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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老怪？”启风侧目，“属下略有所闻，此怪听说是一只千年棒子精所变，法力据说也比较强。”
“我刚刚从那蜈蚣精的心里读出，他是受那黑山老怪控制，所以，派往面具男那边的人手，可以调回来一些了。”
“确定与面具男无关？”
“不确定。不过，我们盯着他已经这么些天了，也还是一无所获，所以，我想是不是我们的重点搞错了，方向搞错了。”
流连在一边不赞同地大叫：“沐灵歌，那日他分明都已经承认了，我的族人都是被他抓走的！沐灵歌，我就知道你不会真心实意地为我南海追查凶手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既然不相信，流连公主大可以请别的人来查，你得知道，我沐灵歌，并见得要非出手帮你不可！”冷冷的声音，夹着微微的怒气，是的，她并不是救世主，这个世上有那么多不幸之人，她不见得见到一个便要帮一个的！
尤其帮流连，之所以帮她，不过是看在同窗一场的情份上，但这并不是她沐灵歌的义务，说得难听一点，你南海龙宫之前与我结过怨，你流连公主更是一度与我站在对立面，今日出手相帮，已经是以德报怨了，虽然不指望你能感恩戴德，但至少，不要出口伤人！
流连不敢相信地睁大眼：“沐灵歌，你竟然如此说？！”
“要不然我要怎么说？跪着求着你让我来帮你吗？流连公主，你太可笑了。直到现在，你还是没能看清楚自己的处境么？你，如今，只不过是一个身如浮苹无从停泊的凄惨之人罢了！”不要怪她口下无情，更不要怪她尖锐，她不是那种受了委屈还要装出一副‘我没事，我很好’的模样的人。
自己过得好不好过得开不开心，不是给别人看的。
闻言，流连嚣张的气焰一下子便低了下去，神色之间更是染上了许多的凄苦：“对不起，我这就走。”
“走？！”沐灵歌提高了声音，冷冷地一笑，“放眼整个九界，可还有你流连公主的立足之地？不是谁都能像我沐灵歌一般对你毫无保留不计前嫌的！流连，你给我听好了，若你心里还系着南海，那么就给我安安分分地在这里等着，不要再给我制造出半点麻烦！”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被灭了全族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沐灵歌，你当然可以安安心心，你当然可以不慌不忙！”流连又激动起来，“沐灵歌，你到底有没有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想过？！”
第649章 648。沐灵歌登门道歉（）
“罗生门全门被灭的时候，我的感受和你是一样的。”她低低地诉说，“可是着急有用吗？自暴自弃有用吗？责怪别人有用吗？若是我那时有能力，还至于连自己的师门都保不住吗？”
“所以流连公主，今天所有的局面，都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她一针见血，“如果你足够强大，那么，这九界，有谁还敢对你南海龙宫起不良之心？不会，他们根本就不敢！”
流连失魂落魄地呆坐在地上，沐灵歌到底是不忍心的，所以便令小白留意着，并负责她的安抚工作，但是百密总会有一疏的，在小白遍寻不着流连的踪迹的时候，流连只身闯进了南海龙宫。
此时，面具男段无邪正呆愣地立在窗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流连像是疯了一样直接就扑了上来，因为上一次的创伤，她的仙力还未完全恢复，是以眼见着她一眼认定的仇人，便再也控制不住地拿着一柄小刀便扑了上去。
段无邪厌恶地闪开，于是流连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有办法够到，别说是她仙力尚未恢复，就算是她的仙力完全恢复了，怕也是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的。
而段无邪的相让，完全是因为懒得动手。
直接便让人将流连绑了起来，送回了沐灵歌的院里，外加警告一句。
沐灵歌脸都快黑了，这个流连，怎么一直讲都听不进去呢？
相对于沐灵歌的无奈，启风则是毫无顾忌地上去就啪啪扇了两个耳光，直拍到流连火冒金星，嘴角流血。
“封了她的仙力，在查到黑山老怪的证据之前，不许让她离开地步！小白，从现在起，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饭菜什么的，统统都不要做了！”都是修炼了那么久的人了，几天不吃不喝也是丝毫没有影响的。
只是被流连这么一闹，放在段无邪那边的人，就务必要召回来了，人已经暴露，再跟着，也不可能再有任何的进展的了。
在还没有证据能证明面具男就是制造这一系列惨案的背后黑手之前，她还是不能轻易地与对方闹僵的，而且她们自己这一边，明显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只是不知夜瞳在明知道她的身边有面具男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的情况之下，因何还敢放心地将她留下，这倒是很值得玩味了。
对于别人来说，夜瞳对她的感情也只是挂在嘴上说说罢了，而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夜瞳，他是绝对不会让她真正地置身于危险之中的。
所以，那个面具男，是友非敌——就算不是朋友，在现阶段来说，也不可能出手相伤，或者出手相阻挠。
带着亲手所做的点心，带着九大护卫，沐灵歌亲自下到南海来道歉。
面具男段无邪自然是笑纳的，同时对她的点心赞不绝口。
“那个，我其实是来向你道歉的，因为流连报仇心切而冒犯了你，还请阁下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等计较！”
“本座可不是一个点心就能收买得了的！”段无邪当即放下了手中的点心，他以为，她只是单纯地来看他而已。
第650章 649。沐灵歌兴师问罪（）
在去往黑风山的路上，到底还是遇上了不安心的晏如歌派出的杀手，只不过这些杀手在九大护卫的面前，根本就是动动手指头便能解决掉的事。
不爽的是沐灵歌的心情。
想来，她是得亲自来会一会那晏如歌了，她以为那一日，她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可笑的是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差不多如此，总是认为错的是别人，而自己是对的，永远都不会错的。
于是兵分两路，八大金刚直接去黑风山，而沐灵歌与启风，则是直接杀上了紫薇宫。
再次踏进紫薇宫，她感慨万分，这一处地方，她多少还是有着感情的，不管是后山的灵泉，还是梨花林，或者是别的地方，对她来说，都不陌生。
陌生的，是这宫里完全不一样的冰冷气息。
那绝对不是象征着光明与慈悲的紫薇宫所应该具有的气息，那样的阴暗，那样的冰凉，就好像处身于冰天雪地之中一般，让人后背发凉。
晏如歌正从凌天宫出来，听见飞花摘月慌乱的报告，她冰了脸，大步地往宫里赶。
宫里头，沐灵歌已带着启风将整个紫薇宫逛了一遍，当然的，也包括风乱闭关的禁地，只是她只是没有丝毫停顿地经过，好像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一般。
此时，她已经悠然地坐在正厅的主位之上，好整以暇地呷着上等的茶水。
“哟，总算回来啦！等你许久了！”沐灵歌娇笑。
“你来做什么？这是我的地方！”晏如歌气愤地上前一把将她面前的茶水全数扫到了地下，“滚！马上给我滚！我紫薇宫不欢迎你！”
“我来做什么？”沐灵歌不慌不忙地笑，“我当然是来让你杀的呀！怎么样，不用你再大费周章地在半路玩什么暗杀劫杀什么的，是不是省了很多时间？”她眯起眼，勾勒出一抹危险的神色。
晏如歌神色不变：“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还是警告你，不要再妄想着回来，我很快，就是夜哥哥的新娘了！沐灵歌，我早就跟你讲过的，你没有机会的，你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那就先恭喜你了。”沐灵歌微笑，“恭喜你，得偿所愿了！”
“你什么意思？！”晏如歌警觉地盯着她跟启风，袖中的锋芒蓄势待发。
“听不懂吗？”沐灵歌好笑地睇着她，“难不成是我说得不够大声，还是说，你聋了？！”
伴随着她声音的落下，沐灵歌陡地站了起来，于是瞬间，整个宫殿里都充满着她的气息，那强大的气场，直压得晏如歌差点透不过气来！
“沐灵歌，你敢杀我？！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敢不敢杀我！”即使已经是这样了，晏如歌还是不改嚣张的本色，沐灵歌真想问她一句，你有什么好嚣张的，一个自欺欺人的女人，下场通常都是极为凄惨的！
“杀你，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她轻蔑地一笑，“晏如歌，如果我是你，就会聪明地乖乖地呆在紫薇宫等着做新娘，而不是整天想着如何来杀我！一个如此小心眼的女人，将来如何母仪天下？！”
第651章 650。沐灵歌VS晏如歌（1）（）
“那，那与你无关！”晏如歌被沐灵歌的气场压得几乎抬不起头，“只要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出现在夜哥哥的面前，我要如何母仪天下，那都与你无关！”
“真的与我无关么？”沐灵歌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嘴角的笑容是那样的淡，却偏偏让晏如歌心上大寒，“你就如此肯定，你能如愿地嫁给你的夜哥哥？我看啊，那倒真是未必！”她此时的表现，完全就是一个坏女人，一个得理不饶人的泼妇。
“你什么意思？！”晏如歌勉强地抬起头，“你明明知道夜瞳心里只有我一个！你不过是他寂寞时候的消遣！你凭什么如此自信我不能嫁给他？你凭什么？！”
“就凭，你已经不是从前的晏如歌。”缓缓地在厅内走着小碎步，沐灵歌娓娓道来：“你知道你从消魂台跳下去之后，你丢弃的是什么吗？”
“那不过是我的一魂两魄！我这是以小博大！如果我不那样做，我就会死掉！真正的死掉！”
“不，你丢掉的，恰巧便是你的善良与自信。一个人，没有了自信，没有了善良，那么便不能称之为人！试问，如今的你满心算计，满腹仇恨，你好好想想，你还记得你从前的样子是怎么样的吗？”
“你不记得了，你怎么会记得呢？你自己还认识自己么？”
沐灵歌的声音无比的清淡，但是在晏如歌听来，却是如雷击一般，她甚至拒绝去听，但是不管她怎么拒绝，沐灵歌的声音，仍然清晰无比地进入到她的耳朵里。
“晏如歌，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她就是要刺激她，因为谁也受不了三不时就被人暗杀什么的，虽然，一次都没有得逞。
但若是有一天，自己的仙力不在了呢？到了那时，她还如何保护自己保护毛毛保护她们的爱情？
而晏如歌，便是她幸福里的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炸得他们体无完肤，她说过的，她只是一个自私的人，如果不是被逼得没有办法，她断然不会与晏如歌正面对恃的。
不管怎么说，自己能遇到夜瞳，都是因为晏如歌的关系。
飞花摘月被启风盯着，一动也不敢动，此刻，沐灵歌的气势是那样的让人害怕，而晏如歌，此时，没有人可依靠。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让你不要说了！”晏如歌此时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她的眼神浑浊，她的心智混乱无比。
“晏如歌，你真悲哀！”
“不！不要再说了！母亲救我！救我！”晏如歌嘴里喃喃地叫着，继而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
禁地之中，风乱陡地睁眼，晏如歌的声音太过响亮，她不想要听到都不行，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可以让她如此失态？
一道黑影陡然飞掠而来，沐灵歌下意识地向旁边闪开，再抬眸时，晏如歌已不在原来的地方。
“是你？！”沐灵歌感到意外，“你是晏如歌的母亲？”
第652章 651。沐灵歌VS晏如歌（2）（）
“沐灵歌，我们又见面了。”那一道暗黑色的人影绽放着诡异的笑，直让人感觉到后背发冷。
“我问你，你是不是晏如歌的母亲？”如果是，那么这晏如歌想要嫁给夜瞳的心思就要重新推测了，说不好那些什么痴情深情之类的，全部都是为她们的另有图谋而作的准备。
风乱冰冷地笑着，虽然她救起了晏如歌，但是却也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随手便将晏如歌扔到呆住的飞花摘月身上，没有半点的怜惜，“本座可没有如此笨拙的女儿。”
“我看着也是。若果真是，那我倒要替晏如歌可惜了。有你这么，呃，这么怪异的母亲，想必，她的日子一定过得很惨。”眼前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那些不会安安分分的相夫教子的女人，她要的，是沐灵歌如今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