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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你最近太紧张。”贺正骁揽过她的细腰,低缓的说:“别把情绪带进来,夏洛蒂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他胸膛紧绷,浑厚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乔唯欢却不可抑制的开始手脚冰凉。
“贺正骁。”乔唯欢拉开他的手臂,转身向后退开几步,“我不会污蔑人。”
这是动火了。
贺正骁看她一眼,轻巧地转动门把,沉声问门外候着的佣人:“夏洛蒂走了?”
佣人闻到点硝烟弥漫的味道,胆战心惊的弯下腰,“刚刚夏洛蒂夫人已经离开了。”
“这么巧?”乔唯欢笑出声,乌黑的眼睛里冷沉一片,“和我说完就走了,贺正骁你敢不敢让她回来,亲口问问她,韩叔的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我有没有乱泼脏水?”
她的姿态又冷又硬,石头一样捂不化,话里的味道也太绝。
贺正骁徐徐理好睡袍领口,深重的眸光沉甸甸的压下。
不着痕迹的压迫感袭来,乔唯欢被他看得,有种快要喘不过气的错觉。
眼看贺正骁比了个手势,佣人低着头离开,门外很快又起了阵沉稳的脚步声。
西装男伫立在门边,“先生,夫人。”
乔唯欢不太明白贺正骁让西装男过来干什么,随后便听见西装男在门外说:“之前夫人在飞机上,我们联络不上,B市那边的消息就递到这里。夫人,韩老先生的事,我们已经有了头绪,应该是韩老先生在研究院的同事做的。”
乔唯欢愣了下,听他继续说:“一个月之前,韩老先生和他的同事因为意见不合,在学术讨论会上起了口角。事后他的同事联系了几个朋友,在酒店的电话上动了手脚,从外线切入,我们今天才查到切入点……”
后面再说什么,乔唯欢有点没听清,她望着贺正骁英挺的侧脸,“让我听这个……他说的你信吗?因为起口角就要把韩叔逼进医院?”
“韩老先生的性格,你应该很清楚。”
西装男脚步轻轻的退下,贺正骁关上房门,“对于很多人来说,面子等于威严。参加学术讨论会的人不下百个,韩老先生当众扫面子就是挑战对方的威信,那个人的动机很充分。”
脚下有些不稳,乔唯欢靠上柜子,逼着自己挺直脊背。
查了那么多天,什么消息都没有,恰好今天就查到韩叔同事头上,还是在夏洛蒂亲口承认之后,她大概能明白夏洛蒂为什么会直言不讳了,敢情是这边已经给出“凶手”了。
刚刚夏洛蒂说“看他会不会相信”,她还信誓旦旦的说“他会”,显而易见的事实是,无形的大手狠狠打过来,她再一次被煽了巴掌,脸上不疼,胸腔里却在沸腾作响。
情绪越汹涌,脸色就越静。
乔唯欢快步走到门边,轻轻抬眼:“我对你很失望。”
一句失望,她说得轻,从身体里透出的心力交瘁,让贺正骁眸底的夜色轻微地涌动。
脑袋里嗡嗡作响,乔唯欢脚下发虚地绕过贺正骁,猜她现在脸色一定十分难看,还是扶着楼梯扶手下楼。她怕再留下去,会控制不住和贺正骁吵起来。
堪堪迈下两层台阶,忽而察觉到背后的压力,避无可避的被贺正骁单臂环住腰身。
“你回来就为了说这个?”
贺正骁手臂略微使力,乔唯欢树袋熊一样被他捞起来,直接把人带回到走廊上,“你不觉得,撤案的事情也有必要说清楚?”
乔唯欢浑身僵住。
之前没提撤案的事,不是刻意为之,而是当时交谈的重心都放在案子本身。想来贺正骁现在知道,案子是莫西临帮忙撤的,没准她在医院楼下碰见莫西临的事,也传到贺正骁这里了。
上一次就是因为这个才吵得不可开交,这次他又提起……
乔唯欢抓住他的手臂,嘴唇蠕动:“你是不是从来都不信我?”
方方面面,贺正骁瞒了她的东西数都数不清。偏偏一个莫西临,就让她罪无可赦,怎么说都说不明白?
“欢欢,我不信你,就不会让你再回B市。”
贺正骁低下头,长指扳起她的下巴,“是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在无理取闹。”
长廊上昏黄的壁灯光色暗淡,暗色的阴影自上而下,乔唯欢全然看不清贺正骁的神情,只觉得滔天的冷沉气息,全头全尾地将她笼罩。
“我怎么又无理取闹?!”
乔唯欢再也压不住燎原的火气,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腰间的手臂反而收的更紧,将她牢牢捆住,她便猛力拍打:“我说的话你一句不信,你还在怀疑我和莫西临,贺正骁我是泥人是不是?由着你搓圆捏扁摆弄不停?”
……泥人?还搓圆捏扁?
给她放纵成这样,他好的地方不念着,还总惦记着被曲解出来的“不好”,多伤人的话都能轻易的说出口,到底是谁把谁当泥人?
贺正骁稍微抬起手臂,乔唯欢的脚便离开地板,还硬生生的被转了个方向。
“你放开!”贺正骁沉稳地迈开步伐,乔唯欢全身的支撑就在腰间,两脚都悬空了,只能去踢他的小腿,“放开!!”
贺正骁沉下眼色,踢开房门把人抱进去,不轻不重地扔到床上。
乔唯欢被扔得发晕,翻身坐起来,看他拉开睡袍系带。她睁大眼睛,嘴唇发颤的朝他吼:“贺正骁,你要干什么?!”
看她弯腰爬向床下,贺正骁倾身抓住她瘦弱的脚腕,“说你无理取闹,你不相信,嗯?”
脚腕一股大力传来,乔唯欢下意识的去抓床边的柜子,四方形的小柜子被拽的晃动,柜子上的玻璃摆件滑到地上,稀里哗啦的碎成几块。
“你全身上下都在说你不安。”刺耳的破碎声里,贺正骁扳过她的肩,解开她的外套纽扣,轻巧地脱下,“想没想过它来自哪?”
乔唯欢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贺正骁会强迫她做这种事,尤其是他们刚刚还在吵,眼下她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趁着贺正骁松手的时候,乔唯欢惊恐的抓起床上的枕头,红着眼睛丢过去,飞快的抬腿下床,“你给我滚!!”
第223章 心魔(2)()
贺正骁抬臂格开轻飘飘的枕头,另一手从她腿弯穿过,再次把她的行动范围锁到床上。
他眉目间无波无澜,唇角的弧度看在乔唯欢眼里,满是人情刻寡的凉薄。
乔唯欢惶然地爬向床头,腰上一股力道传来,是贺正骁沉沉压下的手掌。她被迫趴在床上,紧跟着便听见衣料破裂的声音,随后脊背上泛起阵凉意。
光洁的蝴蝶骨袒露在外,白皙的皮肤上,细小的绒毛争先恐后的竖起。
一只手被反剪在背后,乔唯欢费力的偏过头,完全抵抗不了身上压下的力道,只能用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被子:“贺正骁,你不能……”
贺正骁挑开她身上最后一点遮蔽,深黑的眸光始终落在她苍白的小半张脸上,“我不能纵容你,还是不能惯着你?”
天不怕地不怕,到他这里就成了肚皮柔软的刺猬,满腹的委屈和失望,都是他太放任的结果。
铺天盖地的危险在周围缭绕不散,乔唯欢毫无反抗之力,不停的摇头,“贺正——”
最后一个字,被突如其来的侵犯生生掐断。
乔唯欢猛力咬住舌尖,咽下所有声音。偏偏贺正骁还是不肯放过她,晃晃荡荡的潮涌中,她被贺正骁寒凉的手指捏住下巴,不得不张开嘴唇,发出似乎非哭的断续呜咽……
清晨,侯在楼下客厅里的忠叔听见脚步声,立刻低下头:“少爷。”
贺正骁不发一语地迈下最后一层台阶,慢条斯理地戴好手套,低冷的一声:“让她好好睡一觉,别让佣人去打扰。”
忠叔在楼下听不见楼上的声音,何况那门关得紧紧的,不过他知道,那房间开了整夜的灯。
无声的叹了口气,忠叔躬下腰:“是的少爷。”
车里,忠叔看了眼后视镜,贺正骁修长的十指交叉搭上小腹,英挺的眉目在交错的光阴中时隐时现。
“忠叔,你上次听见的对话是什么。”
贺正骁本不打算问,崔承川跟着他出生入死多少年,他从来不会怀疑崔承川。而且夏洛蒂的动机不足,Lisi要做女王的事,他们一直知道,如果夏洛蒂想要下手,她一早就会做点什么,不会等到现在。
可乔唯欢不会拿这件事说谎,要不是昨晚被气得失态,两个人恐怕可以好好谈下去……
忠叔一板一眼的还原对话:“少爷,我当时听见莫里斯先生问,夏洛蒂小姐是牺牲品,难道还要您也走和她一样的路。夏洛蒂小姐的回答是,为了德姆维尔,她什么都能做,少爷也可以,只要……”
“只要什么?”
“之后他们的对话被打断了。”
贺正骁长指按住眉心,轻缓地阖上眼。
那车缓慢的驶进夏洛蒂的庄园,睡眼惺忪的佣人开门,见到门外的男人,顷刻间清醒了,“德姆维尔先生……”
外面浓重的潮气沾上外套,贺正骁满身冷肃地迈开长腿,“去喊醒夏洛蒂。”
佣人不敢耽搁,慌里慌张的上楼。
此时的夏洛蒂却没睡,她听见敲门声,径自从椅子上起身。
到了大厅,见到伫立在落地窗前的伟岸背影,夏洛蒂挥退佣人,“亚特。”
贺正骁纹丝不动地凝望窗外深沉的长夜,喜怒莫测的开口:“夏洛蒂,老德姆维尔的墓碑前,你发誓要让他看见德姆维尔的将来。”
夏洛蒂环起手臂,碧绿的眼眸里,有细碎的冷光浮动,“是,而且我正在为德姆维尔努力,他总有一天会看见,他所不能做到,甚至不敢想象的结果。”
贺正骁低低的笑出声,那点子笑意却没攀进眼底。他缓慢地回身,深黑的眸光不轻不重地落在夏洛蒂身上。
“包括你对她所做的,也在你的努力当中?”
听起来,就像已经相信乔唯欢的复述了一样。
夏洛蒂顿了顿,跟着脸上露出点恍然:“她告诉你了?”
“亚特,我知道你从来不想娶Lisi,但我没办法停止想法,因为你是德姆维尔的一切。”夏洛蒂略微抬起下巴,“我的确不喜欢她,毕竟是她害你不得不放弃爵位。”
她巧妙的避开韩叔的事情,就像她从来不知道一样,只透露出自己和乔唯欢说,想让贺正骁娶Lisi而已。
但贺正骁的眼光太过深重,不尖锐也不犀利,却仿佛有形有质般剥开她伪装的表皮,窥见内里隐藏的行迹。
然而贺正骁了解夏洛蒂,夏洛蒂同样了解他,她深切的知道,一点点违和就会让贺正骁起疑,所以她不能乱,更不能说错话,她便端住本来的姿态,不多说一个单词。
片刻后,贺正骁单手放进西裤口袋,周身厚重的压迫感却没有散开。
“夏洛蒂,你最好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
一句似是而非的警告,成功让夏洛蒂脸色沉了下去,不过贺正骁只留给她一个开阔挺拔的背影。
贺正骁迈进车厢,瞥了眼窗边站着的高挑身影,“莫里斯在哪。”
……
乔唯欢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觉,乍然睁眼,有点分不清情况。
此时已经快到中午,厚重的窗帘被拉得很紧,细密的缝隙中,星星点点的光跳进房间,让她觉得有点刺眼。
浑身都在难受,又酸又疼,嘴唇还在发麻。乔唯欢抬起手,揉揉发涨的眼皮,跟着动作顿住。
手腕上有青青紫紫的淤痕,是活生生被贺正骁弄出来的。
满屋子都是还没有散开的情欲的味道,地板上还有被扯坏的衣服,全都在提醒乔唯欢,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乔唯欢看着满地的狼藉,胸腔里一阵阵被拉扯的疼。她把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手指狠狠的拧住枕头的两角。
昨晚他弄了很久,动作前所未有的强硬,她挣扎不得,浑身半冷半热地被动承受,到最后根本是昏了过去。
贺正骁,他怎么能!
就算他们已经结婚,枉顾她的意愿,霸道强硬的把她要了,和**她有什么区别?!
更可恨的是,贺正骁太了解她的身体,刚开始的干涩和痛苦之后,她不可避免的陷进贺正骁勾出的欲望里,甚至不能自拔。到最后也分不清,她是没力气反抗,还是顺从了熟悉的渴望。
也可能是感情作祟,所以她现在更加心灰意冷。
快要窒息的感觉让乔唯欢不得不松开枕头,她翻过身,大口大口的喘气。感觉眼睛里有热流要快掉出来,她狠狠的闭了下眼,讥讽的笑出声。然而喉咙里实在太干,那声音就像被硬挤出来的一样,沙哑又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