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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的,往往才会避而不谈,憋在心里。”
“你来找过我?什么时候?”江竞舟认真地看着我,然后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仿佛在想我说的那一年是哪一年,和哪个女人在这里吃饭,最后迟疑了很久才苦笑地说,“你看见的人应该是艾利,也就是昨天你遇见的人。其实,我在美国一开始过得并没有你现在看得这么好。艾利和露西对我有恩。如果没有她们,你现在根本见不到我。但那天你要是没有离开,而是跑到我面前,她就算给我再大的恩情,我也不会在那时候答应她的求婚。呵呵原来,我当年回国找你,却没有勇气出现在你面前的行为是这么的可笑。明明可以在一起,只是差了那么一步,就一步啊!”
我其实很好奇他口中说的恩情究竟是什么,但想到他之前的欲言又止,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说的。他愿意说自然会说。不愿意说的事情,是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
我沉默了几秒,才叹息,“是只有一步,但也已经咫尺天涯了。要怪,就怪我们都太年轻,有缘无分吧。”
“唐诗诗,我不相信什么有缘无分。那时候我们是都年轻,但现在已经成熟了。我有自信,我能做到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和气魄,去照顾你和落落。你只要知道,我江竞舟除了你,就没有爱过别人。唐诗诗,我们重新在一起。”
第一次江竞舟这么郑重其事,用平缓而认真的语气跟我说话。就像当初我们在学校恋爱的时候,我做错了事情,他也不舍得说一句重话。
我捧着水杯,沉默了几秒,抬头问,“江竞舟,如果你真的变得成熟,有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和责任,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当年,我是赌气你和陈秋月的事情,也说分手了。但你为什么不努力挽留,反而突然出国?之后,你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后来,在我被沈放推下楼,早产大出血,差点死掉的时候,我想在死之前,再听听你的声音。我给你打电话时,你为什么挂掉我的电话,让我别在打扰你?你口口声声说,要和我重新在一起。但对于过去,你却始终不能给我一个明白。我不计较,不代表我不在乎。那些在我心里的刺,一直就在那。”
江竞舟又沉默了下来,过了很久才和我说,“我不说,是因为那些东西太过黑暗。我想在你面前的我一直都那个帅气阳光的人。但如果你非要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唐诗诗,现在坐在你面前的男人吸过毒。你难产的那天,我在戒毒所里,拿头撞墙。”
“什么?”我原本以为江竞舟不会回答,却没想到他隐藏的过去里还有这一段。而他说的波澜不惊,仿佛这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第140章 意外迭生()
江竞舟嘴角苦涩一笑,“我原本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可你既然非要知道,我也就干脆说了。你知道那一年我多么痛苦吗?你以为陈秋月生日宴那天,我为什么会过夜在她家?喝醉酒?你知道我那时候滴酒不沾的。是她那群狐朋狗友强迫我吸食了些兴奋剂,让我产生了幻觉,走不出来。后来,你不原谅我,和我分手让我产生了剧烈的失落感。我天天酗酒,一点战胜毒瘾的意志力都没有,渐渐沉迷酒精和迷药的高亢里不可自拔。我妈是个要强的人,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变成瘾君子,在发现我有毒瘾后,直接把我送出国,希望我在这里戒掉毒瘾再回去。这个事情,连我爸都不知道。”
我听了,慢慢地屏住呼吸,望着江竞舟。
江竞舟咬着嘴唇,“那一阵子,我甚至开始出现了幻听,开始自言自语,精神很差,脾气也很暴躁。我在美国留学,这里的人欺负我是中国人,各种排挤孤立。我每天放学后倒头就睡,浑身没劲。我几次都想坐飞机回去,找你帮我。我知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一定可以戒掉那个东西。但是我害怕你看见那样卑鄙软弱的我,会对我失望。我就这样懦弱地,逃避现实地活着。”
“那后来呢?”我看着他,心中的滋味别提多复杂了。
“在一次扫毒活动中,我差点被抓,是艾利救了我。她不仅掩护了我,还帮助我戒了毒。如果没有她和露西两个人的帮助,就没有今天的我。在我戒毒最困难的时候,真的也想过死了算了。你知道那一年,我多么绝望吗?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明明那么高兴,却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事后,我不是没想过回国,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但那时候的我暴瘦到只有一百来斤,照镜子都不敢相信那个鬼一样的人会是自己。我不敢回国。那时候,我真的没办法,我想变好,甚至比以前更出色,这样我才有勇气回去找你。然而,等我真的戒了毒,回复正常人的生活时,回到国内却物是人非。我看着你和沈平在公园散步,笑容恬静的样子让我再次退却。”
“江竞舟,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我悄然叹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真的不敢相信,江竞舟会和毒品那两个字打交道。我的心中感情很复杂,有些惋惜又有些生气,不由说,“或许一开始是陈秋月和她朋友的错,但后面却怪不了别人了。是你放弃了自己,一步步沦陷。好在还有个人能及时拉你一把。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叫艾利的女人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但她既然能把你从毒品的深渊拉出来,可见她在你心里的分量也不一般。你不要被过去懵逼了双眼,死抓着我们过去的那段感情不放。还是好好珍惜眼前人吧。”
江竞舟听了,情绪有些激动,“唐诗诗,你要我说几遍,她喜欢的是女人,不是我。我和她的婚姻只是挡箭牌。而且,只要你见过她,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她的帮助下戒毒。至始至终,我爱的人只有你。”
我双手紧捧着杯子,快速喝了一口水,哑着声音说,“可我不爱你了。”
随着我这一句冷漠又无情的话语,我们两个人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江竞舟不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充满失望和愤怒。幸好上菜员及时上菜,缓了我们之间的气氛。
他缓了缓,说:“唐诗诗,我们只是分开的太久,才会让你忘记我们当初的感觉。是林越冲虚而入了,我不怪你。我只希望你好好再考虑考虑,回来我身边。”
说完这句话,他便没再说。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当初那些甜蜜的画面忽然一股儿的全都涌出来,像放电影般。
然而,不等我继续悲秋伤春,一个晴天霹雳般的电话中断了一切。
电话是失踪了半天的李茹的号码,但打电话的人是徐天野。他告诉我,他找到李茹了,在医院抢救,孩子没有保住。李茹醒过来后,得知孩子的情况,情绪激动,大吵大闹,已经两次出血晕过去了。
徐天野的声音听上去既疲倦又悲伤。有些话说的也颠三倒四,让我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突然说孩子没了。但再混乱的言语,我也听出大事不好了。
李茹被车给撞了,孩子没了。而且据李茹自己的描述,对方是故意撞她的。所以她现在孩子没了,才更加悲愤,情绪不定。
我想不通李茹才来美国几个月,怎么就有这么个仇家盯上她。甚至想着或许只是意外,是李茹丢了孩子,不理智地迁怒别人,才觉得别人是蓄意的。但这些都不重要,我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挂上电话就朝着医院跑去。
因为打车不好打,是江竞舟开车送我。结果,到了医院后,我还没有看见李茹的人,就看见了一个身材特别高挑的女人。
此时此刻出现在李茹病房里的人,除了李茹在美国新认识的朋友,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开车撞李茹的肇事者。而她脸上的巴掌印,还有凌乱的头发,再配上被她身体挡住的李茹发出的哭骂声。让我不得不猜测是后者。我打量了她好久,只觉得她脚上的那双红色高跟鞋十分的眼熟。
站在我身边的江竞舟也看见了她,更正事了我的猜测,“艾利,你怎么在这里?”
果然。面前的女人真的是江竞舟的妻子,那天在画展被屏风挡住,只露出一双脚的女人。
艾利看见我后,有些惊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竞舟,迟疑了很久,才不确定地问江竞舟,“她才是唐诗诗?”
江竞舟没有说话,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艾利看了,一脸懊恼,转而看向身后的李茹,“你为什么不说?我问你是不是唐诗诗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否认!”
然而此时的李茹情绪已经崩溃了,几乎没有力气是回答任何问题。连我的出现,都没能吸引她的注意,让她看我一眼。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李茹,脑袋上缠着纱布,小脸苍白,头发凌乱,还有些干涸的血迹。我自己曾经被沈放从楼梯上推下过,我深深明白早产大出血有多痛,那是从死亡边缘捡回命后残喘。而比身体伤害更深的,是孩子的死亡。
李茹没有开口说话,能给我们解释的人只有艾利,还有比我们先一步问清真相的徐天野。
原来,李茹确实有去找过江竞舟,只是在门口的时候就遇见了江竞舟的老婆——艾利。而艾利错把李茹当初我,以为李茹是江竞舟的初恋。艾利看见李茹大着肚子,甚至怀疑是江竞舟的,所以才会让江竞舟坚定地要离婚。她气势汹汹地朝李茹质问,一副正房对待小三的架势,二话不说地把李茹带走,约到附近的咖啡厅说话。所以我赶到江竞舟家门口时候,才看不见李茹。她们早就去了别处。
整个病房里,除了徐天野和艾利的声音,就只有李茹的啜泣声。虽然李茹不说话,但我也猜得出李茹当时为什么没有解释清楚,任由李茹误会。估计她是害怕艾利会伤害我,故意冒充我,想看看艾利会怎么做。
一想到李茹那个傻大妞,什么都讲义气,为朋友,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我就愧疚的无法言说。我看着艾利,也有些撒火,“就算你认错人了。你们也只是去餐厅谈话,李茹怎么就被车撞了呢?”
如果开车撞李茹的人是艾利,被说李茹怀疑自己是被蓄意伤害,连我都要怀疑了。
面对我的疑问,艾利一脸尴尬,看着江竞舟的眼神都变得有些虚。
江竞舟皱眉,声音变得低沉严厉,“是你撞得?”
艾利猛地摇头,“不是我。”
“但肇事的车子却是你的。”徐天野的声音带着不容质疑的力量,眼神不乏责备。
江竞舟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愤怒地吼,“艾利!”
艾利吓了一跳,身体一颤,嘴上却不服输,叫嚷道,“干嘛!我都说了,不是我撞的!而且,就算是我撞得又怎么了?躺床上的人又不是你信件里的宝贝唐诗诗,死的孩子也不是你的,你这么激动干嘛!你爱屋及乌也不至于这样!你要弄清楚,我是你老婆。你该帮着谁!”
“我一向帮理不帮亲,你不是不知道。”江竞舟说。
“切。如果撞人的是她,我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艾利的手指戳着我,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说实话,这种浓浓的酸味,让我一度怀疑面前的女人是不是蕾丝边。
“够了。不要什么事情都牵扯到她。”江竞舟一脸不耐烦,“我现在问的是,是谁撞的人!”
“是我!”
突然,一个低沉似男似女的声音从我的背后响起。
第141章 医院闹事()
我扭头看向后面的来人,有着极为普通的路人脸,却是非常宜男宜女的面相。而且对方那一马平川的胸部,让我不能立即判断出他的性别来。
“露西,你又在闹什么?”江竞舟皱眉,语调冷然地说,“李茹和你无冤无仇,还是个孕妇。你现在把人撞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给我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露西趾高气扬地说,“她敢偷人生野种,就要做好被人弄死的准备。”
“你说谁是野种?”徐天野的眉目压得很低很低,那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我站在江竞舟的边上,距离徐天野还是有一点距离的,但是还是被他浑身散发的冷气给激到了。或许,他还来不及对这个无缘出生的孩子产生太多的父爱,却也不容一个莫名其妙的外人这样侮辱这个孩子。
露西看向病床上的李茹,又看向徐天野,目光不屑,“你又是谁?她的备胎吗?麻烦你告诉她,江竞舟已经是艾利的老公了,让她识趣地话早点滚离纽约,回她的中国去。这里不欢迎她。别以为有了孩子,就能逼江竞舟离婚再娶她。做梦!江竞舟的孩子,只能是艾利生的。”
艾利听了,表情又是无奈又是懊恼,拉着露西的手说,“别说了,露西。弄错人了。她不是那个唐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