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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悦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般,挽住林越的胳膊,问,“你们说的沈放,是昨天和唐诗诗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吧?长得很帅啊。是唐诗诗的男友吗?”
林越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淡漠地说,“是她儿子。”
说完,电梯门开,他就大步流星地走进了电梯。
舒悦听得一愣愣的,随即朝我笑了笑,“林越还是那么的幽默。”
我笑了笑,没说话,紧随其后地进了电梯。
舒悦是开车过来的,林越没有坐副驾驶位,而是陪着我一块坐在后座上。
我默默地咬面包,耳朵听林越与她你一句,我一句的叙旧寒暄,大概知道了舒悦现在的一些状况。
她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曾经是个非常优秀的钢琴家。之所以说曾经,是因为她在四年多前出过一次车祸,导致她左手的无名指和食指两处的手筋断裂,肌腱损伤,即使后期手术治疗,恢复正常的生活自理能力,却也不再能灵活地弹琴了。
在她受伤退出音乐界后一个月,她就闪婚移民,来罗马当起了全职太太。
四年前?
林茵好像也才四岁多吧?
我敏感地抓取这个时间点的信息,然后感叹地说,“我记得四年前,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常年无雪的苏市在那年冬天下了好大的一场雪。好像还引发了不少雪灾呢。舒小姐的车祸,该不会也是因为下雪的关系吧?”
舒悦笑了笑,“没有。我四年前,十月份的时候就已经来罗马了。苏市下不下雪,我都不知道。”
“哦。”我点了点头,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等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貌似随意地问林越,“对了,茵茵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啊?之前她只说了希望我能参加她今年的生日派对,都没说是哪天。我也忘记问了。”
林越瞥了我一眼,目光里有些奇怪,却也没多说什么,直接给了我答案,“7月22日。”
7月份吗?
那舒悦应该是生完孩子后,出的车祸。
我心里放下这个疑点,却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她也应该是在夏天出生的,但因为早产的关系,提前两月来到了人世。本该是林茵的妹妹,最后反而成了姐姐。
想到这里,我投向林越的目光都带了些鄙夷。他这是多高产,才能在同一年里让两个女人为他怀孕生子。
林越察觉到我的窥视,俯身朝我凑了过来,温热的气息落在我脸上,“怎么了?”
我的脸唰的就烫了,连声音都急得调高了音调,“没,没事。”
他伸手撩我的脑袋,“没事,你一直盯着我看干嘛?”
我无语,搪塞了一句,“你长得帅,还不给人看了?”
他笑得像个孩子,“那行,你多看一会儿,不收费!”
我们两个人正玩笑着呢,突然“吱——”一声,一个紧急刹车,让我们两个没系安全带的人一下子撞到了前面的座椅背上。
我抬头看向舒悦,她面容僵硬,朝我们尴尬地解释了句,“到了。”
我转过头看窗外,可不是,还真到医院了。
妇科在五楼,男科在四楼,我比他们先出了电梯。
电梯门逐渐合上,我分明在舒悦的眼中看见了委屈的泪光,那种隐忍的小媳妇作态,让我不由地猜测,等电梯门关上了,她会和林越说些什么。她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主动说分手的女人,对林越明显是有感情的。而林越呢?他一早上和我的亲密接触,又是不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刺激舒悦?
我会是他们旧情复燃的催化剂吗?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多想,直接朝沈放的病房走去。
此时,沈放已经睡醒了,看见我手里拿着几片面包,脸上露出了特别爽朗的笑容,“算你有良心。知道给我送吃的。”
我顿时尴尬无比,没好意思说这是自己吃剩的,不是给他准备的。
没有牛奶,我给他倒了杯热水,结果递水的时候,他却突然问我,“昨晚上你在哪过夜的?”
我惊了惊,“酒店啊。”
沈放放下面包,“找林越去了?”
我正纳闷他怎么未卜先知,结果就看见装面包的纸袋上印刷了一串罗马字。虽然我不认识什么字,但看边上的logo也知道,是林越住的那家酒店。
我点了点头,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坦白道,“恩。我去找他帮忙找我的女儿。”
“不用他。我能帮你找回来。”沈放皱眉,想了想又说,“我定了下午的机票。等我这瓶盐水挂完,我就办出院手续。”
我瞪大眼,“这么快?”
“李慧欣都死了。你继续留在这也没用。”沈放顿了顿,又眯起眼,“还是说,你不急着回去找女儿,打算浪费几天在这里观光旅游?”
我抿了下唇,“我当然着急。可是,我总觉得李医生的死有问题。之前,我以为她是看见我才做贼心虚,吓得胡言乱语。可我昨夜又冷静想了想,她的恐惧与害怕可能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舒悦。我总觉得舒悦有问题,我需要多接触下。”
沈放不阴不阳地笑了几声,“我看你真正想多接触的人,不是舒悦,是林越!”
“我没有。”
他身子探过来,语调特沉,“唐诗诗啊,你狡辩不了。昨天林越一出现,你的一颗心就都飞他身上去了!”
我心里咚的一下,敏感地发觉沈放突然说下午回国,是因为林越的出现。
但他肯定想不到,林越来罗马不是为了帮我找女儿,而是要和舒悦生二胎。我们会在罗马和林越遇见真的只是巧合。
“你哪只眼看见我一颗心飞过去了?他来罗马,是来找那个舒小姐的。”我白他一眼。
沈放闻言,笑容渐渐放肆起来,“所以你才会怎么看那舒小姐,都觉得她有问题。”
“懒得和你争!”我瞪了他一眼,随即又问,“说真,你真有把握帮我找到孩子吗?”
沈放故意气我说,“试试看吧。反正找不到,我也就是多个弟弟,我又不吃亏。”
我看他那嘚瑟样,就来气,“是啊,是啊。所以,你干脆也别急着回国,留下来看看试管婴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舒小姐今天就在楼上造孩子呢。你可以学习学习。”
“要学的是你。男人只负责撸。”沈放说完,见我还不信,又把试管婴儿的整个过程给我说了一遍。
我听的目瞪口呆。然后我再一想到:此刻林越的精子会像沈放说的那样,与受精卵在器皿里结合后被送进舒悦体内,孕育出一个全新的生命。我顿时像是吃了个苍蝇一样难受恶心。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我看向沈放,觉得他真无聊透顶!
“网上查的啊。”他挑眉。
“你躺医院里没事干,尽看这些没营养的?”我说完便意识到沈放或许对找到我女儿这一事,并没有他所表现的那么信心十足。不然,也不会提前做好这个功课了。
就在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的备注是:林越。
我纳闷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怕有什么意外,就直接按了接听,“喂?”
“诗诗,你是真的不介意我做这个试管婴儿?”林越的声音很轻淡,带着几许严肃。
第73章 我的选择()
“诗诗,我想再和你确认一次:你是真不介意我做这个试管婴儿?”林越的声音很轻淡,带着几许严肃。
我不由心脏一缩,呼吸都慢了几拍。
真不介意吗?
怎么会不介意的呢!
可介意也改变不了茵茵生病,而我的脊髓也救不了她的事实。总不能让孩子的父亲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女儿送命吧?
人再自私,也不可以。
我抿了抿唇,“林越,我支持你的决定。”
或许会介意,但更多的还是支持。
林越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柔声说,“那好,你上来,再帮我一个忙。”
挂了电话,不理沈放的反对声,我坐电梯上了四楼妇科,然后,嗯,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离开医生办公室的时候,舒悦还是一脸的紧张,“林越,听医生说,试管婴儿的成功率很低。你说会不会”
林越拍了拍她肩膀,“放心吧。这个也和年纪和体质有关系的。大多数来做这个的夫妻不是年纪大了,就是不孕不育。我们这么年轻,没问题的。”
看着这对准父母站在门口彼此安慰打气,我便越发觉得自己的多余。我不等他们,走到电梯口,准备回三楼找沈放。
林越却追了上来,问我,“你见过沈放了,他有说什么时候回国吗?”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深深觉得他和沈放两个人默契度太高了。明明没见过一面,却总能把对方的心思和想法算的一清二楚。这两个人,不做朋友有点可惜了。
“他说下午出院后就直接回国了。”我没有隐瞒。
“你告诉他,五天后,我们一起回国。”
“为什么?”
“这五天,罗马回国的所有航班机票全部售罄。”
与林越回答声同时响起的,是电梯门开的声音。
我看着难得霸道总裁附体的林越,惊得良久说不出话,也忘记自己站在这里是要干嘛的。
电梯门开了很久,我都没进去,里面却陡然传来沈放的声音——
“那我就转机!米兰、佛罗伦萨、那波里、都灵那么多城市都可以飞回国。如果你林越能买下整个意大利所有城市的机票,那我就买个私人飞机。比钱炫富这种事,我沈放就没怕过的!”
眼看这两个王牌对王牌,战火一触即发,我刚要当和稀泥,来圆这个场,林越已经一把将我拽进怀里,掷地有声地说,“你要走,我不拦。她,必须留下。”
沈放嗤笑,“凭什么?”
“你大可以试试!”林越眉毛都不带动一下的。
沈放突然暴怒,脖子上青筋都爆起来,揪住我的胳膊,要把我抢回去,“唐诗诗,我警告你离他远点!”
“啊!”我被他抓的一疼,叫了一声后,急了眼,“沈放,你干嘛?你快放开我!你抓疼我了!”
然而,他并没松。
我实在是被得捏的太疼,顺脚踩了他一脚。
沈放穿着拖鞋就上来找我的,被我高跟鞋踩了脚趾头,同样痛的不轻,立即松开手。
他瞪着像是要吃人的大眼睛,竟没有抡臂扇我,反而压下火气说,“唐诗诗,我已经查到当初孩子被掉包的孕妇身份了。如果你还想要你的女儿,今天就跟我回国!我带你去找带走孩子的外婆。”
“真的?”我瞪大眼,有些不敢相信好消息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就在我被动摇,要放弃追查李医生和舒悦之间会有什么秘密,和沈放回国时,林越不动声色地重新捉住我手腕,力道恰到好处,甚至十分温柔,“沈放。你能查到的,我都能查到。而且我知道的远比你多,我敢说,你就算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你也查不到孩子的下落。”
听见林越这样笃定的话,我急促躁动的心跳一下子静下来,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
我扭头去看林越的表情,淡然自信,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他的掌心转动,没有一丝秘密能逃过他的眼睛。
“你不信,可以先回去找答案。等你找到诗诗的女儿。不用你要求,她都会去找你。”这句是林越对沈放说的。
说完之后,他又转眸看向我,沉然道,“你留下,我告诉你沈放现在已知的,和他还不知道的真相。”
沈放没有回应林越的话,而是看着我,“那你的选择呢?”
他那双好看的眉毛像是打了结,声音也透出一丝从未有过的萧然。
林越唇边勾出一抹淡然的笑意,显得特别笃定。他悄悄捏了捏我的手腕,示意我该表态了。
第74章 童话梦醒()
沈放或许蛮横,或许无赖,但他有他的骄傲。
在我说出那四个字后,他只深深看了我一眼便独自离开了。
在舒悦复杂深邃地注视下,我跟着林越一起坐上她车,被送回林越的酒店客房。
舒悦是有家室的人,把我们送到目的地后,没有上来坐一会儿就直接开车回家了。以至于我想找她了解下,那天她到底说了什么刺激了李医生,都没有机会。
我目送着她车子的离开,林越却似笑非笑,“你可以不用那么在意她的。”
在意?
这个说法让我一愣。
舒悦只是林越的前女友,现在也是个已婚妇女了。偏生,她又顶着林茵生母的头衔,又即将和林越生下二胎。虽然我不想承认,或许我真的还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