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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忽略了,流霜。
若说世界上最了解他的是谁,那定是流霜了。
他定是也想不到,他们想要追踪的人就近在眼前。
这是一个盲点,谁来看都会觉得荒谬。
印迹被抹除后,以天字部队的一贯风格,定是按兵不动等待一晚上,若是天明之时还未有如尘的消息,他们势必会告诉上级。
那个时候,帝决绝对会出现的。
明天,正好是第七天。
白行想到这里,眼眸中有了笑意,真是愉快呢,只要一想到能让帝决变脸,他就觉得心情舒畅。
凤倾狂看着白行的笑,眉梢一挑。
似乎,最近这小破孩儿笑得有点多。
“这里是墨天皇朝的凤府。”
白行不动声色的摩挲着白瓷杯子,“这里的主人家是谁?”
“主人家?”凤倾狂歪了歪脑袋,“你是指什么?”
“你爹娘的名字。”白行的语调平缓。
凤倾狂看着白行,有些疑惑,这问题也问的太怪异了。不过也无妨,只是名字而已。
“凤凌天和龙瑰妖。”
白行握着杯子的手顿了一顿,眼底隐隐有光亮划过,亲口听到和查到的完全是两个感觉。
他看着凤倾狂,琥珀色的眼里漾起一层愉悦的欢欣。
真的是龙瑰妖的女儿呢。
龙瑰妖是绝代佳人,女儿也不遑多让啊。
微风透过窗棂溜进了屋内,将那烛火撩拨,微微晃动。凤倾狂的容颜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朦胧虚幻,眉眼精致,自带清雅。
“明日我就要走了。”白行轻声说道。
凤倾狂眨了眨眼,“这么快啊!”
不过几天,这个傲娇的小破孩儿就要走了啊!
“恩,明日我会来同你好好告别的。”白行笑得意味不明,红唇白齿间将‘好好’这两个字咬得意味深长。
他放下茶杯,起身告辞,做派优雅,让凤倾狂觉得可爱异常。
一个稚童做着大人的动作,怎么看都怎么可爱吧。
她看了眼窗外的天光日色,快接近黎明了呢。
前半夜帝决来同她聊,后半夜白行又来,她这也太受欢迎了。
凤倾狂唇角噙着笑意,便是准备歇下,烛火还未剪断,敲门声又是响起。
她的手顿了顿,这受欢迎程度过头了可不好,还让不让人睡了。
“谁啊!”
“我。”硬邦邦的一个字。
七杀?凤倾狂挑了挑眉梢,心生诧异。谁来找她都不可能是七杀来吧!
她打开房门,七杀笔直的站在门口,犹如一把古剑,带着冷凝的气息。
“怎么了?有何事找我?”
七杀看着凤倾狂,顿了顿。“今晚可能有些不寻常,或许是错觉,但是还是小心点。”
凤倾狂听着七杀这冷硬中却带着关心的话语,抿起唇角微笑。
“知道了,你快去歇下吧!”
七杀点了点头,便是转身离开。
直到那烛火被剪断,房内有了平缓的呼吸声,那本该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身影又是缓缓出现。
七杀又回到了凤倾狂的卧房门口,犹如一棵古松,站立门前,以那保护的姿态。
天际微白,阳光穿透云层,湖水中的睡莲初沐晨光,惊华艳绽,新的一天到来了。
今日的安然居异常热闹,几乎所有人到了。人多的后遗症就是一个字,闹。
第212章 找死1()
凤倾狂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鸡飞狗跳的早膳。
“凤兮清,你昨晚上是不是又穿了我的衣衫睡觉。”凤兮云铁青着一张脸,眼里盛满怒火。
凤家二哥凤兮清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小米粥。
“凤兮清!”凤兮云一拍桌子,那桌上的各色碗筷都跟着跳了一下。
凤兮清状似抠了抠耳朵,“叫声二哥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
他声音懒懒,神色不改,一副挑衅到底的神色。
凤倾狂抬眼看向那已经快到发怒边缘的凤兮云,不得不说凤兮清还真是个老虎身上拔毛的,凤兮云一向冷静,却总是被凤兮清惹得上蹿下跳。
况且这凤二哥本就打不赢凤三哥,却又偏偏要去惹他,每每都被揍个鼻青脸肿还总不学乖。
“凤兮清,你好样的。”凤兮云咬着牙齿说道,那最后一个字落下之时,桌上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凤倾狂迅速撤离凤兮清身旁,以免殃及池鱼。
“咚!”一声闷响,凤兮云操起面前的白面馒头便是扔上凤兮清的脸。
凤兮清似乎被扔懵了,他没想到凤兮云居然拿馒头砸他,还未等他回过神来。
“咚咚咚!”又是几个白面馒头,夹杂着炼气扔到他的脸上。
“凤兮云,你居然敢用炼气?不就是一件衣服嘛!你这臭毛病能不能改改,什么怪癖啊!爱干净的要死,你女人啊!”凤兮清连连怒吼,那脸上被凤兮云的炼气馒头扔出的红印显眼异常。
他一字落罢,也是依葫芦画瓢,端起面前的一盆馒头全数掷向凤兮云。
于是,局面开始变得混乱,直到最后的失控。
“啊,花满楼,你居然趁火打劫。”凤兮清端起左手一碗粥,右手一盘酱菜招呼到花满楼脸上。
花满楼眼疾手快扇子一遮,“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我也来,我也来,姨帮我,姨帮我。”铁蛋拉着千羽满脸兴奋,恰逢此时一碗豆腐脑扔到了千羽的脸上,于是千羽同铁蛋也参战了。
凤倾狂在这你来我往的各色酱菜馒头稀粥里,悠然的端着一碗粥靠在门口喝着。
一碗稀粥朝安坐一方的云焕扔去,云焕大手一挥,便将那稀粥朝一旁推去。
好巧不巧,七杀就站在旁边。他手一伸便接住那稀粥,只是那碗已经被云焕施加了力道,七杀这么一接,那碗已经承受不住这力道,啪嗒一声爆裂开来,稀粥在七杀眼前四散开来,溅了他一身。
“你,故意的。”七杀眼眸暗沉,盯着云焕。
云焕眉眼不抬,淡定依旧。
“九头斩!”一声厉喝,刀光亮堂,罡风刮过。
众人全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齐噤声,风卷帘而过,一声‘咔擦’脆响。
红木圆桌碎裂成两半,杯碗碟筷摔得噼里啪啦作响,接着大门也应声而碎。
在门口站着凤倾狂眼眸眨了眨,端在眼前的小碗也开始缓缓裂开口子,碎在眼前。
若是那罡风再长那么一寸,怕是她也要被劈成两半了。
一众人全数沉默了,看着凤倾狂。
凤倾狂扔下碎碗,从袖口抽出一方锦帕,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上的脏物。
动作优雅无比,只是那手腕上缓缓有了青光,炼气环一个一个开始亮起,五环彻彻底底释放。
“来人,关门。”哦,不对,门已经被七杀劈没了。
“来人,堵门,地灵兽,出!”凤倾狂五环力道齐齐释放,两只闪电围绕的地灵兽咆哮着出现,因为主人力量的增强,地灵兽的力量也是跟着强大了不少。
它们许久未被召唤,此时显得兴奋异常。
“给我咬他们,无须客气。”
凤倾狂下了命令后,转身便施施然走出房门,只能听得背后一阵哀嚎怒骂。
她走了两步,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白行。
对了,白行昨夜说今日便是他辞行之时。
“怎么不来一起用膳?”凤倾狂笑着朝他走进。
白行看了一眼那乱成一团还夹杂着兽吼的安然居。
“我本来是打算来的,可是”他顿了顿,“幸好我没来。”
居然在用早膳的时候打架,这些人可真想得出来。他可是从头看到尾的,简直不敢苟同。
不过,似乎很热闹。
可白行不自觉的撇了撇唇,他虽没经历过寻常人用膳的氛围,但是这凤府用膳的氛围他敢确定,绝对是不正常的。
从来,他都是一个人用膳。
每一道菜肴夹筷不得超过三次,自己也不得吩咐做何种菜肴,以免让他人注意到自己的喜好。
娘亲做的甜点他也不能吃,只能看看,因为怕有心人利用娘亲的甜点。
“呐,这是厨子今日新做的糕点,采得是最新鲜的荷叶,我觉得味道不错,要尝尝吗?”凤倾狂拿出一方丝帕,丝帕上放着两块小巧玲珑的荷叶糕。
白行有些愣了,他看了眼那丝帕上青色的糕点,再看了眼凤倾狂。
阳光映照在她的发上,也跳跃在她的睫毛上,眉宇间都是暖晕。在那一瞬间,白行似乎听见了莲花初绽的声音。
凤倾狂看着白行愣在那里,唇一撇,拿起一块糕点就往白行的嘴里塞去。
“吃吧,毒不死你的。”
白行被迫接受了荷叶糕,软软糯糯的糕点在嘴里散发出荷叶淡淡的清香,带着微甜,那甜也似落到了心里。
这是他第一次吃别人的东西,感觉有些微妙。
“好吃吧!”凤倾狂拍了拍白行的脑袋。
“恩。”白行情不自禁的轻声应道。
凤倾狂看着白行那清澈的琥珀瞳眸,心里划过一阵奇怪的感觉,这眼神怎么让她心里有些发毛呢。
“你可别误会,我是想自己吃的,刚巧看到你就顺手给你了。”她干咳两声掩饰着自己方才那有些奇怪的感觉。
白行只是看着她,并不做声。
凤倾狂以为他还想吃,便将剩下的一块放到了他的手心里。
“想吃的话,走之前让厨子再给你做一份带上吧!”
“不一样。”白行听着凤倾狂的话,脱口而出。
“恩?什么不一样?”凤倾狂眼里有了疑惑,不都是一个人做的荷叶糕嘛!有哪里不一样了。
白行唇角微弯,笑意若春风。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随你怎么想了,对了,你家人来接你了吗?”凤倾狂问向白行。
白行抬起头,“你就不好奇我家人是谁吗?”
“不好奇。”凤倾狂毫不犹豫的说道。
满身是血的稚童莫名其妙倒在凤府门口,这样的人背后绝对有一个大麻烦。
她是个最怕麻烦的人,救他已经是极限了,才不想有更深入的了解。
萍水相逢即可,还没到要了解彼此家人的地步。
“我的家人今天不会来接我,来看我的另有其人。”白行满脸都是笑意,话语里别有深意。
凤倾狂看着白行的笑,心里又是泛起奇怪的感觉。
白行手微动,那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不小心’掉落在了凤倾狂的脚边。
凤倾狂蹲下身子,便是捡起戒指,一边捡一边说道。
“人又小还带那么大的戒指,很容易弄掉的,看着戒指也价值不菲,万一真不见了怎么办。”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将戒指递给白行,忽有一阵轻微风声响起,她的唇上有了一阵温软的感觉,带着荷叶的清香。
白行小小的手掌捧着她的脸,吻上她唇。
凤倾狂彻底愣了,这算什么?她是被一个小孩给非礼占便宜了吗?
蓦然间,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只见白行身上有一阵金光划过,那金光刺眼,让她的眼有些微微的不适应。
在那眼眸半睁半闭的空隙,她看到白行的头发缓缓飘飞,自己的身子似乎腾空而起,树叶沙沙作响,微风撩拨着莲花轻轻晃动。
她的腰被手掌揽抱,她的眼只看得到那灿烂如同阳光的黄金眼瞳,唇上温软依旧,只是身前之人却变成了一副让她彻底陌生的样子。
纯粹的男人的模样,黄金瞳里似笑非笑。
这是什么?凹凸曼变身?
阳光穿破云层,洒下细碎的光芒。凤倾狂只看到那双瞳眸如同此般阳光,流光溢彩间,亮的惊人。
腰身被紧紧箍住,唇上的温度也变得灼热起来。
“找死。”
一声厉喝,带着森冷的寒意,似连那周遭的空气都被冻住。
帝决。
凤倾狂的瞳孔微张,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就感到有一股实实在在的杀气直冲而来,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嘭!”
一声巨响,如同那巨吨炸药在身边爆炸,让她的耳朵都有些嗡嗡作响,耳膜都被震得生疼。
腰身一紧,便觉有强势的力道将自己揽过,带着狂飙的怒气。
她的发飞扬而起,她只看到帝决的眼里满是红芒,如同炙热的红莲焰火,带着烧毁一切的力量。
她的眼角瞟到,那已是一个成年男性的白行,周身都布满了透明的泛着光的阵法。
阵法缠绕间如同星空变幻,帝决方才的一击,也只是让他身周的两个阵法破碎爆炸而已。
帝决将凤倾狂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