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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笑了下,问道,“怎么样,还能凑合喝吧?”
“是不是要我一直夸你才满意啊?”我故意夸张的笑着回答,心里却黯然。
很少有人喜欢这么喝榛子咖啡。
芦苇拿着咖啡杯细细品尝的样子看起来特端庄,如果我是个男人,估计也早就看呆了,于是我更加好奇,她的男朋友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芦苇并没有直接回答我,只不过她抿着嘴微笑,看起来就像是默认了。想起她刚刚说的那几句话,我大概猜到是芦苇的男朋友今晚要来,所以她需要准备,于是我喝完咖啡就和芦苇道别了。
离开芦苇的店铺后,我就在想,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能聊这么久,就像认识丁弋一样,在旅途中,我们总会结识一些新的朋友,再忘记一些应该忘记的人。
那么,我应该忘记的人,究竟是谁呢?
天黑之前,我发挥了自己最大的潜能,利用了仅剩的那一丁点的体力,硬是把整条小吃街都逛了过来,顺便打包了一大袋子的外卖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客栈。
后来,当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皱着眉苦巴巴的享受着这些“美食”的时候,终于开始后悔,曾经陈潇滔滔不绝的给我介绍全球各地美食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多嘴的问她一句,那些美食是不是适合人类啊?
眼前的这些花花绿绿的小吃,我是无福消受了,最终我灰头土脸的走到客栈的前台,那服务员像是早有准备一有,一看到我就笑呵呵的走过来,好像心里在念叨着,“瞧吧,又来个冤大头。”
我吸了口气,客气的说,“我借把雨伞,出去散步。”说着,就把100块钱的押金拍在的桌子上。
其实那个服务员没估计错,她手里拿着的泡面和矿泉水确实是我本来的目标,可是我一眼就瞟到了那价签。
于是特潇洒的忍住了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这房费我是不得不忍,20块一碗的泡面,我凭什么送上去给他们宰啊?
那服务员也挺无奈的,估计我一出门,表情就是写满了“我饿,我饿”,况且早上交房费我也是眉头不带皱的,怎么现在连个泡面都不舍得吃。不过她最后还是得客客气气的把押金的收据写好双手递给我。
我当时心里得意极了,这就是消费者,这就是上帝。有钱的滋味就是不一样,虽然我心里恨不得冲进去把我被坑了的房费抢回来,表情上还是特淑女特高雅的说了句,“thankyou”
索***员没有被我传染到回一句“Youarewelcome”
出了客栈我就撑起了雨伞,雨不算大,可是那种几百年不知道被多少的牛车马车汽车压过的青石板底,真的特别滑,我迈着小步子,哼着小曲,四处的找能吃饭的地方。
也就是那一刻吧,我忽然有种扔掉雨伞在雨中狂奔的冲动,如果不是交了押金,我估计我早就这么做了。
我不是疯了,而是从心底感觉到,自由。原来这就是自由。再也没有人拿着那些条条框框来要求我了,我也不需要考虑任何人的心情。现在的我,只做自己就足够了。
套用一句特俗气的话,我向遥远终于回来了!我还是我,贯彻自己始终的理想,当一个有文化的女流氓,离开是正确的选择,至少现在我不再是那个连自己都厌烦的伤春悲秋的样子了。虽然我不知道这样的自由究竟能有多久。
曾经听人讲过,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就会像获得新生一样,释放出真实的自己。这么说来,旅行,真的是个好的选择。
然而,我忽略了另外一句话。
生活总是这样,你以为失去的,可能在来的路上;你以为拥有的,可能在去的途中。
在我肆意的享受着一晌欢愉的同时,另外的一些地方,正发生着我不能预测也不敢设想的事情。
我一直把向诩给我的“锦囊妙计”随身携带,因为没有伤心难过,所以我始终没再翻开第四页。
在很久很久之后,我开始后悔,开始自责,我宁愿自己不开心不快乐,我宁愿自己回到向诩的身边。是不是那样,那些我们都不愿意见到的事就不会发生了呢?至少,我也能和他一起承担。
※※※
我撑着雨伞漫步在雨中,这个季节也是丽江游客最多的时候,所以哪怕是这样的雨天,酒吧街的附近依旧是人满为患。原本我只想随便买点吃的回去,看到那番人生人海的景象,也不由得就想走过去凑凑热闹。
雨并不大,很多年轻人干脆就不撑着伞了,“一米阳光”“千里走单骑”“桃花坞”,之前听说过的几个有名的酒吧都排列在眼前的时候,我才在心里想着,也不过如此。
我并不喜欢酒吧,以前白浩玩乐队的时候,我经常陪他去一些livehouse看他演出,后来陈冕也会带我去安静些的清吧。而丽江的酒吧,说简单点,就是来给游客感受下的,说的露骨点,就是XX的。
很显然,这里不符合我心里的向往和宁静,只不过每个酒吧门口都有三五个年轻人在“拉。客”,这倒有点特别。
“美女要不要进去,里面有帅哥噢!”
“艳遇喔!”
那些年轻人,大多数都打扮的五颜六色的,说说笑笑,哪怕被拒绝了也不会皱眉。
我沿着酒吧街的小河一路走过去,最终还是没准备进到里面看看。失望的同时,我也发现,这里整条街的年轻人,其实就是一种风景了。我从背包里掏出手机来,虽然挺幼稚的,但是我还是准备自拍一张当做纪念。
意料之外的是,当我举着手机,摆好笑容后,忽然在屏幕里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他离的很远,因为下雨的原因我看不太清楚,但是我就是觉得,那就是他。
高高的个子,挺拔的身形。是白浩。可是他怎么会来这里?
我当时并没有思考什么,而是直接转过身去,可是任凭我再怎么踮起脚尖眺望,也看不到他。大概是我看错了吧。我把手机装回口袋里,刚想着快点会客栈吧,忽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警惕的转过身去。
第105章 租房()
“喂,向阳!”
会这么叫我的,那就只有丁弋了。果然,我看到他一张放大了的笑脸,他和那些年轻人一样都没有打伞,头发沾湿了一点,鼻尖上也挂着一颗晶莹的水珠。
他现在的样子,太像白浩了,像十八岁的白浩。我差一点就把手伸出去擦他鼻尖上的水珠了。
我清清嗓子,“怎么你也在这啊?”
与我的拘谨截然不同,丁弋大咧咧的抬起手摸上我的额头。我还在失神,他已经拿开了手,自言自语的说,“没发烧啊。”
我正要走,丁弋又拉住了我,我推开他的手,“你干嘛啊?”
丁弋又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看你现在这样子魂不守舍的,还是等下我下班再送你回酒店吧。”
“你?”我看看丁弋,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扇子,“下班?”
丁弋一挑眉,拿起扇子冲着我招呼起来,“美女进来啊,里面有帅哥,有艳遇!”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原来丁弋也是那些“拉。客”的年轻人之一,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丁弋留着一头黑色短发要比他们清爽很多,标准的普通话加上他声音也好听,更加容易让人有好感。
虽说我对丁弋这份新工作不敢苟同,但他还是让我刮目相看,同样的时间到达丽江,我还在付着客栈高额房费饿肚子的时候,丁弋已经找到工作开始赚钱了。
只不过,我们俩充其量不过是一面之缘,让他送我虽然不会有什么不安全,但是也不合适啊,我拒绝了丁弋的好意,冲着他摆摆手,“我刚来玩儿呢,回什么回啊。”
“那可不行,我都说了这地方不适合你这样没脑子的。”
“你说谁没脑子!”
“好啦好啦。”丁弋看看手表,“我说真的,还有20分钟我就下班了,你去那边的小河边坐着等我,小心点别掉下去。”
丁弋一边说着,看我还愣在原地,干脆双手推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到他刚刚说的位置,又脱下了衬衣,垫在河边的石头上。临走前,他特严肃的说,“看好我的衣服。”
而那是,我已经被他按着坐在他那件衬衣上了。
我往往远处丁弋的同事们,明白他脱下来的那件衬衣是工作服。
我心里觉得莫名其妙又哭笑不得,遇上这么一个小男生的感觉,其实不算差。可能也是我们比较有缘,换做是我如果看到丁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肯定也不会犹豫。
可是,我现在的样子真的那么神不守舍吗?我拿着手机对着脸上照了一照,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大概是因为刚刚以为看到白浩的时候。对于白浩,我有种说不清的感觉,那种感觉叫羁绊,总在我以为已经彻底摆脱忘记他的时候,得到一丁点关于他的讯息,我就会不由自主又全神贯注的投入其中。
偏偏这个时候,丁弋看我拿着手机,特不满的哼了一声,“还骗我没手机呢。算了,等下再和你算账。”
丁弋话说了一半,那边有人在喊他,大概是责怪他上班时间竟然不在岗位,他撇撇嘴,快步跑开。我看着他的背影,身上穿着白色的短袖T恤,在丽江的这个季节,穿着短袖会觉得很冷,而丁弋也是抱着双臂,我看着身下垫着的那件衬衣。
自然而然又想起了白浩。他也做过这样的事。难道这个地方被他下了咒了?丁弋,榛子咖啡,衬衣,没有一件不是和白浩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甚至我试图闭上眼睛的时候,耳边好像又听到他的声音。而这次我转过头去的时候,看到的是芦苇。
刚刚丁弋让我坐在河边,也是酒吧街的一端,芦苇的店就在酒吧街附近,她应该是刚关了店准备回家。我从她身上那件长裙认出了她,只是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转角处,所以我没来得及和她打招呼,而芦苇好像还侧过头去和什么人说话。我想起白天的电话,那大概是芦苇的男朋友吧。
我转过头去,又看到丁弋,他在酒吧门口站的笔直,经过了年轻女孩就凑上去“花言巧语”一番,那些女孩都买他的帐,虽然已经是夜晚,但是灯光下的丁弋笑容特别灿烂。
刚好丁弋也看到了我,他冲我笑了下,然后指了指我身后,我回过头去,一个穿着玩偶装的人拿着一个棉花糖递给我,我又看看丁弋,他比划了个吃的动作,我才放心的接过来。
我很久没吃过棉花糖,淡淡的甜味还是其次,黏在脸上的样子才真的让人记忆深刻,果然对面的丁弋已经捂着肚子笑起来,我又手背擦掉嘴巴沾上的白胡子。冲着丁弋吐吐舌头,结果他又被旁边的同事用扇子拍在他头上。
这次换我大笑。
不知不觉的二十分钟就过去了,我竟然真的等到了丁弋下班,他和身边的人打了招呼之后又跑到我旁边,我站起来把衬衣递给他。石头早就被雨水沾湿了,丁弋的衬衣也湿了一大块,他皱皱眉,然后跟我说,“等下。”
再抬头,他又飞快的跑回了,我看到丁弋在一个年轻男孩的身边站住,三言两语之后就把他身上的衬衣给扒了下来,顺便把弄湿的那件塞给那个男孩。
丁弋冲着我摆了个胜利的手势,我哭笑不得,结果意外的是,丁弋拿来这件衬衣还是给我穿的。
我身上穿着一件长袖t恤,之前还不感觉冷,这时候一阵风吹来还真的打了个哆嗦,丁弋把衬衣披在我身上,像个长辈一样利用他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诚恳又煞费苦心的对我说,“你们这些小女生,就是不懂得注意,到时候感冒发烧了撑不过去的还是你们。”
我尴尬的笑了下,然后转过身去。丁弋也顺其自然的就一直那么慢悠悠的跟在我身后。
走了一半的时候,我停下脚步,“我自己回去,你别跟着我啊。”
丁弋挠挠头,“关键就前面一个出口。”
我无可奈何又继续往前走,可是我步子快一点,丁弋也跟着快一点,我走慢了他也放慢脚步。
之前的时间过的飞快,现在却不一样了,特慢,好在我看到不远处的客栈,我觉得我那时候眼睛里肯定都闪光了。
走到客栈门口的时候,我把衬衣脱下来递给丁弋。
“谢谢你啊。”
“客气什么啊。”
“那我就进去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哦,好。”丁弋边说着,又迈开步子,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又听到丁弋在背后喊我。
“喂!向阳,你手机号呢?”
我特无奈,但是好歹丁弋也帮了我几次,于是我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