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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竭力表现出一种掩藏不住的失望感,让徐嘉滢相信,我是真冲着她爸爸来的。
“哎,你来的真是不巧。我爸临时有事,不在家。亏我听说他今天不上班,特意约你过来的。”徐嘉滢脸上也满是遗憾,但她看我的眼神却充满了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在她眼里,林越有了舒悦,我才知难而退,又想守住沈家这个大树,甚至坚信我是为了沈平的官职,跑这里巴结她家。
我故作大方一笑,“这是缘分啦。没关系的。以后我们是好朋友,这样的机会还很多。”
她淡淡看了我一眼,眼神在笑,然后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别的话,暂时不扯。你先说说,林越为什么突然要找上舒悦?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真想要旧情复燃,要找早就找了。”
“是为了茵茵的病。”我顿了顿,又把事情的茵茵接受脊髓捐助后因为那次绑架事件的影响,导致她的身体机能被破坏,手术的最终结果,变得功亏一篑。
徐嘉滢一双美眸睨了我一眼,对我的话不置可否,反问我,“那和舒悦有什么关系?”
我一愣,没想到她脑子居然这么迟钝,又解释道,“医生说要同父母的二胎脐带血来救茵茵。林越不找舒悦,还能找谁?”
徐嘉滢的嘴角有了一丝浅笑,“你是说,林越对舒悦没有感情,只是当她是生孩子的工具?”
我摇了摇头,“我只能说,促使林越去罗马的理由是茵茵的病情。但他有没有旧情,是不是只当她生孩子的工具,我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归根到底,只要茵茵活着一天,她的生母都会是我最大的敌人。”徐嘉滢幽幽地盯着我说,“唐诗诗,你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听了很不高兴,觉得她这样的言语无疑是在咒孩子去死。所以她说这句话时,无端对我散发的恶意都被我忽略了。
我调了调坐姿,不卑不亢说,“感情的事,和孩子无关。林越心里有你,谁都成不了你的敌人。林越心里没你,所有人都只是你的假想敌。”
徐嘉滢听完我说的话,冷冷笑了两声,“你可拉倒吧!别在这里自以为是了。你现在说这些风凉话,无非是觉得林越把你放心上了,所以你在这里给我晒优越感。但我告诉你,自古以来妃嫔上位,哪个不是靠自己的手段?没有心机的女人,越是被宠爱,只会死的越快!知道我为什么看不上你吗?因为你除了一张脸勉强入了林越的眼,你什么都不配和我争。”
面对她的羞辱,我一字一句平缓地说,“大清早就亡了。林越也不是皇帝,后宫三千。同样作为女人,你选择自甘堕落是你的事情。我不会和你争。我相信,如果一个东西是我很费力争来的,那一定不是属于我的。就算我拥有了,也只会是拥有过,失去它是迟早的事情。”
我最初还算平稳,只是说到后面为了激怒她才刻意拔高语调,显得格外激亢。
果然,她如我所料地朝我泼了一脸的咖啡,骂道,“你是什么东西?”
我闭了闭眼,感觉到滑腻的咖啡在我脸上缓缓流下,然后睁开眼,故作卑谦地讨好求和,“对不起。我刚刚说的话有欠思考,不是故意冒犯你的。你这样积极进取的人生观才是对的。我的话语,不过是失败者的场面话罢了。”
徐嘉滢还想继续和我撕,却遇见我这么个软钉子,也无语得很,但终究没有气得要赶我走,选择了原谅我的冒失,“算了。这个事,我不追究。你再给我说说,你们到了罗马又发生了些什么,舒悦怎么又突然离婚了?”
我淡笑,拿起纸巾擦了擦脸。我敢在这个时候激怒她,就是知道我的价值还有,她就不会当场就赶我走。
“徐小姐,不是我卖关子,你看,我现在一身狼狈的要不,我去一下洗手间?”我谄媚地笑说时,把餐巾纸丢回包里时,也顺便按了下手机的通话键,给已经在门外等候出场的人一个提示。
徐嘉滢不乐意地撇了嘴,但看着我这么狼狈的模样也不好意思拒绝。
她带我去了洗手间,我在那洗脸,顺便拿洗手液洗掉衣服上的咖啡渍,门口的门铃就被人按响了。
“徐小姐,你先去忙好了。不用管我。我这边好了,马上下去。”
徐嘉滢警惕性不高,点了点头后就下楼给人开门去了。
直到她的脚步声走远,我这边才有所行动。水龙头依旧开着,制造水声,我却悄悄朝书房走去。虽然有些房子会把书房和主卧弄成一个房间。但我看客厅装修风格,就知道徐市长是崇尚古风的人。肯定会弄个单独的书房。
果然,按照一般的房屋结构布局,我毫无悬念找到了书房。打开电脑,我胆颤心惊地插入u盘,整个过程里,我紧张的手抖,怎么插都插不进去,后来才发现插反了。
闹了个乌龙后,我最终还是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只是在等待木马运行的过程里,有点煎熬,随时都怕那个助攻掉链子,没看住徐嘉滢,让她提前回来找我。
好在有惊无险,沈放给我来了电话,说这个电脑已经成功破解了,他朋友正在查找有用的信息分析数据。还叫我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电脑,别要漏了。
我关掉书房的电脑,潜出后,又找到两个笔记本电脑,一个黑色沉稳,明显是徐市长的办公用的,一个粉色时尚,应该是徐嘉滢的。
以防万一,破解了徐市长的办公电脑后,在时间并不充裕的情况下,我还是毅然决然地把u盘插进徐嘉滢的电脑里。
木马程序刚刚运行,一楼的争执声已经渐渐停息。
我猜那个群演大概被徐嘉滢给摆平了。
果然,一分钟后。
笃笃——
徐嘉滢的高跟鞋已经踩在楼梯上了,听声音,似乎已经要走到楼梯口了!
第84章 剧情反转()
我屏息关掉电脑,火速跑回洗手间里,继续洗衣服。
洗手台上的熏香燃到尽头时,徐嘉滢出现在门口,不耐烦催促,“好了,再洗也洗不干净。随便吹吹干,差不多就行了。等你吃完晚饭回去,天都黑了。你就是裸奔都没人看。”
我讪笑着,停下手,“好。”
和她下楼的时候,我故作好奇,“对了,刚刚谁来了?是你爸回来了吗?”
徐嘉滢眼神带着鄙夷,大概是对我要见市长的事不死心很无语吧。
她耸了耸肩,吐槽,“是个神经病,要抓离家出走的老婆回家。我都说这里没人叫沈艳娟。他非说她老婆躲这里,要进屋找一遍,赶都赶不走。最后说不清,我就让物业把人撵走了。”
我表明立场,帮她骂了那个人几句脑残后,徐嘉滢才勉强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和她用餐的经历有多不愉快,不用我说,你们也能感受到。
总之,我食不下咽,便知无不言地把舒悦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其中,包括了舒悦做试管婴儿,和她被老公家暴闹离婚,以及现在确诊实验失败,她的身体不适合做试管婴儿,可能需要林越与她进行亲密接触才能怀孕。
徐嘉滢听了,一脸的算计,那种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的表情,让我毛骨悚然。所以说完我能说的事情后,我就匆匆告辞了。
徐嘉滢得到她要的答案,自然不会再跟我客气,连送都没送我一下。
我走出林家,开车这个小区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便决定回家前去一趟医院。
我买了鲜花和水果,走到病房的时竟然看见舒悦也在,而且她手里还拿着那个人的输液调节器,不知道在拨弄什么。
听见我的脚步声,她一下子慌张松开手,“唐诗诗,你怎么来了?”
我愣了下,反问她,“你又怎么来了?你认识他?”
舒悦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下说,“不,不认识啊就是我来医院复诊,拿些调养内分泌的药的时想起昨夜救的人,就顺道过来看看了。”
“看他就看他,干嘛要动他的调节器?”我站在原地,一双眼睛就差黏在她身上,几乎是目不转瞬地盯着。
联想到罗马初见她时,那场车祸意外,再到此刻所见,我总觉得这个舒悦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她既然那么喜欢林越,当初又怎么会仓促分手,还是闪婚离国?
她那样,反倒像是在躲避什么人一样。
舒悦被看我的有些局促不安,她仓惶从椅子上离开,走到我面前接过我手里的水果篮,“我就是看输液都快要滴完了,想稍微调快一点,等彻底空了,我好喊护士过来给他换一瓶新的。”
她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才恢复镇定,看向我的眼,“你这样看着我,是在怀疑什么?”
我没有立马回答她,而是环顾四周,找了花瓶,把手里的鲜花插上,然后在她刚坐的位子上坐下,看着还处在昏迷状态的男人,低声道,“过快的滴速可能会引起病人各种不良反应。一个昏迷的人甚至不能主动开口告诉你他心慌心闷,如果真有什么不适,旁人无法判断,严重的话可能还会引起休克,死亡!这个道理,没人教过你?”我沉思了一下,“不过,你好像也确实一直都不怎么用道理来做事的。”
不得不佩服的是,舒悦的心理素质特别强大。即使面对我的冷嘲热讽,她也依然能冲我笑,“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你说的很对。”说完,她自顾自地在我对面坐下。
我沉默了片刻,才说,“舒小姐,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
“什么事?”舒悦拿水壶给我倒了一杯水,刚要递过来。
“那天,你和李医生究竟说了什么导致她情绪失控的?”我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神,不放过她任何一丝情绪。
啪嗒一声,杯子打翻,水流了一桌。因为病房比较安静,这个声音显得尤为刺耳。
舒悦连忙拿抹布擦了擦桌子,然后和我温柔地说,“我知道,这个事情你迟早会问我的。”
我看着她,自己给自己重新倒了杯水,“是吗?”
她笑得大方从容,“是啊。和你接触以来,你似乎对我一直抱有敌意。而这种敌意,和徐嘉滢又不太一样。虽然也有嫉妒,但更多的是一种警惕。”
这种像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宣言挑衅,让我的喉头一阵腥甜,“那你打算和我说实话,消除我的警惕吗?”
舒悦的笑着点了点头,“其实,我和李医生确实是旧相识。当年怀茵茵的时候,就是她帮我接生的。”
我身体一僵,觉得自己和舒悦简直有着狗屎一样的缘分。我们为了同一个男人,在同一年生孩子不说,连妇科医生都是同一个人,却偏偏在此之前素未谋面。
“其实,我本来是顺产的,根本不会把自己的身体弄的这么差劲。结果,她一个医疗失误,害的茵茵一出生就多灾多病,还使得我子宫受损。当初她隐瞒了这一点,只说是我身体有些虚,是正常的。后来,我在罗马结婚多年都没有怀孕。我和我先生去做了体检。虽然证实,不育的是他,但我的体质也不容乐观。我的受孕几率比一般女性都要低。医生说,是我上一胎生产时没弄好,留下的后遗症。我这才知道了真相。”
舒悦说到这里,目光中已经隐隐闪现莹莹的泪光,“再后来林越找我生孩子,我害怕自己失去这点价值,就隐瞒了我身体的状况,也想尽力帮他一把。结果,我们去医院咨询试管婴儿时,我遇见了李医生。你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吗?我不敢当着林越的面,对她发火,怕林越知道我身体不好。而她当时也没认出我是谁。”
她顿了顿,又讽刺一笑,“但我回家后,越想越生气,就忍不住打听她的住址,上她家摊牌。我想问问她的医德呢!如果当时,她没有隐瞒我的情况,让我在生产后好好调养,或许我不会陷入现在这样的窘境。连生个二胎救茵茵都那么困难!”
我心理的疑虑在舒悦声声谴责与哭诉中,一点点消失。
而此时,林越恰好也过来了,看见了这一幕时皱眉看着我,目光满是困惑和怀疑,就好像是我这个狼外婆在欺负他的小红帽一样。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着还沉浸在悲伤回忆里的舒悦,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声音,为自己辩解什么。
林越一步步走进来,沉然问,“怎么了?”
舒悦的哭声一下子停住了,抬眸看向他,目光楚楚可怜。
林越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舒悦,很快冷下脸,“到底说了什么,要哭成这样?”
“林,林越。”舒悦站起身,拉了拉他的袖子,好像在劝他别发火一样,欲言又止。
可我压根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