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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决冷着一张脸,并不回答。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凤倾狂不仅扶额轻叹,只有帝决才会这么想了,居然想把这木屐当做定情信物。
幸亏她多问了一句,否则她的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木屐也,她凤倾狂这么潇洒倜傥的人,怎么能将木屐当定情之物送出去呢,太有损形象了。
不过,她怎么觉得帝决似乎近日开窍了呢。
一旁的狮虎兽阿哼,不屑的甩了甩尾巴。
切,才不是开窍勒,还不是那刘蛮子的教唆。
前些日子,刚好又该刘蛮子来向主子报告事务,一报告完,这多嘴的刘蛮子就噼里啪啦向主子发问。
“主子爷,那日点星火的方法可让咱们未来主母高兴了?”
帝决思考了半晌,想着那日凤倾狂的一举一动,应当是高兴的吧!
“恩。”
“那主子爷,您有没有送给咱未来主母定情信物?”刘蛮子笑得是满脸不怀好意。
“定情信物?”帝决有些疑惑。
“就是送给对方的第一件东西。”
帝决想了想,他似乎送给了她很多东西,但是第一件应该是须弥戒吧!
“有,须弥戒。”
刘蛮子似乎被这个答案给愣了一下,片刻后才是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主子爷,直接就将主母的信物给送了,还怕套不牢咱未来主母的心。那,咱未来主母送了吗?”
帝决想了半晌,凤倾狂似乎没有送他什么东西。
“没有。”
刘蛮子再次愣住,主子爷,咱们英俊伟大的主子爷难道是在单恋一枝花吗?
回忆到这里打住,阿哼摇了摇尾巴,原以为主子爷没将刘蛮子的话放在心上,没想到却是记住了。
“凤倾狂,必须要给定情信物。”帝决再次强调了一遍,那深沉如玉的眼眸里带着认真。
凤倾狂看着他冷峻的面容,唇角绽开一丝微笑。
“好。”
深夜的风带着特有的凉爽,吹得那香樟树沙沙作响,虫鸣声在这样静谧的夏夜里此起彼伏,增添了一丝别样的热闹。
庭院中,璧人无双,那一颦一笑的氛围自成一方世界,似乎谁也插不进去。
庭院外,白行眼眸微微眯起,如同琥珀那般清澈的眼眸中隐隐有了一丝厉色。
他看着不远处的帝决与凤倾狂,唇角微抿。
那两人之间的气氛由他这个外人看来都温馨无比,凤倾狂的神色在帝决面前又有了新的变化。
“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呢。”白行轻声呢喃。
帝决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眼眸若利剑一般看向不远处。
那回廊一侧,白行方才所站的地方此时却没有了一丝人影,只有一片树叶打着旋儿飘飘荡荡的落下。
帝决眼底隐隐有了红芒。
“怎么了?”凤倾狂察觉到帝决气息的变化,疑惑的问道。
“无事。”帝决摇头。
这一方的白行已经回到了卧房,他的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白。
好险,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主子,您还未完全恢复就使用隐踪术,太伤身体了。”流霜一脸不赞同的出现。
“怎么?怪我不让你跟着?以你的本事,不消片刻,他绝对将你打回原形。”白行的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跳跃的烛火。
“不过,冒险也是值得的,因为看到了有趣的事情呢,不过这有趣的事情却让我有些微微的不爽,该怎么才能让我舒服,让别人不爽呢”
晨曦的阳光总是带着新生的美好,露珠从荷叶上缓缓滑落,在水面溅起微小的涟漪。
凤倾狂手上提着木屐朝白行的房内走去。
她一路走一路想着那所谓的定情信物,到底送什么好呢?送什么才是独一无二的呢?
她想到昨夜的事情,抿唇一笑。
依着帝大神的性子,怕是送什么都是好的,连一双木屐都是宝贝。
“一大清早就看见你这笑,磕碜的慌。”白行那略微有些稚嫩的声音响起。
他站在院落里,琥珀色的眼眸带着如同碧水洗过的晴空一般清澈。
他当然知道凤倾狂在笑什么,应当与昨夜相见的人有关吧。
他负在背后的手微微动了动,缓缓握紧。那眼底有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泽。
怎么办呢?这种感觉真让他有点不舒服。
从来只有他让人不舒服,可还没有尝到过别人让他不舒服的感觉。
这是头一回,心底那种涩意都似绕到了唇齿之间,久久挥之不去。
“小白,这么早就醒了。”凤倾狂穿过花间回廊,一路走来,身上被镀上了暖晕阳光。
“有何事?”因为那心底的涩意,他出口的问话都有了一丝不愉。
小白小白小白,这凤倾狂真是胆大包天,纠正了无数次还依然我行我素,看他恢复后不一掌拍死她。
“喏,给你这个。”凤倾狂提着那双梨花木做就的木屐。
白行看着她手上那暗沉沉的东西,有片刻的失语。
“这是个什么东西?”
凤倾狂眼眸一眨,这小破孩儿居然也不知道。
“木屐,穿在脚上的。”
让他穿这个?白行的眼底有了一丝嫌恶的光芒,别逗他了,这黑不溜秋的东西能穿吗?
凤倾狂似是看出了白行的不喜,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眉梢都有了暖意。
“还真没人教过你礼数呢,我送你东西,你就要说谢谢。”她将木屐递到白行的手上道。
白行被迫接过那双木屐,还未开口就听到凤倾狂说得这番话语。
他那琥珀色的瞳眸里微光闪烁。
礼数?他所被教导的礼数就是,众人见到他都需低头,都需行礼。
什么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在他的世界里,他就是长,他就是尊,他就是一切规则。
“对了,下午铁蛋要来找你玩。”凤倾狂丢下这样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白行看着她的背影,那负在背后的握着的手才是缓缓松开。
对了,她方才说什么来着铁蛋?
那个走路扭三扭还敢吐他口水的红肚兜?居然还敢来找他。
他只要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平生第一次被人如此挑衅,真想一脚将那软趴趴的东西踢到悬崖下去。
白行轻哼了一声,提着木屐回到了房内。
他手掌托着腮,看着放在眼前的木屐。
这东西,如此粗鄙,能穿吗?或者退一万步讲,他若穿了,那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流霜,把这个东西给我扔了,扔远点。”
半晌后,他轻声开口。
流霜现于身前,在自家主子那阴测测的目光中提起木屐便朝门外掠去。
不就是扔个东西嘛,露出这种寒气干嘛。
等到流霜出门后,白行的心情似乎平复了一点,他看着自己那小小的手掌,喃喃自语。
“第四天。”
若是恢复正常了,他势必得回去,没有人被暗算后还能安于一方的道理。
若是回去了,似乎这里的生活就跟他没有关联了。
是不是,再也见不到那温暖的星光了呢。
这么一想着,白行的心底就起了一股烦躁,他摩挲着手指上那被切割完美的红宝石戒指,在房内来回踱步。
索性地上铺着羊绒毯,将他的脚步声给吸了个干净。
流霜一回到这房内,便见到自家主子正在那里来回的走动。
这种情绪,似乎被称之为焦躁吧!
主子,居然会焦躁。
“流霜,你把那东西扔哪了?”白行见到流霜的身影,抬起头来问向他。
流霜低着头,“河沟里。”
白行沉吟了半晌,“你还是给我捡回来吧!”
流霜:“”
主子,有你这么玩儿人的嘛!暗卫也是人,也是要吃喝拉撒的,也是有尊严的,也是有脾气的。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被河水冲不见了怎么办?”白行瞪了流霜一眼。
流霜在心底哀嚎一声,便又冲出了房门。主子,是您刚刚说扔远一点的。
待到流霜再度捡回来时,人都已经有些虚脱了。
“捡个东西就如此疲劳,平素里训练肯定偷懒了。”白行瞟了流霜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
第210章 风乍起()
流霜站直身子,心底已经是悲鸣连天。
捡个东西?那要看东西在什么地方啊!河沟里也,他为了完成这指令,在河沟里来回游了五六趟,才将这东西找到。
“你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现身,也不准看我。”白行挥了挥手命令着流霜。
流霜人一愣,继而急声说道:“主子,属下不看您去看谁?暗卫的职责就是贴身保护您啊!您不让属下看您,属下还能做什么?“
白行摆了摆手,“随便你去做什么,对了,不是让你查这凤府的消息吗?怎么?还没查出个什么来?”
流霜一听白行的问话,脸色立马严肃起来。
“因为有如尘在,所以并不敢明目张胆,但是我从旁枝末节中梳理出了消息,应该马上就能得出结论了。”
“那还看着我干嘛,还不快去梳理你的消息。”白行瞪了他一眼。
待到流霜走后,白行看着手上的木屐拖鞋,那琥珀色的瞳孔里有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这是第一次有人送他东西,虽然粗鄙了一点。
他盯着那双木屐,直到一声喜鹊儿鸣叫,才是回过神来。
他沉默片刻后,缓缓脱下自己的靴,穿上凤倾狂所送的木屐。
很合适,不大也不小,他是不是该赞叹一下那女人的眼力,居然能做得如此合适。
白行如同找到一样新奇的物事一般,穿着那双木屐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忍受,走起路来也轻便。
他越走着越来兴趣,连唇角都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笑意,琥珀色的眼眸里有了如孩童一般的光泽。
不知走了多久,白行缓缓停下了脚步。
他盯着脚上的木屐有些微微的出神,这双木屐是按照他现在的尺码所做的,一旦他恢复正常,这木屐似乎就不能穿了。
该死的女人,送什么不好,送这个。
木屐不能穿了,是否代表他也将与她毫无联系了。
照昨夜那情形看来,这凤家倾狂定是与帝决关系匪浅的,那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奇妙,让人不忍打扰。
若是这凤倾狂只是寻常女子,那他势要先将她放在身边,每天好好观赏一番。
可是,她若是帝决的
白行想到这里,嘴唇紧抿。
要不要在本就势同水火的两族之上再浇一把火呢?
他是大家族里的继承人,做任何事情都要考虑宗族之间的利益,这样才能带领家族走向兴盛,平日里你争我斗那是暗地里的,从未摆在明面上。
若这女子是帝决的人,而他又抢夺的话,那势必是站不住理的,也会为人所诟病。
怎么办呢?心里那种不舒服又是窜了起来。
那温暖的如阳光一般耀眼的人,居然是别人的?要不要放弃呢?
窗棂上树影摇曳,蝉鸣声断断续续,日光渐亮,一阵风过,流霜现于房内。
“主子,查到了。”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古怪。
白行抬头看了流霜一眼,“恩,说吧!”
“这凤府就是龙家继承人当年所下嫁的府邸。”
白行那一向清澈的瞳眸里猛然爆出一阵精光,“此话可真?”
“千真万确。”流霜点了点头,“不过主子,您查这个干嘛!”
白行的唇角轻轻勾起,浑身都充满了愉悦的气息,眼眸里也似沁了水一般,笑意盎然。
若是寻常女子又挂上了帝决的名号也就罢了,可是,这个女子身上挂得可是他的名号呢。
未婚妻,似乎很不错呢。
如尘很苦恼,他作为天字部队的一把手,居然连个追踪印记都找不到。
“一号,追踪印记确确实实是在凤府出现的。”精英们难得有了肃穆。
平常跳脱些那是因为他们分得清主次,但是这一次却不能不严肃对待了。
因为,他们要追的人,消失了。
“你们确定他身上有追踪印记?”如尘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那排排站的人。
“一号,你是在怀疑我们的能力吗?”
如尘挑了挑眉梢,眼光在身前的一排人身上来回遛了个圈。
倒不是怀疑他们的能力,而是根据这些人以往的斑斑劣迹,不排除他们在耍他的可能。
否则,为何当他一去找那追踪印记,那印记就消失了。
“青鸟将印记放在了他身上,绝对错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