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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助理说还会继续联系林越,如果联系上了,就告诉我消息。
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的消息。
因为担心林越的关系,我也顾不得现在是国内的几点钟,又分别给林深,徐天野他们打了个电话。
巧的是,徐天野的手机也是关机状态。倒是林深的手机很快就接通了。还好那天在去机场的公交车上,我们互换了手机号,不然我要找人,还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找谁。
“是我,唐诗诗。”我主动说,“我听了你的建议,给林越发短信了。但是他一直没回我。起初我以为他是生气我的先斩后奏,后来也想过他可能是在为舒悦的死,黯然伤神,没心思管我。所以我也一直没问。但刚刚我发现他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听他的助理说,他几天没有出现过了。我害怕他会出事,就想问问你,他有没有和你联系过。”
林深听了,柔声安慰,“放心。林越那么大的人就是玩失踪也是有分寸的。而且,他也不是真玩失踪。他还有女儿要照顾。哪里有这个时间去悲秋伤春啊。他手机打不通也是正常的。这个点,他估计在飞机上,手机肯定关机啊。”
“飞机?”我愣了愣,“去哪?”
“美国啊。”
“什么?”我瞪大眼,“他他,他是要来找我吗?那茵茵怎么办?”
听到这个消息,我第一个反应不是李茹的存在可能暴露,而是担忧茵茵。
人,真的是复杂。
林越对我不闻不问吧,我觉得他对我不够在乎。可他真要因为我,赶来纽约,我又特别的愧疚和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害了茵茵一样。
而林深很快就解释清楚,消弭了我心里的愧疚感,“啊,怪我没说清楚。他是去美国了,但不是去纽约找你。他是去美国的弗吉尼亚。”
因为他的话,我的心情大起大落过后,剩下深深的迷茫,“他去那做什么?”
“因为国内确实除了你,短时间找不到更适合脊髓捐赠的人了。茵茵的生母又死了。眼下,他只能把目光放到国外了。之前他就一直有在留意,最近听说那边有个美籍华侨的脊髓好像也适合茵茵,林越就带女儿过去看看了。”林深说着,又安抚我,“放心吧。林越他已经过了三十而立的年纪,不是二十来岁的毛小子。舒悦的死,对他来说打击固然很大。但他这一路走来,经历的风风雨雨那么多,如果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怎么做大事?他身上不止背负了对女儿的责任,还有林氏集团千千万万的员工生计。他就是再累,再苦,该运作的时候还是会马不停蹄的运作。他可以休息,却没有堕落,自暴自弃的资格。”
“好。谢谢你说了这么多。他没事,我就放心了。这个点,估计你还在睡觉吧。我打扰你了。”
“没事没事。反正再过一小时,也要出海捕鱼了。哈哈。我可不比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每天都起的很早。”
我不知道林深这样一个豁达的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看穿一切,放下红尘的喧嚣,选择做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渔夫,回归自然。
他看林越,看的那么透彻。透彻得,让我心疼。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多少人只看得见林越的风光,却看不见林越背后的心酸与疲倦。他没有自暴自弃的资格,那么他的悲伤,又该如何宣泄?
梅园的那一别,他明明表现的好像世界都奔溃了一样,却在林深口中变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是所有人都习惯了他的处惊不变,力挽狂澜,信任他的能力,所以才这么理所当然地觉得他能搞定一切,不用担心?
想到这里,我拿出手机,再次给林越发了一条消息——
第132章 一个条件()
“事情进展很顺利,我找到我的女儿了。你不用挂念我,好好照顾好茵茵。一切,都等我们把事情解决好了,回国再说吧。希望你那边也能和我一样顺利。茵茵能早点健康出院。”
我发这个短信,本意是为了安抚林越,让他不用担心我,能一心一意地处理茵茵的事情。但我没有想到,当林越看见这个短信后,会一反之前的淡然态度。
他在安排茵茵住院手续后,连那个可能适合捐赠脊髓的志愿者都来不及亲自接见,就丢给和他一起来美国的徐天野处理,自己连夜坐飞机赶来了纽约。
当然,这些也都是我后来听徐天野说了才知道的。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林越其实一早就知道我女儿在哪里。所以,他才会在看见我找到女儿的下落消息时,那么紧张地跑过来。他生怕我会和江竞舟因为落落的存在,旧情复燃。
可此时的我又哪里能想到这么多。我在发完这个短信后没多久,就接到了江竞舟的电话。
他说话的语气有点飘,甚至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感觉。在我和东拉西扯的几句屁话后,干脆给我报了个地址,要我在半个小时里赶到,不然就把我女儿扔马路上挨冻。
面对他这么幼稚的威胁,我是哭笑不得。我不相信他会舍得这么做。落落这个女儿,他有多疼爱,那天我看的很清楚。
但他这么说,我肯定不能不去。所以我没有和沈放说一声,就溜出了酒店,打车赶了过去。
循着江竞舟发给我的地址,我一路摸到了他家的家门。看着屋外标着的房门号,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手敲了门。
江竞舟应该一直在家里等着我吧,我才敲了一下,就听见里面有脚步声传来。然后他给我开了门,看见是我,眸子里又闪过微微讶异,仿佛不记得是他自己喊我过来的一样。
大概在我们对视了一分钟之久,他才沉声说,“进来吧。”
他面色潮红,呼出的气息带着酒气。我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喝了点酒。
我跟着他进屋,将门给带上,却惊讶地发现,他家里的摆设和装修,和他在国内的屋子是一模一样的。因为他国内的那栋小别墅,还是我亲自参与设计。是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设计师,由设计师绘成图纸,施工的。所以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很清楚。
当时,江竞舟就一直说,那屋子以后会是我们的婚房。他说江家的屋子虽然大,但是佣人多,他父母和我们一块住,肯定不方便。他说我们以后的家不用太大,一家三口够住就好。
可惜,还没有等得及我们毕业结婚。他就已经和陈秋月躺在一张床上,被我捉奸在床。而我也因为我家里的事情,遇见了林越,而彻底失去了和他重新在一起的可能。
这房间里的一切都仿照过去的屋子。看着这些熟悉的家具和家装风格,我跟江竞舟那些记忆也都跑了出来。我顿时心里五味杂陈,甚至还有一阵抽痛。
我看着坐在沙发里,腿搁在茶几上的江竞舟问,“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抬眸淡淡反问我,“你又为什么这么乖乖听话地跑过来?”
为什么来?
当然不是为了缅怀什么,也不是来重温旧情。而是为了我的女儿,落落。
盯着茶几上的几个空酒瓶子,我微微蹙眉,“我是为了落落来的。你知道的,那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不管。你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把孩子还给我?”
“想要孩子?”他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又拍了拍身侧的沙发说,“我不喜欢仰着头和人说话,你坐过来。”
抿了抿唇,我无视他身边的空位,在他正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冷静说,“现在你可以说了。”
“你是想要落落的抚养权,你先证明一下你究竟是不是她的生母。”
“这个很简单,我们可以去做鉴定。”
“不。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她是父亲是谁?为什么你生下这个孩子,要丢下她。”
“这个原因和我是不是落落的生母又有什么关系?我就算回答了,又能证明什么?”
“不用证明什么。你只需要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江竞舟继续说,“你若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理由,我如何判断,你当初抛弃落落是不是情有苦衷?你配不配当落落的母亲。比起血缘关系,我觉得是不是孩子的母亲,更重要的还是看她有没有责任心。”
我皱了皱眉头,没想有一天,我会需要在江竞舟面前去陈述我和林越的那么一段过往。那件压在我心头的秘密,连林越都还不知道,我要告诉江竞舟?
我下意识拒绝说出真相,撒谎道,“孩子当然我是丈夫的。当初我被陈秋月下了药,被沈平带走。也就是那一夜,我怀上了他的孩子,所以才嫁给他。这些事情,在海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你随便问一下就知道了。
在我怀着落落的第八个月时,沈放,也就是沈平的儿子和我吵架。他把我推下楼,导致我早产当时我的并不知道是早产,医生告诉我,孩子直接胎死腹中,被引流了出来。我当时没有怀疑,就信了。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真相。是沈放痛恨我,讨厌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买通了医生,把我的女儿送走了。”
我不留余力地给沈放抹黑,把所有的坏事都推到他的头上。我觉得我这个谎言合情合理,江竞舟应该不会怀疑,也会理解我的无奈,相信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谁知道,我的谎言不堪一击,江竞舟几乎下一秒就拆穿了我。
“诗诗,你是不是觉得我远在纽约,对你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你才会这么敷衍我,拿这种烂借口来骗我?”他说着,又露出一个让人看不明白的笑,拿起桌上的酒瓶子灌了一口。
我错愕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是哪里看出了我的谎话漏洞。毕竟沈平的隐疾还是个秘密,就是苏市知道的人都不会超过十个。虽然有闲言碎语议论揣测,但到底是没有证据的事情,没有被证实之前,不会有人传出来。
而远在纽约的江竞舟又怎么可能知道?
除非,他一直有派人在海城盯着我和沈平,才有可能知道一些蛛丝马迹的事情,推测出真相。
但他真会这样做吗?
很快,江竞舟就给了我一个答案。他头仰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你还记得,你那天见到我,和我讨要落落抚养权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那天我乍然看见落落,情绪太激动,事后回忆起来,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记不清楚了。
所以,我困惑的看着他,“我说了什么?”
“你说,你离婚了。你可以领养落落。”江竞舟笑了笑,“如果孩子真是你丈夫的。你不会说这样的话。这说不通。”
我看着江竞舟,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敏感机智。从前我知道他很聪明,学习很好,但是做人却有些死板。有点类似于死读书的书呆子感觉。和我恋爱的时候,斗嘴从来没有说赢过我的。
此刻,我看着他惊人的改变,也不知道是留学这几年的人情世故把他给改造了,还是这才是真正的他。而从前的他只是装傻充愣,讨我喜欢。
江竞舟微笑,看着哑口无言的我,没有趁胜追击地问过往的真相,反而环看了一眼房子,偏头问我,“你进来后,看见这里的一切,有什么感觉?”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缅怀。
这里的一切没变,甚至就连养鱼的鱼缸大小,和里面养的锦鲤数量颜色都和当初的一样。
如果只是房屋装修大发向上参考过去打造的屋子,还能说他只是习惯了国内的房子,不愿意改变。可连这种细节都过分的苛求,就显然是故意的。
他在用一种病态的极致缅怀着我们的过去。
一时间,我的心头也是五味杂陈。我不知道,他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没什么感觉。”我口是心非的说,不知道江竞舟的目的,我不想过多的暴露自己的内心。
我以为我的绝情会让江竞舟变脸,没想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去喝了一口酒,用着让人心酸的语气说,“女人还真是善变。这世界还有不会改变的东西吗?”
我心头不由一颤,躲避他犀利的目光,说,“唯一不会改变的就是改变本身。”
他怔了一下,嘴角扬着苦涩的笑说:“是啊,改变。呵呵,就拿你来说,你好像就变了很多。从前的你不会是这样的。不会这么冷静又理智的和我说话,像是在给我上马哲课一样无聊。
落落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女儿,当初收养她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你女儿,只是觉得和你很相似,有些寻找慰藉一样的,就把她从孤儿院领走了。现在,你和我说,她是你的女儿,要带走她。但你想过没有,这些年是我一手拉扯她长大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