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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们也根本赌不起小主子的命。
可是,一旦错过这次机会,那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接下来的皇族绝对会受到帝族的雷霆报复,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竟然就被一个弱者给打散了。
“走!”皇彻再次强调了一声,鲜血上涌,脸色都呈现出一种灰白之色。
到底是有多深?他都受到如此重创,凤倾狂怕是活不了了吧!
皇彻唇角溢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天下间给他第一抹温暖的人,就这样因为他而被抹杀了。
皇彻一行人撤离的迅速,根本不敢再多做停留。
其实,他们都想太多了,因为此时的帝决根本顾不上其他了。
他眉眼间的厉色冰寒的如同那恶鬼地狱,浑身的戾气让周身都充满了杀意的罡风。
“凤倾狂,你好大的胆子。”
他揽住凤倾狂,看着她胸口那全数没入的刀,鲜血因为刀刃的太过深入只是溢出些许,那鲜血顺着刀柄缓缓流到那手掌上。
那是舞剑的柔软,那是握着夜光杯的素雪,那是握于他心间掌上的白莲,此刻却染上了心口的朱砂之血。
丝丝鲜血流过间,在闪着光泽的魔核上开出绝色的曼珠沙华。
帝决眼中的暗沉如深渊地狱,几乎可以吞灭一切,似有那绝顶的野兽要从困笼中脱牢而出,撕裂一切。
他几乎可以预见,一旦抽出那把刀刃,必定血溅三尺,染红眼帘。
“你竟然敢,竟然敢”帝决的话语冷得如同寒雪飞霜,他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凤倾狂,恨不能就这么一掌掐死她。
居然敢自作主张,如此不信任于他。
他自练武以来,从来都是人挡杀人,神挡杀神,什么时候都未曾遭遇过困境。
方才那困龙阵法与他而言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他只是忌惮,忌惮着那同心契约,忌惮着那和皇彻连载一切的她的命。
他如此看重她的生命,她居然敢居然敢就这么自作主张的结果了去。
这是在藐视他。
若是没有她被他人掌控的命,他何所顾,何所惧。
凤倾狂的眼底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血雾,她已经看不清帝决的那张脸,但是她可以想象,必定是恨不得掐了她了事的。
她只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他腰间揽抱的力道。
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轻轻勾了勾帝决的衣摆。
真挫败啊,明明是想握着他手的。
“我没事。”她的气息微弱,那生命之火仿若随时都会消失殆尽。
帝决听到她的轻语,浑身的气息越发冷凝,一刀入心,倒真是好手段,现在居然敢来说她没事。
“我的心脏在右边。”凤倾狂的话语轻浅,那话音一落罢,便再也支撑不住,晕厥了过去。
陷入黑暗之前,凤倾狂暗暗嗤笑一声。
真他妈疼啊!这自己的一刀下去,简直是要了卿命啊!
自残简直不是人玩的,她发誓,再也不拿刀捅自个儿的心窝了。
帝决瞪着凤倾狂,瞪着怀里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平生第一次,失了任何言语。
他揽抱起凤倾狂,走在那断壁残垣间,一步一步踏着沙砾尘埃,心底有了说不出的感觉。
自他懂事以来,就被冠以强大的称谓。
从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牵绊。
可是今天,却有这样一个人,明明还如此弱小,弱小到让以往的他可以忽视的地步。
却用这样的方式,来宣告自己的强大。
用这样的方式,来护了他周全。
心,微微的动了。
如同饮了一杯最好的佳酿,划过心间,带起一阵苦涩的辣意后,再回味出来的甜香。
“凤倾狂,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帝决的薄唇轻轻印在她那站满胭脂血的唇上,似宣誓,又似警告。
流霜很挫败,他觉得他人生中最大的败笔就是有个师弟叫如尘。
“尘尘啊,吃饭了,别跟我闹脾气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流霜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满脸都是讨好的表情。
如尘一张脸黑得如锅底,他看着眼前的流霜,几乎都能看到他身后有个狗尾巴在摇啊摇。
“流霜,若是旁人看到你如此对待必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可是”
如尘咬着牙,额头青筋微露。
“哪有人被吊着吃饭的。”他的吼声响彻夜空,惊起飞鸟阵阵。
那水晶帘动的房间里,本该是风花雪月好景象,却被那横亘至整个房间的铁索给破坏了气氛。
巨大的铁索从空中对穿而过,直直垂下间绑缚住如尘的手腕,垂下的铁索不长不短,刚好让他脚尖触地又恰到好处的让他使不上力气而已。
透明而又唯美的水晶帘与那暗黑泛着金属光泽的铁索,形成了鲜明而又奇异的对比。
如尘被这般不上不下的吊着,心里难受至极。
偏偏有个不识相的人三番四次来眼前晃,真想抽他一大嘴巴子。
“你不老实又不听话,不吊着你还能怎么办?”流霜撇了撇唇,满脸都是不赞同。
“啊张嘴,来我喂你,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救你主子。”他舀起一勺粥往如尘的嘴边送去,“这是你最喜欢的蘑菇小米粥哦!”
如尘听到主子这两个字时,那被绑缚的手微微动了动,让铁索都是微微晃了晃,些许哗啦声响。
“主子?哼,别开玩笑了,这世上没人能困得住他。”如尘的话语里带着绝对的自信,那并不是盲目的崇拜,而是一种刻在心头的绝对信服。
流霜眨了眨眼,跳上一旁的桌子,与如尘的视线齐平。
“是吗?”他歪了歪脑袋,“可是我主子知道凤倾狂了也,似乎困住凤倾狂就能困住你家主子。”
第216章 拔刀,相向2()
如尘心里一滞,有微微的迟疑,让那心底的绝对信服开始松动了起来。
不错,凤倾狂似乎的确是自家主子的一块软骨。
他从未见过主子如此对待一个人,毫无理由,毫无征兆,每夜每夜披星戴月而来,迎风乘露而归。
只可恨那凤家妖女一点也不知晓,也无从珍惜这份每夜每夜的守护。
每当清晨看到凤倾狂从房门内迈出,带着晨曦轻松的阳光,他就恨不能一掌劈了她了事。
真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还悠然自得的享受着这种呵护。
因为主子的不同寻常,他只能认定为,肯定是被灌了迷魂汤了。
凤家倾狂,不是妖女又是什么?
这妖女丝毫不觉自己对主子有何影响,总是优哉游哉,想起来就修炼一下,没想起来就算了。
她根本不知道,主子对于她来说,就是危险。
或许很奇特,守护与威胁并存。
她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支撑她来到主子的世界,根本还无法脱离主子的羽翼,一旦脱离那就必定会被绞杀的连渣都不剩下。
疏星,之所以能与帝决相交并不是因为她本身的实力,而是因为她背后站有整个苍澜宗,整个势力。
即使是旁人看来如此强大的背景与势力,也只是能够勉强站到主子面前而已,若论并肩,那根本就是差到十万八千里远了。
若不是貂兽阿哈每年要去苍澜峰顶吸收雪之灵气,怕是主子,也不会与她有任何交集的。
疏星的实力虽然比那凤家妖女强,但是他却并不看好。
因为那是靠着苍澜峰顶浓郁的灵气以及各种天材地宝炼就的药丸而作为奠基,才冲到那紫阶之境。
而凤倾狂,什么都没有。
这些天他跟在凤倾狂身边,看着她一步一步往上走。
她有着常人难及的毅力,甚至是连元素都敢吞下肚子的人。
简直就是妖女。
隐忍就是她的本质,不管是修炼的痛苦,还是对自己实力的认知。
不焦躁,不气馁,亦不挫败。
失败一次,接着来就是,跌倒一次,爬起来就是。
百折不挠,勇往直前,狠辣果敢,杀伐果决。
他从起初的不服与不屑,到现在的认同以及佩服。是的,他佩服。
只有这样果敢隐忍的人才才能够与主子并肩而立,才能够同主子一起踏众生登上九重凌霄。
主子,也只有在那凤倾狂面前,才像个人了。
有血有肉,会忧会笑的人了。
如尘一边想着一边眼底有了凝重,若是有人用现在的凤倾狂来威胁主子就范,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是他的掌上宠,心间宝。
如尘紧紧盯着流霜,毫不退让。想是一回事,但是要让他相信是另外一回事。
主子乃如此强大之人,怎么会被轻易困住,再说,那凤家妖女也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人家破船还有三千钉,他不信凤家那妖女连破船都不如。
“咦,还以为能看到你气馁的样子,怎么反而更加斗志昂扬了?”流霜惊讶的瞪大眼眸。
如尘冷哼一声,依旧黑着一张脸。
“你到底喂不喂,不喂就给我滚出去。”
流霜立马捧起碗,“喂喂喂,当然喂,你要是饿坏了怎么办,我可是会心疼的。”
他那笑意盎然间的话语,似真非假。
如尘吞下一口粥,慢吞吞的开口说道:
“你别这样笑,没有你家皇主子那张脸还笑成这样,恶心死了。知道什么叫画虎不成反类犬吗?就是说的你这种。”
流霜呆了呆,一张笑脸立马垮了下来。
“好歹我们是同穿一条裤衩长大的,你别这么贬低我行不行。”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从裤兜里掏出一面镜子,对着镜子喃喃自语道:
“我虽没有帅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但是至少也是十乡八里一朵花吧!瞧这眉眼长得,多对称啊,多么有棱有角啊。”
如尘听着流霜的话,浑身都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那古井无波的眼眸里都是充满了恶寒。
“你不是那一朵花,你是上面插着一朵花。”
“恩?什么意思?小如尘你是在夸我吗?我太高兴了,你终于承认我了。”流霜作势便要朝他拥抱一个。
如尘的脑袋往后仰了仰,晃得铁索哗啦啦作响。
“你想多了,有句话你没听过吗?鲜花插在牛粪上。”
流霜一愣,半晌才是反应过来。
“你你你你居然说我是牛粪,有我这么好看的牛粪吗?”
如尘唇角一抽,“确实没有你这么好看的牛粪,据我所知牛粪都是不规则形状的,有时是一坨,有时是一滩,谈不上好不好看。”
流霜听着如尘的话,再在脑海里想了一下那个场景,自己顿时都被恶心到了。
“如尘,你居然欺负我,枉我为你治伤。”
如尘冷哼一声,“明明就是你扭断我手腕的,还来找我讨要恩情,脸皮真厚。”
流霜不依不饶,满脸委屈。
“你还是小时候可爱,小时候多好呀,每天晚上要求我给你讲狐狸精的故事。”
如尘的脸顿时更加黑了,并不回话。气氛一时有些沉默,微微充斥着尴尬。
“如尘”流霜忽然轻喊,正想说话间,忽然一个女子冲了进来。
“流霜,快,主子受伤了。”
流霜的眼眸骤然瞪大,一丝怒意划过,他转头看了如尘一眼,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却最终都没有说出来。
“呵!我说过了,他是那么强大的一个人,绝对不可能会被你们所困住,怎么样?现在看来,非但没困住,反而还要搭上一条命吧!你,还是快去瞧瞧你主子吧,说不定是最后一面也未可知啊!”
“住嘴。”那女子一鞭打向如尘,带着倒钩的长鞭,将他身上的肉生生撕扯下一大块。
流霜眉眼一动,却并没有出声阻止。
“流火,怎么回事?主子怎么会受伤?”他的面容瞬间沉静了下来,仿佛方才的耍赖顽劣只是一场错觉。
流火看了如尘一眼,有些忌惮。
“不用管他,反正他也逃不出去的。”流霜淡淡的瞥了如尘一眼轻声道。
流火秀眉皱起,话语间银牙几欲咬碎。
“凤倾狂,都是那叫凤倾狂的人。主子给她下了同心契约,牵制住了帝家少主,众位长老也配合召唤出了大荒困龙阵,就一步,就差那么一步”
流火一边说着,眼神间满是愤恨的目光。
“怎么说?”流霜神情严肃。
流火冷哼一声,“那不要命的人,居然将计就计,一刀入心,给主子爷间接造成了重伤。”
“重伤?不是同心契约吗?怎么会”流霜似也有些震撼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伤害能够让两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