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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快赶过来,接电话的时候应该就在医院附近了吧?
我脑海这么一转,就更怨念徐嘉滢砸我手机的举动了。如果不是她,林越早点到这里,我怎么可能出这馊主意,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
我看着他一步步朝我走来那俊拔高挺的身形,眉目里的冷傲与笃定,仿佛世间一切都不过是他脚下的蝼蚁。让我的心无形中有了依靠,不再飘荡。
护士看见正主来了,仇恨一下子被转移走。她的刀落在我的脖子处,却没有砍下,只威胁林越,大喊,“别过来!”
“要多少钱,你直接开口!”林越泰然自若,谈判的口吻十分淡然,“我林越还不差那几个钱。但你要当着我面把人带走,伤了我面子。我保证会在最短的时间抓到你,让你一毛钱也拿不到!”
护士闻言哈哈大笑,“姓林的,你以外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我告诉你。我不要钱,我只要你死!”
“可以。我的命就在这,你来取。”林越说着,就要走过来。
护士被逼急了,一刀在我脖子处划开个口子,“站住!”
林越皱眉,在距离我们15公分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既要我的命,又要我站住。你想怎么样?”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趁机救人。”护士从衣服口袋里慌忙扔出一只注射剂,厉声道,“捡起来,把它注射进你身体里!”
林越捡起那支滚落在他脚跟前,灌满了不明药水的注射器,还没有所行动。
徐嘉滢就先叫嚷起来,“林越,你别傻!就算你照做了,这疯女人也不会放过她的。唐诗诗怂恿你为她爸报仇,逼死她男人。她恨死唐诗诗了,怎么可能会真放人?”
林越笑了笑,握着注射器的手紧了紧,“我林越当然不会。救人这种事,我能救则救。不能救,也只能想办法帮她报仇了。”
林越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入我的耳里。他声音是那么的冷,那么理智,甚至带着轻微的嘲讽。
但他应该是骗人的吧?
他一直都是很聪明,也很冷静的人啊。
他知道越是在乎,就越是受制于人,才表现的那么不屑
我这么想着,护士大概也会这么想。
所以她并不慌乱,我甚至还听见她在我耳边轻微的冷笑声。
然后,搁在我脖子上的刀子轻轻移开,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竟对着我刚做过手术的地方狠狠捅了过来!
那种痛,真无法用言语表达!
“啊——!”
痛叫声从我的喉咙口里逸出,冷汗和鲜血同时冒出。
连徐嘉滢听见我的叫声,都忍不住捂眼睛,不敢看我。
林越的表情却至始至终都能维持得很淡然。
他说,“你既然对她那部位下手,你肯定知道她是我女儿脊髓的捐赠者。但我也帮她报了仇。我和她公平交易,并不欠她什么。现在她就是被你蹂躏死,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最多是给她家人一笔抚恤金。但你后半辈子却要在牢里度过。值吗?”
护士还是不信,“你们之前游轮旅游的绯闻,我是看见过的!别想骗我!”
林越笑了笑,声音一派从容且无情,“难道新闻没告诉你,她是沈夫人吗?我和玩玩她婚外情还可以,动真心就免了。毕竟我林越没必要穿一双破鞋。”
“你以为我会信?”护士说完,又往我的手术区域扎下一刀。
这次,我已经痛的没有力气再喊,只能和死鱼一样赖在她的身上,然后听林越再次说出一句话让我心碎的话。
“你可以想想看,如果我真爱她,以我的能力怎么可能档不下娱乐新闻的报导?我和她接触不多,怎么就那么巧,会被记者拍到我们出游?”
徐嘉滢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喜道,“原来是你找媒体曝光她丑闻,让她没有退路,只能依附你!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看上这种女人!”
听到这儿,我真的好冷,也好痛。
我感觉痛苦正一点一滴地带走我体内的温度。我不知道林越说这些是真不在乎我,还是为了救我。但我知道,他说的肯定是事实。一个一直被我忽略,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事实。
我虚虚抬眼望了下林越,他的目光清冷如月。
一如我和他初次相见。
我割腕,血流如注。
他,纹丝不动。
又是一场命运的轮回。
第48章 让他惊讶()
护士也终于见识到了林业的麻木冷血,瞬间崩溃!
她知道自己报仇无望,唯一能泄恨的就是杀了已经没有反抗力的我。这一次,她毫不犹豫把刀从我身后抽出,对准我大动脉狠狠砍下!
“你不想再见你女儿一面吗?在你还没有彻底成为一个罪犯的时候,在她还没有被人喊成杀人犯女儿的时候。”林越的声音不高不低地响起。
护士的杀意也被这句话给扑灭了。
她举着刀,显得有些张皇失措,嘴里喃喃道,“暖暖,暖暖”
“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林越肯定道。
“不,我不信。”护士摇了摇头。
“你女儿叫张暖,读高三。”林越淡然说,“我在赶过来的时候就已派人去接了。你家在环北路54号。车子开到这里,只需要20分钟。我们已经对峙了这么久。她应该很快就到了。”
护士再次被说动了,她的眼神很慌,也很乱。
而林越却至始至终都统筹全局,有条不紊。
他真的好可怕
即使我是等待被救援的人质,面对这样一个谈判专家,我也丝毫喜悦不起来,只有深深的恐惧。
时间过的漫长无比,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
我的衣服几乎被血染透了,浑身发冷,抓着我的护士手是那么的滚烫。
我想都不用等她杀我,我就先失血过多而死了。
此时我意识溃散,护士慌乱,都没注意到林越在做什么,是什么表情。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有车子开了过来,护士再度紧张起来。她死死抓住我,像是大海里抓着浮木,像是临死也要拖走一个垫背。
车子还没打开,车里就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妈!”
护士激动喊,“暖暖!”
就在我以为母女想见,女儿会说服母亲停止报复的举动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的林越突然朝护士下手了!
他一把抓住护士拿刀的手,阻止她伤人。紧接着,他用空出的那只手对准她脖子处注射入某液体。
只短短几秒时间,护士就察觉自己上当了。
她暴突一双眼,血丝在眼白上根根分明,握刀的手朝林越砍去!
而全程目睹这一巨变的我脑子都空白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药效在一分钟后起了反应。
护士昏倒在地之前,也如愿地砍伤了林越,虽然砍在胳膊上,不致命。但伤口深得都可以看见骨头!可见那一刀,是带着多大的恨意!
我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吓得魂不守舍,“杀,杀人了”
可为什么要杀人?
林越不是那种一时冲动,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他敢这么做,应该是他肯定这事情不会影响到他。可难道因为他有钱有势,就能逃过法律的追究?
我看不懂他。
此时警车鸣笛声远远地,又是迟迟地响起。
我抢过他手里的注射器,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暖并不在家。”林越看向我。
此时,那辆车的车门也打开了,一个年纪在二十左右的少女从里面走出来,在看见林越的伤口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跑了过来,“二叔,你没事吧?”
原来,他来之前就安排好的。
他先是一步步,用言语摧垮敌人的意志力,又在她陷入疯狂的时候用亲情攻陷她。他算准敌人在慌乱的情况下,隔着车门听,是听不出喊妈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声音。同时,他也不给护士识破他谎言的机会,果断地用注射剂解决了敌人。
这一步步,都在林越接到我的电话后那么短的时间里设计好了。
这么可怕的男人
强大到人畜不近的地步,我应该敬而远之才对。
可我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里,抢过注射器,抹去他的指纹?
这可不是莫敬北的小雨衣被偷了,我给他背个锅那么简单的事情。
难道背锅,还能上瘾?
容不得我细想明白,警察已经下车走过来询问情况了。
我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率先开口说,“是我做的。警察同志,能算正当防卫吧”
说完,我就失血过多地昏倒在一个坚硬的胸膛里。
林越站在我右手边,直接用他受伤的左手硬生生接住了我的身体,闷哼都没哼出声。只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大概他也想不到在他坦白了他设计我,利用我的罪行后,我还会这么傻逼逼地护着他吧?
林越,你那么聪明的人。
我也有让你惊讶的时候?
第49章 不是毒药()
我痛缩成一团,冰冷刺骨的感觉像是南极一场遮天蔽日的大雪朝我倾覆而来。
等我稍微有点意识的时候,一股冰凉的液体输入我血管里。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我知道,我又被输血了。
短短一周内,我就接受了两次输血。这么多陌生人的血进去,也不知道我的血欢不欢迎它们
迷迷糊糊间,我这么胡思乱想着,转眼又陷入了昏迷。
等我缓缓睁开眼,映入眼里的脸是许久不见的沈放。
“你命还真大!”他说话一如既往的刻薄。
我恍惚笑了笑,又好像没笑,下意识问了声,“林越呢?”
“我管他死活?”沈放黑着脸。
我不放心,挣扎着要下床,但眼前一黑,人又虚虚地倒下,躺回病床上。
沈放按住我的手,表情和吃了翔一样,切齿道,“放心。缝了十几针,当不了杨过。倒是你,逞什么英雄?”
这一瞬间,我想起上次车祸住院。我醒过来时,是林越守在我身边,告诉我沈放死不了,只是伤了腿,叫我管好自己就行。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
我正感慨着,又听见沈放继续唠唠叨叨数落我的不是。
“医院里那么多人,就你冲在前面?你知不知道你是个病人!刚做了抽髓手术,造血功能短时间都好不了。你还敢这样玩命?”
听到这里,我才想起昏迷前来了好像有警察来过。
“警察呢?都走了吗?”我看着沈放,咬了咬嘴唇,“那人抢救活没有?”
“谁?”沈放被我没头没尾的问题问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女绑匪?”
我点了点头,“她是张东强的妻子。”
沈放无语,“她就是首相总统的老婆,敢这样对你,该吃的牢饭少一碗都不行!”
“她没死?”我惊喜道。
“笑话,麻醉剂还能死人?”沈放顿下话,神色也微微有些沉肃,“不过姓林的也够有种的。什么药剂都不知道,也敢往人身体里打。这次算他运气好,没担上杀人的罪名!”
运气好吗?
我有点怀疑。
下午输完液后,李茹来探望我的时候,沈放已经走了。
李茹看我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取笑我是不是在想林越怎么没来。
我矢口否认。
她却告诉我,林越也是分身乏术。他自己刚从手术病床下来,就急巴巴地守在女儿的病床前了。
我想到茵茵被绑架的时候全程昏迷,不由紧张起来,“茵茵怎么了?”
李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幽幽吐了句,“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林越?”
我摇了摇头,“没有。”
我没有说谎。
若说之前我或许还对林越有那么一丝旖旎的幻想,也在这次意外里,被他的坦白给抹杀干净了。
那样的男人,别说喜欢,就是碰上了都倒霉。
五年前,我和他只有一夜之缘,还不足以认清他本质。
五年后的我吃了这么大的亏,再不懂什么叫悬崖勒马,摔死我也是活该。
李茹对我的话,也是将信将疑,“那你干嘛没事对人家女儿这么掏心挖肺?为了救人,把自己半条命都豁出去了。”
“茵茵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我微笑说。
这一点,李茹倒也赞同,叹息说,“希望她能闯过这一关吧。这么小的孩子,刚做完手术,身体被排异性折磨的不轻。吃那么多的药。那个天煞的女疯子可真狠心,竟给她注射了远超儿童能负荷的麻醉量。那孩子,到现在还昏迷呢。”
听到这里,我是真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