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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凯弯腰,扣住楚萤萱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现在干爹还有最后一件事,真的,是最后一件。”
楚凯阴狠的眼眸闪烁起了疯狂的残暴,不等楚萤萱回答,他大掌成爪,调息起邪功与内力连贯,手心与楚萤萱的头顶隔着半尺的距离,肉眼可见的氤氲之气,正缓缓不断的自楚萤萱的身上,传递到楚凯之身!
纵使再不可置信,楚萤萱也不会明白,那大睁着的双眼,渐渐的浑浊,渐渐的失去了焦距,渐渐的布满了血丝,最后
死不瞑目。
邢心急如焚,拦在了墨珩的面前,亲眼看见了楚凯吸食他人的真气,真的太令人毛骨悚然,这世间,竟然还会有这种恐怖的武功。
“主上,还请先回去再做定夺,连狂龙破日也是蜚语的话,这这”
邢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恭敬而又急促的对着墨珩说道。
墨珩双拳紧攥,双眼锐利深邃,那压迫感让人呼吸急促。
“主上,回去看看夫人她”邢的语气,这一次带着点期望。
“回去。”
撂下二字,墨珩双眼如万年雪刀,深深看了眼楚凯,紧抿的双唇,微微的开启,亦如他眼神一般寒冷的话,狠狠说出:
“楚凯,此仇必报。”
仅是这几个字,让人听进心里却如牢笼锁住,声声反复的回旋,挥之不去。
楚凯未追,他猛然间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心底有丝丝的奇怪。
体内的真气在冲击与膨胀,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身体根本就没有这个承受能力?
不、
不可能。
楚凯双眼寒冷刺骨,定是他太过心急的原因,加之,今日吸收了太多的真气内力一起混合,没有得到调整,才导致如今体内的膨胀感。
“噗——”
一口鲜血吐出,楚凯立即双腿盘膝而坐,运气护心,调理体内相互冲击的内力。
“庄主,庄主不好了,不好了。”
一男子惊慌失措的跑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
“庄主,不好了,卫副庄主自刎了,就在他与岳閔决战的大堂内,还留下了留下了此血书绝笔。”
说着,男子弯腰双手递上一块用血写着字的白布。
楚凯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毫无波澜,一片漆黑,面上更是无丝毫表情,天生就病态苍白的脸,显得弱不经风一般。
他接过,淡淡一瞟,随即,那血书在他的手上变成了一堆粉末,随风飘扬不见。
嘴角,却染上了似有似无的讥笑。
输了吗?
骄傲如他的卫展堂,会承认自己输在岳閔的剑下,而有愧于天,有愧于世,有愧于他岳閔,遂自刎离世?!
“好。将他的首级斩下,送到荆莱大陆将军府,卫一彛氖稚希⒏嬷煜拢勒固檬且蛭闲湔飧雒孛鼙环⑾郑呃⒆载氐摹!
“这是,属下立马去办!”
楚凯目光如炬,即使这么说漏洞百出,可是人言可畏,一张完好的白纸揉成了一个团,再展开,依旧还是一张白纸,但却多了永远也去不掉的皱褶。
但若是有了天下第一的实力,楚凯嘴角淡淡的勾起,那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
国师府门口。
“诺爷、诺爷、诺爷,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吕口反复在国师府的府门前踱着步,双手合十,看向了天上的那轮圆月,“求求天上的神仙,各位仙女,保佑我家诺爷千万不要出事还有西卿岳閔”
吕口微微的皱起眉,那马车似乎是认识路一般的,直接便将他带到了国师府,后来想想,这马车是诺爷驾来的,准是国师府的没错。
吕口哪儿也没去,一直就守在这国师府外,可就在方才不久,见到几个男子将一个满头白发的诺爷,还有身上伤口不计其数的岳閔,以及浑身是血的西卿带进了国师府,那一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天不到的时间,他的伙伴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想要进去,可是却被拦住。
因此,吕口便不断在国师府的门口来回徘徊,不断祈求,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就在吕口默默祷告之时,一道黑影快如闪电,跃过国师府的上空,眨眼不见。
墨珩推开渺笛阁的房门,眼中,只有安安静静躺在那床榻上的白发女子。
“诺儿,诺儿,你醒一醒啊,我回来了,你醒醒,诺儿,诺儿”
一声声、一遍遍的呼喊,敲进了人的心脏,可是床榻上的女子,依旧没有一点点的回应。
“墨珩,你别摇她,冷静一点。”
一旁的顾凛斐眼中是不忍,但也依旧出声道:
“她的真气已经全失,毫无内力,与活死人没有任何区别。”
墨珩止住了摇晃阎诺身子的手,将她轻柔的搂在怀里,缓缓的侧过头,双眼中已经被猩红充斥,如快失去人性的野兽,他看向顾凛斐,却未发一言,似乎,是在等待着他后面的话。
顾凛斐故作镇定,轻声的继续说道:
“在她的体内,有一股从外力输入的真气,护住了她的心脉,可是,这样也仅仅是起到拖延的作用。”
墨珩似乎是看见了一点点的希望,直接单手运转,就要往阎诺体内传输真气,但是,却在此时被顾凛斐拦住:
“你应该比我清楚,即使是这样,她也坚持不了多久,反而还会让你真气大减不说,她如今这个身体,输入了太多的真气,反而会适得其反,根本就是自残的死招!”
墨珩抱着怀里体温若有若无的人儿,不仅仅是他的身体,连跟着他的心,都在恐惧的颤抖着。
第一次,他感觉到了这种最爱之人面临死亡的恐惧。
他怕的是那么真实。
第1103章 永恒的生命()
“连你也没有办法”
墨珩喃喃,但随即,黯淡下来的眸子染上了一点希翼的火苗,“白头翁,对了,找他,来人”
“墨珩。”
顾凛斐再次出声,打断了墨珩,“找不到的,就算真的把他找来了,他也一样没有办法,诺儿不是中毒,是失去了真气。”
“不可能。”
墨珩眉头一皱,英气逼人的五官,显得冷硬,“没试过怎么知道没有办法。我亲自去找。”
轻轻的放下阎诺,墨珩站起身。
“等等。”
顾凛斐低吼,他将头偏向一旁,似乎是在深深的自责,“她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极快的消耗完体内的那一点点你输入的真气,身体衰竭,直接老死,你去找,要找到什么时候?她的身体根本就等不起!”
“怎么办?”
墨珩双眼中那淡淡的蓝光隐匿,此时,已然猩红一片,他微微的侧着头,低声的问道,“那怎么办?怎么办?”
声音很轻,如飘过的羽毛。
他将视线落在顾凛斐的身上。
此时的顾凛斐,是神,是救命稻草,而墨珩,似乎变成了一个迷路的孩子,对于此时的阎诺,他一点点的办法也没有
只能惊慌失措的看着
胆颤着
无能为力着
他微微的抬起手,手指却抑制不住在颤抖,一遍遍,一声声的问道:
“那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顾凛斐垂眉,“她现在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没有底的木桶,无论在里面放什么,都会消失,且世间上,所有的灵药,都无法医治她如今的情况。”
阎诺,已经不可救药
整个房内,压抑的可怕,也寂静的可骇。
稍许,墨珩薄唇微微的一张,轻笑道:
“不会,一定有的,有的,你告诉我在哪里找,一定有的”
说着,他闭上了双眼,却笑得自嘲,重重的一拳击打在墙上,顿时,鲜血滑下,染红了的,却是他的眼。
顾凛斐身子后退了两步,微微的阖上眼。
失控的墨珩,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想必,这是第一次,可是,阎诺体内的真气,十有九失,就算不断的输入,唯一的作用也只是那微不足道的延续
看着已经开始不断输着真气的墨珩,顾凛斐一口闷气在胸,压抑着他呼吸不促,转身,离开了渺笛阁。
不知何时,黑夜已经离开,换来的,是又一天的清晨。
晨风微微吹来,似乎拂开了顾凛斐胸腔的那股闷气。
他转身踱步,往另一间房走去。
房内,摆放有两张床榻,上面分别也躺着两个气若游丝的男子。
一见到顾凛斐走了进来,岳閔连忙问道:
“她怎么样阎诺她,怎么样?”
问着,但岳閔的双眼却不争气的一阵朦胧,鼻翼更是酸涩无比,亲眼看见她被吸去了真气
她
顾凛斐没有开口,而是直接往西卿走去,查看着他的伤口,感染的地方已经得到了控制,已无大碍。
“好好休息吧。”
只是对着岳閔说了这一句,顾凛斐便再次离去。
岳閔轻轻的闭上双眼,不会的,自己不要在瞎想了,等自己身体好全,阎诺也就好了
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
顾凛斐离开后,持笔写了两副药方,对着一旁的扶桑道:
“你拿这两副药方去抓药,一副是阎诺的,另一副,是给墨珩的,他输了太多的真气,必须补充体力,固本培元。”
扶桑接过顾凛斐递来的两副药方,便直接往府外走去,却在府门口,遇见了吕口,以及刚刚赶来的花凤仙、七蛋两人。
“快点,阎诺呢?她我想要要见她。”
七蛋一把抓住扶桑的手臂,仰着头,双眼却是认真无比,不好的预感,噌噌直往上冒。
扶桑微微的皱了皱眉,还是领着七蛋三人走了进去。
而此时。
顾凛斐面上带着一丝激动,一把推开了阎诺的房门,声音中,有抑制不住的颤抖:
“墨、墨珩,我想起一个人,你也认识的,花凤仙,你母亲的妹妹,她手上有一本永恒的生命,是一本古老的秘术,应该行的,应该行的,可以的可以的。”
墨珩猛然起身,还未开口,门口便传来扶桑的声音:
“主、主上,有人想”
扶桑的话未说完,七蛋便直接推开了房门,视线落在了榻上阎诺的身上,顿时双眼巨睁,瞬间僵在了原地。
“放肆,你胆敢冲撞主上,想死吗?”
扶桑怒目,对着七蛋低声厉斥。
墨珩将视线落在了阎诺的身上,微微的回神,那如同被利刃似的寒风辙过的脸,没有一丝表情,淡淡的蓝光,如点缀在他眼眶的寒气,冰冷着,却令人心塞着。
“这秘术,曾经是我母亲迫切想要得到的,永恒的生命。”
墨珩低低的开口,声音很淡,但却很交瘁,再没了昨晚的失控,有的,只是冷清、理智和岑寂,他似乎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一样,令人只觉得心口遏抑。
花凤仙抬腿,步入了房内,答复道:
“没错,永恒的生命。”
墨珩立体的五官仅是过了半日,却是憔悴困苦,但那双眼,深邃幽蓝如深夜大海,很深、很暗,无人敢直视,“姨母。”
墨珩唤了一声,却突然不知说何。
花凤仙淡淡一笑,上前了几步,轻声说道:
“珩儿,这秘术,既是武术,也是医术,放心,能救她,阎诺她不会死,相信我。”
墨珩灰白的嘴唇,全无血色,像两片柳叶那样微微的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花凤仙了然,勾了勾嘴角,“珩儿,这是唯一的方法,否则,她活不过今晚。”
说着,花凤仙将视线落在了阎诺的身上,眼眸暗沉,面容低落,但声音,却无丝毫的波动,她对着屋内的众人说道:
“你们都出去吧。”
…
出了房的众人,踌躇在门外。
个个的心,均是无比的凝重着。
“她不会有事的,是吗?诺爷不会有事的”
吕口喃喃,红了双眼。
七蛋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平时见到阎诺就斗嘴,如今的她,却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床上,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孩子,第一次面对的,就是这般的沉重,连他一个小孩,也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真的很真实
也很可怕。
不过才过了两三天而已,一切,都变得翻天覆地。
顾凛斐缓缓抬起头,看着站在院门的那抹颀长身形,此时,就只有他一人,站得远远的,那背影,很孤寂、很落寞、也很苍凉。
叹息了一声,顾凛斐视线转向了别处,微微敛下眉,不知在想着什么。
第1104章 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