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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夫,无需你费心。”楚念收回手,无端端觉得鼻子有点痒,伸手揉了揉鼻子,可也就是一个无心的动作却使得她身形一僵,眉心微拧,眸光聚焦在自己的指尖上。“魔夜花的味道?”
据她所知,魔夜花是一种气味浓烈的鲜花,虽无毒,但气味却能保持数天之久。只是这种鲜花生长环境特殊,只有在岘山深谷才有那种花。
为何燕君羽身上会有魔夜花的气息?
她狐疑的看了一眼燕君羽,见他神色淡然,便又低头嗅了嗅指尖的味道,确定无疑,就是魔夜花。
若有所思的楚念低头看了看床榻踏板上放着一双鞋,鞋底上还沾了泥,原本白色暗纹长靴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洁净。
“你跟踪我去了岘山?”她十分笃定。
燕君羽眸光微闪,摇了摇头,“本世子自顾不暇,怎么会随你去岘山。”
“还撒谎!魔夜花,放眼天圣国只有岘山谷底的特殊环境才会孕育出魔夜花,魔夜花气息与鲜花不同,带着一股子微不可查的腐烂味,你以为我医术白学了么。”楚念厉声呵斥着。
燕君羽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觉着无法隐瞒下去,便道:“你为救我去岘山,若发生意外本世子该如何向楚尚书交代。”
“所以你就跟踪我?哼,好在你没事,要是你死了我就白跑一趟。”楚念又怒又无奈,虽知燕君羽是担心她的安危,可他身体孱弱又长途跋涉如何承受的住。
燕君羽本就身体羸弱,诊脉之时发现时日不多,为何此次岘山一行竟然有所好转?难道跟魔夜花有关系?思及此,楚念立马否决。
魔夜花属寒性,只会加重鸠羽海棠,并不能缓解毒性。
“岘山一行,你赚了一千二百两银子,怎会是徒劳一场。”他可亲眼见识她的狡诈,居然把一人卖进了花楼。“若有朝一日本世子得罪了你,你会不会把我也卖了?”
“你堂堂雍王府世子,卖了你也得有人敢收呢。”楚念白了他一眼,看着冷冷清清的清水涧,不禁好奇,“你身体抱恙,为何不见府上有人照看?”
燕君羽才高八斗,纵使多年不涉朝政,但也是天圣的太傅大人兼翰林院院首之职,官居一品,极有威望,怎会沦落至此。她始终想不明白。
第41章 不可近女色()
听他一番话便知道,燕君羽自有苦楚,楚念便也不好多问。
立马转移话题说道:“此去岘山摘得一整株回魂草,服用之后再为你开一副药方,至少能抑制体内毒素一年不发作。我会尽我所能研制出解药,你体内鸠羽海棠解毒指日可待。”
研究解药是她的专长,上一世鸠羽海棠研究了数年,方才有了一丝的突破,依着曾经药物的研究继续努力,相信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送你半株回魂草,你回馈一株回魂草,本就占尽便宜,所以日后就不劳烦你。生老病死乃是宿命,强求不得。”燕君羽早已看淡生死,于他而言,生或死本就无区别。
“你燕君羽的命是我楚念的,生或死有我决定。留着你还有用,想死?还得看我依不依。”
生在异世,举步维艰,仅仅只靠着祖父的能力十分有限,她需要燕君羽活着,需要他帮她。
更何况,他生的俊美无俦,貌若潘安,真死了挺可惜的。
燕君羽唇角扬起一抹弧度,柔声道:“生来女儿身,却是男儿心。”他难得好心情的跟楚念开玩笑。
“行了,时候不早了,我得回楚府。待会儿离魅煎药后你趁热服用,药效会更好,三日后身体便可恢复如初。”恢复如初只不过是表象看似与常人无异,但身体内里饱受摧残,千仓百孔,想要痊愈还需要更长的时间。
他眉梢蹙起,问道:“你明日便要面圣入职?大理寺都是辛苦差事,你能应付得了?”大理寺专门负责皇室权贵的各种案子,任务重,压力大,破案更需要技巧和能力。
她一介女子,即便是聪明如斯,能否胜任便不得而知。
楚念抿了抿唇,神色凝重,“苦于不苦有何区别?我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官途亨通,而是为……”有些话险些脱口而出,但是碍于身份最终没有说出来。
从床榻上站了起来,负手而立,目视着窗外,一声叹息,“我次次午夜梦回,看见的都是那些亡魂枯骨,着实难安。”迈步走到窗户旁,临窗而立,若有所思。
沉默半晌,拿着书桌前的狼毫笔写下了药方,并注明了服药方式。
须臾,她甩了甩袖,“时辰不早,告辞了。”
待人走到厢房门口时,楚念步伐戛然而止,站在原地侧目说道:“那个……服药之后,你切记不可近女色。”
“不可近女色?”燕君羽诧异的看向黎茉,竟无言以对。
楚念心头一惊,“难不成你疾病缠身,还夜夜笙歌?”他看似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佳公子模样,却没想到是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别忘了你的身份,本世子素来洁身自好,没你那么龌蹉。”一介女儿家,说出那一番话也不嫌臊得慌。
他的话无疑是在说楚念是女儿家,动不动就提及房事,也不怕惹人笑话。
可医者眼中无男女,她怎会介意。
第42章 时运不济()
药方里有几味药材确实是忌房事,何况燕君羽身体虚弱,早已不堪重负,避开房事对身体更好。
至于……暴毙而亡,也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
出了雍王府。
楚念走在长安大街上,隐约之间总感觉有人在跟踪她。她数次回眸,但集市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行至楚府。
再进去便没有人再阻拦她。
人方才走进楚府,萧墨书便迎面而来,他站定楚念跟前,神色凝重道:“楚尚书说你正在后庭养病,拒绝本宫探视,怎的你会在这儿?”
楚念嘴角一阵狂抽,暗道时运不济,方才回府就遇见了东宫太子,还被抓包。
眼底流光微闪,她双手抱拳恭身一礼,“在下见过太子。上次誉王府一行身受重伤,在后庭休息数日,躺的浑身难受。想出来走走活动筋骨,奈何祖父阻拦不让走动,便偷偷地跑出去透透气儿,没承想竟被太子抓了包。”
她神色自然,又流露出一许邪肆不羁,倒不像是在说谎。
为了增加萧墨书的信任,她左顾右盼的看了一眼,又道:“在下就不陪着太子了,不然待会儿被祖父发现,免不了又是一顿训斥。告辞!”
说完,便蹑手蹑脚的溜了。
“站住!”
她人还没来得及走出几步远,就听见萧墨书一声呵斥。
楚念身形一僵,须臾间恢复自然,转身看着萧墨书,“太子可有事?”
“本宫前来是想只会你,圣上命你身体痊愈后前去大理寺任职。”若非楚念因他而受伤,他身为一国储君自然不会亲自来探视。
“哦,好。”楚念点点头,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肩胛骨的伤口,“伤势好多了,明儿就能去大理寺任职。”
“如此,便好。”萧墨书应了一声,迈步离去。
见他出了楚府,楚念长舒一口气,被猝不及防出现的萧墨书吓了一跳。
从前院到了后庭,大老远的就听见弦隐阁传来了祖父的呵斥声。
楚念加快了脚步走了进步,唤道:“祖父,我在这儿呢。”她讪讪一笑走上前,“临时有事外出,没能向祖父报信,望祖父莫怪。”
“哎呀,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青衣、青凤二人见着楚念回来了,悬着的心便也落了下来。
楚呈毅负手而立,冷眼扫视着楚念,气的吹胡子瞪眼,怒道:“你小子死哪儿去了?知不知道老头子我找了你多久?”他当着众人的面儿刻意质问着。
自从那一天离开京城之后,楚念便杳无音讯,只有燕世子差人送来的一封书信,信上说楚念去了岘山。
只是岘山行程千里,让他如何能不担心。
“府上憋闷,溜出去玩了些日子。”楚念挠了挠头,配合着楚呈毅一起唱双簧。
“信不信我抽死你!初来府上如此纨绔,叫我说你什么好。”
第43章 他跟来了()
“哼,念你初犯,原谅你一次,若有下次关你禁闭。”楚呈毅一甩袖,指着她,“跟我来,让我好好教教你府上的规矩。”转身带着她进了弦隐阁客堂,并关上了门。
“孩子,岘山危机重重,你能回来就好。”楚呈毅一改方才的愤怒,慈祥和蔼道:“岘山那般危险,你去岘山作何?”
燕世子派人送来书信,只是说了会保护好楚念周全,却并未说楚念前去岘山所为何事。
“当初为了隐藏身份,我制作了人皮面具,但是上好的面具需要回魂草。燕世子将他的半株回魂草送给我,没想到自己却病情越发严重。我心中惭愧,便去岘山寻找回魂草,救他一命。毕竟当初他救了我一命。”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她向来如此。
“可是……”楚呈毅想要说些什么,却摇头一叹,“也罢,也罢,你们注定如此。”
“我们注定如此?祖父,你此话何意?”听着他的话,楚念觉得,她跟燕君羽定然曾经相识,只是脑子里却无半分记忆。
楚呈毅看着她,“你医者仁心,会出手相救乃是预料之中。”他随意一句话糊弄着楚念。
“哦。”楚念点了点头,疲累的活动了一下筋骨,“祖父,我想休息会儿。”一路奔波劳碌,她屁股都快报废了,现在除了想趴一下还是想要在床榻上趴一会儿。
“想休息便休息吧,只是明儿你便要去大理寺任职,可得有心理准备。大理寺那种地方,吃人不吐骨头,你万事当心。”思及此,又道:“不过,大理寺掌管着皇亲贵胄的刑案,你也可以借机查查誉王府一案的背后暗箱操纵者。
“我只有安排。”说话间,楚念打了个哈欠,“呼……好困啊,我睡了。”她毫不顾形象的走到床榻前,脱掉鞋子呈大字型趴在床上,闭上了眼眸。
岘山到盛京,往返的平常速度需要六七日,深入岘山得到罕见的回魂草亦需要几日。可她往返不过六日,可见定是日夜兼程。
曾经的她,是誉王府上娇贵的千金小姐,而今家族落魄,她生生的活成了男儿。
楚呈毅打心眼里心疼这丫头。
无奈一叹,转身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不忍心在叨扰她。
许是疲惫不堪,楚念躺下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只是睡梦之中她总是有一种不安之感,像是无形中被人监视一般。
她想要醒来一探究竟,但实在太累,一双眼皮儿似灌了铅似的,睁不开。
索性就那样睡着。
翌日,天刚拂晓。
一觉睡觉自然醒的楚念慵懒的翻了个身,可猛然间,她闭着的眼睛倏地瞪大,瞪着双眸看着站在床头边的男人,噌地一下子从床上弹坐了起来,“雾草,你特么哪儿冒出来的?”
被吓破了胆的楚念忍不住爆粗口,战战兢兢的咽了咽口水,目光幽怨的看着男人,“你怎么在这儿?”
第43章 抢她饭碗()
怪不得从燕君羽那儿回来就一直感觉有人跟踪,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面前的紫衣男子!
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在他伤口上敷了大剂量的迷魂草药汁,大抵至少要睡上三天三夜。可怎么会出现在此?他手里的那一柄剑,当时是落在了岘山的小屋内。
他应该是从花楼出逃,而后折返去了岘山,又从岘山赶到盛京来寻找她。
只是这速度……简直,太不可思议。
噌——
长剑出鞘发出金属声响,紫衣男子拔剑而出直指楚念面前,面露杀伐气息,却只字不言。
“别……”楚念双眸盯着面前泛着锋芒的剑锋,情不自禁的往后挪了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哥哥,刀剑无眼,你小心点。”
楚念知道紫衣男子不会说话,便主动开口说话。但同时也深知他武功超凡,许是个江湖侠客。
紫衣男子:“……”
“哦,你该不会是想要钱吧??”见他不说话,楚念只能揣摩他的所思所想。便立马从身上掏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递给他,“这是花楼里拿你换来的银票。一共三百两,我回来的行程耗费了一百两银子,就剩下两百两银子,全给你。”
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丝毫没打算跟他说实话,只想尽早打发他走。
紫衣男子浓眉剑眉微微蹙起,深邃目光盯着她手里的银票瞟了一眼,眼底神色变化万千。须臾,他长剑入鞘,伸手接过二百两银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