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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奇怪?”凤倾狂接着苏陌的话茬问道。
苏陌皱起了眉头,那一双丹凤眼里有着微微的凝重。
“照理说苏锦留下了那么显而易见的线索,那掳人的凶手应当抹除才对,可是他(她)并没有这样做,仿佛就是故意放水,故意让苏锦留下了这个线索给我们一般。这般做法,倒像是引君入瓮。”
“恩。”凤倾狂微微点了点头。
多么显而易见的引诱!炼阵师所布下的结界,结界里的发生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布阵之人的感知,所以苏锦在结界里的一举一动炼阵师都会有所察觉,更遑论留下这么大的几个字眼了。
凤倾狂微微垂下眼眸,掩住内里划过的复杂情绪。
第六感告诉她,有人要她去无双战国,不论是被掳走的铁蛋和洛玉笙,或是被毒死的琳琅、被灭的花灵宗,还有昨夜留下线索的苏锦。
这些都是冲着她来的。
引君入瓮要引得君,便是她。
“你觉得当如何?”凤倾狂抬眼看向苏陌。
苏陌挑高眼眸,那双丹凤眼瞬间变得流光溢彩起来。
“既然君要请,那就恭谨不如从命了,就怕他(她)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一字一句,挑高的眼眸里有不屑一顾的傲然。
“也好,我们本来就打算去无双战国。”凤倾狂缓缓开口。
本来她与花满楼去无双战国的事情,应当越少人知道越好,却不料事情这么个发展。
看苏陌的模样,无双战国他也是非去不可了。
要去寻火元素的她,要去寻铁蛋的千羽,要去寻洛玉笙的花满楼,为了龙晶被她诓骗一道去的云焕,还有那说有要事要办的凤归远,现下又加个要去寻自家弟弟的苏陌,对了,还有隐于她身旁的那个如尘。
这一行人倒是真变得浩浩荡荡了。
这完全就是个组团去找隐藏副本的节奏啊!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凤倾狂不禁有种想扶额轻叹的冲动。
苏陌听着凤倾狂的话语,眼眸里有着暗色涌动。
“是吗?这是否表示我若再晚一步来找你,就见不到你人了。”他的话语里有着微微的嘲讽,只是不知这嘲讽是对着凤倾狂还是对着自己。
凤倾狂眼眸微微眨了眨,“我想我去哪里应该不需要同你报备。”
苏陌被这句话呛得有些沉默,他沉吟半晌后,便开口道:
“父皇已经知道苏锦之事了,皇朝全力支持我们的行动,你想做什么也不需要考虑皇朝了。”他顿了一顿,唇角扯出一个实实在在的讥讽。
“毕竟苏锦是他的心头宝啊!”他似乎是在跟凤倾狂解释,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那轻声言语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落寞。
苏陌,这个从小被放逐出皇城的皇子,从来没有受到皇室的一丁点宠爱。
因为事态的不可预控,次日凤倾狂一行人便出发去往了位于皇朝的风之结界。
凤兮清与凤兮云这对双胞胎兄弟本来也想跟着去,可是被凤倾狂严词拒绝了。
她以凤家现在无人必须要留下人看守为由拒绝了他们。
实则,她心底是这样想得。
开玩笑,这队伍已经够扎眼了,若要再加对活宝双胞胎,这还要不要人活了。他们是去查案,查案,不是组团去观光旅游。
风之结界位于皇朝的边缘,那头被她自小收服得飞马兽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场,当那飞马兽拉风的被叫出来时,众人都有片刻的呆愣。
花满楼:“凤阿九,你什么时候去偷了人家驿站的飞马兽。”
千羽:“主子,原来你把它藏起来了。”
云焕:“哼!”
苏陌:“还有什么是你拿不出来的。”
凤归远:“九弟,你连大哥都瞒,太”
一众人各色各样的眼神让凤倾狂尴尬无比,怪了,她又没偷又没抢的,这些人是闹哪样。
于是她只有说,“忌妒,你们这是赤luoluo的忌妒。”
事实上,这飞马兽是她少时救下来的。那时的她亦是不敢将它带回凤家养,只好在治好它伤的时候,将之悄悄送往驿站,临走之时,她对飞马兽承诺,以后定来接它。
所以前些日子去往百里城遇到这飞马兽之时,飞马兽才会对她说,终于来接它了。
因为那时,飞马兽便已经认出了她。
一番回忆之后,风之结界也近在眼前了。
结界的另一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凤倾狂看向虚空处,眼眸暗沉。
墨天皇朝与无双战国的风之结界设立在一片荒漠中。
一片荒芜中,只有黄沙漫天,一路行来人影都没有几个。
在凤倾狂以往的记忆中,从墨天皇朝越过风之结界,不需要向去到苍澜峰那样,必须要到蓝阶以上的实力才可以。
去往那里需要蓝阶实力,这是苍澜峰那些眼高于顶的大宗派所设立的规矩。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苍澜峰的六大宗派虽然互相争斗,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对其他三大版块的居民都是看不起的。总是一副‘在这玄天大陆中,老子最牛b’的鼻孔朝天的模样。
说到这里,你们肯定想问了,为何有六大宗派的地方,名字却要取个苍澜峰顶。
方才我也说过了,这个世界,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六大气宗中,当属苍澜宗实力最强,自然那版块就以苍澜峰命名了,用这个名字命名何愁大家不知道,这版块里最强的是谁。
当属另一种炫耀了。
凤倾狂一想到苍澜宗,那墨黑如玉的眼眸里便有暗流涌动。
苍澜宗,若她没有记错的话,疏星就是苍澜宗的人。据如尘所说,疏星还是苍澜宗主的爱徒,整个宗派最钟爱的小师妹。
啧啧,凤倾狂不禁暗自咋舌。
人家可是有整个宗派做后盾,说不定到时候比武,小的输了大的上,大的输了老的上,老的输了,整个宗派都上了。
呸呸,扯远了,她现在的实力指不定还不够人家塞牙缝,这般不着边际的yy,纯属自娱自乐了。
再说了,那疏星有整个宗派做后盾,她也不差呀,至少她前面还有八个像模像样,皮相颇好的兄长。
呃,好像不行,前面八个兄长一个比一个不靠谱,而且貌似实力还没有她强。
唔,看来自己的后盾只有帝决了。啧啧,算起来还真是无依无靠孤零零的。
凤倾狂摇着脑袋,暗暗叹息道。
“凤阿九,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乐呵什么,讲出来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花满楼摇着他那逍遥扇,懒懒地说道。
不是他想当出头鸟,只是这空间里的气氛太过怪异了。
千羽坐在凤倾狂的身侧,一个劲儿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凤归远坐在凤倾狂另一侧,手里拿着一本书认真地看着;云焕坐在角落里,闭上眼睛似乎是在休憩;苏陌坐在他的身侧,身上满是生人勿进的气息。
这种本来是正常的情况,可是
千羽,你那身后的翅膀能不能不要一下子放出来一下子又收回去。你虽然看起来淡定无比,但是那翅膀一收一放呼哧呼哧的声音,这让人听着都很焦躁好不好。
凤家老大,你看书就看书吧,可是你没发觉你把书拿倒了吗?
云焕,您老前辈坐在角落里虽然是无声无息,但是那明亮的烛火却把你出卖了。我说老前辈,您那时不时颤一下的睫毛完全已经诠释了您兴奋的内心了,还一个劲儿的装深沉。这是闷骚吗?
苏陌就更别提了,从一上了飞马兽开始就一直盯着凤倾狂。那眼睛都快脱窗了,偏偏那被盯得凤倾狂还不自觉。
至于他,花满楼情不自禁抖了抖肩膀,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身边冷飕飕的,像是有什么一样,诡异无比。
不得不说,花满楼的直觉还是比较靠谱的,因为如尘此时正大咧咧的坐在他的旁边,虽然大家都看不到他。
这番诡异的气氛让花满楼有些经受不住了,刚好这时他看到凤倾狂的表情微妙无比,似回忆起了什么,带着点点笑意。
这怎么行?
全场就她一个人最没心没肺,这种气氛下还能笑得出来。
于是他不得不出声打断凤倾狂那微妙的表情,一是平衡一下自己的心理,二则是打破一下现下安静的有些诡异的气氛。
“恩?凤阿九你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花满楼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问道。
凤倾狂抬眼望向花满楼,看到对面的景象,冷不丁差点笑出声来。
映入她眼帘的除了对面那扇着扇子的花满楼以外,还有坐在他一旁的如尘。
如尘本就不白的脸此时已经黑如锅底了。
事情是这样的,他本来在这里坐得好好的,却不料旁边这个骚包男不知抽得哪门子风,掏出一把扇子开始摇啊摇。若是普通的扇子也就罢了,他就当是有人给他扇风了,偏偏这花满楼手中的扇子是灵器,逍遥扇。
逍遥扇可不比寻常的扇子,它那一扇出来可不是寻常的凉风,而是带着罡气的风。
那风一扇出来,他一时不察就被扇断了头发,连带着束发的缎带都给扇了下来。
一瞬间,披头散发了。
偏偏那骚包男还不自觉,还在一个劲儿地扇,结果让他本就散乱的发被风扇得更加乱了。
若是有可能,他真恨不得把这男人抓起来丢下飞马兽去,摔个稀巴烂。想他如尘一世英名,天字部队数一数二的精英,现在却如此狼狈。
他想他不禁跟这凤家妖女八字反冲,跟她身边的人也一样犯冲。
第163章 大姐头()
“快进去吧!过了这时辰,下次风之结界就得等到三个时辰以后了。”
凤倾狂一听这话,立马抬脚就走了进去。
一行人纷纷进了风之结界,那老者虚空划了一个图腾,那几股扭转的风开始快速的旋转起来。
在凤倾狂感觉身体快要腾空的瞬间,她突然从帝决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唯一的身影。
那是,思念的身影。
一瞬间,凤倾狂突然明白了帝决方才说得是什么。
他是在责备她,为何去无双战国这件事没有同他讲过。
这,还真是有点冤枉她了。她是这么想得,反正她去哪里如尘都会知道,如尘知道就代表帝决知道了,那她也不用多此一举再去说了。
她也想过,帝决若是觉得有什么要叮嘱得,必会主动说与她听得,这前后几天帝决都没有出现过,她还以为帝决忘了这件事了,说不失落是假得,可是片刻后她就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了。
没想到帝决今日这么来一句,仿佛罪人是她似的,怪了,怪了,该生气的不是应该是她吗?
此时的凤倾狂还未曾了解到,亲口说与转述的区别。而帝决亦是未曾想过,主动提和被动提的区别。
两个在本质上来说是一样的人,在爱情这个字眼上,都是典型的摸索前进。
两个人对恋人的观点如同那最原始的野蛮人一般,用血腥诠释着一切。
你对我很重要,所以要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死,我死你都得陪着我一起死。
你对我很重要,所以真到了死亡的时刻,宁愿你是命丧于我手,也不宁愿是别人杀了你。
你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死便不会留你一人孤寂独活,必须一起上那黄泉路,共赴来生。
你对我很重要,所以我必不会先死,一人在那奈何桥上等你踪影。
你对我很重要,所以我亦不会让你先死,让你一人在那奈何桥上形影单只。
如同狼的忠诚,用着血腥书写心情,用最暴戾的方式诠释着彼此的重要性。
因为,没人教过,爱之一字该用何种方式书写,所以只能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
因为,没有人,生来懂爱。
“凤倾狂,不得受伤。”
风之结界中的人影消失的最后一刻,帝决将话语压缩成线,送到凤倾狂的耳边。
待到那人影完全消失之后,帝决才是带着狮虎兽缓缓离开,烛火跃动,将一人一兽的身影投掷于身后,拉成孤寂的影子。
守门老者待到帝决的身影消失后,才是嘟哝道:
“须弥戒的主人呀,好是好,可是明明是个男子呀!看不出帝家少主原来有这癖好,那帝家那些老古董还不得疯了呀!”
回答他的只是满是的寂静,还有那时不时发出哔啵声响的烛火。
再说这厢的凤倾狂一行人,在经历犹如晕车一般的头昏脑胀以后,他们的脚终于接触到了陆地。
一行人还未回过神来,便是被周围的嘈杂给惊着了。
来来往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