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我当天吊完瓶就出院了。
此刻,我拽着袖子挡住左腕还未拆线的伤口,低头端酒,推开夜总会的包厢门。
我保持着服务员的恭敬谦卑,将酒瓶依次放好,准备起身离开。
托盘却被人一把按住!
我抬眸,对上一双妩媚的桃花眼。
“唐诗诗,果然是你!”桃花眼里充满了厌恶。
冤家路窄!
我竟在这种地方遇见了前任的现任。这是有多霉啊?
我用力扯回托盘,不想和她多说一句废话,奈何托盘被她死死按住。
“陈秋月,你想怎么样?”我无奈开口。
“我想你死!”陈秋月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
我却莫名想笑。
她睡了我男人,我没灭了她,她反而一心要我死。
这都什么世道啊
有钱人都爱往我这种小蚂蚁身上踩。
我平下不该有的愤世嫉俗,微笑服务,“不好意思,我刚死过一回。短时间不能如你所愿。你若没其他服务,我还要去下一个包间送酒。”
然而我的态度却更刺激了她。眼看她抄起桌上酒杯,要往我脸上泼,一个戾气十足的声音阻止了她。
“老子的酒局上,只有喝光的酒,还没有过被泼掉的!”
我寻声看了过去,隐约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五官隐在黑暗里,却气场十足。连一贯刁钻的陈秋月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此时,一个穿的妖里妖气的女人拿着一杯酒,举到我面前,打圆场说,“既然沈少发话了,我们也不为难你。把它喝了,就当你给秋月赔不是!”
我不想耽误时间,接过酒后就一口闷了。
我以为这是一杯赔罪酒,却没有想到它还是网络上盛传的断片儿酒。
一杯下去,我人生的转折点也就到了。
第5章 说谁不育()
那种酒反应快,后劲足。刚走出包厢没多久,我就开始头晕想睡觉。
这东西有鬼!
我按住手腕上的伤口,用剧痛刺激自己保持一定的清醒,踉跄走向夜总会的门口。
隐约中,我好像看见了林越的脸。
我从他的面前走过,他似乎看见了我,又好像没看见我。
我正要回头确认,人已一头撞在一个怀抱里。那个怀抱很温暖,和爸爸一样宽阔,让人安心。
然后,我就真的片段了。
隐约中,听见有人说,那个不是在你房间割腕的女人吗?才捡回命,怎么
后面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好像在迟疑要不要救我。
然后我感觉到有人用肩膀架着我手臂,接着是长长一路的晃荡。而在这晃荡中,我仅存的一丝神智都没有了。
陷入昏睡前,我听见了林越的声音。
他说,别多事。
后来我才知道,我居然那么好运,随便一撞都能撞到苏城高级法院的副院长。也就是林越口中那个丧偶十年,负责我妈案子的沈法官。
林越以为我故技重施,装醉接近沈平,企图上他的床为我妈求情。
所以,他没有多管闲事。
不过我想,就算这夜带走我的人不是沈平,以他的性格还是不会出手的。
因为,他就是那么一个人。
五年后,梅雨时节。
细雨霏霏,适宜午睡,偏偏我被一个女人拉来咖啡店,她张口就说,“沈太太,我怀了沈少的孩子。”
我端起咖啡,浅酌了口,“要我帮你联系医院吗?”
那女人有些震惊:“你说什么?”
我放下杯子,好心建议,“如果你还想留沈放身边的话,给他戴绿帽子的罪证最好别留了。”
见她还不死心的神色,我勾唇一笑,“你不知道,他那有问题,不能生育吗?”
女人大骇,像是知道了什么要命的秘密,怕被人灭口,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直接跑路了。
而我淡定地把咖啡喝完了,才起身结账。
收银小妹拿着大屏ipad在看视频,我瞟了一眼。
画面里:
楼盘竣工仪式过后,一个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奔驰商务车。他黑西装搭配白色衬衫,一举一动都那么完美,像个贵族。
有一女记者奋力挤上去,话筒一递,“林先生,你女儿住院期间,有人看见名模徐嘉滢经常出入医院,且表情哀伤。现在网上都说她是你女儿的生母。请问,是不是真的?”
保安扯住女记者。
男人处变不惊地摆了摆手,制止保安,“她去医院做人流,探望茵茵只是顺路。悲伤吗?”他笑了笑,“大概是看见小孩子,又触景生情了。”
女记者被名模人流的猛料弄的发晕,再回神,车子已经开走。
镜头里,只剩下刚刚竣工的楼盘,宏伟壮丽。林氏集团四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转眼,我爸摔断脊椎骨的施工地都变得这么繁华了。
连林越这种人都有了女儿
“您的找零。”收银小妹微笑,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抿了抿唇,刚要收下零钱,手腕就被人一把攥住,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人抵在收银台上。
伴随收银小妹的叫声,沈放暴躁的声音同时响起——
“唐诗诗,你他妈的说谁不育?”
第6章 万没想到()
沈放暴怒时像个狮子,见人就咬,没人敢惹。
刚嫁进沈家的那一段日子里,我没少忍气吞声。如果不是那次他把我从楼上推下,害死我肚子里八个月大的孩子,我想我也不会有胆量,敢跟他作对多年。
此刻,对上他要吃人的目光,我亦毫无畏惧,“我说错了吗?就你那话儿还能有孩子?”
沈放就是个放荡公子哥儿,管不住自己的老二又怕被心机女算计,早在几年前就做了结扎。
大抵是被我粗鄙的话语给激的,沈放脸色一下子从黑转红,“你个女人就那么不要脸?这种荤话,张嘴就说?”
我冷笑,“我还有更不要脸的呢。所以你最好别惹我!”
“你算什么东西?”他目露不屑。
“我不算什么。最多就在逢年过节时,你得在人前管我叫妈!”
沈放大怒,“唐诗诗,你想当我妈?做梦!我早晚会让老头跟你离婚的!你别想分到一毛钱。”
“这话,你都说了四年了。但我还是沈太太!”我不甘示弱。
沈放表情阴暗不明,“这个沈太太你是怎么得来的,你心里有数!我爸这辈子只爱我妈一个女人。如果不是你算计了他,他怎么可能会娶你这种女人?”
听到这里,我心中积怨亦是难平,“沈放!当年的事情,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那杯加了料的酒,我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喝的!”
“那又如何?”沈放阴笑,“你自己蠢,中了陈秋月暗算,你找她算账去。我老头不过是倒霉撞上你,又好心帮了你。结果你却让记者拍下那些照片,还造谣我老头拿你妈的案子逼迫你。老头顾忌名声,与你演了个两情相悦的戏码。你倒好,顺着竿子往上爬,马上爆出怀孕的消息,逼得老头娶你。沈太太,我倒想问问你:这五年,你守活寡守得开心吗?”
我被他问的脑袋一片空白。记忆一下子就被拉回了五年前的噩梦里。
沈放却还不放过我。他悉知我的每一个痛点,再次予以痛击——
“哦,你当然开心。你不开心,你不就白白逼死你妈了?”
这一句话,重重打在我胸口上。
我脸上顿失血色,他笑着扬长而去。
那年家里出事,我又意外怀孕,辍学后便匆匆嫁给了沈平。沈平对我很好,知道我喜欢舞蹈,还出资给我开了个舞蹈班,教小朋友跳舞。
今天和往常一样,我带着小朋友学完基本功,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却看见向来活泼的徐皓小朋友没有第一时间冲出教室,反而无精打采地坐在角落里。
原来是他的好朋友茵茵突然查出得了败血症,已经一周都没有去上学了。
“我爸爸说,那个病很厉害,要找和合适的脊髓才能治好。可林叔叔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老师,你说茵茵会死掉吗?”徐皓的小脸上愁云满布。
大抵我自己失去过一个孩子,非常了解父母面对孩子的死亡是件多么悲伤的事。所以我路过医院时,鬼使神差地进去抽了一管血,并在脊髓库里做了捐赠登记。
我并不觉得自己能真帮到那个叫茵茵的小女孩。毕竟脊髓匹配的概率极低。我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心力。就算救不了她,以后也许还能帮助别的人。
万万没想到,这个临时起意的决定会把我再次送到林越面前。
第7章 再遇故人()
一周后,医院那边竟来电话了,说是脊髓匹配十分完美,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去医院再做一次体检,以确定我的身体健康状态符合捐赠标准,并和病人的家属见面。
我迷迷糊糊地答应他们明天去一趟医院。但直到挂掉电话,我都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的脊髓
匹配了!?
据说一般亲人的匹配几率是四分之一,非血缘关系的骨髓匹配几率只有十万分之一!
现在,我就是那个十万分之一?
这也太巧了吧。
第二天,我匆匆做好早饭,不等沈平洗漱出来,就先去医院了。
到了医院,医生大概和我沟通了下情况。那个得败血症的孩子才四岁大。检查出患有败血症已经中期了,抵抗力很差,在医院观察治疗一周,病情却依旧恶化严重。同时,他也告诉我捐赠脊髓需要做些什么,对我有没有损害。
这些,我来之前也大概了解过的,所以不用再另外考虑,直接问道,“我现在签捐赠同意书的话,会安排在什么时候抽我脊髓?”
“这个不急。我看了下,唐小姐你的体重有点过轻。如果真要捐赠的话,你可能需要吃胖个十斤。”
我愣了愣,没想到自己想做件好事,还因为身材纤瘦被嫌弃。
此时,医生的电话响起。
医生和我说了声稍等,便接起电话,“对。捐赠者在我办公室。是,她同意了。没提什么要求。好。我和她说一声。”
医生挂了电话,朝我微笑,“唐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接受你捐赠的病人是谁的女儿吧?”
“听上去是个大人物?”
“是。很大的人物。”医生认真说,“虽然是无偿捐赠,但你救了这位大人物的女儿。让他欠了你这么大的人情,你能得到的好处绝对超乎你的想象。他马上就要来办公室见你,你一会儿可别说错了话。”
我被医生说话的口吻逗笑了,“不是他该注意点吗?万一他惹我不高兴,我就不捐了。到时候,有麻烦的可是他。”
我嘴上开着玩笑,笑意却在办公室门被人推开的瞬间凝固了。
看见林越的那刻,我的脑子有一阵空白。
但很快一个视频的画面闪过我的脑海,林越有女儿,在住院。
得了败血症的小女孩叫林茵。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要捐赠的病人会是林越的女儿!
那个夺走我纯真,残忍看着我失血至昏迷的林越!
那个不肯撤销控诉,间接逼死我妈的林越!
我的脑海里轰隆隆的,似乎有火车开过,各种狂躁。
直到林越先开口喊了我一声,我才回过神来。
我看着他,看他一脸的散淡,客气却也疏离地说了句唐小姐后,就近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即使在这种明显是他有求于我的时候,他依旧带着那种不冷不热的矜贵感。
我按捺住心中汹涌的杂乱情绪,垂眸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微微抿了一口。
水,已经凉了。
在我把水杯放下后,医生脸上挂着笑容,不动声色地说,“这位就是捐赠脊髓的唐小姐。这位,呵呵,不用我介绍了吧。只要家里有电视,应该没人不认识林氏集团的林总。”
我没有接话,倒是冷淡如林越开口了——
第8章 半夜踹门()
林越扬起脸,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依旧是一脸的淡然疏远,“现在像唐小姐这样的好心人不多了。我代替茵茵感谢你的善举。”
看他的反应,他是真把我完全忘记了。
当然。他忘记我,多么正常不过的事啊。
五年前,他尚且不关心一个被他告上法庭的妇女叫什么名字。
五年后,他更不会记得自己睡过的那么多个女人里,还有一个就叫唐诗诗!
大抵我的沉默,给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我是因为见了他这种大人物才激动得说不出话。所以他脸上虽然没表露什么,但目光里却明显有了厌恶。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