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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不知何时他爱上了拥有这个名字的女子,可是那个女子却娇嗔地对他说道:“子洛是妾身的乳名,王爷还是叫芳菲好了,‘春风过处芳菲盛’这句诗不正是应了你我二人之名吗?”从此之后,他便亲切地叫她菲儿,那“子洛”二字便深埋心底,只是时常低唤着这名字由梦转醒。如今又听见这二字从别人口中而出,随着风雪之声传入耳内,是那么的真切,听得人心也暖暖的…
第四卷第一章 离王府却失青玉剑
“禀王爷,属下刚刚发现王府有生人潜入,不知可否惊了王爷?”王府的侍卫长王柯行带着几名侍卫匆匆赶来,见着宁王站在雪地里忙俯身便拜,嘴里铿锵有力地说道。
“哦,本王知道了,可曾捉住那人?”听见有人回报,他才定了定神一脸严肃地问道。
“属下无能,侍卫们赶到时只见一团白影在院子里闪过便不见了踪迹。”
“白影?”宁王一听,脑海中升起一丝疑惑,他本怀疑王柯行口中的陌生人是身着深青男装的吟箫,但这白影却作何解释呢?难道是令有其人?
正疑惑着便见王柯行将一把短剑捧到他面前道:“回王爷,这把短剑便是那白衣人跃过院墙时落下的,请王爷过目。”
他伸手接过那剑,细细地看了起来,只见精致的剑身镶着几颗青白美玉,这剑似在哪里见过般,他略一思忖随即嘴角略微抽动了几下口中冷冷道:“此事本王自会处理,你们且回去严加防范就是了。”话音刚落便见他已匆忙出了院门往别处去了。
“迥儿,快,快去青石胡同找祝老先生来。”莫离一进门便朝屋里大声叫道,怀里的吟箫早已是面色惨白不醒人事了。
只见迥儿风一般地冲了出来,不想想后面还跟着的穿着黑色团寿夹袍的人。莫离见了他怔了片刻,只向他点了点头,便抱着吟箫进了里屋。
“今日真是怠慢了郇将军,我家表弟外出办事不巧被歹人所伤。”安顿好吟箫,焦急地走出里屋向外张望,不想见郇少棠站在正厅那副竹图前,转头见他走了出来淡漠的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莫离只好上前一揖解释道。
“哦,他情况怎么样了?”郇少棠听了浓眉猝然一挑,暗自惊异:“没想到,天子脚下还有这种歹徒,光天化日下竟敢伤人。”转念想到了莫离的身世,复又抬头问道:“不知在下能否帮上什么忙?”
“一些小伤,不用烦劳郇兄,我已让迥儿去找大夫了。”
“哦,那莫兄先忙,小弟先告辞了。”郇少棠走上前向他一揖,随即将一个纸团塞入他手中,面带深意地盯了他一眼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莫离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纸团,忙走到里屋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只写了一句诗:“守得云开见月明。”他看后不由得心里一动,忙将这纸条扔到火盆里烧了。复又走到床边看了看昏迷不醒地吟箫,心疼地叹了口气,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守着,不时地透过纱窗向外张望着。
“公子,祝老先生到啦。”过了不多久,就见迥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刚一抬头,便见一鹤发童颜一脸慈祥的老者轻快地走了进来,忙起身向前恭敬地施礼,口中道:“晚辈见过祝老先生,许久未见老先生,不想您的身子还是那么硬朗。”
“好了,客套话也不用讲了,还是让老朽我先看伤吧!”抬手扶住深深一揖的莫离,往床边的竹椅上一坐,伸手搭在了吟箫的脉上,须臾便见他脸上露出惊疑的神色,却只是摇头不语。
“祝先生,我朋友他到底怎么样了?”见他只是摇头不语,莫里心内顿时紧张起来,忙一脸焦急地问道。
“嗯,令妹情况虽然凶险,但无生命之危,况且她求生欲望之强真令老夫佩服,公子你大可放心。”说罢他用手捻了捻下巴上的一撮银白的山羊胡思忖了一番才缓缓说道:“她背后那一掌对手才用了五分力道,若是用了全力,怕是老夫也无能为力了,这掌法想必你也很熟悉吧?”
莫离听了稍稍一愣,心中甚为惊讶,没想到他竟一眼认出了躺在床上一身男装的吟箫。话未出口又听他悠悠道来:“这里虽天子脚下,可这里也虎狼之徒聚集之地,你们要多加小心才是。老夫年迈,帮不上大忙,只能尽些绵薄之力……”话只说到一半便见他眉头一挑直起身子走到桌边提笔开了个方子递给他道:“照此方抓药服用,不日便可好转,若要完全恢复也要调养月余。”
“那就多谢老先生了。”莫离双手接过方子一脸恭敬地应道。
“哈哈哈,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老夫也是快入土的人了,他日在下面见到关老爷子也好腆着脸与他叙上一叙,你们可要好生保重才是。”说完便见他背着手迈着稳健的步子仰头大笑而去。
莫离手捧着药方一脸复杂地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半天才对立在旁边的布衣少年道:“迥儿,快去照着方子抓药,一路上可要小心了。”
到了下午大雪才渐渐止,只见蕴芳居不大的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雪地上脚印杂乱,刚刚乱得如一锅粥的下人见着管家李东平从容地出了院子才轻吁一口气,将一颗悬着的心放到肚子里了。暖阁里,丝雨有些担忧地看着心神不宁的碧云问道:“碧云姐姐,你看这那漫天大雪的,王妃也不知会我们一声一大早便独自进宫了,竟然还要住上几日?可我总觉得哪点不对劲呀?”
碧云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复又回过神来摇着头满脸复杂地对她说道:“你也别胡思乱想了,既然李管家都说了,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咱们先等着吧,过几日等王妃回来了再说。”说完便又轻咬着嘴唇,仍是一脸的愁云,她也明白这番话说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可是主上既然发了话,她一个丫头又能说什么呢?只能把担忧与不安放在心内,又想到吟箫如今不知身在何处,心里一酸不禁落下泪来。
丝雨听后本想反驳什么,刚张开嘴便见她泪珠落个不停,心里不由得一紧也红了眼眶,又怕她见着更加伤心便掀了帘子躲到外面暗自垂泪了。
第四卷 第二章 见短剑宁王心生疑
此时王府的书房内宁王背着手心情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只见他双眉紧锁面色阴郁又带着几分焦急与疑惑,也没察觉站在门外多时的管家李东平。
只听李东平轻咳了一声,在门边一躬身沉稳有力地说道:“回王爷,蕴芳居那边奴才已安排妥当了,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
“哦,不知早上的事情查得怎样了,可有线索?”他关心的可不是蕴芳居的那些下人,只想知道有没有查到吟箫的下落,她中了他那一掌可是不轻啊。
“回王爷,到现在奴才尚未查出什么,只不过听园子里的人说,进府的似乎不只那白衣人,有人曾看见他携了一青色衣衫的人出府了,奴才想可能是他的同伙吧。”
“嗯,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宁王听了稍稍松了口气,面无表情地说道,又见他转身出了院门,便又坐到书桌旁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把短剑,眼睛又浮现出多年前那个青衣少年挥剑狂舞英姿飒爽的模样。
当年他隐姓埋名在流云庄行空道长身边学武,道长性情古怪平生所收弟子不出十名,那时候几位师兄弟加起来也不过四名,整日里学武习文课业繁多,忙得焦头烂额。与他性致相投的便是那青衣少年,当时跟在行空身边的弟子皆以师父所起的道名相称,彼此之间从不互报身世,只知道他道名为“逸竹”。每日里就见他腰间挂着一把极精致的青玉剑,几乎从不离身,偶尔来了兴致便抽出舞上一番。平日里他话不多,只不过常常一脸自豪地提起他那会吹箫的妹妹,说到尽兴处话中便带出了家里祖传的一对绝世好箫来,正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自在飞云亭到他妹妹后,他便将这些话铭记在心,不到半年他便奉诏回京从此再无缘与他会面了。
望着这把青玉剑,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曾听芳菲提过她的兄长刚及弱冠便得了急病而亡,可如今这把剑却出现在他眼前,让他理不清头绪。加之早上竟听见有人唤“子洛”这个名字,又细细回想吟箫当时所说的话:“这本就是我家祖传之物,如今这叫物归原主。”刚进门时又见她捧着那箫满脸泪痕……
想到这里,只觉得心中万千思绪纠结在一起,大脑也隐隐作痛,抬手轻抚了额头,眼里掠过一丝光芒,高声叫道:“来人哪!”
这时只见一名书僮模样的少年躬身立在门边应了声便低下头来听候吩咐。
“让李管家将本王的拜帖送到郇将军府上,要快。”宁王头也不抬地说道,话音刚落便见那小子飞奔而去,他这才叹了口气,头向后一仰眼睛盯着房梁出神。
郇少棠在街上独自一人牵着马在雪地里走着,满脑子都是今日在竹院看到的情景,他想不通堂堂宁王府的书办怎么会无缘无故被人打成重伤;再说了他只不过一个小小的书办,这大雪天的能有什么要紧事情让他出府办差;更令他不解的事,当年冬日他也曾见他翻墙出府落地而无声,想来定是有一身好功夫,再怎么不济也不至地被打成重伤,想是遇见的并不是一般的歹徒匪类。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己何时变得这般多事了?不过转念想到了莫离,他可是他的救命恩人,既然他是莫离的表弟,定然也是为了报仇的事情,难不成他是为了报仇而混进王府的细作?这样说来,那今日发生的事情便可顺理成章了,一定是他被王府发觉,而被府里的侍卫打伤的。到底是护国将军的战马,他一路只顾低头思索根本没有看路,待抬头看时将军府的大门已赫然映入眼帘。他微微一笑,伸手温柔地抚摸着那通体黑亮身形高大的战低低地说道:“还是你最好,忠心侍主、从无怨言。”
这时只见刚刚还笔直着身子立在门边的家丁匆忙走了过来双手恭敬地递上一红色镶金边的名帖,又用凑过头来对着他耳语了几句,才将那马由侧门牵入府中。
郇少棠手里拿着这烫手山芋一般的宁王的名帖,不由得剑眉一蹙心中叹道:“这事果然与宁王府有关,宁王爷竟然登门拜访,想必是知道了些什么。”叹完便露出一脸的无奈匆匆往府上正厅走去。
“不知宁王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来了正厅,见宁王正坐在桌边手里捧着茶怀,饶有兴趣地环顾着四周的陈设,他连忙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上前叩首便拜。
宁王当年也曾随英王驻守过边关,当时这郇少棠是英王帐下的一名小将,只因他读过几天书,又精通兵法,经过两三次战役便成为英王特别倚重的将军。见如今见他微黑的脸上英气十足,全身又略透着一股读书人儒雅之气,令他不得不从心里面佩服起来。又见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心内又微微一紧忙起身含笑扶起他道:“郇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王爷今日踏雪而来,不知所为何事?”看他虽是一脸闲适,眉宇间却透着不安的神色,便知他心中有事于是开门见山地说道。
“嗯,既然郇将军如此爽快,那本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今日过来是有一事相求。”早就知这郇少棠是个“铁面将军”脾气古怪不说,骨子里极轻视朝中文官们身上的那股穷酸之气,于是便爽快地说道。
“王爷有事尽管吩咐,若有用以下官之处,定当义不容辞为王爷效力。”明知他为为何而来,可是表面文章也是要做好的,所以他也不点破嘴里仍是一副谦恭的样子。
“本王是为这把剑的主人而来。”说着,宁王从腰间取下一把短剑递到他面前。
第四卷 第三章 柳林坡宁王会莫离
郇少棠接过那剑细细一看,心内是波涛起伏可表面仍是镇定自若,抚摸了剑身又将剑拔出鞘来研究了一番才毕恭毕敬地还给了宁王,口中赞道:“这可真是一把难得的好剑啊!”
“哼,郇将军除了看出来这是把好剑来,难道没看出别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