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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做一件事。”周玮逸简单的命令道。
“什么?”回答的时候,我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依旧努力的故作镇定。
“很简单,”周玮逸又扬起手,撩起我的头发,凑到我耳边说,“来海达工作,成为我和陈潇的下属。”
只是很简单的话,因为他刻意的举动而变得阴云重重,周玮逸转过我的脸,强行让我和他对视,他的眼睛就像两团深黑色的浓雾一样,弥散不开的是重重的阴谋,仿佛他已经设定好一个巨大的陷阱,而现在,他试图让我成为开启这个陷阱的开关。
目的,就是让我们这些有愧于他的人,一个个落入深渊,万劫不复。这是一个可怕的假象,却因为周玮逸短短几天内的所作所为而变得清晰无比。
我猜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能另他在乎到放弃仇恨的人或物了。
“怎么样?你是现在答应呢?还是要我……”周玮逸不缓不急的追问道。
“如果你让我进入海达工作,是为了对付陈潇的话,那么你可以放弃,我不可能答应你的。因为你说的那些假设根本不存在,陈潇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只是一个自卑到极点的小人,你对陈潇因爱生恨,活该她永远都不会爱上你!”
周玮逸冷哼一声,他勾起嘴角看着我,神情充满了不屑,“我是该说你自以为是还是天真可爱?你以为我想要的是陈潇的爱?那么你猜错了,我让她恨我就足够了。”
变态那两个字在我心里酝酿了很久,只是我始终没敢说出来,一而再的教训告诉我,周玮逸有能力让我粉身碎骨,只是他现在还没有那个兴趣。
“我不可能帮你对付陈潇的。如果你有什么可以要挟我的东西的话,就尽管说出去好了。甚至,你现在也可以继续监视我,我不认为你能真的有什么发现。”我抬起头,让自己的气势更足一些,因为我相信,即使周玮逸把我和白浩曾经见面的事情都说出去,陈冕也是会相信我的。
我没想到的事,周玮逸依旧用嘲讽的笑来作为回应,“那如果我用来要挟你的东西,是向诩呢?”
“什么……”我一点都不怀疑周玮逸这句话的含义,几年前,他可以对我忍让,但是向诩一直都是他的眼中钉。
“陈潇当然不舍得让向诩去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向诩为什么会吸毒呢?”
天长地久,是一个怎样的概念呢。当我年少时,第一次因为这个词汇而热泪盈眶时,充满我脑海中的那个身影,就是向诩,他爽朗的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就是我向往着的天长地久。
而陈潇拉着我挤过拥挤的人流,在新开的手工店买了两条一模一样发带的时候,我也曾经想过,这是我们的天长地久,一辈子可以手拉手互诉心事,我愿意把我最好的都给她,只为她幸福的笑容。
认识白浩后,天长地久这个词汇在我头脑中重新被定义了。在他甜蜜的誓言里,我不止一次的幻想着,身上穿着他亲手为我设计的白纱,携手走过红毯,他低头吻着我的手背,将爱情的真谛缓缓道来。
陈冕告诉我,天长地久是一种永不间断的陪伴和信任。可惜,那时候,我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天长地久。
比如庄韦和庄思远,我对他们的回忆渐渐的变少,也变得模糊,永远十六岁的庄思远甚至不曾拥有过自己的天长地久。
那么,我必须保护好向诩,我不能让他变成第二个庄思远。
此时此刻,周玮逸笑着对我说,“向诩在半年前已经开始吸。毒了,这些你们都不知道吧?你不想知道是谁害的他吗?”
“是你……”
“如果你想知道这个答案,就更应该按照我的话去做。你大可以不需要那么自以为是,我还不需要利用你来对付陈潇。”周玮逸边说着,低头转动着手指上的尾戒,然后又扬起嘴角。
“我只是觉得,”他挑起我的下巴,一字一字清晰的说,“很有意思。”
是的,在周玮逸的眼里,我的惊慌失措只是供他娱乐的工具而已。
“无论是你,还是陈潇,你们一个一个,都会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我听说向诩曾经拿到学校的保送资格,如果你答应我,我就送他离开,怎么样?如果他吸。毒的事传出去的话,我想他这一辈子都会被困在这里寸步难行。”
我攥紧拳头,不知道应该怎么抉择。
“你可以慢慢考虑,一个月之后,我会寄给你海达的应聘资料,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你。”
留下这句话,周玮逸又在我之前离开了,他刻意制造出一种让我心情烦乱的压抑环境,教堂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去,一片黑暗毫不留情的将我吞噬。
离开教堂时,外面已经下起了细微的小雨,我记得曾经和陈冕保证会好好的生活,于是放弃了想要淋雨的念头,站在路边的房檐下躲雨。
抬起头,看着茫茫的雨丝,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周玮逸带给我的并没有任何实质的伤害,他一次又一次,只是不断的在制造精神压力给我。而我现在一句一句回想他刚刚说的话,渐渐明白。
周玮逸要告诉我的是,向诩从半年前就开始吸。毒了。
那么,他不是因为和陈潇分手而堕落。或者说,向诩是因为某种原因染上毒瘾,才会选择和陈潇分手。
而这个真相,很有可能就在陈潇的身上。周玮逸不可能好心的帮助我,可是他说的话已经让我不能平静了。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我调整好情绪,才按了接通。
“喂,陈冕?”
“嗯,我正在路上,等下要去看向诩。”
“你不用太担心我,好好工作。”
“又要忙了吗?”
“……”
从度假村回来之后,陈冕又开始连续不断的加班,我们和之前一样,已经一连几天没有见面了,他偶尔打电话给我,也是匆匆几句就挂断。
这次,我不再胡思乱想。
第85章 所有幸福都是假象()
挂断电话前,陈冕问了我的位置,然后叮嘱我留在原地等雨停。我答应了他,于是百无聊赖的看着地面,看着雨丝,朦胧的世界,还有我已经不能再乱的心。
两个月的时间,离开校园,却让我的生活发生了几次天翻地覆。
一辆黑色轿车从马路的转角处驶来的时候,我忍不住探着头多看了几眼,直到车子停在我面前的时候,车窗缓缓的落下,陈冕略带疲倦却温柔微笑着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陈冕就像能解除我一切困恼的守护天使,我因为看见他的微笑而感受到仅存的一点点幸福的温暖感。
在我还愣在那里发呆的时候,他已经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从车上走了下来。
“怎么忽然来这里了?”
我摇摇头,“在家看书太闷了,所以出来逛逛,没想到就下雨了。你呢?不是很忙吗,会不会打扰到你。”我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心里却认为,能够肆无忌惮的打扰到陈冕,让他因我而改变是一件满足的事情。
陈冕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我额头上不小心被雨水打湿的地方,“雨这么大,我不来接你是不是等下你又自己冒雨跑出去了?”
我咧嘴一笑,依偎进陈冕的怀里,抱着他的手臂,巨大的雨伞遮挡在我们的头顶上,只是原本已经阴霾的天气,在黑色雨伞的遮挡下更加的昏暗,那一瞬间,竟然让我想到了一身黑衣的周玮逸,我不知道,此刻笼罩住我的究竟是巨大的幸福,还是未知的灾难。
这是从度假村回来后,我第一次和陈冕见面,情理之中的是,我有点想要腻着他,于是在已经坐上车子以后,我还是拉着陈冕的手不想松开,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为什么又要忙这么久啊……之前不是请了假,取消了假期反而更忙了。”
我仰着头的时候目光刚好看到后视镜里陈冕黑色的头顶,他垂着头,并没有看我。
车子里的内饰,也有了些小小的变化,比如上次我放进去的那个有点旧的香薰机换成了一个全新的,香薰的味道也从茶树变成了天竺葵。
很久以前我就听说个车是男人第二个老婆的这种说法,于是,我很热衷于打扮甚至改造陈冕的车,在这里都留下我的符号,标记着它的女主人,也顺便表示的对陈冕的所有权。
其实,这挺幼稚的。但是我喜欢陈冕什么都迁就我的样子。甚至交往前,我试图去改变他的时候,陈冕总是果断的拒绝,并且每次都坏坏的说,这些是由我女朋友来决定的。
自从有了上次的误会,我不愿意让自己捕风捉影了,于是在陈冕侧过头来问我为什么发呆的时候,我抿抿嘴,“我们一起去看向诩啊,我答应了今天要去看他。”
“嗯。”陈冕爽快的答应,顺便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顶。比起他的大度,我把自己爱吃醋的原因归咎于,这是女人的专属权利。
车子启动之前,我飞快的起身,在陈冕的侧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自己咯咯的笑开。爱情是需要培养的,我爱陈冕,一天一天变得无可救药。
※※※
城市的另一端,大悦城四楼的无印良品里,穿着棉质连衣裙的年轻女孩,手上挎着购物篮细心的挑选着,她很少这样打扮,却因为认识了那个男人于是忽然愿意摒弃自己的全部习惯,为他而改变。
半小时后,她来到银台结账,然后带着一套咖啡色的床品和天竺葵味道的香精油离开。
一小时后,她收到一条短信。
“这几天不要见面。”
再拨回去电话,提示音确实对方正在通话,她明白这是因为自己被拖进了黑名单,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她还是无比的失落。
她用力的把手机砸在了地上,经过的路上无一不停下脚步偷来探究的目光。过了很久之后,她才提起身上仅剩的力气,捡起的掉在地上的购物袋,和被摔的四分五裂的手机,慢慢的站起来。
观望着的路人没有看到他们预期的精彩画面,一个个无趣的离开。这个城市就是这样,冷漠的同时,每个人都在不断的彼此猜忌,看着别人的伤口来让自己的心变得安慰。
※※※
我和陈冕到医院的时候,向诩正倚着床背和琳姨聊天,他已经入院半个月了,身体和精神都好转了很多,而陈冕在上楼前跟我说,等下可以和医生商量一下让向诩出院的事了。
听到那句话之后,我目光闪动,雾蒙蒙的心情终于放晴。
“陈冕,谢谢你。”
“傻瓜,不用和我客气这么多。”
这时,陈冕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了几声,他直接按掉了,甚至没有看一眼。
窗外的雨停后,天空却没有完全晴朗起来,暗色的天空上,一道并不明媚的彩虹弯弯的悬挂着,似乎不断在耳边提醒着说:向遥远,你不要开心的太早。
向诩的声音让我收回精神,我笑着挽住陈冕的手臂走到病床前,陈冕帮我拉了椅子,我坐下的时候还不忘和他对视微笑。
琳姨从一边的果篮里拿了苹果,陈冕接过来,当他拿起小刀准备削皮的时候,我又想到了周玮逸,同时,向诩也楞了一下,我知道他想起陈潇。
“还是吃香蕉吧。我不喜欢苹果。”我慌忙的起身,不小心碰到桌边的手提袋,掉在地上的,是我之前嘱咐琳姨带来的书。
向诩的目光又暗下去,很明显他更加失落了,我懊恼万分,原本我打算在他心情平和后,再把书页上的秘密告诉他,可是,恐怕我再一次的弄巧成拙了。
陈冕和琳姨却不懂其中的因由,我弯下身子去捡起书,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装回袋子里,然后拿了一支香蕉塞给陈冕,同时在心里计划着要怎样才能快去的转移话题,以防即将到来的尴尬局面。
其实在刚刚的几分钟里,表情最为困惑的不是我也不是向诩,而是琳姨。因为她已经注意到了向诩看到书本时候的神情,只是琳姨和我一样在这个时刻选择暂时的沉默。
很快,是向诩率先的打破空气中的宁静,他伸出手指了指桌子上一个毛茸茸的桃子,“妈,我想吃这个。”
向诩并不是那种会和长辈撒娇或者主动要求被人照顾的性格,在琳姨离开后,向诩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并且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只是病房内的LED照明灯并不能够让他的笑容显得明媚。
我和陈冕都明白,向诩大概有一些要对我们两个人说的话。
而事实上,我们和向诩的对话很简单,他只是以兄长的身份嘱咐着陈冕要如何对我好,陈冕一一的答应后。向诩点了点头,他长长的睫毛犹如蝶翼一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