我,声音却透出疑惑,“昨晚?什么事?”
我愣了愣,开始怀疑他昨晚上是不是喝多了,才会多管闲事地帮了我,然后一觉醒来就忘记了。
可他分明没喝酒啊
“就是昨晚上,你救了那个小妹妹”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开口打断,“你说这个啊。就算不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
所以,他不是帮我,而是帮那个小妹妹?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不爽!
“是吗?我以为你是个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你说的没错。我是不怎么喜欢。”林越放下笔,“但那个事情不算闲事。”
“为什么?你和那个小女孩认识?”我惊讶,又隐约想起昨晚上莫敬北和那小妹妹亲密时,林越确实一直处于不满的状态。
“素昧平生。”林越说完,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如果是任何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无论他做什么事情,是对是错,只要是他选择的。我都不会管。因为他能为自己负责,也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他需要的是引导和帮助。”
“所以,你当初任由我被沈平带走?”
这句话,怎么听都有些怨怼的感觉。尤其是在林越说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的话后,我还这么问。更显得自己很没理。
而且过去的都过去了。这个时候翻旧账,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等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这句话已经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我以为,我会换来他的理所当然,或是冷嘲热讽。
毕竟,那时候的我已经成年了,对危险也有了应该有的判断和警惕。
可是,那种地方,是我自己要进去的。
那杯酒,也是我要喝的。
遇见沈平,是我的命,也是我的劫,和林越又有很关系?
仅因为,他那么倒霉的正好路过,又没有帮我一把?
然而,在当我武装好自己,等待林越任何毒舌的言语,或是不屑的眼神时,他却专注地盯着我眼睛,真诚地说句,“对不起。”
那一瞬间,我就如行军打仗的将军,心中千军万马奔腾,只等战争号角吹响,好杀个敌军落花流水。
结果对方竖起白旗,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我惊落下战马。
我虽然赢了,却比输了还难受
第29章 重要情报()
我明明怀疑他是为了我的脊髓,才故意接近我,讨好我,却还是忍不住的想哭。
因为这一瞬间,我比谁都清楚,这个我恨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并不是坏人。
他只是我命运悲剧到极点时,用来憎恨的寄托。
我对他的恨,站不住脚。他从没有伤害我,是我一直在苛求他。
只因为他夺走了我的第一次,我潜意识里从未把他当陌生人。所以他把我当陌生人,见死不救,才让我耿耿于怀。
我眼都没眨,泪水连成线缓缓滴下。
一直都很乖巧安静的林茵被我吓到了,立即拉着我的手,“阿姨,你怎么哭了?”
被人捉住这么糗的一幕,我脸涨得通红,“没,没什么。就是风大”
我想说沙子吹眼睛里了,可这一望无垠的大海,又哪里来的沙背这锅?
“是爸爸的油墨颜料刺激性太大了。”林越收起画具,转移女儿的话题,“你怎么不在屋子里休息,跑这里来了?”
“阿姨要找你。”
林茵说完,我才猛然想到什么,“李茹呢?她昨晚一夜没回”
“和徐天野睡了。”林越风云不惊的说,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不错一样。
虽然也能猜到,但真听见这个事情,我还是有些怔愣的,“那他喜欢她吗?”
林越正好站了起来,收拾好东西,站定在我面前,“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他的气息拂在我额头上,除了冷,并没有丝毫的暧昧。
他只是陈述事实,陈述我和他五年前也有过那么一夜,也是在邮轮上。但男欢女爱,本是平常,不会有任何特殊的意义。也不要抱有幻想。
他语调沉缓地说,“都说沈平爱妻情深,丧偶十年都不近女色,是情圣再世。但你我皆知,他那是不能娶,不是不愿娶。而徐天野不同。他的妻子只有一个人。就算那人死了,也只会是那个名字。如果你朋友要的不是名分,那么徐天野可以这样喜欢她一辈子。”
这是要拿李茹当情妇,还是**?
我垂在两侧的手隐隐抖着,瞪着他,“亏我以为你不一样呢,结果你们男人都一个样!”
这一刻我这么生气。我却不知道我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李茹。
林越双手交叉,好整以暇的凝着我,嘴角微微上扬,“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什么?”
“比起徐天野,我林太太的位置还是空的。”林越的声音却透出戏谑。
我知道,他这是在拿我上次说用林太太交换骨髓的戏话来堵我。
我挫败不已,刚要弃甲而逃,却听见林茵突然开口,“阿姨,今天你能当我的模特吗?”
我愣了愣,看向林茵,“模特?”
林茵笑道,“恩。我没生病前,老师交代的家庭作业。叫我们画一幅全家福。我怕等我治好病了,老师找我要,我拿不出来。我没看见过我的妈妈。每次都只能画个背影。我觉得阿姨你长得好漂亮,我和想象的妈妈很像。你能和爸爸坐一块,当我的模特吗?就1个小时。”
原来林茵把我喊来这里说飞行棋的奖励,为的就是找他爸爸当我的搭档,顺便用他爸爸的画具来画画啊
我还发着呆呢,林越已经牵过我的手,把我带着走到茶几桌边坐下。
这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我吹着海风,看着近在咫尺的林越。他的目光注视在他宝贝女儿,身上散发着父亲既威武又柔慈的光辉,是那么的夺目。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我那女儿没有死。她平安喜乐的长大,也和林茵一样可爱,拿着画笔在她的人生里涂满色彩。
一个多小时后,画作基本完成。剩下的填色,林茵可以回屋里慢慢填。
我推着林茵的推车,林越背着组合画架,手拿画具箱,随在一侧与我们同行。
回屋里时,路过的所有轮船上的游客都会忍不住回头看我们。还有不少人会走上来,夸我女儿长得真可爱。
我红着脸告别了这对父女,回到客房时,李茹已经回来,并在卫生间里洗澡。
过了半个小时,李茹围着浴巾走出来,我清楚地看见她脖子上的草莓,青紫青紫的。
我把目光移开,漫不经心问,“昨晚玩得开心吗?”
李茹一脸小女人的幸福,“恩。他简直就是我理想型的老公。这次旅游,没白来!”
我不忍心把林越说的话转述给她。
而且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林越的话也不一定对。
我打个哈欠,表示困了要睡个回笼觉,但李茹却给我透露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
把我的瞌睡虫一下子都惊醒了。
第30章 为他背锅()
原来当初我代替李茹去兼职的邮轮也是徐天野公司旗下的。
徐天野说,那次我割腕自杀,是林越找的他,他才知道这事情,安排人送我去医院。林越虽然冷漠,但不会真冷血到见死不救。他只是不想引麻烦上身,怕会被我缠上,所以才让徐天野处理,自己不露面。
听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个细节。
刚刚林越在甲板上过的一句话,他说沈平丧偶十年不另娶,不是不愿娶,而是不能娶。所以他应该是知道了沈平的事。
所以,我五年前我被沈平带走,他才没插手?
想到这,我突然发现自己竟潜意识地在帮林越洗白。林越现在是知道沈平的隐疾,但这不代表他五年前也知道。而他五年前,眼睁睁看着我被沈平带走却是事实。
想到林越,我心情突然变得很矛盾,就再也没有睡意了。
李茹喊我,“昨天那个小妹妹醒来没怪你吧?你也是的,怎么那么多管闲事。人家既然出来混了,就肯定有那个思想准备的。”
“她只是个孩子。别说她没有那个心思。就算她有,这代表莫敬北就能上了?”我不赞同地皱眉,“孩子的思想容易偏激,也容易走错路。更需要别人的帮助,而不是趁虚而入。我看不见也就算了。既然看见了,我就不能不管。”
“好吧。”李茹叹气,神色复杂地拉起我的手,“其实,我也知道,你是想起了你的妹妹。”
我被说中心结,无言以对。
她又问道,“小词,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吗?”
我摇了摇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和李茹收拾了下,出去找徐皓玩卡丁车了。
两天的公海航行后,我们在第三天下午两点抵达了日本横滨港。
莫敬北酒醒后也没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