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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够花,没两三下家里所剩不多的钱就全被他输光了。
安雅柔再次找到厉焱的时候,那条伤腿根本动不得,但她硬是爬到厉焱面前向他哀求,要他原谅自己,可直到此时的安雅柔都不知道厉焱真正残忍与嗜血的时刻还不是眼下,而是接下来他所说的话。
“想要我原谅你?没门!安雅柔,我没要你的命,你都该偷笑了!”
厉焱目光含恨,安雅柔明白自己是死路一条,能暂且留住一条命已是万幸中的万幸,只好拖着伤腿离开……
米若听罢,全身不寒而栗,“那她的腿……”
“废了,别说跳舞,连路都走不了。”厉焱淡冷地回答。
“你!”米若吓得跌坐沙发上,“你怎么能……让她废掉一条腿?”
“我就是要让她经受你受的那些苦!”
“可是,我的腿伤和她没有一点儿关系。”
“但是她不该让你离开我!”厉焱倏然回首,眸内晦暗不明,脸色阴沉得可怕。
米若哑口无言,她怎么忘记了厉焱冷酷残忍的那一面?别看他现在对自己是多么的温柔,可他毕竟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有狼一般的烈性,随时都会伤及无辜,只要是伤害了属于他的人,他可以做出比这还要残忍十倍百倍的事情来。
她心惊胆战地问:“那……她现在呢,现在的安雅柔怎么样?”
n311 他的温柔,只给她一个人()
厉焱弯了弯唇弧,冷冷地笑出声。
遇见米若之前,他一辈子没爱过人,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要生存就得耍狠,如果不够狠,面临毁灭的就是自己。
他喜欢的,他爱的,他就要牢牢掌控住,保护好,一旦放手就再也得不到,而他的温柔他的好,也只能是他爱的人才看得到。
这就是他从小学到的道理。
即便是现在,他的行事作风依旧狠辣果断,只不过除了米若和辛蒂,他不想让她们见到那些肮脏的罪恶的事物……
思及此,他说:“别管她了,反正她也从没有拿你当妹妹看,关心她做什么。”
“可是……”她垂眸咬了咬唇,却是又说不出话来。
的确如她所说,安雅柔从未把她当作姐妹般看待,可她就是难受,有一个人和她遭遇一样,落得腿脚残废终身不得跳舞,这种痛苦必然会成为折磨一身的梦魇。
与其说是她同情安雅柔,倒不如说是她不想看见厉焱为了自己,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厉焱,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好吗?太残酷了,你要为我们的女儿着想啊。”
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厉焱怔了怔,手边拥着她的动作不明显地顿了一下。他并没有立即回答她,微微颔首后这才缓慢应了一声,“好,我答应你。”
虽然他的反应只是很轻微的,但米若却是注意到了。
她仰起脸蛋,将他的双臂扶住,轻轻地挣离开他的怀抱,抬起清澈的眼眸对向他。他深敛的黑眸有种说不出的幽暗,仿佛在迟疑,又仿佛在顾虑些什么。
这让她心里纠紧得厉害,语气强硬地道,“不许敷衍我,必须答应!”
看她故作强硬的姿态,反倒惹来厉焱一脸的笑意,“我知道了,那不是三年前的事情吗?只要她不再伤害你,我就不会再折磨她。”
“真的?”
“真的。”他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
厉焱浓眉微蹙,叹息道,“改天我带你去看看吧。”
米若脸上蹙紧的神色这才展颜开来,见状,他说,“你就这么想知道她的状况?你难道忘记她以前是如何欺负你,奚落你的吗?”
“我没忘,”她微微一顿,“我只是……”话到一半儿,却是语遏。
该怎么形容这复杂的情绪呢?安雅柔遭遇如此下场,最该大快人心的应该是她,不是吗?可是她在担心个什么劲儿?
也许是她变得比以前更患得患失了,她害怕自己和厉焱的结果不尽如人意,最终落得比安雅柔还惨的下场?
不,不会的,她应该想象他才对……
“那些不相关的人和事就不要想了……我今晚还有个应酬必须到,很晚回来,你不用等我了,早点睡。”他柔声道。
厉焱始终没有正面回答她,在她的脸颊上落下宠溺的一吻,然后捞起西装离开了房间。
转身后的厉焱,面上已然变得冷厉,阴翳的神色仿佛随时席卷而来的暴风雪。他承认,他对安雅柔使用的手段的确是狠了些,他还没有对哪个女人如此狠绝过,但那也是因为米若……
更何况,所谓身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有着那样的黑道背景,如果不做得狠一些,说不定某一天对方咸鱼翻身,反倒可能会置他与不利的地位。
即便是对女人,也是如此。
坐上车后,他烦躁地从衣兜里掏出雪茄,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幽幽地吐出,满脸写满心事。
如果米若知道安雅柔变成了那个样子,她会不会对他产生别的想法……
——
米若愣愣地看着他消失的挺拔身影,总觉得,他似乎有事儿瞒着自己。
这一晚,又是米若独处一室,但她不再像是前一次那般,傻傻地守着他回来。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她越来越嗜睡,总是犯困,坐在床上看手里的ipab,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清早醒来的时候,睁眼的那一刹那,她就看见厉焱躺在他的身边。
看着他沉睡时的英俊侧颜,她的鼻子顿时传来酸楚。
这么多年过去,总是他们之间存在太多诡计与利用,阴谋和残酷,但她依然选择了他,依然无法放下他……
这便是她经历过那么多的苦痛,却还是那么轻易就和他在一起的原因。
曾经,她真的很想很想永远地消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他的世界就是幸福,可真正让她如愿以偿时,她才知道其实那都是自己的臆想,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她的心里早已深深烙印了他的痕迹,即便那些回忆有痛苦,却也有甜蜜的滋味。
那种即恨又爱的感觉装满了她的心,让她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的男人……
她的小手抚上他俊美无俦的脸,极为不舍地轻触。
她爱他……
虽然他很坏,算不得一个善良之人,但对她却是痴心满满,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让她很是担惊受怕……
她轻轻地趴在他光(和谐)裸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在心底轻问,厉焱,我们俩是多么不同世界里的人,真的,真的可以走到一起吗?为什么她心里总是觉得不安呢?
微凉的触碰惊醒了他,朦胧之中,厉焱只是对那张纯美的脸蛋笑了笑,长臂拢她入怀。
她悄悄挣脱出他的怀抱,渐渐将身子远离他,尔后移至床脚,蜷缩成一团。
再度醒来时,厉焱已经不在她身边,她依稀地能够感觉到他刚离去不久,因为房里还残留着他淡淡的男性气息。
她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眸红肿,几乎睁不开了。
怎么回事儿?昨晚……她哭了吗?呃……好像是的,记得他中途回来过,她看着他的容貌想起了很多往事。
她摇了摇头,摇走脑子里的杂念,下床进了浴室进行简单的处理,红肿这才有所消褪。
吃过早餐,她照例送辛蒂去幼稚园,回程的途中路经一家小饭馆,门口的十字路口刚好有个红绿灯,米若的车子就停在了这个十字路口。
n312 安敬之的丑态()
吃过早餐,她照例送辛蒂去幼稚园,回程的途中路经一家小饭馆,门口的十字路口刚好有个红绿灯,米若的车子就停在了这个十字路口。
米若轻抬眼角,偶然扫过的视线发现那家小饭馆里像是引起了骚动,好像是有顾客吃了白食,被店里的服务生发现后,饭馆老板命人把这位吃白食的顾客殴打了一顿。
城市里每天都会上演这样的戏码,形形色色的人们,千奇百怪的闲事,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却让米若察觉出一点儿异样。
视线淡扫过去,那个被痛殴得倒地不起的人竟然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她眉头微蹙,感叹道,“虽然吃白食的确是错,可对方毕竟上了年纪,为什么要采取这样暴力的方式来解决事情?”
司机没吭声,要知道,总裁的手段可比这狠戾多了,他才不会管对方是不是上了年纪呢。
见司机不做声,米若沉不住气了,径自打开车门说道,“我下去看看。”
“嗳,太太,请留步!”
可惜,司机师傅的阻止声丝毫不起作用,米若已下了车向事发地点走去。
待到她走近,却是脚步顿住,米若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倒在地上模样十分狼狈的人,竟然是安敬之!
她知道安敬之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好,公司倒闭后他一蹶不振,又深陷赌瘾不能自拔,唯一在身边的女儿安雅柔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他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
她知道他很惨,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安敬之会惨到伸手要白食还连带被人殴打的地步!
安敬之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都破了,正流着血水,他好像不觉得疼似的,用手胡乱抹了一把,指着打他的人气愤地骂道,“你们敢打我?知道我是谁不?我女婿可是炎皇集团的老总,你们要是打了我,他会把你们都打得满地找牙!”
一个个头微胖的服务生骂骂咧咧地说道,“你得了吧,你女婿是炎皇集团老总?我爸还是市长呢!你要是有这么有钱的女婿,还出来吃白食?!”
“哈哈哈——”四周的人们都嘲笑着趴在地上的安敬之,指着他身上的破衫烂缕笑话不止。
“我呸!”安敬之忿然吐了一口唾沫,“不过就是几个包子馒头几口粥而已,有什么好稀罕的,要说以前我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哼!告儿你们,别说是包子馒头,鲍鱼鹅肝我都吃过!”
“你个疯子老头儿,说什么大话呢,哈哈哈——”众人纷纷嘲笑起来。
看见眼前的情景,米若心里很不是滋味,脚步杵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身子好像是定在了原地,任她怎么抬脚都抬不起来。
一群人骂骂咧咧完毕,转身扔下安敬之一个人在地上,他狼狈地趴在那儿,干净的衣服已然被蹭上了污渍,头发也乱了,衣服也乱了,不明究理的人一眼看上去,定然会误以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乞丐……
安敬之毫不自知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全然落进了米若的眼底,他拍了拍手掌,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骂骂咧咧道,“哼,有眼无珠的狗东西们!吃几个包子馒头有什么了不起,等哪天老子从女婿那里拿了钱,立马把你们这鸟不拉屎的小饭馆全部给买回去!”
似乎这样骂还不够解恨,安敬之从地上捡了个小石块儿,想要往饭馆里扔进去,却被迎面走出来的服务员吓得退缩出来。
一转身,就看到了身后铁青着脸的米若。
安敬之当即愣在了原地,手里的小石块儿也掉落在地上……
“米若——”他愕然出声,但米若懒得和他多说,转身就要走,他连忙追赶上去,在米若打开车门之际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听我说,米若!”
“不好意思,我不想听任何话!”她甩手就要离开。
“米若,我可是你的父亲!”安敬之急了,所谓狗急了也要跳墙,眼见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要走,安敬之沉不住气开始倚老卖老。
“父亲?”米若果然动容,却是掩不住满脸的怒气,她转身憎恨地看向安敬之,痛斥道,“你竟敢以父亲自居?你算是什么父亲?十年前你怎么不曾想过,你是我米若的父亲?现在你穷困潦倒了,就想搬出做父亲的威严来,以为我不知道你居心何在吗?是为了钱吧!”
安敬之张了张嘴,神情闪烁,身子明显比之前瑟缩了一下,气势蔫了一大截。
“你要不是为了钱,为什么我一回国就跑来找厉焱?你要不是为了钱,怎么敢说刚才那番话?!”
安敬之不知道米若早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看在了眼里,支支吾吾地搪塞,“什……什么话?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啊……”
“你不是说,炎皇集团老总是你的女婿吗?!你不是说,你的女婿会帮你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吗?!你不是说,等你从厉焱手里拿了钱,你就把这整个饭馆都买下来吗?!”
连番逼问,震慑得安敬之哑口无言。
“我警告你,安敬之,别再出现在我和厉焱面前,也别再去骚(和谐)扰我的女儿,她不是你外孙女!辛蒂也没有你这样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