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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唯欢眨了下眼睛,“那我要是不让你们跟呢?”
西装男为难的说:“乔小姐,这是先生的命令。”
“行了,我知道了。”
乔唯欢转身上车,却没打火,乌黑的视线穿过烟尘弥漫的空气,仿佛遥遥地望见了错落有致的别墅群。
莫老夫人去世的第二天,老宅里的灵堂还没有撤。莫西临还在沉肃地应对前来吊唁的人,莫家的人也在那里,尽自己的最后一份孝心。
她却无门可入。
本来打算在老宅外看一眼,这群人跟过去,阵仗太大,肯定会惊动莫家的人。
乔唯欢靠上车座,半张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坐着。
从暮色四合,坐到B市亮起璀璨的灯火,再到夜色沉沉地垂下,她才缓缓发动车子,离开了那里,回了自己的公寓。
直到乔唯欢上楼,黑色小车里的西装男们开始面面相觑,跟着打通了忠叔的电话。
“忠爷,乔小姐回了公寓,我们就在楼下……灯亮了,恐怕乔小姐今天不会回去住。”
那边,忠叔一字不差的把情况告诉贺正骁,他眼看自家少爷笔挺的身型纹丝不动,只笑了一下。
很有深意的样子……
隔天乔唯欢先是去了另一家心理诊疗室,结果半个小时后,感性的女医生哭着把乔唯欢送出去。
乔唯欢:“……”
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回公司,等方舒瑜再找个“靠谱”的来。
没想到,进了办公室,再一次看见香槟玫瑰和文件。
乔唯欢无语地扔了玫瑰,一通内线把方舒瑜喊来。
方舒瑜进办公室,第一反应是去瞄花。
一天一支啊,不知道凑齐七支可以召唤出个什么来?
乔唯欢轻拍两下办公桌,颇有气势的问她:“这东西又是贺总特助给你的?”
“是啊,今天早晨给我的,让我放到你办公室。”
乔唯欢翻开文件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思考半天。
晚上从公司出来,乔唯欢开车回了贺正骁那里。
上楼,推开卧室门,乍然瞧见贺正骁换衣服的一幕。
沉奢厚重的窗帘紧紧地拉着,把窗外的夜色隔离开来,室内只留下一盏床头灯用来照明。他刚脱了衬衫,橙黄色的暖灯将他卓然的身躯镀上层柔光,上身紧实的肌肉恰到好处,流畅的肌理线条,充满成熟男性富有力量的、全无张扬的性感。
听见声音,贺正骁夜色的眼眸抬起,手上动作不停,不疾不徐地解开腰带。
乔唯欢:“……”
她默默地关门,留出一道缝隙,隔着门板问他:“那份文件是什么意思?真的要我处理?”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灯光将贺正骁修长的身躯拖出一道细长的影子。那影子慢条斯理的,两手放在腰腹的位置……解拉链?
乔唯欢:“……”
这种奇妙的偷窥感是从哪里来的?
“你先……”换完衣服我再来。
没想到贺正骁突然接话,嗓音低沉的问她:“你处理不了?”
乔唯欢深吸口气,挪挪脚再别开眼睛,不去看地毯上的影子,“有点,我接触这类东西不多,不太知道怎么权衡利弊。”
“做着做着就知道了。”
乔唯欢噎了下,沉默片刻,才无语的问他:“你这样轻率真的好吗?那么大的项目,还是和政府……”
这个才是关键点。
那份文件乔唯欢是看了又看,虽然不厚,但是透露给她一个信息——这只是冰山一角,总体项目的实际运营资金,恐怕要上百亿,而且是和政府的合作项目。
乔唯欢不知道贺正骁是怎么和上面协议的,只知道那不止是一份文件,后面牵涉到的关系网太深太高端,她处理不了。
正想着,眼前光亮忽而盛了起来,乔唯欢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两步,和开门出来的和贺正骁拉开些距离。
贺正骁的睡袍没有系上,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大开的前襟里露出狂野的麦色胸膛,乔唯欢垂着眼睛,能很清楚的看见,他完美的肌肉线条被一层煞风景的白色的纱布拦住了……
纱布?
上面还有血色洇出!
乔唯欢心一跳,蹙起眉,转头就喊:“忠叔!他伤口在流血……”
说到一半,只觉得天旋地转,贺正骁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乔唯欢念着他的伤,不敢挣扎,虚虚的扶着他宽厚的肩,硬邦邦的问:“贺正骁你干什么?动来动去的不怕伤口裂开吗?”
她被贺正骁轻轻放到床上,随后男人高昂挺拔的身躯将她覆盖,小臂撑住床,没压到她,她却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四面八方全是贺正骁身上浓沉的男性气息。
“你干的好事……前几天不知道担心,现在才想起来?”
贺正骁绵醇的声音压下来,乔唯欢受不了的偏过头,“我又不是没见过枪伤,一般这时候基本可以愈合了,你现在还在流血,不只是枪伤的问题。”
她说的自己都心虚,气息不稳地晃动眼睫,连同脖颈上的蝴蝶一起,轻微的抖着。
这个姿势太暧昧,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上挑的眼尾浸出一点红色,轻轻浅浅地勾着人……
就是坏,变着花的考验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太欠收拾。
贺正骁幽邃的眼眸长久地注视她,随后低下头,柔软的唇碰上她的颈窝,舌尖不经意的一扫。
乔唯欢浑身的小绒毛倏地竖了起来,抬手就去推他:“你别……”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带着伤!
然而贺正骁太清楚她敏感的位置,大手从上衣下摆探进去……湿热的舌尖从她的锁骨横扫而上,滑到她小巧圆润的耳垂,一口含住。
一沾上柔弱无骨的身子,根本不需要她再做什么,若有若无的甜香就能勾出他的欲念。
乔唯欢乌黑的眼睛被逼出一层潋滟的水光,小腿紧紧地绷直了。
“贺正骁……停下……”
贺正骁动作微顿,大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看她猛然咬住嘴唇,从鼻腔里发出软绵的哼声。他低缓的笑了,侧身躺倒床上,贴着她的耳朵,尾音绵长的问她:“书看的怎么样,嗯?”
感觉到他的大手从衣服里滑出,乔唯欢松开被咬出艳色的嘴唇,不着痕迹的舒了口气。
“什么书?”
“经济学。”
“你给我的差不多都看完了。”
“对项目有什么看法。”
乔唯欢凝神想了一会。
“国内土地是公有制,想启动项目,要先……”
乔唯欢认真的阐述,压根没注意到,贺正骁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有多幽深。
很早以前,他就发现她专心致志的时候会更漂亮。就像现在,她乌黑的眼眸晕出一星清透的光,便显得眼睛的黑色格外纯粹。
对穹顶的渴望,让她逐渐褪了原本的伪装,一层一层的现出最原始的欲望。
“……所以这个项目是先锋,但是失败与否和后面没太大关系,它可有可无,对不对?”
乔唯欢说的口干舌燥,也没见贺正骁表态,抬起眼,正对上他夜色涌动的眸子,心头说不清道不明的一跳。
“怎么了?”
贺正骁优雅地枕上枕头,长腿慵懒地交叠。
“书都白看了,全错。”
乔唯欢:“……”
她有点恼,格开他的手,翻身坐起来,炯炯有神的问他:“哪错了?”
贺正骁低缓地笑了下,指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暗示十足地在唇上点了点。
乔唯欢眨了下眼睛,直接下床,抬脚就要出去。
贺正骁从桌上的烟盒里拿出根烟,斯文的点上。
“你差的不是经济,是政治素养。出口对一个国家来说是大事,里面涉及的不光有利益,没有哪个国家会不重视。”
乔唯欢脚步顿住,回身看他,“那要看出口的是什么。”
“你这么说,没错。”
贺正骁缓缓转动指间的烟,平和的、一字一字的说:“伪和平年代,国力平均的两个国家,他们之间的进出口有特殊意义。”
乔唯欢仔细品味了品味这句话,没品味明白。
突然又听贺正骁开口:“把文件拿给莫氏的人看。”
乔唯欢愣了下,细眉蹙起,“为什么?莫氏集团主打钢铁,这不是项目刚需。”
“莫氏的名字足够响,在B市。”
女人在原地踟躇起来,跟着垂下眼睛。
“我想不明白……你让你的秘书或者助理来做都可以,这种事一定要我做?”
贺正骁弯起唇角,漆黑的眸里却没有笑意。
“欢欢,你是觉得不需要你来做,还是不想和莫氏的董事长谈这件事?”
第86章 疤(4)()
乔唯欢愣了下,凝神去看贺正骁。
寡淡的烟雾悄然升起,在男人周身缭绕不散,他深邃的轮廓掩藏其后,看不清神情。
然而那一瞬间的压迫感,毫无遮蔽的投射到她身上,让她后颈的绒毛悉数竖起。
身为男人的尊严被挑衅了吗……
乔唯欢深吸口气,退后一步,跟着转身出了卧室。
结果没过多久,她又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个药箱。她脚步轻轻的过去,在床边坐下,跟着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剪子来。
乔唯欢手里举着剪刀,“咔嚓咔嚓”比划两下,睁大乌黑的眼睛问他:“我给你换纱布?”
一脸藏的很深的虎视眈眈,也不知道是要剪什么……
贺正骁几乎要被逗笑了,他尔雅地弹了弹烟灰,另一手解开睡袍的系带,把纱布上的血色陈列到她眼前。
乔唯欢被那片红色灼疼了眼睛,小心把刃尖从纱布和男人腹肌之间缝隙探进去,慎重的落剪。
等到看见那片模糊的血肉,她抿了抿唇,指尖轻抖,继续给他上药。
贺正骁像是感觉不到疼,呼吸均匀绵长,胸膛的起伏没有任何变化。
就是有点痒。
柔软的小手时不时的触碰,以及她低头的时候,落下来的茶色长发会扫过他的腰……
算了,先饶了她。
乔唯欢小心翼翼的缠好纱布,完全不知道男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都想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出了一身汗。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下巴倏地被男人的长指捏住,后脑上一股力气,逼得她不得不低下头,“主动”贴上男人寒凉的嘴唇。
久违的吻,甘烈又绵醇。
乔唯欢的唇齿里瞬间充满男人的味道,让人心驰神摇的清冽,又狂野直接的侵占……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贺正骁抱到窗台上,恍恍惚惚间,感觉脊背触碰到一片冰凉,她下意识的贴近,滚烫的神思才稍微清明两分,动了动头,小半张脸贴上那点凉意,手也贴了上去。
好像听见男人沙哑低沉的笑了一声,他炙热的手掌便覆上她近乎痉挛的小手,那热度让明净的玻璃窗蒙上一层浅浅的雾气。
她根本拒绝不了贺正骁给予的一切,无论生理还是心理。
贺正骁能主宰她的感官世界,更能在她的脑海里亮起一盏明灯,指引她的行动和思维。
……
乔唯欢大海捞针一般在B市搜寻,总算找到个靠谱点的心理医生,和对方聊了一阵之后觉得还不错,就把人带到乔妈那。
医生不算年轻,穿一身周整的西装,被乔唯欢领进去,客客气气的和她说话,偶尔和乔妈交流两句。渐渐的,交流的主角就彻底变成了医生和乔妈。
乔唯欢静静的听了一会,随后无声的起身出去。她在厨房和李嫂一起煮咖啡,顺便洗了棵白菜,再回到客厅,交谈已经结束了,而且气氛很僵硬。
乔妈疲倦的躺在沙发上,见到她的瞬间,灰蒙蒙的眼睛的阖上,随后缓慢的起身。
乔唯欢快步过去,扶上乔妈的手臂。
“啪”的一声,乔妈打开乔唯欢的手,她咬住嘴里的软肉,没再靠近乔妈。
乔妈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
“乔小姐,通过刚刚和夫人的交流,我觉得……她的情况很复杂。”
乔唯欢回过神,问医生:“我知道。”
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之前给夫人找过医生,相信你也明白,夫人的病症并不好解决。她是我见过的最特殊的病人,没有之一,我可以慢慢疏导,但是没有把握让她痊愈。”
送走医生,乔唯欢脚步轻轻的上楼。
乔妈半躺在木椅上,呼吸缓慢,灰蒙蒙的眼珠一动不动,瘦弱的身躯不声不响的传递出衰败和灰暗。
听见开门声,乔妈没有动作,声音几不可闻,“你又找了心理医生?”
乔唯欢跪在乔妈身边,两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