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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i开口时,乔唯欢停下脚,随后那醇厚的嗓音,说出的冷漠字眼,清晰的传进乔唯欢的耳朵里。
忘还是没忘,这一句足够了。
两大一小走出悠长的过道,和乔唯欢正面对上。
乔小包打从被Lisi抱起,整个人开始晕晕的,看见乔唯欢才清醒过来,伸出两只小手:“麻麻!”
贺正骁脚步没有停顿,和眼前的女人擦身而过。
一瞬间,她身上那道极浅的香气飘散而过,快得像个错觉。
乔唯欢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指,微微的紧了紧,随后慢慢松开,“小包。”
“麻麻就是他,他就是色狼流氓臭不要脸,刚才有露出丁丁,公共场合!快抓住他!”
Lisi:“……”
她停下脚,把乔小包转到乔唯欢怀里,眨了下眼睛,“蝴蝶?”
乔唯欢穿得太多,实在是不太好认。她放下乔小包,把口罩稍微拉下去一点,很快又重新戴好,“好久不见了,Lisi。”
原本是为了避免麻烦,才要穿成这样。现在正面碰到,没必要刻意避开了。
既然已经忘了。
看Lisi还要说话,乔唯欢牵起乔小巴的手,拉紧身上的外套:“Lisi,我这次只留两天,很快就会离开,其他的话不要再说了,我现在很好。”
Lisi顿住,乔唯欢背过身,母女两个慢慢的走远了。
其实还想问问,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忠叔说他身体没有以前好,那是不好到什么程度……
也没必要了。
本来不会再有交集,如果不是恰好在画展碰到,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见面的机会。
当初一定要分开的是她,现在再去关心,只会显得很可笑,贺正骁也不会需要她的关心。
他需要的,她已经看见了,是互不相识。
以后不能再来英国,免得再不小心碰到,没准其他人以为她是故意的……
女王的到来没有让画展变得热闹,Lisi是悄悄来的,没有去大厅转,也就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在这儿。
乔唯欢想通之后,彻底放开手脚,大方的带着乔小包看画。
贺正骁舒展手臂,长指搭上光滑的扶手,三层楼的高度将他深重的目光层层过滤,到了大厅里那对母女身上,只剩微乎其微的份量。
那一大一小两个影子圆圆的,其实外套里面的身体都很瘦弱。
偶尔乔唯欢低下头,松散的前襟里,隐约可以看见身躯和外套间巨大的空旷。
乔小包很听话,奶声奶气的和她说悄悄话,让她露出一点温柔的笑意,眉目间的平和,比她从前更甚。
看起来过得不错,莫西临的功劳?
贺正骁低笑出声,目送那对母女离开大厅,他缓慢地直起身,长指扣好外套纽扣,旋身迈开长腿。
……
乔唯欢回到酒店,便开始打包行李。
画展看完,实在没有再留的理由。
晚上老师回来,礼貌的敲她们的房门,“乔,你在吗?”
乔唯欢请老师进来,老师摆摆手,温声说:“我在英国的几个朋友,想要请我们去小镇参加晚会,就在明天,晚上我们可以在那儿住下,后天再回曼彻斯特。我还没有答应他们,你感兴趣吗?”
她还没说话,乔小包从门后探出期待的小脸,“晚会?我们可以去吗麻麻?我想去喔,我还不知道晚会长什么样子。”
乔唯欢想说她不感兴趣,晚会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看起来老师好像觉得,三个人一起来,那最好行程一样,乔小包还很期待……
她笑着问,“我们去了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当然不,我的朋友非常欢迎你们。”
最后乔唯欢把行李打开,硬是多留了一个晚上。
八点多的时候,乔小包困得不行,打着呵欠爬上床,拱进乔唯欢怀里,“麻麻,我好困喔,晚上好像吃了太多蛋糕,肚子涨涨的,这个是不是食困哦?”
乔唯欢轻柔的拍着乔小包的背,“贪嘴的代价就是这样,这次让你吃个够,看你下次还会不会放纵成这样。”
乔小包哼唧两声,嘀嘀咕咕:“就知道麻麻最腹黑,吃的时候不提醒我,现在才说……我一定不是你亲生的,好可怜好凄苦好桑心嘤嘤嘤……”
乔唯欢笑着给她盖好被子,低头在她小脸上亲了亲。
感谢老天,她还有乔小包。
乔唯欢看她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的拉开被子,穿好鞋下床,去浴室冲了个澡。等她从浴室里出来,时间也不过快九点。乔唯欢关掉多余的灯,留下桌子旁的一盏小台灯,慢慢的擦着头发。
小包均匀的呼吸声里,房门似乎被轻轻敲响。
乔唯欢放下毛巾,穿上外套去开门。她以为是老师,毕竟老师就在她们楼上,这两天没事的时候会过来聊天,昨晚也有过来,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
然而打开门的瞬间,乔唯欢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心头微微一凛。
她们房间外面就是酒店的走廊,但不知道为什么,走廊上没有灯光,这不合常理。
乔唯欢下意识的将只开了道缝隙的门关上,那道缝隙里却忽而探进只手,分明的骨节,长而笔直的手指,明显是男人的手。
充满男性力量的手指扳住门板,随后重重地向里推开。
乔小包就在房间里,不能让来意不明的人进来!
乔唯欢的手根本敌不过对方的力气,她飞快的全身抵上门板去关门,压低的声音极冷:“你是谁?想干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力道也被暂时被压制,那门堪堪要合上。
乔唯欢不敢放松,扶住墙壁用尽全身力气去关门,可对方力气太大了,已经快合上的缝隙重新扩大,而且她整个人都在维持着这个姿势向前滑动!
乔唯欢心神巨震地看向房里,这才发现,桌上的台灯也暗了下去,偏偏她为了让乔小包好好睡觉,把窗帘拉上了,现在房间里漆黑一片。
来不及细想,她忽而放弃去关门,凭着记忆,迅速的跑到桌子旁边,去摸那盏台灯,跟着直接拽起来。
感觉身后有人靠近,乔唯欢回过身,狠狠地将台灯向对方砸下!
第255章 她是谁?(4)()
大概是很久没有这么紧绷过,加上身体大不如前,也可能是对方早有预料,乔唯欢感觉她不过是刚刚抬起手,手腕便被握住,力道不重也不轻,刚好掣肘了她的行动。
手腕的某个点被按到,乔唯欢手臂一麻一软,台灯“哐当”落地。她猛然揪起心,感觉对方的身躯逼近,极具压迫感的冷沉气息,连同那股清冽的男人味也压了下来。
……贺正骁?!
不会错,他的味道,她只要靠近就能想起,想忘也忘不掉。
乔唯欢顿了片刻,她后腰正抵着桌沿,被迫只能向后仰,半个身子快被压上桌面,脚尖渐渐离地。侧过身体躲开,可她的行动全盘没有脱出过贺正骁预料,两只纤细的手腕被牢牢抓住,按在她身前,然后被抬起一条腿,她试着挣脱,却完全脱不开那力道。
晃动的桌子上,小摆件噼里啪啦的落下,接连不断的吵杂声里,乔小包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揉着眼睛奶声奶气的问:“麻麻还不睡喔?”
乔唯欢绷紧小腿,僵住身体不敢再动,深深的呼吸几次,尽量放平声音说:“妈妈在晾头发,小包先乖乖的睡,妈妈很快也去睡了。”
乔小包“喔”了声,爬进被子里继续睡。
等到房间里安静下来,乔唯欢长长的呼出口气,沁满汗水的脸颊贴上冰凉的桌面,“……你这是干什么?先放开我。”
光色全无的漆黑里,他呼吸平稳,宽厚的胸膛紧紧地压在她身上,让她清晰的感觉到有力的心跳。
大衣早在刚刚的过程里掉落,她现在身上只有浴袍,也差不多快要散光,这情况……
不是几个小时前还“互不相识”吗?要是当时没有认出她,现在他来这里又怎么解释?
从画廊里派人跟着她,等到晚上才来,还要这种方式?
乔唯欢无法理解贺正骁的行为,正猜测的时候,脖颈上落下他寒凉的唇,那触感蜿蜒向下,在她锁骨的凹陷处轻轻擦过。
贺正骁清楚她那里敏感,加上他的力道……
乔唯欢倒吸了口冷气,细小的绒毛争前恐后的竖起,半边身子立刻战栗起来。
“你别这样……”
乔小包就在旁边,当着孩子的面,他怎么能?!
“怕她听见你的叫声?”
黑暗里传来他绵醇的嗓音,温存无限,又难以言喻的凉薄。
“那就别发出声音。”
下一秒,他的唇便不容拒绝的封住她的口,唇齿纠缠,呼吸也要掠夺。
太长时间没有亲近过,乔唯欢无从抵抗,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可他轻咬住她的耳垂时,沙哑的问她:“莫西临知道你这样?”
话里寡淡的嘲讽,他没有掩饰,是故意给她听的。
乔唯欢满身的热度霎时间褪去,小腿却还在痉挛。
“还这么容易紧张。”贺正骁的手从她的大腿滑到小腿,轻微地捏了捏,“或者是环境刺激和心理刺激,兴奋过头了?”
可能在贺正骁眼里,她会有反应,等于她很贱。
多强势的男人,当初那么挽留,她还是一走了之,而且是以那种决绝的方式,他一定恨死了她。
也不对,这么说太高估自己,有感情才会恨,他只是觉得被耍了,现在要耍回来。
觉得她欠他。
乔唯欢喘着气闭上眼,身体完全不动,“能不能先停下,孩子在这里……”
“谁的孩子。”
乔唯欢一僵,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半刻的没答上来。
“我的孩子,嗯?”
“不是……”
“孩子为什么姓乔。”
“因为……”
“她生日几月?”
“……”
一连串的问题,让乔唯欢彻底说不出话。不过这种反应,恰好印证了贺正骁的猜测。
“当时你怀孕了。”她的腿被放下,长指捏住她的下巴,“还要离婚,嗯?”
不过严格来说,乔小包的长相不像贺正骁,只有鼻峰像,年纪小小就能看出又直又挺的,其他都很像她。
怎么今天只碰了一面,他就能猜到吗?!
“乔唯欢。”
久久听不见回答,贺正骁轻轻晃着她的下巴,“你不应该回来。”
那口吻冷峻的,简直是要把她冻死一样。
“……你也不应该来。”
乔唯欢睁开眼睛,既看不清他的神情,也瞧不见轮廓,满目尽是漆黑。
“我先道歉,当初是我太伤人。但是我说过不见就是不见,这次是意外,我来曼城也是为了带小包走一走,明天白天我就离开,你没必要太膈应我。”
贺正骁的长指从她潮湿的长发间穿过,动作轻柔无比,轻缓的笑声却低冷幽沉。
“你现在看不见。”
……怪不得要断电,看不见不就是“不见”?
乔唯欢无语片刻,听他冷沉的一声:“继续。”
“……?”
没等开口,感觉贺正骁强硬地挤开她的腿,更为霸道的压下,那股炙热的……
乔唯欢呼吸一窒,好多年没有经历过性事的身体,不可避免的轻轻发颤。
也是因为对方是贺正骁。
“不行!”
感觉贺正骁掀开她的浴袍下摆,乔唯欢猛地清醒过来,“贺正骁,五年了,我们都是三十几岁的人了,过去的能让它过去吗?”
五年,彼此都没有刻意去关注对方的消息。
时间把棱角磨平,再看当时是激进、尖锐、不留退路,也是觉得没有退路。但换成今天的心境,也许会有不一样的选择,谁知道?
总之现在还有感情,仍然忘不掉,所以旧事的隔阂始终存在,随着时光长河浮沉,从来没有消失过。
就像他灰白的鬓发,还有她身体里没有消散的冰碴,全部是那段岁月的遗毒。
乔唯欢心口一痛,混乱的思绪渐渐冷凝,压低的声音不着痕迹的颤抖:“起码那时候我们还有过很好的记忆,别让它变得难堪,行吗?”
贺正骁长久的没有回应,却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可能是他们说了太多话,床上的乔小包不满的翻过身,半睡半醒的在床上摸着,小声嘟囔着:“麻麻是不是还木有睡哦,你不乖啦,是你说熬夜伤身体,现在明知故犯要认错喔,不过要是有两个布丁我就不告诉莫叔……”
等到房间里再次沉寂下去,空气彻底的失了温度。
乔小包那个称呼,基本上可以确定一件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