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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狂飞身而上,手揪住凤归远领口衣衫,狠狠往地上一砸。
‘砰’一声响动,凤归远背着地,那着地的力道将那青石板都溅起了碎块,凤倾狂压在他身上,那右手却还是揪住他的领口。
“对不起,大哥。”
她一说完,便是起身向那庭院外走去。
凤归远躺在地上,天上耀眼的光芒让他的眼眸都被眩晕,那庭院中的桃花簌簌落下,落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心里。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九弟。
凤倾狂带着满腹的郁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沏了杯茶猛地一口灌下,那冰凉的茶水入了喉头,才勉强能够舒缓一下她焦躁的情绪。
她根本不想与凤归远动手的,她也不想伤了他。她从来没有打过这么憋屈的一架,明明是压倒性的优势,心里却是不痛快至极。
“哼!”她将手中的青瓷茶杯重重的放在檀木小桌上,茶杯与桌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她以为凤归远只是担心一下,嘴上说说也就罢了,没想到直接就动起手来。
凤倾狂站起身,在房间里开始踱步。
凤归远居然是炼阵师。这个消息让她有些惊诧了。
在她的记忆里,凤归远是炼气师,且现在的等级是黄阶九环。虽然实力并不如凤倾狂,但是在这墨天炼气师里也算是个中翘楚。
可是今天这一番打斗,她却是对凤归远重新有了认知。
炼阵师是属于炼气师的分支,有点类似于魔法师之流,所炼出的阵法也是千奇百怪,各有不同。
她刚刚是被激怒了,却是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凤归远炼阵等级是多少。
若是凤归远炼气与炼阵同时在修炼的话,那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天才,而且还是一个低调的天才。
“凤归远。”凤倾狂停下脚步,看向窗外那繁盛的桃花,喃喃低语道,那低语里带着疑惑,带着探究,还有些许防备。
时间一晃而过,那本该灿烂的阳光到了下午时分却是消散了去,天空阴沉沉的,满是密布乌云。
凤倾狂在午膳时分却是没有见到凤归远,本就有些郁卒的心就更加郁卒了。
她匆匆吃了两口便是回了自己的小院,连花解语的招呼却是理也不理。
她奔回自己的小院,三步蹬两步就上了一棵比较粗壮的树,在那树干上,手一挥,便开始盘腿打坐起来。
她需要宁心静神,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够让自己静下来,她怕自己一冲动便去找那凤归远,免不得到时候又会打上一架。
她深深呼吸了口气,在那满院的桃花香中开始安静。
她闭上了眼眸,那内视便是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丹田内的炼气珠。
炼气珠不被自己调动的时候,安静的悬浮在丹田内,一颗透明的圆珠。此刻,那透明的炼气珠内却是有一个纯黑色的菱形晶体,它在炼气珠里缓缓转动着。
等等,转动?
凤倾狂心里一跳,她记得她才将这雷元素晶体强制裹进炼气珠的时候,那雷元素是安静的呆在炼气珠内的,根本没有转动。
怎么回事?这雷元素在炼气珠里转动,她却没有感到丝毫不适。
凤倾狂稳了稳心神,尝试着调动那颗炼气珠。炼气珠缓缓转了起来,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青光。
那雷元素也跟着炼气珠的速度开始转了起来。
凤倾狂缓缓加快着炼气珠的速度,那雷元素也跟着转得快速。当那炼气珠高速运转,青色的炼气输送的越发浓郁之时,有丝丝黑线从那黑色晶体上跟着输送到青色炼气里。
那纯净的青色里夹杂着丝丝黑线,炼气珠转动得越快,那雷元素输送的黑线便是越来越多。
‘唰’,凤倾狂猛然睁开眼眸,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那手上青色的炼气光芒耀眼无比,却也有着丝丝黑线流转,妖冶里带着诡异。
怎么回事?难不成雷元素的力量也被吸收到炼气里去了。
凤倾狂眼眸微眯,心头念想一转,便是用那神识探进须弥戒。
第一层,锻体炼骨术。
她用神识又将那锻体炼骨术提了出来。
“动如疾风,开启。”那须弥戒里的声音响起。
场景忽然幻化,她置身在一片白茫茫里,四周没有一丝声响。
她正在观察间,‘唰唰唰’,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响声,她眼神一凝,凭着那声响,右手一挽牵引着气流。
不一会儿,那无数的剑刃都被牵引在气流里,那牵引的气流表面,青色炼气里丝丝黑光流转,带着威压。
她双手一翻转,将那气流压成圆形,剑刃像是裹成了一个球。
“砰”一声,她朝前掷去,与那下一批刺来的剑刃对撞,,那本该互相消失得剑刃这次却是没有。
她掷出去的剑刃球像是压过了那迎面而来的剑刃般,将那迎面而来的剑刃给消磨得一干二净,那剑球却未曾消失。
呼啦啦,如同海市蜃楼消失一般,那白茫茫的一片瞬间消失,将她的神识也逼出了幻化之境。
“警告警告,这一层已是不能进入,请选择下一种功法。”那须弥戒里的声响在她的脑海里响起。
凤倾狂睁开了眼眸,眼里满是惊喜之意。
这雷元素只是输出了如此丁点的力量,竟然便让须弥戒指的第一层承受不起了。
第45章 帝见王()
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眼底有了丝光芒。
在要去向那百里城之前居然收获到如此礼物,简直是惊喜中的惊喜。
那苏陌恐怕一直以为她是青阶三环,所以对她是一点也不在乎。
与人敌对最忌讳的莫过于,提前让敌人知晓了自己的实力。
现下的她有了雷元素的力量,那便是多了一张底牌。
凤倾狂这么想着,唇角勾了起来,心里也是畅快无比。
这雷元素的力量她要在空闲的时间慢慢去挖掘,她相信这雷元素定不是只有现在这种力量,那才出现时释放的威压绝对不是骗人的。
“九公子,有人找你。”正当她高兴之际,树下却是来了一个女子。
凤倾狂低头,原来是琳琅。
她跳下了树,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谁找我?”
琳琅笑着摇摇头,“婢子倒是不认识,他只说他找你,其他的却是什么也不肯说了。”
琳琅一袭粉衫站在那桃花树下,人也是娇俏异常。
“带我去看看。”凤倾狂点了点头,便是踏步往前走,那脚下踩碎了几许桃花瓣。
她走在琳琅的身后,看着那粉衫裙裾摇曳,心里蓦然想起了,前些日子这琳琅带她去了竹林,但是她却见到了帝决的事情。
琳琅难道是帝决的人吗?
可是琳琅不是从小就跟在凤倾狂身边长大吗?怎么会变成帝决的人呢?
“琳琅。”凤倾狂思考了半晌,还是开了口。
琳琅在前方走着,听得凤倾狂的喊声,侧头一声疑惑,脚步却也是未曾停下。
“九公子,怎么了?”
凤倾狂眼眸微眯,便是缓缓问出。
“那日你带我去竹林,是为了见”她顿了顿,却是没有说出帝决的名字。
若是琳琅是帝决的人,那她不用说得这么明白,琳琅也是知晓的。若是琳琅不是帝决的人,那她肯定是不会说出帝决的名字。
无端的,她就不是不想让帝决的名字被人知晓。
“公子,您说什么?把琳琅都搞糊涂了。琳琅何时带你去了竹林?”琳琅侧头回答道。
那语气里满是疑惑与不解,还有微微的委屈。
凤倾狂微微一愣,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是琳琅将她带去了竹林,还说那是凤倾狂以往最喜欢的地方。
可是,她现下的回话却是将此事撇了个一干二净,那委屈的语气让她都觉得自己问错了人。
“公子?”琳琅停下了脚步,轻声喊道。
“公子,怎么了?”
凤倾狂连忙摆了摆手,“没什么。”
“哦,那就好。公子,就是这里了,我看那位小哥老实巴交也不像坏人,于是就先将他带到了这偏厅来。”琳琅柔柔的说道。
“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进去就是了。”
她一说完便是自己进了那房门。
凤倾狂一进门便是看到一个站得笔直的人影,她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原来是他。
那位守门的战士。
“侯爷,我来向您报道。”
凤倾狂坐到一方椅子上,点点了头,勾起一个温和的笑意。
“你叫什么名字,别站着,坐着说话。”
那战士眼里惊讶无比,先是一板一眼的报出自己的名字,接着却是不肯向那位置坐下。
“卑职姓林名无涯,百里城人士。”
“坐啊!”凤倾狂复又说了一遍。
林无涯仔细看了看凤倾狂的神色,确定她不是说笑般,这才踏步走向那椅子,缓缓坐下。
那坐姿也是端正无比。
“你上我这里来,你领头的是如何说的?”
林无涯听到凤倾狂问话,反射性的站了起来。
“报告侯爷,我所在的小队统领说我走了狗屎运,能够跟凤府九公子搭上关系,说我上辈子一定做了什么好事。”
那一板一眼的话语差点让凤倾狂笑了起来。
“好了,你别站着,在我这里不需要如此。我今日便给你安排一个偏房,你明日跟着我一起出门便是。”
“卑职不配睡偏房,侯爷将卑职安排在普通下人房就可以。”那林无涯眉眼坚毅的说道。
凤倾狂情不自禁的抚了抚额头,这林无涯太呆板了,完全是个一令一动的人。
“我说你睡得就睡得,侯爷的话说了便是说了。”她摆了摆手,颇有些有气无力。
“侯爷,锦王爷让我将这个纸条交给你。”林无涯忽然开口说道。
凤倾狂眼底一丝暗光流转,这苏锦脸皮也太厚了,她都说得如此清楚,居然还要来。
“扔了吧,不看也罢。”
“战士送达消息,若是未能送到,必须自杀谢罪。”林无涯抽出腰间佩刀,一字一顿的的说道,那眉眼里毫不犹豫的神色让凤倾狂心惊肉跳。
乖乖,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一个活宝。
“拿来拿来,我看就是。”她摆了摆手,心里对苏锦的卑鄙骂爹连天。
她纤纤素手展开那纸条,纸条上的字飘逸若风,上书两句话。
“今夜子时楼外楼,不见不散。”
凤倾狂坐在小桌前,手上拿着一张小纸条,烛火将那纸条上的字迹映得一层剪影。
“楼外楼。”凤倾狂低声喃道。
这苏锦怎么会突然想到邀她去楼外楼?
她今天白日在那皇宫里说得毫不留情,这还没过完一天,苏锦便是送来个邀约纸条。
说真的,她现在倒是真有些佩服苏锦的脸皮了,那比城墙倒拐还厚啊!
她已是寻思着,是不是非要选个黄道吉日,将那苏锦打得鼻青脸肿,他才会放弃。
她本想烧了这纸条,可是瞅到那楼外楼这三个字,她就有些犹疑了。
楼外楼,她春宴之时去过,还认识了江琉月和七杀,间接的还与那帝决有了一次坑爹的相遇。
楼外楼是不是属于帝决的她不知晓,但是绝对和江琉月是有关系的。
他曾经跟她说,‘凤倾狂’求得了楼外楼三楼那一袭之位,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换了那起死回生。
她与那帝决相遇之后,江琉月却是对这件事闭口不提了,也未再说她求了起死回生。
江琉月不开口,她便是不知晓‘凤倾狂’到底是用了什么交换了起死回生,而那求得又是谁的起死回生。
这些她都不得而知。
这桩事情如同刺一般哽在她的心上,时不时就冒出来撩拨她一下,让她不得安生。
凤倾狂这么想着,那心中的好奇与不解又是冒了出来,让她难受不已。
猛地,她站起身来,将那纸条往烛火里一扔,开门甩袖而去。
她去。
她要去那楼外楼,最好能撬开江琉月那张嘴,让她知晓她到底求得是谁的命。
至于苏锦,见到了再说。
那扔进烛火的纸条被火舌快速的吞噬,只余一些灰烬。
暗夜微风拂过,灰烬翻飞,徒留一室寂静。
凤倾狂独自走在街道上,风刮起她的衣衫,猎猎作响。
那街道两旁的店铺都是大门紧闭,早已打烊,寻常人家已是歇息。
凤倾狂拢了拢衣衫,缓缓向那楼外楼走去,不知是走了多久,隐隐有丝竹靡靡之音传来。
那街道尽头,转个角。
人声鼎沸,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