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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锦现在并不想告诉她自己的身份,荣乐郡主是个单纯没有心计的女孩,又心直口快的,现在告诉她不是明智之举,她想等到适当的时候,与荣乐郡主说也不迟。
三日之后上游节,夙锦身穿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绾了朝云近香髻,配上金累丝镇宝蝶赶花簪,额心见绘制了一朵艳丽的牡丹花,玉容如新阳下冰晶映雪般盈透雅致,一缕乌黑的发丝垂落在纤细腰肢间,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
荣乐郡主穿了见清雅的淡粉色散花如意云烟裙,挽着堕马髻,她俏丽的脸色露出可爱的笑意,陪在夙锦身边朝着画舫,只是时不时地会侧目朝着夙锦投来仰慕的目光。
她们来至画舫的时候,明修玉与明悠画已经在画舫上等候多时了,明修玉依旧作为臣子的态度对夙锦微微行礼,明悠画也是微身一欠。
夙锦免了他们的礼,坐在正中央的丝绒毛毯雕木红椅上,其他人也便落座。
荣乐郡主也不顾得害羞,直直地在明修玉身上扫来扫去,今天他穿一身木兰青霜绣纹长袍,墨发如绸般地被青玉发冠高高竖起,眉宇间藏着淡淡如秋水清透的忧郁,英挺的鼻梁,紧抿的双唇,眼神清凉柔和,自有一种明清淡雅的俊逸之姿。
明修玉被荣乐郡主看得有些不自然,只是默默地低头品茶。
“太子殿下怎么没来呢?”明悠画期待的双眸丝毫不做避讳。
第48章 游江遇难()
“你怎么天天就想着我表皇兄?”在荣乐郡主的意识里,从来都觉得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就应该一心一意的,面对古代的三妻四妾很不屑,见到明悠画怎么热心地关注着太子,已经把她视为勾搭已婚男人的小三,对她很不客气地说:“身为姑娘家天天想着已经成婚的表皇兄,是不是太不知检点了?”
“荣乐你可真会说笑。”明悠画与荣乐郡主斗嘴已经习以为常,嫣然一笑着说:“既然知道姑娘家应该矜持一点,那你怎么还总是盯着我哥哥看个没完呢?口水都快要留到菜盘子里了。”
“你才流口水呢,你们全家都流口水!”荣乐郡主被说着一时气结,脸都憋红了,毕竟当着明修玉的面难免会窘迫,但还不忘用自己的手帕下意识地擦擦嘴角。
单纯如荣乐郡主这般,夙锦到觉得有几分可爱,只是不知道明修玉会如何看待荣乐,这样想着夙锦抬起她魅柔的凤眼,瞧了瞧明修玉。
岂知明修玉正用一种含着某种情愫的熠熠目光,凝视着夙锦,但在夙锦看向他时,又风淡云轻地避过,低首摆弄着自己的茶道,神情疏淡地好似刚刚他并不没注视夙锦。
夙锦心里一惊,恍然间只觉得是自己的错觉,视线偏向吵得火热的荣乐郡主与明悠画,泠泠地肃声道:“够了,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了?瞧瞧这秋日景色大好,江面风平浪静,难得出来何不欣赏一番?”
明悠画柔柔一笑,拿捏着她的绢巾,做出淑女风范,好不做作,只说:“表姐说得是呢,可是这也要看陪同赏景的人是谁,有些人不论风景多么迤逦,也会破坏气氛。”
荣乐郡主也不是个傻的,听得出来明悠画的话里有话,仰着鼻子瞥瞥眼,一副傲慢的样子道:“这话正好也是我想说的。”
明悠画一时语塞,哼了一声就转头看向江边的风景。
荣乐郡主沾沾自喜地甩着自己手里的帕子,侧目看着夙锦那严厉的目光,就知道自己又失态了,忙端坐好,默默凝视明修玉。
可是过了许久,明修玉一个回应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荣乐郡主,荣乐郡主为了吸引他的注意,于是对夙锦笑着说:“嫂嫂这么好的风景,不如荣乐献曲一首,供大家欣赏可好?”
“呦,什么时候琴棋书画样样不会的荣乐郡主,如今要给我们弹奏一曲,不知道这曲子能不能算个曲子呢!”明悠画又逮到机会好好挤兑荣乐一番。
明修玉微微皱眉,神情很严肃地对明悠画说着:“悠画,身为宰相之女,说话这么刻薄,可有想过你自己的名声?”
“哥哥,我哪里刻薄了?”明悠画见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帮着外人训斥她,心里自然是不平,可是从小她就很敬重自己的哥哥,明修玉对她也很疼爱,于是抻着明修玉的长袖子,撒娇地辩解着。
“好了,不许你在对荣乐郡主不敬,否则我真得生气了。”明修玉义正言辞地说着,明悠画最怕就是明修玉生气,可以半个月都不再理她,只好乖乖地闭了嘴。
荣乐郡主见明修玉又一次为自己训责明悠画,心里暖洋洋甜滋滋的,命人将古琴端上来,起身缓缓地走过去,抬手演奏一曲春花月夜。
荣乐郡主这些日子为了今天这一曲付出了很对的努力,只为了能让明修玉对自己另眼相看,曲子虽然谈不上大家风范,但也能完成地弹奏出来,实属不易。
不过夙锦却没有心思听荣乐郡主的演奏,她的目光一直盯着荣乐郡主手指下的那只古琴,心里却是万分忐忑。
这个荣乐,怎么把美玉之一的音殇玉琴偷了出来!
而坐在她下侧的明修玉似乎也注意到了音殇玉琴,他原本温润的双眸渐渐凝结一片漆黑不见底的深色。
随着荣乐郡主的琴声,本是秋高气爽的明媚天空,缓缓地似有乌云朝着江面浮来,越来越密,天色也越来越暗,艳阳被乌云遮住,江面也刮起了阵阵急风,吹着挂在船顶上的铃铛叮叮作响。
夙锦越来越觉得不妙,站起冷色命令着荣乐郡主,道:“荣乐!快停手!”
荣乐郡主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喝惊到,手指一松在琴弦上划出一个口子,嫣红的血液滴到了音殇玉琴上。
“不好!”明修玉起身喊着,可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眼看着平静无波的江面掀起了惊涛骇浪,摇晃不停的画舫在面对巨浪的时候如同一片落叶一样不堪一击。
画舫内的众人自然失了平衡随着船只摇晃,在荣乐郡主不小心跌倒的时候,夙锦也同时在坐位上滚到了船边,险些落入江水里。
“表妹!”明修玉的眼里就只看到了滚落的夙锦,一点没有没发现荣乐郡主跌倒的时候,腿被倒地的椅子砸到,很痛很痛。
没有哪个女孩不期待自己受难时,挺身而出的是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可是荣乐却看见明修玉着急地大步朝着夙锦的方向而去,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关切地说着:“表妹,你可有受伤啊?”
那一刻荣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么难受。
夙锦被船只晃得七荤八素,见到是明修玉抱住了自己,有些想避嫌地推开他,可是船只太晃了,她自己都站不稳,还要依靠着明修玉的支撑,只摇摇头说:“我没事,你去看看荣乐她们怎么样啊?”
“悠画我让她扶着木柱应该没事,荣乐郡主她。。”明修玉望眼而去寻找荣乐郡主,发现她滚落到了船角,腿还被椅子砸伤了,可是他距离荣乐比较远,见到拼命抓着船上木柱的茉榆,都不顾自己的主子,一时气愤地说:“你这个奴才居然不管你家主子死活!光想着你自己是不是!赶紧去找你家郡主!否则你这次能活下来,可郡主有个什么好歹,你一样活不了命!”
被训的茉榆只好朝着荣乐的方向去,荣乐郡主见明修玉为了自己而大动肝火,
第49章 游江遇难(2)求票()
想来他是在乎自己的吧?只不过是因为夙锦身为太子妃,又是他的表妹,出了事情不好向太子交代,而他就算在意自己,也许这个时候有明悠画在,不好表现出来也未可知。
荣乐郡主这样自我安慰着,心里总算好受一些。
画舫渐渐稳定了下来,夙锦等人都以为风波就此结束的时候,音殇玉琴微微地开始散发出玄紫色的光芒,荣乐郡主不小心滴在琴上的血珠渐渐凝结成一颗琥珀,开始与玉琴相融合。
“不好!”明修玉箭步一般的跑到玉琴面前,传言音殇玉琴见血光,会引发天灾人祸。他拼尽全力将粘在玉琴上的血珠拔了下来,可却没有能阻止玉琴再次掀起千丈高的浪涛,将画舫狠狠地拍进了江里。
。
太子府内的书房里,一名身穿黑色锦服的侍卫匆匆来报,对着正在练字的太子道:“太子,出事了,太子妃所乘的那艘画舫翻船了!”
“什么!”司徒南澈的手一松,落在宣纸上的墨笔染了一大片黑色的墨汁,他却已经顾不上,急急走出书案,瞪着那名侍卫说:“究竟怎么回事!给孤说清楚!”
“是,太子殿下。”那名侍卫单膝跪地握着自己的佩剑,低伏地说着:“今日午后太子妃邀约明家兄妹去游江,怎知船只行驶到江中央的时候,天气突变,阴云密闭,狂风四起,江面掀起阵阵大浪,许多船只都就此遇难,太子妃的画舫也。。”侍卫说道这里,不敢再说下去。
司徒南澈狠狠地拍着书案,冷凌的声音响起:“给孤务必找到太子妃,孤决不允许她有事,否则你们都提着脑袋来见孤!”
司徒南澈强冷的气场令侍卫觉着似冬季的北风一阵刮过,惹得他汗毛乍起,心中颤栗。
“还有一件事要回禀殿下。”侍卫忍着寒冷的气氛,继续说着:“当时见太子妃的画舫遇难,属下便派人去水下寻,却是发现了一物,当时此物还微微泛着紫色光芒,属下觉得一定有问题,所以就带了回来,请太子察看。”
“呈上来。”司徒南澈挥了挥手,道:“你现在加派人手去寻太子妃,找不到人就不要回来见孤!”
“属下遵命。”那名侍卫下去之后,有两名小厮将打捞出来的音殇玉琴放在了太子的面前。
他瞧着此时已经褪去了紫色光芒的古琴,微微思量就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便命人备了马车,带上古琴去了齐王府。
夙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江流冲向了下游的岸边,身边是紧紧抓着自己手的明修玉,她此时已经被江水浸透了衣衫,眼看着天色渐晚,秋夜渗入皮肤的凉意,这样下去她和明修玉都要得风寒不可。
“明修玉,醒醒,明修玉。”夙锦爬上了岸,对着明修玉拍拍脸,说实话明修玉其实也算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美男子,秀气的俊容如青云流水般清美,闭上眼睛时候那浓密的长睫毛投下一层淡影,让人忍不住去瞎想他此时的梦境。
夙锦想努力掰开被明修玉紧紧握着的右手,可是用了半天劲儿也掰不开,真不知道他使了多大的力气这样抓着自己。
见明修玉似乎没有转醒的迹象,夙锦决定狠心朝他脸上撩河水,这时候的水可清凉凉地带着一点寒意,不多时明修玉就被这凉意激得缓缓睁开了眼睛。
“明修玉,醒醒!别睡!”夙锦拍打他的脸,自己已经在岸边被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明修玉揉了揉眼睛,转身见坐在岸边的夙锦,激动地抓住她拍打自己的玉手,问着:“表妹,你可有事?”
夙锦两只手都被明修玉紧紧攥着,这个姿势她分外难受,而且和明修玉的距离似乎太靠近了一些,尴尬地笑着:“我没事,表哥你要是能放开我的手就更没事了。”
明修玉这才发现自己死抓着夙锦的两只手,慌忙地松开,声音带着一点点尴尬的微颤,说:“对不起表妹,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所以。。”
“好了表哥你不用解释,你知道咱们现在在哪儿?接下来该怎么办?”对于夙锦而言更重要的是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下来,他们两个会不会露宿郊外。
明修玉从岸边的浅水里爬了上来,观察了一下附近的环境,才是说着:“当时浪潮挺大,估计咱们已经到了下游的某个河岸。”
夙锦也跟着站起身来,说:“我也知道是河岸,问题是哪个河岸,离皇城远不远?”
明修玉瞧着夙锦那着急的样子,心里却像是被什么石头压着一样,只是说:“咱们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把衣服烤干,这样下去都会生病的。”
夙锦听了大概明白了他们现在一定里皇城不近,只好跟着明修玉进入红叶漫天的树林,找到了一个避风的浅穴,将一路捡到的干木枝堆起来,升起了一族明晃晃的火焰,照亮了向晚的树丛。
”表妹,你先烤吧,我避一避。”明修玉将自己身上湿漉漉的长袍脱下,搭在支起的一个木架子上,作为简陋的屏风,让夙锦在后面换下自己的外衣。
他说完就要起身离开,夙锦轻声拦着他说:“夜色已浓,你这湿漉漉的去哪啊?还是坐在火堆旁暖和些,我还得让你帮忙将衣服烤干呢!”
明修玉温润一笑着,说:“只是表妹不要介意才好。”