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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和她生的贱种都应该死光,洛璃珊的一切都应该是她洛安宁的!
洛安宁嘴里唯唯诺诺的应着,眼中的恨意却没掩藏好。
璃珊装做没看见,低头敛下眼底的寒意。
此时的洛安宁和十年后的洛安宁简直有天壤之别。可就是这样宠辱皆惊的洛安宁,前世也把她耍的团团转!
前世的惨景,一幕幕浮在眼前,璃珊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掐死洛安宁的冲动,只是加重力道一遍又一遍往她手背上抹药油。
对洛安宁的惊呼惨叫充耳不闻,听说胡大夫到了,璃珊才松开哭成泪人的洛安宁,起身就走,“咱们也去看看!”
第3章 胡搅蛮缠也没用()
“我好好的看哪门子大夫,夫人这是咒我死啊?”
璃珊刚进柳姨娘的院子就听见柳姨娘在屋里大发雷霆。
“就是怕你有闪失,才请大夫给你瞧瞧,你说这些闲话干什么?”金氏脸色也不好看,任谁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心情都好不到哪儿去!
柳氏把肚子往前一挺,根本不怕金氏摞脸子,“我不看!要看也让平时给我看诊的古大夫看。凭白无故来个人就给我把脉,你当我肚子里怀的是什么?这可是老爷的老来子!”
金氏真想一巴掌扇过去,“平安脉,哪个大夫不是一样的看?你闹腾什么?”
只要老爷不在家,这个该死的柳姨娘就上蹿下跳,跟她对着干。老爷一回来,她立刻变成眼泪包,小心翼翼,手脚都没地方搁。好像自已多恶毒,背地里给她多大气受似的。
要不是怕这个狐狸精出事儿,赖到璃珊头上,她才懒的管这狐狸精的死活!
柳氏不以为然的冷哼,“总之,不能随便找个江湖游医给我看诊,我只认古大夫!”
璃珊在门外站了一会,听柳氏死活认准古大夫,唇角便多了抹冷笑,果然有隐情!
她挑帘子进屋,接过话道:“就因为这样,母亲才请做过御医的胡老先生来给你把脉,万一有差错也好早点调理。难道姨娘有什么隐情,怕被人看出来?”
“三姑娘这是什么话?我有什么事儿怕人看出来?”柳姨娘被她话中软骨头硌的一愣,马上又一挺肚子,拖着哭腔叫起来。“妾身不顾性命救了三姑娘,倒换来三姑娘这种话”
璃珊骤然喝断她,“姨娘大呼小叫的,小心动了胎气!又不是马上给你抓药,把脉而已,你推三挡四的,是不是心里有鬼?要不然你急什么?”
“我”柳姨娘被璃珊连珠炮似的话噎的直翻白眼,抬眼对上她冷森森的目光,柳姨娘下意识倒退两步,惶乱中居然找不出推脱的借口。
“凭你怎么说,我只认古大夫,别的大夫我都不看!”柳姨娘咬牙嚷了一句,翻身上床背对着众人躺下,气极的样子,藏在袖子里的手却一个劲哆嗦。
不会的,金氏请大夫来肯定是想在老爷跟前卖个好,凑巧而已。她那么蠢,不可能看出破绽,可是万一不会的、不会的
事情一下子僵在这儿,金氏甩袖子就要走,给脸不要脸的狐狸精出事儿也活该!
璃珊一把拉住她,瞥着柳姨娘的背影,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非古大夫不可?好,我就成全你!
“去请古大夫,再把父亲也请回来!”
听见这话,柳姨娘一下子就踏实了,暗道天助我也,回头给洛安宁使了个眼色。洛安宁会意,贴着墙边,一点点往门外溜。
璃珊眼底泛出冷笑,假装没看见,拉着金氏坐下,又吩咐丫鬟倒茶。
既然有戏看,当然要舒舒服服地看才对得起演戏的人!
洛仲达的马车和古大夫的马车同时到门口,瞧见古大夫,洛仲达脑子嗡地一声。三步并两步跑进柳氏的院子,根本没发觉洛安宁趁机往古大夫手里塞了张纸条。
他进屋,不等站稳就急道:“是不是芸儿不舒服?大夫快快诊脉!”
金氏无明火腾的蹿上来,尤其是那一句‘芸儿’险些把她气炸。有儿有女的人了,还当众叫小妾的闺名,要不要脸?
璃珊暗叫不好,娘亲浓眉大眼,下颌方方的,身材又高看着就是厉害的主母样。跟柔媚的柳姨娘站在一起,不用说话,凭空就给人一种错觉,她欺负柳姨娘了!
娘上辈子可没少吃这种无名亏,这会再黑着脸,爆竹脾气上来,爹非得误会不可。
璃珊赶紧挡在金氏前面,“母亲怕柳姨娘前几日下水,惊了风,给她请了曾在太医院呆过的胡老先生把脉,姨娘却不肯看,母亲不得已才把父亲请回来,劝劝柳姨娘!”
洛仲达舒了口气,无奈地看着柳氏,“我当是什么事儿,大夫都请来了,你伸手让他诊一下,说的有道理就听,没道理换一个就是了。”
“我不想看大夫”柳姨娘柔若无骨地半靠在床头,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往下淌。
抽抽噎噎地看着洛仲达,想说不敢说,不说又憋屈的受气样,哪还有丁点刚才跟金氏叫板的气势。
“我好好的,总喝苦药汤子,咱们儿子也不愿意。我一喝药他就踢我,我不喝了。”
说着拉着洛仲达的手,轻轻按上她凸起的小腹,泪眼秒变含情目,脉脉地瞧着洛仲达,“老爷您摸摸,咱们儿子是不是又长大了些?”
洛仲达轻轻摸了两下,眉眼含笑,回头对金氏道:“既然芸儿说她没事儿,要不就算了,诊金照付,请大夫回去吧!”
金氏一口恶气堵在心口,怒道:“又不是得了见不得人的病,没道理请来大夫都不瞧。这么把人家打发回去。好说不好听!再者,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请这位胡大夫,费多大劲?”
璃珊在一旁也道:“不管怎么说姨娘对我也有救之恩,娘要是连个大夫都不给请,传出去,娘还怎么做人?而且就这样把大夫请回去,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洛仲达诧异的瞧着璃珊,简直不敢相信,平日就知道乱发脾气的三丫头会说出这么识大体的话。难道菩萨显灵了,呛了一回水,这个蛮丫头竟开窍懂事了?
马嬷嬷也趁机劝道:“三姑娘说的有道理!真这样把大夫打发回去,遇上碎嘴的,明天就得谣言满天飞。伤了夫人脸面不说,也伤了老爷的名声!”
洛仲达只好又回头劝柳姨娘,“夫人也是为你好,多诊一次也保险些你说呢?”
众口一词,柳氏暗叫不好,眼泪啪就掉在洛仲达手背上。“我怕”
璃珊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也抹着眼泪哭道:“姨娘怕什么?难道是怕母亲害你?”
洛仲达瞪了璃珊一眼,“别胡说,洛家是书香门弟,你母亲怎么会做出那种龌龊事儿?”
“那好,姨娘信任的古大夫也请来了,两个大夫一起诊脉,姨娘也放心,母亲的心意也到了。没事儿就皆大欢喜!”
璃珊马上破涕为笑,变脸的速度令金氏瞠目结舌。这丫头什么时候也会这招了?
柳姨娘还想推脱,马嬷嬷已经一挑帘子把胡大夫请进来了。
方才柳姨娘那些话,胡大夫在外间听的一字不落。进门后他把医箱往桌上一放,却不急着打开,只捻着胡子冷笑。
“老夫不才,也曾在宫里给娘娘们诊脉,想不到在洛府倒成了江湖骗子?”
洛仲达忙作揖赔礼,“妾室粗鄙无知,不知先生曾经在宫中行走,还请老先生莫要怪罪!”
“那就让后生先给病人把脉,省的说我倚老卖老!”胡大夫还是心气不平,哼一声,坐在旁边,口口声声让古大夫先瞧。
古大夫进来给柳姨娘把脉,沉思好一会儿才道:“姨娘落水惊风,有小产的征兆,容在下开几副安胎药”
洛仲达一惊,“落水当天请你来,不是说没事儿吗?”
古大夫无奈地叹了口气,“姨娘这几日气淤心滞,所以才风邪入体”
胡大夫突然插嘴,“你的意思是,这妇人落水后又生了点闷气,所以才胎象不稳?”
“正是!”古大夫瞥了他一眼,见他其貌不扬,身上粗布袍子也洗的发白看不出本色,一副穷酸样,先前的忐忑一扫而空,毫不犹豫地点头。
“狗屁不通!”胡大夫狠狠啐了他一口,不容分说,上前就给柳姨娘把脉。
第4章 最毒妇人心()
胡大夫手指只在柳姨娘脉门上搭了片刻,就松开手,面无表情的吐出‘死胎’两个字。满屋子人都跟雷劈了一样,呆若木鸡。
“你胡说!”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柳姨娘,她疯了似地从床上跳起来,伸手就抓胡大夫的脸,“你这个骗子,你跟谁合伙想害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璃珊此时脑子也是一片空白,根本没听见柳姨娘别有用心的这句话。心中来回翻腾的只有一句话,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两世为人,她还是小瞧柳姨娘了!
“放肆!”胡大夫往后退两步,躲开柳姨娘的九阴白骨爪,勃然大怒。
“讳疾忌医的无知妇人,你腹中胎儿已经死了十余天,再不用药落胎,你也性命不保。早知你是这副嘴脸,老夫何必救你!”
洛仲达还没完全从震惊中回神,迟疑地看着胡大夫,“先先生,您要不要再瞧瞧?万一”
胡大夫气的山羊胡直翘,“没有万一!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没误诊过!”
“先生莫气,家父也是一时情急,毕竟姨娘腹中的弟弟我们全家上下都盼了大半年,骤闻噩耗,难免接受不了。还请先生细细解释一下。”璃珊深吸两口气,上前给胡大夫施礼。
早听说这位胡大夫医术精湛,没想到自负成这样。
他如此笃定,更说明柳姨娘肚子里的胎儿大有文章!远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柳姨娘已经哭软在洛仲达怀里,“我儿子刚才还在动,到这个江湖骗子嘴里就成死胎了?老爷你问问他,是谁买通他,要害我们母子?”
“我委曲求全这么多年,为老爷生儿育女,又不顾性命救三姑娘,谁知谁知到头来竟连立足之地都没有。瞧我们母子不顺眼,我们走就进了,何必害我们性命?”
悲悲怯怯如杜鹃啼血,字字句句都另有所指。
洛仲达听的心如刀绞,好在还没丧失理智,瞥了一眼脸黑如锅底的金氏,并没当着众人质问,只是搂紧柳姨娘一个劲安慰她。
“别胡说,夫人不是那种人,她平时脾气是急了些,但心地是好的这事儿还没有定论,你先别哭!”
“还要什么定论?难道非得一碗红花把我儿子打下来,才有定论?”柳姨娘陡然提高嗓门,嗷一声嚎起来。
“我可怜的儿子啊,娘没用,娘保不住你!早知道这样,娘还遭这几个月的罪,怀你做什么?”边嚎啕大哭,边双手往肚子上猛捶,“有人要咱娘俩的命,娘就把命给她好了!”
“你这是做什么?小心身子,别把儿子打坏了!”洛仲达吓的双手抓住她胳膊,抬头怒视胡大夫,“先生医术惊人,来头又大,我们小门小户不敢久留,你请吧!”
璃珊一皱眉头刚要说话,胡大夫却冷哼一声,不慌不忙地坐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当老夫是什么人?今日老夫要不把话说清楚,几十年的名声岂不砸在你们手上!”
“你待如何?”洛仲达气极败坏,面对这尊请来容易送走难的大神,却又无可奈何。
璃珊暗道一声幸运,幸亏胡大夫跟传闻中一样,脾气又臭又硬,换了别的大夫,早不趟这种混水了。她忙上前拉住洛仲达的袖子,“父亲息怒,先听胡老先生把话讲完!”
洛仲达一甩袖子,怒道:“都是你们母女无中生有惹出来的好事!”
“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给这贱人请大夫倒请错了?”璃珊被甩的一趔趄,金氏一把扶住她,气的手直哆嗦。
璃珊赶紧攥住她的手劝道:“父亲不是那个意思,母亲且听胡老先生说完!”
金氏气的喘不上气,本想问个明白,被璃珊一打断,才回过味,这会不是赌气的时候。弄明白柳氏那个狐狸精肚子里到底怎么回事儿才最要紧。
她忙松开璃珊,转身朝胡大夫深施一礼,高声道:“先生,您有什么说什么。我没做亏心事儿,不怕鬼叫门,也不能凭白让人往身上泼脏水。您说说,柳氏肚子里到底怎么回事儿?”
“好!”胡大夫一点头,柳氏却顺手抓起案上摆的一个耸肩美人瓶照他脑袋砸过去,“我不听你这老骗子胡说八道!”
‘啪’一声脆响,美人瓶擦着胡大夫脑门飞过,摔的满地碎瓷片子,里面插花的水泼了胡大夫满脸。胡大夫拿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也气的脸色发青,“无知泼妇!休怪老夫不给你留脸面!”
不待柳姨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