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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认。”
只见下面一个个站起身来低着头不语,心里都好奇她有什么样的举动,那蒋婆子讪讪地走上前来道:“正是老奴。”
“听说你是这府里的家养奴才,身份自然不一样,敢情连自己是奴才都忘了,爬到主子头上作威作福了,这边都要出人命了,你那边还叫等着,丝雨那丫头要有什么三长两短看我不拿你抵命?”她说着说着便厉声喝叱起来,怒火冲冲地看着她。
那婆子见她这样,心里也害怕起来,素日里她是有些自视过高,但见了她这架势倒也不敢造次,便忙跪拜下来连声道:“奴才不敢,老奴该死!”
“你是该死,先在这跪着,那厨房的管事是哪一个?”吟箫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又抬眼凌厉扫着那一群人,只见一个婆子轻轻地挤身出来,走到面前跪下了。
“您老人家可是劳苦功高啊,我们这些不招待见的人不用些小恩小惠难得吃上些好饭好菜,我只冷眼瞧着,你倒是越发有主子架子了。”
那婆子不敢多言,只不住地嗑头讨饶。吟箫也不理会,一时发落了几个婆子和管事的家奴,都跪在下面。那些站着的奴才们也一声也不敢吭,只是站在那里,谁曾想到这嫁过来不多久又不受宠的王妃今儿个怎么会摆起了这样的架势?
吟箫看了看跪着的几个人,冷笑道:“今儿我看你们还怎么耀武扬威?来人啊,把这几个拉出去各打三十板子,以儆效尤,我看以后还有哪个大胆奴才敢仗势欺人。”
那下人们只站着不动,却没有一个听令,屋里一片寂静,这时跪在地上的蒋婆子怏怏地说:“回王妃,王妃如今要打要罚奴才们不敢有半句怨言,这都是奴才们的不是,可是也得等王爷回来才好发落。”
吟箫见她这样胆大拿王爷压她,又见下人们站着不动,顿时怒火冲天。一手将那茶碗打翻在地,坐在椅子上涨红着脸看着,碧云在旁边瞅着也不敢说话,从前哪里见过她发这样大的火,但见她全身气得在发抖,轻喘着气,背部一起一伏,心下又担心她伤着身子,一时不知怎么办好。
“就照王妃说的办,拉下去给我狠狠地打。”只见宁王爷穿着淡青锦袍抬脚进了屋,声音极冷,后面跟着管家李东平。
吟箫见他进来了,忙起身行礼,却气得身子发软站不起来了,宁王见她那样,忙走过去按住她,转头喝道:“还不去办,其他人都给我下去!”
众人听了王爷那冷冷的喝叱,便都各自小心翼翼地散了,那几个婆子家奴也被李东平带着几个家丁拖得远远地打了板子。
宁王见她气息未定,便随手拿上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过去,碧云赶紧将那打碎的杯子收拾了。吟箫的手气得直抖,也不去接那杯子,只冷着脸在那坐着,喘了半天才缓过来,便起身行礼,淡淡道:“今日谢过王爷解围,天色已晚了,王爷也早些歇着才是,吟…臣妾先行告退了。”说着招呼碧云扶她回正殿去了。
第五章 滴翠馆宁王误识人
宁王见她也不多言面无表情地去了,独自一个人在偏殿坐了一会儿,心里觉得对这个新王妃是有些过分了。今日他早上觉得无聊,也没有出府,便进了园子躺在在碧波池柳树下闭目养神,忽听见一阵嬉笑喧闹之声,抬头望去,见以前书房的小红正与两名丫头放风筝玩呢,那身穿莲青色衣衫的竟将那苍鹰放得那么高,半空中还发出“铮铮”的声音,当下他就纳闷起来,总觉得这丫鬟面生,一时竟想不起来了,不过既然和小红在一起应该是滴翠馆的人。他正想着,就见小红落入池中,正踌躇着要不要去救的时候,就见那莲青衣衫的女子早已飞身将她救了上来,远远的也没瞧见模样,见她救人的模样倒像是会武功的样子。这便引起了他的好奇,正打算去滴翠馆瞧个究竟,这边李东平就找了过来,说是刘府上请他叙叙,无奈只好跟着他一起去了,一直到掌灯时分才回来。
他刚踏进王府,就见门子神情古怪,一问才知道是滴翠馆出了事情,这才急急地赶了过去,正碰上之前那一幕。他正坐在椅子上想着,这时见玉翠进来收拾,见了他怯怯地行了个礼便低头垂首站在一边。
宁王见她不动,笑了笑便起身出去了,正巧碰见吟箫从东耳房丝雨那边出来,便走过去问道:“听说你这边丫头病了,现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大事情,只是感了风寒,养几日便好了,有劳王爷挂念了。”吟箫行了礼淡淡说道。
“哦,那就好,你也早些歇了吧。”宁王见她冷淡的样子,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有心去安慰她却开不了口,原本心底里对她的厌恶现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卧房里,吟箫坐在床边对碧云道:“姐姐你过来,我有话说。”
碧云见她一脸严肃,便不敢多说走了过去,吟箫拉了她在身边坐下道:“最近姐姐私下里贴了多少东西给那厨房的婆子?我想不只一枝碧玉簪吧?”
碧云面上有些惊慌,看了她半天道:“你知道了?”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呢,你就背着我去贿赂他们这些奴才吧,还成个什么体统,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主子倒还求着奴才办事?若不是那天我自己去园子里听下人们议论倒还蒙在鼓里呢。”吟箫只看着她眼睛道,面色紧绷,一副气愤的样子。
碧云见她这样便柔声细语道:“好了,我不是怕你担心嘛,就没跟你说……”
“你是同情我、可怜我吗?”吟箫有些凄然地打断她道,满脸的怒容早已消失了,“我不需要你们同情我,特别是你,这本来也不是值得同情的事情。”
“好了,你今儿也乏了,赶紧歇着吧,这丝雨病着也不能侍候,我让玉翠过来搭把手。”碧云见她这副样子有些心疼,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劝她先歇着,收拾妥当后,她转身出去,带了门转过头来轻轻说道:“你也知我跟你情如姐妹,我怎么会用那种心境待你,别乱想了,早些睡吧!”
吟箫听她这样说,心头一热也不答话,便闭着眼睛睡了。
几日前淅淅沥沥下了一场小雨,这日天气初晴,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草气息,顿时让人觉得精神一爽,心情也舒展开来。宁王这几日都呆在书房也不让人打扰,深居简出的也不会客,连飞红院也不去了,这一日闲来无事,见天放晴便随处走走,却不知怎么踏入滴翠馆来了。见那馆中花草繁盛,经雨这么一洗,那绿得更加清翠可爱,那些花啊朵啊也顶着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甚是喜人,见地上却没有花的残片,想是早已收拾干净了,可见这儿的主人有心。
一抬眼却见碧云穿着一身莲青色衣裳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柄碧竹箫,心中“咯噔”一下,脚底下却站着不动了,只看着她缓缓走来。
碧云见他站在前面,便走过去福了一福道:“王爷今儿怎么有空过来,真不巧王妃去了园子了,奴婢这就给您叫去。”
“不用了,你就是以前太后身边的碧云吧?”宁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开口问道。
“回王爷,正是奴婢。”碧云忐忑不安地答道,心里却觉得莫名其妙。
“你会吹箫?”宁王看了看她手中的箫,樱红穗子轻轻晃着,看得他恍若隔世。
“回王爷,奴婢不会,王妃今日心情好,突然来了兴致要这箫,奴婢正给她送过去呢。”碧云虽一头雾水,仍是耐心答道,心中难免觉得局促不安。
“你可会武功?”宁王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碧云惊愕地抬头看了看他,便又低头道:“回王爷,奴婢从未练过武功。”
“哦,那你去吧。”宁王疑惑地扫了她一眼,便淡淡说道。
碧云见他发话,又怕吟箫等得久了,便如获释重般松了口起气,行了个礼便去了。
谁知那宁王却轻轻抬脚不着痕迹地一勾,她一个重心不稳便向前栽了下去,宁王见她直身向下唯恐伤了脸,便随手轻轻在她腰间一搭扶了一把,那碧云吓得花容失色,惊魂未定躺在他臂弯里,见他面色如常直视着自己,眼光炯炯有神,一时间羞得双颊飞红,忙跳了起来,在一旁站定道:“奴婢失礼,请王爷恕罪。”
宁王也不答话,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腕眼睛死死盯着她道:“你真的不会武功?”
那碧云被他死死地扣住手腕,他手中力道甚大,疼得她也不敢叫唤,脸涨得通红,眼睛里闪着泪光哀求道:“奴婢不敢欺瞒王爷,真的不会武功,请王爷放了奴婢吧!”
第六章 欣欣然对诗落碧轩
“哟,今儿个王爷好兴致,竟有闲情到我这滴翠馆来了。”碧云正急得知怎么办才好时,突然听见了极清越的声音说道,心里便知是吟箫来了。
宁王听见声音,忙放了碧云,转过头见是吟箫顿时面带窘色道:“是你来啦,听她说你去了园子。”
吟箫轻轻走到他面前行了礼,见旁边的碧云手腕上顿时红肿起来,心中有些心疼,嘴上却道:“看你,拿个箫要这么长时间,等得我急了还不如我自己来取呢。”说着便走到拿过那箫在手里轻抚,也不看她说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叫你。”
碧云见她帮着解了围也就匆匆回屋去了。宁王平日不常来,见了面也没仔细打量过吟箫,今日见她竟觉得似在哪里见过,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只见她虽不似贵妃那般妩媚妖娆,,但清丽脱俗,尤其是那双澄澈的眸子,不动沉静,转时却灵活异常,仿佛目光扫处,纤悉无遗。与他所想的那种阿谀奉承的模样大相径庭,不禁暗暗报以愧疚,开口说道:“最近府上有事缠身,一直未过来看你,今儿得闲便过来看看。”
吟箫知道是他的托辞,也不点破,淡淡一笑道:“倒是劳王爷挂念了,吟箫先在这里谢过了。”
王爷见她如此生疏,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一时之间心底竟翻不出一句话来,只得笑着说:“去园子里走走吧。”
吟箫不好拂了他意,轻轻一点头便跟着他进园子里了。进了园子,便往那碧波池去了,只见池水清冽明净,不时涟漪激荡,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清人眼目。水中养的红鲤不时地跃出水面,发出“扑通扑通”的声响。吟箫就跟着他并肩沿着压水桥走入池中央的落碧轩,她也不看他,径自在朱漆柱子边倚了,俯首侧脸看池中游来游去的红鲤。
宁王见她这样,也背着手在她身旁站了,望着池子四周的垂柳道:“你在这里还住得惯吧?”
吟箫听他无话找话说,心中轻笑道:“这园子极美,住得倒也习惯。”
王爷见她淡淡的样子嘴上也不知说些什么,眼见四周景色怡人,便随口吟道:“雨收烟柳抽新芽,天晴朱桃羞绽花。”
“应知飞红多妩媚,但爱滴翠满芳华。”吟箫边抚着箫边随口接道。
“妙,妙极了,好一句‘应知飞红多妩媚,但爱滴翠满芳华。’,仅这两句便将府中春色尽释,不错,飞红院滴翠馆也尽入诗中,真是妙啊!”宁王听了不禁拊掌啧啧称赞。
“王爷谬赞了。”吟箫心想她只不过随口吟出,没想到他那么大反应,只是欠身笑道。
“果真是锦心绣口,难怪太后总夸奖你,必有着不一般的才华,今儿一见果然与众不同。”宁王边说边仔细打量着她,见她穿着淡黄团花襦裙,外罩一件天青色挑丝嵌白色细花的袍子,看上去清丽淡雅,再加上她吟了这一句,那看她的眼神就更不一样了。
吟箫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不免想笑,却又不敢笑,只说道:“吟箫只不过略读了几天书,哪里称得上是锦心绣口,倒是让王爷见笑了。”
“本王听说你从小就在京都阮府长大的?”宁王若有所思地问道。
“是的,吟箫父母去的早,从小便寄养在舅舅府上。”吟箫也没在意,轻声答道。
“难道你也没有什么兄长姐妹?”宁王一听,略一蹙眉接着问道。
他这一问,吟箫便神色黯然,想起了那不知是生是死的兄长来,她略一停顿,涩涩答道:“吟箫只身一人在舅舅家长大,家里再无旁人了。”
宁王听她这么一说,眼睛里希冀的光芒便暗了下去,见她神色伤感,也不忍多问,看她手里拿着箫,便转移了话题问道:“听太后说,你箫也吹得不错,连皇上听了都赞不绝口呢。”
“只是随口吹奏,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吟箫想着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