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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终于上到了最后一级,到走廊的时候,左手出力太多,基本麻木了,她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摔倒了地上。
膝盖直接砸到了地板上,腿上的伤猛然裂开,痛的她一张脸龇牙咧嘴都扭曲了,倒吸一口凉气,她什么都来不及考虑,就挣扎了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下意识的转头往后看了一眼。
这一看非同小可,浑身雪白的赤古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如猎豹一般往她的方向奔了下来,吓得夏堇立刻忘了这一身的疼痛和无力,借力扶着就往卧室跑。
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总是爆发里惊人的,因此夏小姐靠着两根支撑硬是在被赤古扑倒之前冲到了卧室,由于用力过猛,她直接摔了进去,当然,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她果断用手里的动作将门大力关上。
卧室的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因此这一次她并没有摔痛。
夏堇没有马上爬起来,宫深拓的卧室装备肯定不会跟楼下当摆设用的客房一个等级,赤古就算要闯进来也还需要一段时间。
她趴在地毯上喘着气休息,听着自己无法抑制的剧烈心跳。
呜呜,老大你在哪里?
她现在是被一条狗追到这么狼狈的地步,夏小姐十分悲愤,她纵横黑市赛道,是鼎鼎有名的盗圣,拉斯维加斯不败的赌神,竟然被一条狗追到这个地步?
可惜她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儿悲春伤秋,休息了几分钟,她又从地上奋力爬了起来,然后挪到了床边,打开抽屉,果不其然的看到里面躺了两把手枪和一包炸药。
把枪和炸药都拿了出来,放在手上研究了一番,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然后望向天花板,门外的撞击声十分嚣张,像是死神的号角。
第七十四章 最后一搏()
她的男人是军火商,她自然对军火或多或少有点了解,这两把手枪不用说,这包炸药的威力足以将这整座城堡夷为平地。
她很想吐槽,为什么放在床边的炸药要是这种型号的?难道他打算敌人来了跟对方一起炸得粉身碎骨吗?
手一松,那包炸药落到了地上。
她很忧伤很无语,这是天要亡她的意思吗?
下一秒,她的眼里又闪过光芒,天要亡她她也不能坐以待毙,这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嗯,与其被赤古冲进来咬死,她宁愿炸了整栋城堡给她陪葬,要死也得死得悲壮一点。
她看了眼门,已经摇摇欲坠了,夏堇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过去然后借力挪到窗边,伸出头往下探,下面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
要不要跳,夏堇有点纠结,这是二楼,下面又是草坪,理论上跳下去顶多摔断腿什么的,但是,她苦笑,她不确定以她目前这幅身体这样跳下去会不会直接暴毙当场。
她手里拿了一把手枪,目光微微凝视着,她的右手根本不具备开枪的臂力,何况这把枪比一般的手枪对于开枪者的臂力要求更高,她只能勉强尝试看左手能不能射出子弹,且准确度没有丝毫保证。
夏堇看着手里的枪,又看了眼楼下的草坪,心里慢慢有了思量,她只希望,书儿能以最快的速度把救兵搬过来,她只能有一秒拖一秒。
心脏跳动的声音,加上门被撞击的声音全都交织在她的耳边,她不用回头也可以判断出来赤古破门而入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了。
她转过身,从容不迫的替手枪上膛装子弹拉开保险,然后缓缓举了起来,枪口就对准了门口,清眸一动不动的凝视一个方向。
巨大的撞击声蓦然响起,如一把重锤敲打在夏堇的心头,雪白的猛兽像离弦的利拣眨眼见就朝她扑了过来。
夏堇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左手,果断的扣动扳机,瞬间,白色的犬毛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她整条手臂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麻痹了,手枪掉到了地上。
然而,夏堇睁大眼睛,这一枪打中了赤古,却没有打中要害,它受了重伤,仰天咆哮了一声,眸光变得更加凶狠,受了刺激的兽类脾性更加暴躁狂怒,抖了抖身上的红色液体,再次朝着夏堇冲了过来。
从门口到窗口只有短短几米远的距离,对雪獒的速度来说更是眨眼之间,夏堇没有任何时间犹豫,从阳台上的栏杆上翻了下去。
不要问我她在手脚俱废的情况下是怎么下去的,人在这种极限的时候总会爆发出平常看不到的潜力,何况是她这种从小受训的体质跟神经,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夏小姐很悲剧,跳下去的那一刻还眼睁睁的看着赤古没有任何缓冲的跟在她的后面跳了下来。
她很想说,要不要这么拼命?
那几秒钟的时间里她神游的想,她应该扇宫深拓那个混蛋一个巴掌才对,害死她了。
身体落地的瞬间,全身各种剧痛席卷了她所有的神经末梢,她甚至听到自己骨头再次断裂的声音。
昏迷前的那一刻,她迷迷糊糊的听到一声枪响,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七十五章 伤势过重()
黑色的卧室,大床上一个年轻的女子躺着,面色苍白,整个人安静得仿佛没有任何生机,若不是床旁边的心电图线图还是曲线的状态,她就像死去了一般。
眉目紧紧的闭着,连眼睫毛都一动不动。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黑色衬衣的男人笔直的站在床边,视线紧紧锁住昏睡在床上的女子,墨玉般的眸暗沉到了极点。
“老大……”埃文立在一边,有些担忧的出声,暗暗叹息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宫深拓转过头,十分平静的样子,只是声线冰冷,仿佛融了冰渣,“叫医生进来。”
站在门口的保镖会意,正在讨论的三个医生很快被叫了进来。
三人中一个已经白发苍苍,另外两个也是经验老大在医学界赫赫有名的医学权威了,此时站在这个年轻俊美全身散发着修罗般可怕气场的男人面前,忍不住轻微的颤抖。
他们不约而同有了非常清晰的认知,救不回床上的女孩,他们也活到头了。
这男人说不定会当场毙了他们。
那白发苍苍的老头颤颤巍巍的看了宫老大一眼,心里道横竖都是死,他一把年纪了,受不得这种折磨,索性率先开口,“宫老大,夏小姐伤势过重……”
“怎么会伤势过重……”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边的埃文打断了,他冷冷道,“她并没有被赤古伤到,身上虽然有多处严重擦伤,但是最重的伤也无非是从二楼的卧室跳下来,二楼并不太高,且下面全都是草坪,即便摔断手脚,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最后一句话他没说,这几个人的脸色,一看就是可以准备后事的意思了,这话要是敢说出来,他们真的不用活了。
白发的医生抖着声音解释道,“是是,若是一般人从这样的高度摔下去最严重不过残废,但是夏小姐受过伤,她的骨骼相当脆弱,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力……”宫深拓眯着眸,全身如覆了一层薄薄的冰,“你说她受过伤,是说我之前打断她的腿骨……”
“不是不是……”医生连忙否认,“您虽然出手颇重,但是只要好好调养完全可以康复,不可能造成这么大的后遗症。”
后遗症?
宫深拓的心往下一沉,缓缓问道,“你是说,她曾经受过伤?”
白发医生一旁的日本医生递过一张ct,鼓起勇气解释道,“这一次我们为夏小姐做了全身的检查,发现……她的身体受过非常严重的重创,全身的骨头几乎都有或轻或重的断裂痕迹,根据我们的推测这些伤来自两种,一种是人为的伤害,还有一种是类似爆炸或是极其严重的车祸才会有的巨大撞击,这么严重的伤,即便没死,也多半是终生残疾,没想到……,”日本医生顿了一下,吞了口口水,继续道,“甚至,夏小姐的皮肤应该是受过相当严重的灼伤,能恢复到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做过大规模的植皮手术。”
第七十六章 她受过严重的伤()
卧室里陷入一种令人胆寒的死寂,埃文一边听着,看向床上的女人的目光顿时显出不可思议。
她竟然……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可是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说过,或者应该说,她是刻意隐瞒的。
夏堇是什么样的女人,往常一点小伤小痛就要大呼小叫装可怜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受伤了,她张狂又肆意,从来不会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从她成为老大的女人,她就向来认为老大庇护她是天经地义的,谁欺负了她她一定会欺负回去,她欺负不回去了她也要搬出叶门和老大欺负回去,从来不让自己受那么一点委屈。
什么女人要自力更生,在她眼里那都是浮云,她有后台,就一定利用的淋漓尽致。
埃文听到宫深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充满了压抑的暴怒,“这些伤……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三年的样子。”
三年。
埃文蹙眉,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她的右手是不是伤得特别重?”
白发医生点头,“是的,按照原本的伤势,应该是彻底作废了,”那医生苦笑了一番,“医治她的医生医术必定是当今医学界罕有的,且经过长期的细心的疗养,才勉强恢复到现在的样子,但是最多拿拿筷子这种日常生活中的事情,至于其他的重活,是绝对做不来的。”
那医生说着,语气里包含着一种明显的惊叹。
“能不能开枪,”埃文看了宫老大一眼,低声问道。
其实这句话完全没有问的必要,因为夏堇开枪打了赤古一枪,但是完全没有打到要害,那么近的距离,她的枪法完全没可能打偏,除非她用的是左手,这也就解释为什么她的左手也受伤了。
果然,医生肯定的摇头,“不可能开得了枪。”
宫深拓闭了闭眼,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脑子里彻底炸开,全身的血液都在冰冷的沸腾。
他想起她嘟着嘴巴十分无辜的模样,想起他干净明媚的笑颜,想起她最开始回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讨好和委屈。
无辜也好委屈也好,她从头至尾,对这所有的事情,只字未提,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信息。
心脏,像是被一直巨大的手狠狠揪住了,所有的疼痛肆意蔓延她整个神经系统,他听到自己冰冷带着讥讽的声音,“所以,你们是准备告诉我,你们救不了她?”
三个医生苦着脸,面面相觑,这个答案,直接决定了他们的生死。
他们紧紧闭着嘴巴,不敢说话,目光求救似的望向埃文,埃文无奈,这几个医生在叶门也有十多年了,功劳也并不小,若是平常,老大还能念旧情。
但是现在夏堇随时会死,他一点理智都没有,救不回夏堇,他们都只能陪葬。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黑裤的手下走了进来,十分恭敬的向宫老大鞠了个躬,然后禀告道,“老大,夏影带着温尔克太太来了,他们说要见你,是不是让他们进来?”
第七十七章 温尔克太太()
温尔克太太?南书儿,夏堇在城堡出事,还是她通知他叶门的,她是华安国际的总裁夫人,夏堇的非亲姐妹。
“滚。”宫深拓英俊的脸上寸寸冷酷,南书儿是夏堇的好姐妹他当然清楚,甚至,这三年的时间那个女人跟夏堇一起失踪的,跟他相比,南书儿对夏堇是更加重要和信任的人。
他不喜欢。
那手下见宫老大杀气凛然,多了点畏惧,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禀告道,“可是,温尔克太太要我告诉你,她带了一个叫韩离的人过来……”
客厅。
女子站在客厅的中央,纤瘦美丽的东方女子,一头黑色的直发笔直的垂至腰间,眉目是从容不迫的静谧和矜贵,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大衣,衬得她整个人温凉妩媚。
然后此时她的眼里隐者一抹不安和担忧。
“温尔克太太,”宫深拓眯眸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也是黑色的头发,五官亦是极其英俊,只是眉宇间透着一种猖狂的自负,宫深拓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你是韩离。”
是疑问句,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
书儿开门见山,“宫老大,我要见堇儿。”
宫深拓淡淡道,“谢谢你送韩离过来,但是,温尔克太太,你的身份不适宜在叶门多待,我让小影送你离开。”
书儿怔了一秒,没有想到宫深拓会拒绝,她看了身边的男子一眼,亦是淡淡的开口,“韩离是我的人,我不开口,他不会出手。”
她继续道,“不说我不亲眼看到她痊愈不会放心,宫老大,我听小影说你对她并不太好,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