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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先是在四周扫了一圈,当他看到在一群人中间坐着的安默的时候,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了过来,面色惊喜道:“回来了?”
安默看了他半晌,还是有些无奈道:“回来了,不过。。。”
“我知道,老爷子那边我给你掩护。”
“谢了。”
“客气,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
他,就是蔡振。
卓玛总公司的行政董事。
这样一个实权人物,此刻却跟安默旁若无人的说着家常。
一切很不现实,却真实的在眼前上演。她家境不错,否则在国外的时候凌锋也不会百般呵护。
显然,他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一个能跟卓玛实权人物聊着家常的年轻姑娘能有什么身份?除了大小姐之外,我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她瞒过了所有人。
她又让所有人都吃惊!
可以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人精,否则也不会被公司选派出来学习,当蔡振出来的那一刻起,我们每个人的目光就聚在了他们身上。
那个女人也不例外。
“蔡董,您来啦。”她站了起来,甜腻笑道。
此刻看到她,哪还有刚刚的神气?
蔡振看着她,点了点头,笑道:“哦,小吴啊,你怎么在这?”
“原来你姓吴。”安默盯着她,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你认为你还有资格开除我吗?”
面色变了又变,就算是最优秀的演员也不能做到多个表情如此自然的在脸上转换。
俨然,她也猜到了安默的身份。
她想不通一个沈阳分公司的女人会是卓玛大小姐,她想不通自己男人的前任会有如此能量。她本来也很有能量,但她身后的能量一定比不过安默。
从蔡振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这个世界很疯狂,每天都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上演,今天,安默用最简单粗暴的例子,向所有人证明了这一论据的真实性。
想想集团大小姐每天跟我们在同一屋檐下朝九晚五,真的很不真实。
但没办法,现实却是如此,其中的很多的事情,却不是我们这些外人所能看透的。
不管怎么说,一切都成了定局。
那个一心想要给自己男人找回面子,证明他选择没错的女人败了,甭管她能不能去沈阳,也甭管她会不会是空降的上司,她都败了,而且败的体无完肤。
毫不客气的说,她成了笑话。
一个比凌锋被我痛揍,更大的笑话。
以至于当她灰溜溜离开的背影有些可怜。
蔡振是什么人物?
看到安默跟她之间的对话能猜不出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吴姓女人最后会是悲哀的,极有可能丢了工作,就算能够保住这份工作,她之后在卓玛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事情到这个地步应该算告一段落。
而在众人心中留下的印象,一定是深刻的。
——————
不知怎的,我心里有些惆怅,说实话,在得知安默身份之前,我把她当作朋友,知己,甚至在某个时刻有类似喜欢的情愫出现。
但在我知道她身份之后。。。。。。却是有些黯然。
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白桃也是富家小姐,本身更是上市公司的执行总裁,我们之间的差距本来也是巨大的,但由于两家的关系,我们在经历了很多磨难之后走到了一起。这是上天定好的缘分。
而安默呢?
她一定有很多难言之隐,才选择去了沈阳。
在她身份曝光之后,她还能回去吗?
这是个问号。
更大的问号则是所有人都看到我们这两天所表现出来的亲密,他们心里会怎么想?无形中一个又一个压力压在了我身上。
我要问个清楚。
只是以什么身份开口?
朋友吗?
那样会不会太过无聊?
‘男友’?
别闹了,那只是为了帮她教育凌锋所展示出来的假象。
一切,真他妈让人无语。
而我又该默默接受着。
想想自己也挺好笑,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有背景。。。。。。官二代的赵琳有一个局级干部的母亲,正是由于她的极力反对,我们最后分道扬镳,留下了彼此折磨的现状;白桃,自是不用多提,上市公司的执行总裁,注定了是商界天之娇女,安默。。。呵,同样如此。
我不知道上帝是有怎样一个心思来让我经历这一切,跟这个女人接触,都让我明白了现实的可怖,正如生活一次次的上我一样,简单,粗暴,没有前戏。
一心求变。
是现在唯一要走的路!
“你不想问问吗?”
我跟安默走在回去的路上,她问道。
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大小姐,你要想说,就不用我问了。”
“我一直没把自己看作大小姐。”她道:“接触这么久,你是知道的。”
安默说的是实情,认识她至今已经将近半年,我的确没在她身上见过哪怕一丝的大小姐作派。
“我无法否认,不过。。。。。。”
我接下来的话没说,但我相信她能懂。
“喂。”安默拍了拍我肩膀:“你这样可就无聊了,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你,我们还是我们。”
一股暖流从心中流过,仿佛阳光照射进了内心深处,那里开着花儿,很暖,很柔。
很自然的搂住了她,这是我们的接触方式,没有邪念,也区别于情侣:“不过说真的,是什么让你这个大小姐自我放逐?”
安默想了想,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她道:“我现在不想说,想说的时候告诉你。”
“好。”我想了想,笑道:“既然你是地道的魔都人,不请我吃点特色美食,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呢?”
(本章完)
第195章 报复上门()
安默听了我的建议,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好啊。。。不过说真的,我对这些也不是很了解的。”
我想了片刻:“我们下午应该不用回来了吧?”
“差不多,毕竟。。。。。。”
“毕竟你这个大小姐表露了身份,他们也不好为难。”我笑着说道。
安默没有否认,而是摸着额头思索了片刻道:“应该是的。”
“那还等什么,就当我们是初到这里的游客好了,正好,我也见识见识东方巴黎的风采。”
“偷懒就偷懒,我真是服了你。”
心思被安默戳穿,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想想也是,公司让我们来魔都,是本着学习总公司的运营规则来的,而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却是有些不可调控,用两个字来概括,就是意外,猝不及防的意外。
不过,这也称得上是生活带来的乐趣,哪怕处于其中的几个当事人打心底不会把这当作趣味。
想到便做,我们都是行动主义者,没有跟任何人沟通,两个人,像极了初到魔都的游客,在这个短暂的下午,开始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如果用前世今生的关系来形容魔都菜,那它的前世就是本帮菜,而今生就是海派菜。人们都习惯把狭义的魔都菜叫本帮菜,通常指老魔都市民的家常菜,而广义的SH菜叫新派SH菜,是以本帮菜为基础,吸收了粤、川、宁、扬、苏锡等地方风味及西餐的烹饪手法,讲究取众家之长推陈出新,体现了包容接纳新鲜事物的海派饮食。
而在这个下午,我这个外乡人,在安默这个土生土长但不熟悉的魔都人的带动下,享受到了多种美食。
这是种态度,一种对待生活的态度。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伤害,没有过往,来就来,去就去,活在当下。
安默走出了过往那段感情的阴影,亦或是她本就没有过阴影。
爱过,恨过。
大抵这就是爱情给了我们的含义。
吃的多了,自然要把景致看透,走马观花的赏了大片景色,跟加深刻认识到一点,魔都,不适合我这样的小人物。
男人,想要由男孩变成男人除了征服一个女人就是在事业征服每座山峰。而我,习惯了散漫,习惯了安逸,那种快意恩仇鲜衣怒马的江湖,显然不适合。
这个江湖,在我看来就是魔都。
长时间的游荡难免会乏累,更何况像我和安默这样久坐办公室的人呢?
在路边找到观光车,任它带着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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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魔都,人们不免会想到外滩,想到外白渡桥,这座全国乃至世界闻名的大桥,像条巨龙跨越在SH母亲河苏州河的两岸,见证了无数经典传奇,它是外滩万国建筑博览会群中的龙头,海派文化中一颗玲珑剔透的宝珠。
SH开阜前,苏州河上口本没桥,来往人车全靠船来摆渡。1856年,一位名叫威尔斯的英国人出面组织了“苏州河桥梁建筑公司”,花费12000元在摆渡口建造了一座大木桥,称“威尔斯桥”。可恨的是,华人过此桥要被收费,此举遭到民众的强烈反对。有关部门不得不于1873年在桥西端另建造一座可免费通行的简便木桥,人们称它为“外白渡桥”从此以后,威尔斯桥经营惨淡,被迫拆除。
到了光绪年间,这座木制外白渡桥已不能适应交通发展的需要,当局就拆除木桥,在现东大名路和黄埔路交汇处新建了一座钢架结构的下承式桥。这座新建的大桥仍叫外白渡桥,由克莱佛兰桥梁公司{英国}设计建造,1907年12月29日竣工。总长106。7米,车行道宽11。2米,两侧人行道宽3。6米,载重20吨。
1994年2月被SH市人民政府确定为优秀历史建筑。
2009年2月,外白渡桥经过10个月的移位修缮,重回旧址,继续以沧桑而浪漫的风采,点缀外滩的璀璨风景。{注:涉及历史,就想详尽的写出来,多出的字数会补出来!}
这是一段历史,这座桥也见证了外滩两个世纪,初始时对这里的印象大概是琼瑶神剧《情深深雨蒙蒙》的那个场景,而在这个泛着黄昏的午后,我跟安默倚靠在这里,吹着风,看着苏河,很是惬意。
我们忙碌着,像只蚂蚁,很难有这样的时光让人闲暇。
“这里不错。”
安默转过头来,清风吹起她的长发,身上泛着淡淡清香,很美,她道:“确实不错。”
“说真的,对你的选择。。。。。。”
“好奇吗?”
“不错。”
她的选择,自然是指她身为卓玛大小姐,本可以在本部工作,谋得一个好的职位,偏偏要去沈阳从零开始。
“为了证明自己你信吗?”
我耸了耸肩,玩笑道:“那你还不如说是为了遇到我。”
“你这脸皮。。。。。。”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注视着她的侧脸认真道:“作为你为数不多的朋友,也不可以跟我讲讲吗?”
安默叹了口气,转过头,倚在靠栏上,望着幽幽的河水,有些出神。
“所有人都有那么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故事,你问了,我不想说,但你又以朋友的名义。许诺。。。。。。”
见她如此,我只好放弃,安慰道:“不想说就不用说,是我唐突了。”
安默转过头来,嫣然笑道:“也没什么了,我就说说吧。”
我看着她,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等待着下文。
“大概跟所有的有钱人家的孩子一样,我从出生就被安排好了以后要走的路,上什么学校,学习什么技能,我知道那是父母为了我好,而我做女儿的,没得选。知道出国,那年我刚十九岁。”
“然后你遇到了他?”
这些我大多从沐青那里听到过,也有了一定的猜测。
“是啊,一个王八蛋。”安默自嘲一笑:“他那时候真的很好,什么都为我考虑,帮助我学习,帮助我生存。你知道的,对于一个姑娘来讲,这是无法抗拒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一点都不假,也是在那时候,他变了,变的势力,变的让我不熟悉。”
能够想象的到那是一种什么心情,自己的爱人,被利益驱使索求无度,那应该叫做绝望。
“变就变喽,我无所谓的,只要他爱我就好。那也是第一次,我有了结婚的念头。”
“你也够早熟的。”见安默流露出悲伤,我适时开起了玩笑。
“去你的。”安默白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后来父母知道了,不同意,那是我第一次生出叛逆的心思,假期没结束,我就回到美国,我知道那里有人在等我,然而,等我的却是噩梦的开始。。。。。。”
“他背叛了?”
“是啊,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