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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晴纶恍然忆起了上个周末秦颐玺还是二十九岁的,她还是头一次从他口中得知他的真实年龄,才时隔几天,他又上了个层次。
那个时候,王婶子无意间的话,还把他给得罪了,他似乎颇为在乎他的年纪。
女人在乎年纪无可厚非,男人么,就有点过了。
傅晴纶哪知道他那时在乎的是在外人眼中,他们两个年纪差距太大,其实也就几岁的差距罢了。
她比实际年龄偏轻,他亦然,这方面就打平。
秦颐玺若有所思地眯起眼来,那墨色瞳眸中闪过的锐利光芒折射得胡建成本能地有了危机意识。
他忍不住自我反省起自己刚才的祝福是否无意识让寿星大人不悦了呢。
三十岁生日快乐,不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吗?
他不解地偏过头去以眼神询问了下照样苦思冥想的陈非凡,他也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他使劲捅了下陈非凡的胳膊肘,低声讨论,“兄弟,我刚才没说错话吧?”
陈非凡也纳闷,“兄弟,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一边的简安辰倒是看出了苗头,笑得如沐春风,真是没想到啊。
胡建成跟陈非凡的目光立刻转移到简安辰的脸上,动作敏捷一致地靠近,仿若训练有素一般。
“我们错在哪里?”
最好寻找症结的方式当然是找个明白人解析下。
“奔三可不是什么好事。”
简安辰适当地提醒了下。
胡建成跟陈非凡石化在了原地,过了一会才如梦初醒,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这两人接下来一直用看怪物的眼光打量着秦颐玺的一切举动,细细斟酌,非要窥探出奥秘来,可惜的是到头来一无所获。
他们只觉得秦大市长对这个女人与众不同了点,并没有其它猫腻啊。
怪就怪在他们的脑子不如简安辰好使,简安辰看到了不少本质,而他们始终停留在表面现象,这就是差距啊。
秦颐玺往年任由他们起哄都不肯许愿的,今年倒是例外,居然乖乖地许了。
他许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睨了傅晴纶一眼。
傅晴纶心头一跳,直觉他许愿的内容跟自己有关,可她却是不会问出口的,哪怕真的跟她有关。
她并不信人若是许愿了就会心想事成,那这普天之下贪婪的人多了去了,为啥他们的梦想都没成真呢。
她纯粹当秦颐玺在作秀罢了。
这帮人还是喝了不少的酒,许是真的开心,秦颐玺也没有推脱,喝了不少。
而递给她的,都进了他的肚子里,她酒精过敏,他解释了下,也没有人不怕死当着他的面为难她。
众人多少都看出来了,秦颐玺对傅晴纶是真的有些特别的。
之前秦家闹得风波,也因这个女人而起,傅晴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能把秦颐玺迷得神魂颠倒,甚至想要娶进门来。
不过,他们这帮从小跟他一块儿长大的人,并不认为这桩婚姻是天作之美,家里反对声太过强烈了。
总统套房里的这个晚上()
他们都是红三代高干子弟,根苗正红,婚姻家人不可能草率。
秦颐玺的出格行为,曾在他们中间掀起了惊风骇浪。
但他们扪心自问,他们都不敢挑战这种高难度的事情,哪怕是腹黑到了极点的简安辰,也从来没有想过会为了一个女人跟简家为敌。
他们这帮人都是特意从京都赶来为秦颐玺庆生的,往年都是这样,无论轮到谁生日都会聚上一聚,哪怕是在天南海北,都要抛下身边的一切赶过来。
秦安然是例外,秦安然是特意凑近这个圈子里来的,没人真正欢迎过她,她的生日,他们随心所欲出席,有时候会一个人也没有捧场。
秦颐玺在每次秦安然生日的那一天都不会出席,秦安然没有打破过这个惯例,哪怕她曾经让秦母逼他就范过都没成功。
这让她难过之余又越挫越勇……
喝多的缘故,当晚众人都在皇家顶楼的总统套房里安歇,傅晴纶自然是跟秦颐玺一个房间。
在秦安然杀人般的眼神目送下,她每一步都走得如坠千斤。
当然,这一晚她的礼物是没能送出去,其实她根本就没准备子虚乌有的礼物。
秦颐玺的酒品还好,没有发酒疯,也没有乱吐。
就是上床前多了一段插曲,非要她扶着他去洗澡,说他臭死了。
傅晴纶没有办法,又加上没有给他准备礼物的心虚,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了。
答应下来的悲剧便是他洗着洗着赖在她身上睡着了,她差点脚下打滑摔倒,使了吃奶的气力掐他让他清醒了点,才好不容易回到了床上。
傅晴纶把他弄到床上躺着后,扶着床沿不停地喘气。
她自己也随便洗了下在他身边躺了下来,这晚不用伺候他,她不由身心轻松了下来。
在秦颐玺身边这么多时日,哪怕她姨妈光临他还是喜欢对她动手动脚欺负她,除了最后的防线没有得逞之外,其它的时日,多半她都是被他扑倒啃得干净。
她还是睡不着,又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里不愧是总统套房,连厨房里的冰箱都被塞满,新鲜的食材应有尽有。
她给自己汤了一碗米线,端到阳台上吃。
她其实并不饿,不知怎的,想到了戚擎在办公室每回吃米线时的愉快心情,吃着吃着她心里的阴霾也被驱散了不少。
收拾完毕后,她又重新回到阳台,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闫晓晓打来的。
晓晓好一阵子没跟自己联系了,傅晴纶预感晓晓的这个电话肯定跟自己还有韩奕琛分不开关系,因为是在凌晨这个时间段打来的。
晓晓是个时间观念极强的人,一般不可能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冒昧无礼地骚扰别人,哪怕是自己。
果不其然,被她给料中了,电话一接通她就被晓晓劈头盖脸地痛骂了一顿,“晴纶,你跟学长分手了,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啊?若不是这次我从学长口中套出话来,我还以为你们交往进展良好呢。”
“还有,你是不是又滚回到那个秦恶魔身边去了?你疯了不是,为了学长能出来你牺牲了自己,你以为你这么做学长就会感激你吗?你把他给害惨了,你这样做让他无地自容的同时深深自责不已。他堕落得成天借酒消愁,斗志都没了,他的骄傲跟尊严都被你给踩在了脚底。”
傅晴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她被晓晓骂了,但却让她冰冷的内心一点一滴地温暖了起来。
只有晓晓,才是这个世上最关心自己的人。
“对不起,晓晓。”
她仰了仰头,眨了下眼,将溢出来的眼泪给悄无声息地眨了回去。
她的声音,不自觉带了哽咽,连她自己都恍若未觉,鼻子酸得很厉害,她不由用力吸了好几下,强压下这种突如其来的不适。
“对不起。”
她又重复了一遍,近乎呢喃,轻得不能再听,若是不仔细听就会错过。
“你跟我说对不起有个屁用,你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学长,还有你自己。”
闫晓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下,出了这样的事情,三个臭皮匠还可以顶个诸葛亮,你……你……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傅晴纶,你丫就是一脑残的蠢货。”
闫晓晓又忍不住骂了开来,她估计是真的气急了才会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傅晴纶不知道她从韩奕琛口中到底知道了什么,但估计该知道的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事到如今,这条路上的冷暖,都只能由她独自承受了。
“奕琛,他还好吗?”
她犹豫了下,还是低声问了下。
韩奕琛的一切情况,从他从纪检部门出来后就没有在媒体上透露过了,他好像跟个消失的人一样没了音信。
她以为,他会在某个地方突然冒出来堵在她的面前的,可惜没有,他并没有出来质问过她为什么。
或许,在她前去纪检部门探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清楚了,他是太过清楚了不想知道更详细,借此麻痹自己的心声。
这还真极像是他的作风所为……
“他失去了你还会好吗?”
闫晓晓咬牙切齿地反问,“早知如此,我真不该撮合你们的,害人害己。”
是啊,早知如此,她也不会努力踏出那一步的,她应该缩回她的龟壳里,至少她不跟韩奕琛交往,他所受的伤害不会这么的深。
“你帮我劝劝他,我无颜面对他了。”
还有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她不能再连累他了,秦颐玺这人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她不跟韩奕琛划清界线,只会牵连他,上次的纪检部门就是一个警告。
如果还有下一次,估计后果会更严重。
闫晓晓深吸了一口气,“你现在是不是跟秦颐玺在一起?”
“是。”
“你想离开他吗?”
她又冷不防地问了一句。
傅晴纶愣了愣,“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闫晓晓的话语染上了几分怒意,“你到底想不想?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上那个恶魔了?”
秦市长的雄风很厉害()
“没有。”
傅晴纶急急否认,她否认得太过的急切,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刻意撇清的嫌疑。
不过,很快她冷静了下来,郑重其事地重申,“我永远不会喜欢上他,我恨他,恨他毁了我既定的人生。”
闫晓晓从善如流地接话,“那就是你想离开他了,好,只要你肯,我可以安排帮你离开,你还能跟学长重新在一起,学长并不介意你跟那恶魔之间的过去。”
“晓晓,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离开了他,又能去哪里呢?他现在还没有对我厌烦,不可能任我逃离不追究后果的。如果被他找到,后果肯定比现在惨上无数倍,他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傅晴纶不想再牵累任何人了,如果被秦颐玺查明是晓晓捣鬼,晓晓在京都或者江州都会永无立足之地。
这样大的亏欠,她承受不起。
她都已经认命了,这一回没想再搞什么小动作了,没想到晓晓倒是执意不肯放弃了。
“晴纶,你以前可不是甘于认命的。”
闫晓晓对她十分不满,她厉声喝道,“晴纶,既然我敢开这个口,我就有办法让你离开他,到他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我已经有了初步的腹稿,还需要跟学长合计合计做到万无一失,前提是你点头。我希望这不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她说到最后,带了些许无奈的叹息。
晓晓从来都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傅晴纶早就明白,可是真要她立刻下定决心脱离秦大市长的掌控,她还是有些前怕狼后怕虎。
可能两次落到秦颐玺手中,让她失去了自信,在强权面前,她已经见识到了自己太多的卑微。
“我明天给你答复好不好?”
傅晴纶还是需要时间来斟酌下这个建议的可行性,不可否认,她多少还是有几分心动的成份存在的。
只要离开他,便会拥有梦寐以求的安稳人生。
闫晓晓并没有逼迫她立刻做决定,还是给了她一天的时间。
傅晴纶结束通话后,情绪有些澎湃,久久未能平复。
在阳台呆了将近一个小时后,她回到了房间,大床上的秦恶魔已经睡得酣甜,他睡着的模样俊美无害。
都说孩子睡着是天使醒来是恶魔,这句话照抄照搬到他身上,也是再贴切不过的。
她定定地注视了他良久,内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她做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决定,她要离开,搏一搏。
但她要的是自己一个人离开,不想搭上韩奕琛了。
自己离开,哪怕最后不得善终,她也不会心负愧疚,如果韩奕琛一起离开,她怕一旦失败,他便再也无路可走。
何况,最近这段时日她又跟秦颐玺缠绵不休,再跟韩奕琛复合,她也做不到心无旁骛。
这一晚,对于傅晴纶跟秦颐玺而言,同床异梦。
第二天,傅晴纶醒来后就打车去了启辰,留了张纸条给秦颐玺,她去上班了。
秦颐玺醒来下意识地往身侧一捞,但却并没捞到身边那具带有温度的柔软娇躯,他本能地蹙起眉头来,这个女人又不告而别。
他按了按宿醉后的太阳穴,还伴随着丝丝的酸痛,他很快眼尖找到了那女人留下的纸条。
他撇了撇薄唇,还真是敬业。
往日里想要攀附上他秦颐玺的女人,恨不得天天在他的眼皮底下晃荡,就她例外,先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