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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这名份的又不只我一个,只是我心中坦坦荡荡也不必去在意这些个虚名,所以王爷你要去做‘小人’尽管去吧!”吟箫虽说原谅他了,可心里总还觉得疙疙瘩瘩的不大爽快,说这些放时还透着股酸意。
“哦,那么说来你到底是将醋坛子打翻了吧?我听你这话,倒像是打翻一大缸陈年老醋呢!”宁王听她这样说,顿时来了精神一脸促狭地看着她笑道。
吟箫见他这般,心中懊悔不已,只怪自己一时说错了话让他抓到了把柄被他取笑了去,于上红着脸又转身向里面歪着。
宁王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忙伸过手去扳过她身子看着她道:“你刚刚说只消一个行囊、一匹快马便要独自一人去江南么?”
吟箫见他歪着个脑袋张兮兮地看着她忍不住掩口一笑说道:“怎么,这有何难,江南也不过比洛泽稍远些,只要我一路快马鞭不出十日便可到达金陵了。”
“哦,这么说来本王可要将你看住了,免得哪天你思乡情切偷偷地骑马溜掉了!”宁王边说边放开她从袖笼里将那碧箫佩拿了出来给她系在腰间郑重地说道:“从洛泽回来的那天你可是向本王承诺了,从那天起便要让这一对玉佩时时相伴,再不分离,以后再不可负气将它丢来丢气了。”
“我哪有将它丢来丢去,在你手里不也一样是时时相伴么?我看这样倒还方便些,如此一来就算我们从些再不相见,它们照旧是永不分离了,这样也免得王爷说我为守承诺,枉称君子了。”他的手在她腰间轻拂弄得她有些发痒,忙将身子一扭说道,说完便轻咬下唇吃吃地笑了起来。
她本是无意间说的笑话,谁知听在他耳中倒使他心中一沉,浑身冒着一层寒气,浓眉猝然一挑严肃地说道:“什么叫做‘从此再不相见’,难不成你对本王抽说的那些话全都不算数,只你这三言两语便将那些承诺给打消掉了?”
吟箫见他神色紧张,拧眉质问只好止住笑坐起来安慰他道:“我只不过随口说说,你就当真了,那日我所说的话句句出自真心,岂会不作数?王爷你只管铭记此诺,子洛定当信守诺言,绝不扫悔。”说完将他腰间的白箫佩拿了与她的相互叠在一起,神色凝重地看着他。
“这可是你说,绝不反悔?”宁王听了不由得舒展眉头,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才一字一顿地问道。
“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这‘小人’都让王爷你做了,那这‘君子’便只好由子洛我来当了。”吟箫用力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尚未等他回答便不可抑制地笑了出来。
“你这个鬼丫头,竟敢戏弄本王,看我今天怎么处罚你?”宁王听她只之字片言便将他戏谑一番,又见她笑得如此开怀,原来沉重的心情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将两手一搓便要挠向她腋下,谁知此时却听远处传来一阵极其哀伤的琵琶声,顿时停下手来侧耳倾听着。
第五卷 第十七章 议军情书房见异状
远处那凄凉婉转的琵琶声只奏了一阵便戛然而止,虽说曲调哀伤却极是动人,吟箫听后只觉得从里到外透着哀伤,半晌才叹了口气对宁王道:“这莲衣小姐真是可怜,一路从甘西真沛流离赶到京都投亲,谁知亲人未曾找到现在边唯一一个亲如姐妹的丫鬟也离她而去了。”吟箫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觉得眼眶发热忙将头低下半天不语。
“昨日李管家刚将茵儿的后事办妥,将她入殓下葬时她非执拗地要跟了去,谁知轿子只抬到半途便见她因伤心而昏厥落下轿来,李东平见状只得又让人将她送了回来。今日听她这曲调倒有几分哀怨之意,等过几日再让府里的人带她去茵儿的坟前拜祭一下,也不枉她们主仆一场。”宁王听她这样说,心里反倒生出些愧疚之意,嘴上却只是淡淡地说道。
“这样也好,等明日我到那边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总不能让她闷着,会憋出病来的。”吟箫听后若有所思地说道。
第二日一早,吟箫特意起了个大早,吩咐厨房做了些精致的小食用提盒装了送到滴翠馆去,可到了那里却只见晚香和几个丫头站在院子里正凑在一起唧唧咕咕说些什么,各自一脸的神秘,见吟箫往这边来了才各自散了。
“莲衣小姐呢?你们怎么不在她身边侍候着,倒凑在一块儿闲嗑牙?”吟箫平常就看不惯一群人闲着没事凑到一起话人长短,于是冷着脸问道立在边上的晚香道。
“回王妃,莲衣小姐这几日心情不好,不愿让奴婢在身边跟着,今儿个一早连早饭也不曾用便说心中烦闷要到园子里散心。”晚香她沉着个脸,忙恭敬地答道。
“哦,既然她不在那就罢了,这几日她心情不好想来也没什么胃口,你们将这盒点心拿了,等回来让她用些,可别弄坏了身子。”吟箫见莲衣不在,身边也没个人跟着,只觉得心中发慌真怕她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说罢忙转身往园子去了。丝雨见她走得很急,忙将食盒往晚香手里一塞便匆匆跟在后面去了。
吟箫在园子找了半天也没见莲衣的踪影,心中便开始慌乱起来,刚要唤李管家派人去寻,却见园子池塘边的柳树下有个素白身影闪过,忙跟了上去。走近一看,正是莲衣一身白衣在树下的一快平整宽大的石头上抱膝而坐,瘦弱的背影更显得落寞凄凉,那池边枝叶柔嫩翠绿的柳条轻轻地拂在她的素白的衣衫,仿佛无声地安慰。定定地在边上站了许久,确定她并无自寻短见之意吟箫这才悄悄离开。伤心的时候最需要的并非只是别人的安慰,记得几年前阮府的老太太去了,她也是这样不吃不喝,对别人也不理不睬,只想独自一个人呆着,只用了半日便想开了,她想莲衣这样的境况与她当年也有些相似吧!
“属下参见王妃。”她一路缓缓地走着,只顾低着头想事情,刚要走到边上的亭子坐下,不想前面竟冒出个人来,抬头一看竟是王柯行单膝跪拜在她面前。
“哦,原来是王统领,这时候找来有什么事情吗?”吟箫边抬手示意他起来边疑惑地问道。
“属下那晚回去后又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不下三遍,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却一时又说不出什么来,您是知道王爷的,如若没有充分的理由他是不会理会这些猜测的。”王栖行站直了身子,见四下无人便恭敬地低着头低低地说道。
“王统领也说这仅间猜测,那为何还要再三地提及此事?如今茵儿连命都没了,就算里面有什么阴谋也是死无对证了。”吟箫虽觉得这事蹊跷,但想到茵儿已死,莲衣又伤心成这个样子,一时也不好再往下追究,况且这莲衣向来温柔娇弱,这事总不会与她有什么干系吧。
她这番话将王柯行堵得哑口无言,可他内心又是极其地不甘只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终于见他抬起头涨红了脸说道:“属下是担心有人会对王府不利,现在想怕是多虑了。”
吟箫见他发窘的样子,心里有些想笑,但又觉得这件事情里面确是大有文章于是沉吟片刻抬头对他说道:“王统领不必自责,这事情确实复杂,可目前毫无线索、无从下手,所以还是静观其变吧,若真有什么动静我想不必我们去说,王爷也会有所觉察的。”
王柯行听了也觉得有理,向她躬身一揖便告辞了。吟箫见他渐渐地走远了,心内却起伏不定起来,独自在亭中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回去了。
今日早朝之后,皇上特意将宁王留在御书房商量用兵之事,虽说年前击溃了番王粉碎了刘显的阴谋,可根据如今的情势来看,番王并没有死心,没了刘显这个内应他便转移方向开始频繁活动于诸国之间,听说近来与临近的萌国的关系甚密,想是又要有什么动作了。
如今狼牙关那边是马龙彪在镇守,他这个人虽看起来粗枝大叶,可也有着鲜为人知的细腻心思,况且宁王请来了方士中这样的也谋士,二人联手定可保边关安稳平定。
过了午时才见宁王从御书房走了出来,只见他表情淡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往宫门走去。出了宫门,便见他一扫满脸的淡定,微蹙着眉头打马往东街府里去了,一进门便直往南院书房去了,并吩咐李东平不准任何人去书房打扰。
走进了书房便觉得房内有些异常,起初并没有在意,从怀里掏出皇上交给他的宫事地图往书案上一铺正要凝神分析地形,却见前两日摆在书堆上层的兵书《尉缭子》不知何时落在了砚台旁边。因他时常在书房处理地政务,所以平常在这里打扫的下人只有他在的时候才被允许进来收拾,那日他翻看完此书时明明是将这书合好摆在了案上的书堆上,可此时却怎么滑落下来?见此情景他心头一凛,转头看向书案墙边挂着的子洛的小像,却见整幅画有些歪斜,像是被人动过的样子,这书房肯定有人来过!
第五卷 第十八章 借趣事子洛巧发问
宁王见此情景心内生生疑,四下环视了一遍确认了房并无他人才将地图压到了坐椅下面的一块活动的青砖下面,刚要要往门外走去,却又不放心地回过头来将屋内扫视了一遍才放心地带上门出去了。宁王走到院门又盘问了侍卫几句才往蕴芳居那边去了,尚未踏入飞红院的大门就见院门对面的亭子里坐着一个素白衣衫的女子,正垂首盯着地面,时不时地举袖拭泪。
他在院门外定定地站着看了,踌躇了半天才抬脚往亭中走了过去,刚踏上台阶竟见她听见动静转过身来,忙俯身盈盈拜了一拜道:“民女莲衣见过王爷!”她声音本就温柔细腻,再加上铡刚伤心落泪,语气中微微夹杂着呜咽听起来更显得柔弱动人。
“莲衣小姐不必多礼,平身吧!”她施完礼抬起头的霎那,宁王仿若见着六年前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误入大军队伍中时惊慌失措的表情,愣了一会才抬手虚扶了一下说道。
“近来府上事情烦杂,这几天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竟还连累了茵儿姑娘,这全是因本王失察让歹人有了可趁之机,若是有待客不周、失礼之处,还请莲衣小姐见谅!”宁王见她双眼通红、面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一时心生愧意轻声说道。
“王爷言重了,倒是民女要多谢王爷收留才有了安身之处,否则依着当时的情景,只怕我早已不在人世了。王爷曾两次救民女于危难之中,您的大恩大德小女磨齿难忘!”听完宁王的这番话,她顿时觉得不知所措,连忙俯身一拜口中说道。
“莲衣小姐客气了,这次倩雪的事情还要多谢茵儿姑娘,只是可惜……”宁王没料到她如此知礼,面上并无委屈怪罪之意相反还说出许多感恩的话来,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起来。话中人说到一半又怕惹她伤心,只好顿了顿安慰她道:“逝者已矣,请莲衣小姐节哀顺变吧!”
莲衣又听他提及茵儿,心中又涌起一阵悲痛,又不愿在他面前掉泪便扯了故走开了。看着她纤瘦的身影渐渐远去,宁王不由得叹了口气才往飞红院去了。
“王妃,您刚才不是说要去南院书房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吟箫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正坐在窗下摆弄针线的丝雨忙将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笑眯眯地问道。
“哦,王爷不在书房便回来了。”吟箫见她发问心不在焉地答道,一进屋便往炕上一歪一副疲惫的样子,转头又见丝雨双手藏在身后神情古怪地望着她笑于是好奇地问道:“手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拿出来让我看看?”
丝雨见她发问,倒有些不好意思便扭扭捏捏将手伸到她面前道:“也没什么,以前见碧云姐姐的针线活儿好,奴婢羡慕得不得了,如今也想自己试着做一个荷包看看。”她边说边将手里尚未成形的荷包揉捏着说道:“奴婢也不会绣那些花啊、蝶的,只绣了两片绿叶在上面,以前见碧云姐姐只半天功夫就能绣出几朵极美的花来,可只这两片叶子就让奴婢熬了两个晚上,王妃您说奴婢是不是太笨了?”
吟箫本是心事重重,听她这样一说不由得扑哧一笑说道:“你已算是好的了,我瞧你这叶子绣得还不错,只是这丝线的颜色选得不妥,不过起初能绣成这个样子已算是很好了,想当年我初学女工的时候还没你做得好呢,记得拿着针线对着花样子坐了半天,一针未动,倒是趴在案上睡了好几觉,只将那特意从苏州请来的好脾气的绣娘气得直跳脚!”想到小时候那些快乐的时光,她忍不住掩口笑个不停。
丝雨听她这样说倒觉得有些自信了,将头一扬一脸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